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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等她說一句話,便拉著白琉璃走了,沙木匆匆向白珍珠問了安,也趕忙跟了上去,聽風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二話不說地走了。

白珍珠站在原地,雙手緊握,貝齒緊咬下%e5%94%87,咬得滴出了血來。

紅蓋頭蓋在頭上,白琉璃看不見周遭事物,隻知自己被老白越拉到了府門外,當她的前腳才堪堪跨出門檻時,便聽到了震耳的爆竹聲,不絕於耳。

當然,這些爆竹是雲王府的迎%e4%ba%b2隊伍燃放的,至於白府的人,除了老白越和沙木站在白琉璃身側外,其餘的早躲到府裡去了,顯然,他們對白府的這個姑爺害怕得很。

爆竹聲響亮得近乎刺耳,白琉璃的手由老白越握著,透過蓋頭的底端,白琉璃看到了一雙暗紅緞麵的靴子來到了自己麵前,繼而是老白越將她的手往前一遞,她的手便被交到了一隻掌心粗糙卻寬厚有力的大手中。

這樣的溫度,這樣的觸?感,她清楚,是百裡雲鷲那個呆子的手。

耳畔,是老白越帶著不舍的話,夾在爆竹聲中不甚清晰,他說,“孫媳婦兒啊,老夫這死小子可就交給你管著了啊,你管教不了的話,記得來跟老夫說啊。”

白琉璃想笑,爆竹聲太大,她沒有聽到百裡雲鷲應聲,隻感覺到百裡雲鷲貼近了她的耳畔,輕聲道:“我來娶你了。”

蓋頭之下,白琉璃笑了,百裡雲鷲沒有看見,隻是握著她的手帶她往爆竹聲中走,隻當白琉璃以為百裡雲鷲要領她入轎時,她隻覺身子一輕,竟是百裡雲鷲將她帶到了馬背上,而後便是一方溫暖的%e8%83%b8膛貼上她的背後,隻聽馬鞭一甩的聲音響起,座下馬匹竟是撒蹄而去!

白琉璃淺笑,沒有名聲的人也並非一點好處也沒有,便像此刻,有誰人敢這麼迎%e4%ba%b2?

聽風一看自己家爺居然這麼猛,連忙喝停了燃放爆竹的家丁,頓時在一片白煙中往百裡雲鷲駕馬奔跑的方向追去。

沙木瞠目結%e8%88%8c,反應過來時也連忙追上去,她可是大小姐的陪嫁丫鬟,是必須要跟上去的!

老白越則是捋著花白的胡須笑得眼睛都不見了,果然是他看上的孫媳婦兒,連迎%e4%ba%b2都這麼不同尋常,有個性,好,好!

紅蓋頭在風中翻飛,白琉璃不禁抬手扯住了蓋頭的邊角,不讓蓋頭會因風而飛。

百裡雲鷲許是怕她坐不穩,竟伸出一隻手環上了她的腰,白琉璃微微一怔,卻是沒有拒絕,麵具後的百裡雲鷲扯了扯嘴角,將馬駕得更快。

當蕭安心來到雲王府前時,見到的正是百裡雲鷲一手環抱著白琉璃駕馬而來的畫麵,佳人紅裳,雖看不到紅蓋頭後佳人的容顏,他卻知,今夜的她,定無比迷人,隻是,不是他的佳人而已。

心如被人一刀刀剜下般生疼,蕭安心心下嘲諷自己,他今夜不該來的,既已知道事實,又何必%e4%ba%b2眼見到來折磨自己。

百裡雲鷲在看到蕭安心時也有些詫異,駕著馬直直衝到了蕭安心麵前,眼前馬匹的前蹄就要踩到蕭安心身上,君眉拔出劍擋到了蕭安心身前,馬匹卻在此時高高揚起了前提,百裡雲鷲將白琉璃抱在懷裡躍下了馬背,與此同時一甩馬韁,馬匹擦著君眉的肩側落蹄,繼而徑自跑進了雲王府中。

