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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

就算他將蛛絲馬跡將抹得再乾淨,就算鐘厲銘再摸不著頭腦,隻要程知瑜隨便地透露幾句,這事情便會變得清晰明朗。許宥謙倒是出奇,依照程知瑜那樣的性子,她怎麼可能會將事情托盤而出?若她真要報複鐘美芝,她應該早早就向鐘厲銘訴苦了,根本不會拖到今時今日。

正當他在獨自糾結時,客廳裡的爭吵聲越來越大。他聽著鐘美芝的訴苦,嘴角不自覺微微地挑起,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自視甚高,但他卻被這個驕縱得自大的蛇蠍美人所迷住。雖然站在鐘美芝的立場,但許宥謙還是覺得她的做法有點過分。真正地見識了她那顆善忌的心,他暗中提醒自己要小心女人。

鐘厲銘將她的痛訴一條一條地頂回去,她更是惱羞成怒。當她借著滿腔怒意說出那幾句詆毀程知瑜的話時,許宥謙就立刻皺起了眉頭,她總是這樣恣意妄為,明知道那是鐘厲銘最危險的雷池,她也要大步地踏進。

果然,樓下傳來一聲悶響,隨後便是瓷瓦破碎的聲響。

許宥謙就知道不妙。走到樓下,看到雙眼泛紅的鐘美芝和氣勢洶洶的鐘厲銘,他的眼中閃過寒光。他保持鎮定,甚至還微笑著跟鐘厲銘說,“有話怎麼不好好說,動手動腳的多難看。”

話畢,許宥謙就想從鐘厲銘手中將鐘美芝解救出來。他的手差一點就能碰到她的肩膀,鐘厲銘卻把她拖到身後,語氣不善地對他說:“你離她遠點。”

許宥謙微微地眯了下眼睛,儘管是不滿,但他對鐘厲銘仍是很客氣,平平靜靜地勸說:“美芝再怎麼不對,她也是你的%e4%ba%b2妹妹,你不應該打她的。”

自許宥謙出現以後,鐘厲銘那冷卻了不少的怒火又再度燃起。他看向許宥謙那方,但話卻是對鐘美芝說的,“我提醒過你多少遍,不要再跟這種人混在一起,你把我的話都聽到哪兒去了?你知道你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跟他一樣的陰險,跟他一樣的歹毒!”

鐘美芝的氣焰已經被剛才那個耳光打散了,她完完全全地被鐘厲銘懾住。他指責自己時的語氣很重,畏懼從心底湧起,她低著頭不敢出聲。

眼見鐘美芝那副受驚受怕的樣子,許宥謙沉下嘴角,再度嘗試將她護到自己身旁。鐘厲銘繼續阻礙,他終於沉不住氣,“讓開!”

鐘厲銘冷冷地說:“我在管教我的妹妹。該讓開的人,是你。”

許宥謙臉上同樣掛著怒意,“她是我的合法妻子,你要打要管教是不是應該經過我的同意?”

“合法妻子?”鐘厲銘嗤笑了聲,接著說,“要娶我的妹妹,你夠資格嗎?”

“我夠不夠資格,應該不是你說了算的。”許宥謙的話雖說得氣定神閒,但他垂在身側的手卻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

鐘美芝被許宥謙的目光盯得有點失措,但她不敢亂說話,因為大哥那滿身戾氣讓她更加惶恐。手臂被他攥得發疼,她也沒有半分掙紮。

察覺到許宥謙的情緒正一點點地波動,鐘厲銘反而平靜下來。他轉頭看了眼委屈不已的鐘美芝,接著對許宥謙說:“彆說我不人道,我給你們半個月的時間,你們要乾什麼都可以。到半個月以後,我一定要看到你們離婚。如果你們再上演那些藕斷絲連的戲碼,我就讓你下半輩子就在監牢裡麵度過。”

許宥謙倏地變了臉色,眼睛緊緊地注視著鐘厲銘,似乎在探究他話中的真偽。

相比於許宥謙,鐘美芝更了解自己的大哥,他已經擱下狠話,這一切就沒有轉圜。鐘美芝很清楚許宥謙做過那些見不得光的事,聽了鐘厲銘的話,她連聲音都不穩,“哥,不要!”

許宥謙瞥了眼一臉慘白的鐘美芝,斂起所有情緒,語氣淡漠地問鐘厲銘:“你恐嚇我?”

鐘厲銘終於鬆開鐘美芝,他坐到沙發上,臉無表情地開口:“我是不是恐嚇你,你自己很清楚。你以為自己做的壞事真的滴水不漏嗎?不說遠的,就說上次你為鐘氏反收購提供的資金,裡頭就沒有一分錢是乾淨的。”

失去了鐘厲銘的攙扶,鐘美芝站也站不穩,許宥謙馬上過去托著她的腰。心虛得連手都在發抖,她抬頭就發現大哥正目光陰沉地看著自己,來不及躲閃便聽到他的斥訴:“上次情況危急我就沒有追究了,但我查到你上周經手項目的資金來源還是有問題的,你居然敢幫他利用公司洗黑錢?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竅,連半點分辨是非對錯的能力都沒有了!”

