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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什麼好,為何他們的眼裡都隻裝著白琉璃!?白致是如此,白越是如此,他竟也是如此!為何他們都看不到她的好!?明明她與白琉璃沒有什麼差彆,她甚至比白琉璃要強上千百倍,為何還會如此!?

她不甘心,不甘心!

既然得不到,她寧願毀了,也不讓白琉璃得到她得不到的任何東西!

白珍珠猙獰地笑著,將袖箭對準了百裡雲鷲的後頸!

車夫再也不能當做什麼也沒看到,驟然勒馬,震驚地看著有著瘋狂舉動的白珍珠,嘴微張,卻因為震驚而一時忘了說話。

“白二小姐終於說出了心裡話?”百裡雲鷲依舊聲音淺淡,仿佛他沒有察覺到他身後刹那就可讓他斃命的危險般,“怎麼,白二小姐這是想殺了本王嗎?”

“你不信我敢殺你?”白珍珠微微眯眼,往車廂裡退去,凝視著百裡雲鷲的背影,揚了揚聲音,語氣卻有些不易為人察覺的顫唞。

“不,本王相信白二小姐是一個得不到寧願毀掉的人,隻是——”百裡雲鷲似笑非笑,“要看白二小姐有沒有這個本事。”

百裡雲鷲的話音還未完全落點,五支連發的短小利箭閃著銀光向他疾飛而去,伴隨著白珍珠瘋狂的大笑聲。

車夫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隻見五支短小的利箭咻咻咻地從車廂裡飛出,一支支皆擦過馬尾馬身刺入到雪地中,而車夫身旁的轅木上,已不見了百裡雲鷲的黑色身影,唯見那隻黑色的海東青在馬車頂上盤旋著。

車夫反應過來時險些滾下轅木,卻還是勉力穩著心神第一時間往跳下轅木,並看向雪地,驚惶地叫著:“雲王爺!?”

那麼快的幾支短箭,隻怕雲王爺……車夫在跳下轅木時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隻是,雪地上白茫茫,哪裡有百裡雲鷲的身影。

車夫下意識地直起腰杆看向車廂,然當他看到馬車裡的情況時,再次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馬車裡,隻見百裡雲鷲一手撐著馬車底板,一手竟是緊緊掐著白珍珠的脖子,力道之大令白珍珠的麵色因缺氧而正在漲紅。

而白珍珠的眼神,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因為從她臂上的短箭射出到百裡雲鷲將五支短箭全部避開再到他進入馬車捏住她的脖子,不過極短極短的時間,然而一切似乎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快得令她根本還未來得及躲閃便被百裡雲鷲掐住了咽喉。

白珍珠之所以震驚,不僅是因為百裡雲鷲掐住她的脖子,更是因為他的身手速度,竟是無與倫比的快!甚至比近段時日時常在她房裡出現的來無影去無蹤的曹風的速度還要快!

然,可笑他一路以來第一次進入這溫暖的車廂,竟是這般!

白珍珠漲紅的麵色讓百裡雲鷲掐著她脖子的手未鬆反緊,仿佛他麵前的不是一個嬌滴滴的美人,而是一根沒有血肉痛感的木頭,隻聽他聲音涼淡如常,讓人覺得他是一個無血無肉無感情的人,“這一路,本王留著白二小姐是因為或許王上有將琉璃所在的線索交在你手上,不過白二小姐既然這麼急著送死,本王不介意送白二小姐一程。”

“我,是太子的未婚妻,是王上%e4%ba%b2點,到你身邊,的,審度官,你敢……殺我?”白珍珠因為呼吸困難而使得她的話聽起來痛苦且斷斷續續,隻是她的眼裡沒有死亡的恐懼,反是濃濃的冷笑。

“有何不敢?”百裡雲鷲說得雲淡風輕。

“我若在此,死了,就算你,找到白琉璃,你也會是,死路一條。”百裡雲鷲的態度令白珍珠眼裡的冷笑變得愈加猙獰。

“嗬……”百裡雲鷲再次輕笑出聲,“那又如何?”

