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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詫異,真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聖能逼得大哥破例一次。

很快,曾莉寧也發現了鐘厲銘手背上的淤腫,她心疼得緊皺眉頭,語帶隱憂地說:“手怎麼了?是不是跟彆人打架了?”

她吩咐鐘卓銘去把醫藥箱翻出來,隨後讓鐘厲銘坐到自己身邊,仔仔細細地給他上藥。

畢竟是缺少替兒子處理傷口的經驗,曾莉寧全程都是笨手笨腳的,好幾次都狠狠地戳中了那塊傷得最厲害的地方,鐘卓銘看著就覺得疼痛不已,為了緩和客廳裡的緊張氣氛,他便笑著說:“媽,你那點技術還沒有知瑜的好。”

不料,他的話音剛落,客廳內的氣溫又降低了好幾攝氏度。曾莉寧抽空剜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亂說話。

對於身體上疼痛,鐘厲銘似乎渾然未覺,他隻是偶爾繃緊了手背,從未發出半聲哼叫。真正讓他難耐的是心頭處的傷患,那塊最脆弱的地方不僅被程知瑜所占據,還被她毫不留情地傷得透徹。他看著紅腫破皮的指節,暗自正想象這自己的心臟到底有著怎樣一番觸目驚心的傷痕。

直到曾莉寧將藥酒紗布什麼的都放進醫藥箱以後,鐘厲銘才鬆口跟曾莉寧說話,“你幫我把程知瑜叫過來,我要明天就看到她。”

好不容易恢複平緩的眉頭又再度皺起,曾莉寧就知道他這麼的憤怒肯定跟程知瑜%e8%84%b1不了關係。她並不想他們見麵,於是說:“她才回去小半個月,你怎麼又要人家奔波呢?她還惦記著學習,你彆從早到晚地想著要怎樣騷擾她。”

鐘厲銘原本打算馬上飛到寧昌找她,但鐘美芝又在公司留在了一個爛攤子,他又得留下來收拾殘局。他分外暴躁,硬邦邦地說:“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說你想她也行,說你生病也好,總之你就幫我把她哄到棠海來。”

曾莉寧被他氣得失笑,她重重地往他受傷的傷口掐了一把,“你這孩子!”

鐘厲銘疼得手背上的青筋都突了出來,但他沒說話也沒有將手抽回,隻是沉默地看著曾莉寧,等待她答應自己。

曾莉寧終究是不忍心,她輕輕地撫過他的手背,把他當成一個小孩子那個嗬護。沉默了半晌,她才說:“你已經耽擱了知瑜很多年了,現在就不要再打擾她了,讓她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說著說著,曾莉寧就把程知瑜考研的一些細節告訴了鐘厲銘。他得知程知瑜即將報考的院校,心裡更是堵得發慌,質問道:“難道棠海和寧昌附近就沒有好的學校嗎?”

曾莉寧早就料到鐘厲銘是這個反應,因而遲遲沒有告訴他。她歎氣,說:“有又怎麼樣,那些都不是她所喜歡的。”

鐘厲銘的臉又黑了幾分,她真的是無時無刻都在想方設法地遠離自己。他看著曾莉寧,一字一頓地說:“我不管,反正我明天就要看到她。”

曾莉寧本想再度勸說,但鐘卓銘卻叫了她一聲,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刺激鐘厲銘。他知道鐘筱那條短信肯定是有問題的,不然大哥就不會這麼失常。鐘筱約見程知瑜那家會所實在是龍蛇混雜,就算是他也不敢輕易亂進。他想這裡頭應該是另有隱情,但看到大哥連日來的表現,又不敢詢問,免得自己遭殃。

鐘厲銘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接著又收回視線,跟曾莉寧說:“你說你想她也好,說你生病也行,總之你就幫我把她給哄到棠海,不然我就讓人把她捉回來。”

說罷,鐘厲銘便率先離座,留下曾莉寧和鐘卓銘麵麵相覷。

目送鐘厲銘的背影遠去,曾莉寧又重重地歎了口氣。這兩個孩子總是這麼讓人放心不下,一個希望對方靠近自己,但另一個卻決意要遠離。曾莉寧無計可施,她看向自家的小兒子,無奈地發問:“你說怎麼辦?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先是勸母%e4%ba%b2寬心,鐘卓銘隨後才說:“哥他願意繞了那麼大的一個圈子求你幫忙,這就證明他也是在乎知瑜的感受的,不然他早就派人去捉她回來了。”

曾莉寧更是憂心,“現在在乎有什麼用?他早知道在乎就不用變成這樣子了。”

鐘卓銘倒比以前要了解他們的感情狀況,他的大哥向來霸道又強勢,肯定會逼得知瑜氣也喘不過來。他思索了一下,說:“你總是向著知瑜,一直幫著她把哥推得更遠,這樣他們怎麼會有進展?現在他們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我覺得你應該反過來幫哥一把。當然,你就算不願意,也彆幫倒忙就是了。”

— 本章完 —

作者有話要說:還剩最後的一大章,為了保證質量,更新可能會慢一點,希望大家可以耐心一點,謝謝(* ̄︶ ̄*)

第七十二章

Chapters Eight 天荒愛未老

第七十二章

將近淩晨時聽見電話鈴聲響起,程知瑜就湧起了不祥預感,她放下手中的筆,連拖鞋也沒穿就去接電話。

電話是曾莉寧打過來的,她說睡不著,想找程知瑜聊聊天。程知瑜跟她聊了一會兒閒話,她有意無意地透露自己的身體狀況。為了不讓程知瑜憂心掛慮,曾莉寧往時就算病得怎麼嚴重,也很少跟她提起。

