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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言行舉止中看出絲毫的不尋常。

“朕已命人將琉璃帶往既定的地方,雲王爺與蕭少公子需要做的,便是前去尋找琉璃,當然,範圍不是僅限於溯城,而是溯城以南的大半個澤國,如此才更能顯示得出二位的本事。”

“王上,恕臣子插一句話,溯城以南的大半個澤國這個範圍是否太廣了些?”穆沼將心中的笑強忍住,站起身走到百裡雲鷲身邊向夏侯義躬了躬身問道。

“這個穆大少爺無需為雲王爺和蕭少公子擔心,朕會命人在不同的地方給他們二位不同的方向指示,當然不可能是明示,這個時候便是兩位的‘文’之力量發揮作用的時候,而朕也會在兩位尋找琉璃的一路上設置一些障礙,這便需要兩位的‘武’之力量來解決問題。”夏侯義說著說著,又褪下了麵上的嚴肅,換上了可%e4%ba%b2的和笑,“如何,雲王爺與蕭少公子可明白朕的話?”

“明白。”蕭安心垂了垂眼瞼。

百裡雲鷲卻是答非所問,“請王上恕臣問一句,琉璃此時是否已不在溯城?”

“這是自然。”夏侯義眼角的笑在聽到百裡雲鷲的問題時似乎變了些味道,卻還是笑得可%e4%ba%b2,“若琉璃這個時候還在溯城,雲王爺與蕭少公子還要怎麼比試?雲王爺可是今兒來宮中之前去白府找過了琉璃?琉璃由朕照顧著,雲王爺與蕭少公子隻管放心就好。”

百裡雲鷲不再說話,蕭安心眸光轉了轉,似乎想到了什麼,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慮及蕭少公子行動不便,為公平起見,朕已命人為雲王爺與蕭少公子各備了一輛馬車,雲王爺不可獨自駕馬先行一步,這馬車也是朕%e4%ba%b2自挑選的耐力等同的馬匹,馭手也是由宮中馭手來當,如此便保證兩位的起始線是等同的情況。”夏侯義說著,看向百裡雲鷲,“雲王爺,朕如此安排,你可有異議?”

“臣無異議,謹聽王上安排。”百裡雲鷲微微垂首,麵具後他的雙眼已滿覆寒霜,夏侯義如今隻怕已不僅僅是垂釣,而是撒網。

“再者,兩位身側不可有隨從跟隨,不過朕還是考慮到蕭少公子身有不便,故而決定讓蕭少公子的隨身婢子跟在他左右照顧著,雲王爺,這個你是否有異議?”

“臣無異議。”百裡雲鷲在蕭安心冷淡的眼神中依舊恭敬應聲,那樣淡淡的態度像是此時他所應下的事情與他無關一般。

“好,雲老王爺的後人果然有他當年的風範,大肚能容。”夏侯義欣慰一笑,在桌案上輕拍了一下,站起身身走到了三人跟前來,“雲王爺也無需擔心朕處事不公,兩位這一路前去找尋琉璃,會有審度官一路相隨,一是讓朕能在第一時間知道兩位的情況,一還是為了讓這場比試公平,這一路上審度官是時刻督視這兩位的行為,兩位隻能靠自己的實力找到琉璃,不能向任何人尋求幫助,兩位皆是識大體的人,朕想兩位定不會做出什麼讓朕為難也讓琉璃為難的事情才是。”

“王上放心。”

“那麼,這一路隨同蕭少公子的審度官……”夏侯義看向穆沼,“便辛苦穆大公子了。”

穆沼本是呈作壁上觀的態度,忽的聽到夏侯義居然命他一路看著蕭安心,愣了愣,隨後揚嘴角笑了笑,握著折扇向夏侯義一拜,“臣子遵命。”

穆沼直起腰後往蕭安心走去,笑得一臉地客氣,“蕭少公子,一路上多多指教了。”

“不敢,這一路還要穆大公子多加照應了。”蕭安心溫和一笑。

“王上,臣子做了蕭少公子的審度官,那雲王爺的審度官在何處?”穆沼的目光從蕭安心的腰間滑過,在看到那一支被蕭安心彆在腰間的白玉簫時眼神驟然凜冽,卻又很快恢複正常,才看向夏侯義。

“穆大公子不必擔心朕處事不公,雲王爺的審度官自然不會缺。”夏侯義和笑說著,看向偏閣的方向輕輕擊了擊掌,“白二小姐,請出來吧。”

一道鵝黃色的婀娜身影從偏閣的曳地帳幔後慢慢走了出來。

白珍珠!?

------題外話------

本來說今天萬更的,可是叔現在被逼去柳州了,所以隻能當一個食言的王八蛋了…。哎,好累,想好好睡一覺的,要到晚上12點才能回來,叔滾了……

113、馬車行,琉璃在何處

大雪撲簌。

搖晃的馬車裡,白琉璃低頭擦拭著手中的小匕首,麵無表情,眸光淡淡。

與她一起坐在馬車裡的還有兩名身穿青布衣衫頭梳雙辮的年輕姑娘,分彆坐在她的左右手邊,麵色恭敬卻又像在時刻監視著白琉璃,生怕她會突然跳下馬車一般。

此刻她們的眼神總是時不時地移到白琉璃手中的小匕首上,恭敬的眼神中含著警惕,警惕著白琉璃隨時會將手中的小匕首刺向她們,然白琉璃慢慢地將小匕首擦拭乾淨後隻是將它收回了她新製的皮套中,冷淡道:“兩位姑娘其實不用這麼小心翼翼地盯著白某,白某既然來了就不會逃跑,更何況白某的祖父還在你們手上,白某在沒有見到祖父前更不會逃跑,兩位姑娘不用擔心白某逃跑了而無法向你們的主子交差。”