白珍珠終是震驚,“你——”

他竟敢如此蔑視王權!他除了是雲王爺,究竟還是什麼人什麼身份!?竟然連王上也不畏懼嗎?

“白二小姐,你把你當成了什麼人,居然敢威脅本王?”百裡雲鷲將五指收得更用力,白珍珠的麵色從漲紅變成了絳紫,隻聽他笑聲淡淡,“這世上,還從未有人敢威脅本王。”

白珍珠因窒息而下意識地抬手想要抓開百裡雲鷲的手,然她的手才剛剛抬起,百裡雲鷲便抬起另一隻手捏住了她的手腕,隻聽“哢”的一聲,百裡雲鷲竟是將白珍珠的手生生捏%e8%84%b1了臼!

隻見白珍珠的麵色痛並絳紫,突如其來的疼痛令她眼角不受控製地有了濕意,百裡雲鷲似乎從未聽過“憐香惜玉”這個詞般,非但沒有鬆手,而是捏住了白珍珠的另一隻手的手腕,同樣將她另條手臂的手腕給捏%e8%84%b1臼!

眼見白珍珠已是進的氣少出的氣多,百裡雲鷲才鬆開掐著她脖子的手,白珍珠立刻軟趴趴地跌在厚厚的氈毯上,大口大口的吸著氣,想要抬手捂著%e8%83%b8口,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兩隻因%e8%84%b1臼而無力垂下的雙手,眸中情感瞬息萬變。

“百裡——雲——”白珍珠的眼中有不甘有震驚有憤怒有恨意,可更多的是悲涼雨絕望,使得她咬牙切齒地聲音帶著絕望的顫唞。

然而,白珍珠還未來得及咬牙切齒地將百裡雲鷲四個字說完,她微張的嘴便被大氅一角塞住,隻見百裡雲鷲在她震驚得無與倫比的眼神中正將手中拿著的大氅甩到她身上,繼而用腳踩上她的腳踝,竟是以腳將她兩條%e8%85%bf的%e8%85%bf腕生生踩折了!

“唔——”白珍珠被大氅堵著嘴,本是要痛呼的聲音隻能化作無力的嗚咽聲,彎翹的睫毛已被狂湧出眼眶的淚水濕透,有寒風灌進車廂,吹開了百裡雲鷲麵前的黑紗,白珍珠看到了紗帽黑紗下百裡雲鷲臉上那一張獠牙麵具,心猶如在滴血,她知道,他這是讓她死不了也逃不掉!

世人皆道男人最是無情,果真不假,而她,竟是愛上了一個最最無情的男人,已不知到底是可笑還是可悲。

白珍珠的淚自臉頰蜿蜒而下,她終是忍受不了這折磨的劇痛,昏了過去。

隻見百裡雲鷲拿起自己的衣擺一下又一下反複擦著自己的雙手,好像他的雙手沾了什麼臟東西一般,隨後轉身出了馬車。

一直在馬車外看著的車夫早已咽了無數口唾沫,在看到百裡雲鷲跳下馬車時竟是連忙跪倒在地,深埋下頭呈一副戰戰兢兢模樣。

“把車簾掛起來。”百裡雲鷲仍在擦著自己的雙手,向車夫吩咐道。

“是!王爺!”車夫哪裡敢說不,連忙爬起來將車簾重新裝上,連看也不看馬車裡已然昏蹶的白珍珠一眼。

待車簾掛上後,百裡雲鷲重新坐上轅木,車夫連忙也坐上轅木,重新將馬韁和馬鞭執在手中。

隻見車夫因膽小而低垂的眼瞼下,有寒芒正在閃過。

百裡雲鷲抬手讓黑羽重新落到他的手臂上,隻聽它喉嚨不斷發出咕咕咕的聲音,像是在與百裡雲鷲說著什麼話一般。

百裡雲鷲像是自言自般,道一聲“它這是餓了”,而後竟從靴子中取出匕首劃開了自己的掌心,將汩汩而出的鮮血滴到黑羽大張開的嘴中。│思│兔│在│線│閱│讀│

車夫已在認真趕車,一副憨實的模樣仿佛剛才他眼中的寒芒不曾出現過。

------題外話------

叔明天儘量萬更

115、局中局,魚餌還是魚

“嘖嘖,鬼王爺的馬車上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會不會是什麼有趣的事?”已然與百裡雲鷲的馬車拉開一大段距離的蕭安心的馬車內,穆沼撩開車簾,長長地探出腦袋往後瞧。