程知瑜聽著就覺得事態嚴重,於是便提議趁著還有假期回棠海陪陪她。這正中曾莉寧的下懷,她馬上就答應下來。

程知瑜抵達棠海市時,恰好碰上壞天氣。看著天邊聚集那大片大片的烏雲,她的心情又差了幾分。

來接機的人是鐘厲銘,程知瑜看到他就捉住他的手臂,急忙地追問曾莉寧的情況。

她那一臉焦慮讓鐘厲銘有點錯愕,他大概能猜到曾莉寧用了什麼方法把程知瑜召回了棠海。昨晚對她還是充滿怒氣,但此際看到她,他%e8%83%b8中那團火卻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心疼。

不過是小半個月沒見,鐘厲銘發覺她又比在臨高分開時要消瘦。她的臉本來就是尖尖的,現在下巴已經變成了錐子般的形狀。那雙眼睛似乎沒了神采,下麵泛著淺淺的烏青,一看就知道是睡眠不足造成的。他想程知瑜最近肯定又忙著她那些功課,不然她怎會落得這副憔悴的樣子。

或許自己的母%e4%ba%b2說得對,他確實不應該在這種時候打擾程知瑜,但他控製不了那股想她在自己身邊的衝動。她還在等著自己回答,他拉下她的手牽著,說:“沒事,我們回家再說。”

程知瑜半信半疑,他的步子雖邁得不大,但她必須加快腳步才能趕上,因而沒有再分神追問。

鐘厲銘還有公事需要處理,他把她帶到公司,駛進地下停車場的時候告訴她:“我等下還要主持會議,來不及送你回家。你在我的辦公室待一會兒吧,不會太久的。”

程知瑜點頭,她被他帶進專屬的電梯,接著便聽見他說:“這個你拿著。”

他把電梯的智能卡塞到程知瑜手中,她奇怪地看著自己,他便解釋:“下次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直接到公司找我。”

手指在智能卡上凸起的金漆小字摩挲著,程知瑜稍稍地透過電梯壁裡的鏡子打量著他,他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轉頭看了她一眼。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從地下停車場直達他辦公室所在樓層,電梯門打開後,鐘厲銘帶著她走出來。他先是按在內線, 吩咐秘書傳達會議將會在五分鐘後開始,接著便指了指辦公室的休息間,告訴程知瑜:“我先去開會,你累了就進去休息。”

回到辦公室以後,鐘厲銘馬上恢複那副威嚴的樣子,那氣場強盛無比,程知瑜隻得唯唯諾諾地點頭。

時間明明緊迫得很,鐘厲銘正準備向外走時又折返,問她:“你在飛機上有沒有吃東西?要讓人送點什麼吃的進來嗎?”

程知瑜還站在原地,聽了他的話,她對他搖了搖頭。他還想說什麼,而她提醒他:“你要遲到了。”

鐘厲銘似乎笑了一下,接著便大步往外走。

隨著房門被合上的聲音響起,這間寬敞的辦公室又剩下程知瑜一個人。她不太敢靠近他的辦公桌,上麵放著的資料、文件和電腦,甚至是一張已經作廢的便簽,都可能藏著商業機密。程知瑜覺得他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平時在她房裡辦公就算了,現在還讓她獨自地待在這裡,若自己動了半點的歪念,那後果就不堪設想。她真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大的把握,料定自己不會出賣他。

程知瑜走進休息間,裡麵其實是一個小套房。床鋪乾淨而平整,床尾的被子整整齊齊地疊好,她突然好奇這床被子是不是也有專門的職員為他整理。她坐在床邊,腦海居然掠過某些不和諧的畫麵,辦公室戀情什麼的實在是太刺激了,不知道他跟他的秘書會不會也有一%e8%85%bf。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外麵傳來由小至大的雨聲,間中還伴隨著閃電和雷聲。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很高,那一道道散發著紫藍光芒的閃電仿似近在眼前。程知瑜乾脆將半掩著的窗簾全部拉開,層層疊疊的雨簾拍打著玻璃窗,模糊了外麵的景致。

這場醞釀已久的暴雨下得歡暢淋漓,一掃棠海市連日來的高溫燥熱。會議結束後,鐘厲銘回辦公室找程知瑜,推開休息間的房門時,她正縮在窗旁的小沙發沙發上看著外頭那場鋪天蓋地而來的雷雨。她的下巴抵在自己的膝蓋上,腦袋微微向窗外側,散落的長發將她小半張臉都擋著了,看上去嬌小而柔弱,讓人不自覺地泛起要好好地把她護在懷裡的*。

恰好又有閃電閃過,優美的光弧映照在沉烏烏的雲層上,半個天空都染上了它的色彩,緊接著便是陣陣雷聲。鐘厲銘也眯了眯眼睛,但程知瑜依然一動不動地伏在那裡,絲毫不受閃電雷鳴影響。在門邊站了片刻,他才默默地走到窗前。

玻璃麵上突然出現鐘厲銘的影子,程知瑜出神地盯了幾秒才慢慢地轉頭,他垂著眼看著自己,她有意躲開他的視線,隨口問:“開完會了嗎?”

鐘厲銘點頭,接著說:“今晚想吃什麼?”

程知瑜抿了抿%e5%94%87,說:“我想去見阿姨。”

不曾間斷的雨聲成了他們沉默的配樂,好半晌後,鐘厲銘才開口:“今晚先不回去,我有話要跟你說。”

程知瑜終於明白過來,她正視著他,語氣平靜地陳述:“阿姨根本就沒事,對吧?”

鐘厲銘也不否認,他坦白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