白琉璃摩挲著已經因多年撫摸而變得光滑的匕首刀柄,像是沒有看到兩位年輕姑娘眼中滑過的吃驚般,將小匕首裝回錦袋收進了腰帶中。

“白家主誤會了,奴婢隻是負責這一路上照顧白家主而已,隻是微不足道的下人而已,並非是來盯著白家主的。”坐在白琉璃右手邊的姑娘立刻低下頭解釋道。

“是麼?”白琉璃微微一笑,“白某還從未見過身懷功夫卻微不足道的下人。”

兩個婢子均是一愣,隨後是坐在白琉璃左手邊上的婢子淺笑解釋:“白家主說笑了也太看得起奴婢們了,奴婢們隻是兩個下等的下人,怎麼會身懷功夫呢。”

婢子淺笑解釋,當此之時馬車來了個急轉彎,本是平穩坐在椅凳上身子甚至不隨馬車一並搖晃的婢子此時卻大大地歪斜了身子,險些被拋下馬車,白琉璃看在眼裡,眸中的笑意更深。

“白某坐上這馬車已將近一天一夜,這馬車也奔跑了一天一夜,還未到達姑娘們主人所在的地方?”白琉璃轉動著食指上的嵌玉銀指環,噙著笑卻不冷不熱地道,“姑娘們的主人可也真有心了,居然隻為請白某祖父品一品他新得到的香茶便千裡迢迢派馬車來接白某的祖父,待到貴府,白某也定要嘗一嘗,究竟是什麼茶引得祖父連府也不回便直奔貴府了。”

昨日,她取下釘到窗欞上的短箭箭杆上的紙條,看到紙條上短短兩行字時,她便知,越老頭出事了,隻當她準備好必備的東西去到紙條上所說的地方時,沒有收到任何危險與埋伏,隻看到兩位年輕的姑娘與一個車夫,一輛馬車,卻未見到她想見的越老頭。

她知,這是有人將她當做魚兒來釣,明知上了馬車後危險難測,她卻不在意,不入虎%e7%a9%b4不得虎子,她不假裝咬上這個鉤子又怎能知是誰在岸上釣魚,以及向她甩鉤子的目的,且不咬上這個鉤子也無法找得到越老頭,至少以她目前的實力來說還找不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隻不過,這馬車軲轆滾動整整一日仍未有停下的打算,白琉璃覺得,這岸上的垂釣者,似乎不僅僅是要釣她這條魚兒而已,而是將她也當做了魚餌,引誘更大的魚兒上鉤。

白家除了越老頭已無人將她當做寶,在這個世界也沒有人真正地將她當做掌上明珠,不會有人會為了她付出什麼,若真要說有誰可能會為了她而做點什麼,或許會有那麼一人。

百裡雲鷲?難道以她為魚餌想要釣到的更大條魚兒是百裡雲鷲?

白琉璃心中並不確定自己的所有猜測,可今日是百裡雲鷲與蕭安心的比試之日,她偏巧昨夜便已上了馬車離開了溯城,若她的猜測是真,那這個甩鉤釣魚的人,她隻能想到一人。

知道越老頭對她的重要性的人,知道她不可能丟下越老頭不管的人,想讓她與百裡雲鷲的天地拜不成的人,她隻能想到一人。

若真是這個人,隻怕他不是甩出魚鉤而已,而是撒開了一張網,她與越老頭是魚餌又是魚兒,甚至連蕭安心與蕭大夫人都是。

若真是這個人,她必須深思熟慮她接下來要如何走棋。

在見到越老頭平安無事之前她不會離開這兩名女子的視線,而這兩名女子,看似卑微柔弱,實則深藏不露,若是身無功夫的人,絕不可能在顛簸的馬車上坐了整整一日仍不見任何疲乏之態,甚至能平穩地坐在馬車上不隨馬車的顛簸而左右搖晃,仿佛如坐置放在平地上的椅子一般穩當。

她們是何人何身份她不知,可她知,要從她們兩人眼中悄聲無息地走%e8%84%b1必須費一番功夫,她們尚未對她不利,她又何須為走%e8%84%b1她們的視線而傷神,她要把所有的精神都留著,留到見到越老頭的時候,屆時才是她施展她已許久未得施展的身手的時候。

若他們真想要捕百裡雲鷲那條魚兒,隻怕她不會很快見得到越老頭。

“主子是白老太爺的友人,深知老太爺嗜茶,若非主子身有不適,必是%e4%ba%b2自到府上拜訪白老太爺了,所以才不遠千裡到帝都請白老太爺到家府來了,奴婢知主上可能是太久未見白老太爺心急了些是以沒有事先與白家主招呼一聲,奴婢在此先替主子向白家主道歉,請白家主原諒。”婢子低著頭,聲音好聽,卻帶著些許機械般冷硬的味道。

“知道祖父嗜茶如命的友人,這世上已經沒有幾人了,難得貴主子還記著祖父的這一嗜好,白某當替祖父高興才是,又怎會責怪貴主子。”白琉璃的聲音很平和,仿佛她突然間完全不在意兩名女子隱藏在心底的心思,而像在與朋友閒談一般,令兩名女子低垂眼瞼下的眼神驀地流轉。

“隻是一路上白某都未曾得姑娘告知貴主子是何人,心下仍舊好奇而已。”白琉璃抬眸看向坐在自己左側的婢子,客氣道,“不知道姑娘能否告知白某,貴主子是何人,白某應邀前去貴府,總該知道請白某去的主人是誰不是?”

“出門之前,主子叮囑過奴婢不可擅自將主子的身份透露給白家主,若是這樣的話便失了新奇感,還望白家主原諒奴婢們不能相告。”

“貴主子的行事作風可真是與眾不同。”白琉璃微微笑了,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