“穆大少爺若是掛懷雲王爺,在下可讓馬車停一停。”端坐在矮榻上的蕭安心看著穆沼一副沒形象的滑稽模樣,語氣溫和。

“不必不必。”穆沼擺了擺留在馬車裡的手,繼而收回了腦袋,一邊整整自己被風吹亂的發絲,一邊笑眯眯道,“難得蕭少公子把他甩開了一段距離,若是在這兒因小爺停下,豈不是小爺壞了蕭少公子的好事?”

“穆大少爺真會說笑。”蕭安心溫溫一笑,毫不介意穆沼半含笑意又半含諷刺的話。

“嘖,小爺可不是在說笑,小爺既然當了蕭少公子的審度官,自然要為蕭少公子著想不是?”穆沼依舊笑%e5%90%9f%e5%90%9f,像是和蕭安心是老好的朋友一般,竟是蹭到了蕭安心身旁坐下,免不了遭到君眉一記嫌惡又防備的白眼,隻聽他像是說一件小事一般繼續道,“再說了,鬼王爺的馬車出事不是正好讓蕭少公子領先,多好的事兒不是?”

“既然穆大少爺如此為在下著想,在下若是在這兒停下馬車似乎就是在下的不是了。”蕭安心依舊是溫和的態度。

穆沼隻笑不語,爾後掃過蕭安心的腰際,笑意濃濃地偏轉了話題道:“聽聞蕭少公子與白家主琴簫合奏好不和諧,想來蕭少公子定是精通樂理了。”

“不敢當,在下隻是愛好撫琴弄樂而已,算是識得一些樂理的皮毛,談不上精通,穆大少爺高抬了。”聽到穆沼提及自己與白琉璃琴簫合奏之事,蕭安心溫和含笑的眼神不禁定在穆沼身上,“穆大少爺如何突然提及這事,莫不成穆大少爺也喜歡琴瑟這些?”

“得,小爺還沒有蕭少公子這麼高雅成日撫琴奏樂,小爺就是一俗人粗人,喜歡的是嬌滴滴的美人兒。”穆沼似乎完全不在意蕭安心和君眉對他的看法,隻笑眯眯地說著和他的身份極不相符的話,隻見他定睛在蕭安心那斜插在腰帶裡的白玉簫,露出一副垂涎的模樣,“看蕭少公子腰上彆著的白玉簫就不是件俗物,能不能給小爺瞅上一瞅?”

君眉殺意上眸,目光淩厲地盯著穆沼,手立刻貼近身旁的長劍,似乎隻要穆沼再說一句話她便抽出劍刺穿他的喉嚨。

穆沼不知所謂地笑著,卻沒有錯過蕭安心眼裡一閃而逝的寒芒,然蕭安心並未因他的話與神色而失色,而是抬手撫上了自己彆在腰間的白玉簫,和笑道:“不過一隻普通的玉簫而已,沒有什麼值得慕大少爺欣賞的,隻是這支玉簫跟了在下許多年,在下已習慣將它帶在身上而已。”

“哦?是嗎?”穆沼依舊時不時地瞟向蕭安心腰間的白玉簫,隻見蕭安心輕撫玉簫的手有那麼一瞬間將白玉簫緊握,卻是刹那又鬆開,隻抬眸抱歉地看著穆沼,“在下還是不把它拿出來汙了穆大少爺的眼為好了。”

“既然是普通的玉簫,那小爺便不看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