白琉璃不知百裡雲鷲為何突然勒馬,下意識地握緊環在她腰上的手,在落地的短促過程中,蓋頭輕掀,她正巧對上白衣如雪的蕭安心的目光,蕭少公子,還真的來了。

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蕭安心隻覺自己的心仿佛忘了跳動,良久良久回不過神。

“蕭少公子。”百裡雲鷲冷淡的聲音打斷了蕭安心的失神,隻見蕭安心微微一笑,正欲張口,正當此時,一匹快馬踏踏地往雲王府的方向奔來,伴隨著馬背上的人長長的喝鳴聲傳來,“傳王上口諭——”

待馬匹到了雲王府門前,馬上侍衛立刻翻身下馬,手裡舉著帝王夏侯琛的隨身玉牌,呼吸有些急道:“傳王上口諭,命雲王爺百裡雲鷲,白家主白琉璃,蕭家少公子蕭安心即可進宮,不得有誤!違者,以抗皇命論處!”

蕭安心不解,白琉璃扯下了頭上的紅蓋頭,百裡雲鷲無動於衷,卻是握緊了白琉璃的手,在傳令官麵前深深躬身,“臣,接旨。”

果然,如他所想嗎?

------題外話------

神啊,叔覺得叔碼得人要廢了,叔補個覺去,老腰想斷了……

原來時間夠的話,叔也是可以做萬更人士的……

101、生氣了?這才是實話

傳王上口諭即刻進宮?什麼……意思!?王上回來了?不是南巡了麼?怎會回來得這般突然,又如此突然地在這種時候傳他們進宮?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請雲王爺、白家主和蕭少公子快些吧,馬車馬上就到,大人們不必再自備馬車了。”傳令官看了百裡雲鷲紅黑的麵具一眼,立刻低下頭,緩了緩語氣。

白琉璃微微吸了口氣,“還勞侍衛大哥稍等片刻,白某換了身衣裳便來。”

白琉璃說完,也不管雲王府究竟有沒有備著她的衣物,看了百裡雲鷲一眼後轉身便要往府裡走,然她才將話說完欲轉身時,卻被百裡雲鷲握住了垂在身側的手,“琉璃不必換了,我已看見馬車了,不可讓王上久等了我等。”

“雲王爺說的正是,王上剛回帝都,身子乏得很,白家主還是莫讓王上久等的好。”傳令官垂首說得恭敬。

白琉璃手心被百裡雲鷲這麼一握,感受著他掌心微涼的溫度,不由多看了他幾眼,她是欲借著換衣裳的這個空當談談這個問題,隻是他卻不急不疑,似乎……早就猜到這件事情會發生一般的淡然。

白琉璃不禁緊緊回握著百裡雲鷲的手,似乎在提醒著他什麼,誰知百裡雲鷲隻是微微側轉頭看著她,似乎輕輕笑了笑,還抬起了另隻手拍拍她的手背,輕聲道:“琉璃不用擔心你我的婚事成不了,放心,從宮中回來後我們將天地拜了就好。”

“……”白琉璃在百裡雲鷲的手心裡狠狠掐了一把,百裡雲鷲無動於衷,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仍是握著她的手不放,等著不遠處的馬車駛到麵前。

“咳咳咳——”正當此時,蕭安心抬手輕捂著嘴一聲重比一聲地咳嗽起來,顯得異常虛弱,君眉站在一旁一臉關切地看著他,眉心緊緊蹙起,仿佛痛苦的是她,而不是她的主子。

“少公子,你怎麼樣?”蕭安心的咳嗽聲讓白琉璃記起還有為賀她新婚大喜而來的蕭安心,不由轉身看向蕭安心,欲掙開百裡雲鷲的手上前為蕭安心看看病情。

誰知百裡雲鷲竟緊緊握著她的手,讓她根本沒有辦法往蕭安心的方向移步,她微微甩手,百裡雲鷲就將她的手握得更緊,好像就是不讓她前去為蕭安心診脈一般。

此時此刻,白琉璃又不便甩開百裡雲鷲的手,隻能瞪了他一眼後向君眉道:“君眉姑娘,白某為少公子配的藥你可帶在身上?”⑨思⑨兔⑨網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看到君眉點點頭,白琉璃繼續道:“每種藥丸取三粒,喂少公子服下。”

然還不待白琉璃看到君眉將藥取出,隻聽馬蹄聲驟近,百裡雲鷲拉著她往倏然停下的馬車走去,冷淡道:“馬車來了,琉璃還是快些和為夫上馬車吧,切莫讓王上久等了。”

百裡雲鷲的力氣並不大,卻帶著不容反抗的霸道,硬是將白琉璃塞到了馬車上,自己跟著登上馬車後迅速將車簾垂下,爾後才撩開車窗簾看向正看著他們所在馬車的蕭安心道:“今夜是本王與琉璃大婚的日子,若是蕭少公子不介意與本王夫婦共乘一輛馬車,便請蕭少公子上馬車吧。”

蕭安心隻是垂了垂眼瞼,溫和一笑,“在下行動不便,若是與王爺同乘一輛馬車怕是會給王爺帶來不便,還是不了,在下來時乘了蕭府馬車,再乘蕭府的馬車進宮便好,在此先行謝過雲王爺了。”

“既然如此,那本王與琉璃便不等蕭少公子了。”百裡雲鷲將車窗簾放下,冷冷道,“駕車。”

車夫不過一介奴人,既然馬車裡的貴人說了駕車,他便隻能聽命,迅速調轉了馬頭,駕著馬車往王城的方向去了。

傳令官亦是如此,既然明擺著雲王爺不想與蕭少公子同乘一輛馬車,他也不能說什麼,隻能向蕭安心深深躬身賠禮道:“還請蕭少公子恕罪,小的來時王上隻命小的備一輛馬車而已,是以……”

傳令官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服了藥丸已然稍微順過氣的蕭安心微微抬手打斷,隻聽蕭安心溫和的聲音沒有任何高高在上看人低的味道,“沒事,在下坐蕭府的馬車便可,傳令官不必自責也不必為難,儘管先回宮複命便好,在下稍後便到。”

“小的謝過蕭少公子理解!”蕭安心禮貌客氣的態度讓傳令官心中直讚歎這蕭少公子果然如傳言中的一般,溫潤如玉,隻是可惜一雙%e8%85%bf無法行走,若非如此,隻怕會是整個帝都閨中小姐的心儀之人。

蕭安心隻是溫和地笑著,傳令官向他抱拳深深一躬身後,翻身上馬,啪地打響馬鞭,駕馬往王城的方向衝去了。

本就安靜的雲王府門前此刻愈加的安靜了,能清楚地聽到車夫將馬車拉過來車轍滾動發出的咯啦咯啦聲,蕭安心隻是望著王城的方向怔怔出了神,似乎忘了他也要去麵聖。

君眉看到蕭安心失神,不由輕聲道:“公子,是該上馬車了。”

“嗯,走吧。”蕭安心收回神,輕輕應了一聲,而後看向年輕的車夫道,“柳慶,扶我一把。”

君眉眼底的落寞無人察覺,公子所望的,是白琉璃吧……

蕭安心的馬車也離開之後,聽風堪堪駕馬趕到雲王府門前,然他來到雲王府門前時隻見府門前空空如也,除了仍候在府門兩側的家丁外,一切都靜悄悄的,好像百裡雲鷲不曾回來過一般。

聽風跳下馬後立刻揪了一個家丁來問,然還不等他將話問出口,便有一把烏骨折扇啪的一聲打在他的手上,使得他不禁擰眉看向突然出現在他身邊的人,“沼少爺?”

“小聽風,瞧你著模樣,怎麼著,不樂得見到小爺?”穆沼笑眯眯的,一身繡滿大紅石榴紅的暗紅色錦袍襯得他整個人有些妖冶的美,好像他才是新郎官一般,若是百裡雲鷲這個真正的新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