感受到身旁的女人渾身發抖,許宥謙不由得打斷了他的話,“是我逼她的,你凶她乾什麼!”

“我肯定會收拾你的。你以為把鐘氏拖下水我就不敢動你了嗎?我告訴你,就算自損三千,我也不會讓你好過。”鐘厲銘狠聲說,他又看向鐘美芝,“你要跟著他狼狽為奸就隨意,你要是出了事,我就當做沒有你這個妹妹。”

鐘美芝撲到他腳邊,聲淚俱下地說:“哥,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眼看鐘美芝一副將要妥協的樣子,許宥謙心頭湧起更盛的怒火,他咬牙切齒地說:“鐘美芝,你給我過來!”

鐘美芝邊抽泣邊說:“我什麼都聽你的,不要去舉報他。”

推開伏在自己%e8%85%bf上的妹妹,鐘厲銘站起來,走到許宥謙跟前。

這兩個男人的身高相差無幾,氣場亦同樣強盛,鐘美芝淚眼婆娑地他們,心中湧起更不祥的預感。

鐘厲銘分明是在挑釁,他背對著鐘美芝,壓低聲線對許宥謙說:“我偏要拆散你們,你能怎麼樣?”

許宥謙氣得嘴角都在抽搐,憤怒到極點反而平靜了下來。他過去將跪坐在地上的鐘美芝抱起來放到沙發上,用手背抹掉她那兩行未乾的眼淚。他看著她,“說你不會離開我。”

臉頰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溫度,鐘美芝眷戀地捉住他的手腕不讓他鬆手,她心亂如麻,動了動%e5%94%87瓣卻沒有說出他想聽的話。

“說!”許宥謙沉聲吼道。

站在數米之遙的大哥正冷眼看著自己,鐘美芝不自覺地將手收緊,尖銳的指甲深深地陷在許宥謙的手背上。她頻頻深呼吸,幾次欲言又止。

他們沉默地對視,最終還是許宥謙率先收回視線。他將自己的手抽回來,轉身對鐘厲銘說:“算你贏了,但不要高興得太早,好戲總是在後頭。”

意識到許宥謙正準備不惜代價地向自家大哥宣戰,鐘美芝駭得心跳都漏了半拍。這些年來,他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總是無所不用其極,那些事要是真被捅出來,她擔心他無法全身而退。她低聲哀求他:“算了好不好?我不想你有事,我真的不想你有事……”

許宥謙恍若未聞,他繼續將話說下去,“你帶她走吧。像你妹妹這樣的女人,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但我妹妹那樣的就隻有一個。你還是好好地看緊她,要是她又被什麼莫名其妙的男人玩了,可不要來找我算賬。”

鐘厲銘憤恨不已,他過去用手肘將許宥謙逼到牆邊,聲音緊得像即將被拉斷的弦,“你什麼意思!”

三言兩語就讓鐘厲銘那樣沉著的人情緒失控,許宥謙滿意得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譏誚的笑容。他也不反抗,隻說:“我也是提醒你而已。你的小心肝有沒有告訴你,我在玩她之前給她打了一針?”

聞言,鐘美芝連臉都變得青白青白的。她急切的喚許宥謙的名字,試圖阻止他說下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鐘厲銘的拳頭收得嘩嘩作響,許宥謙動了動眼皮,不屑地說:“你還是沒把她教好,女人的反抗雖然能吊吊胃口,但反抗過度就變成掃興了。我看她掙紮得那麼起勁,於是就給她打了半管興-奮-劑,讓她乖乖的任我為所欲為。”

鐘美芝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許宥謙還覺得不夠儘興,他語氣輕佻地說:“那天我心情好,下手輕得很,她才沒什麼問題。要是我困著她多玩幾天,她早該上癮了。不過上癮也沒有關係,鐘少家財萬貫,應該養得起一個毒美人吧。”

鐘厲銘忍無可忍,拳頭朝著許宥謙的臉,費了十足的力氣揮過去。

拳風撲臉,許宥謙猝不及防,硬生生地挨了一拳。他沒料到鐘厲銘會真的動手,正想還擊,另一拳又快而精準地落到自己的小腹上。

鐘美芝驚怕不已,她從來沒有見過大哥這理智儘失的樣子。 鐘厲銘已經將許宥謙打倒在地,她飛身過去擋在許宥謙身前,帶著哭腔說:“哥,不要打了!”

甩了甩脹痛的拳頭,鐘厲銘一臉厭惡看著被打得直不起腰的許宥謙,%e5%94%87抿得很緊。沉默了半晌,他才對她說:“半個月以後,我希望能看到你們的離婚協議書。”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麼麼的兩顆地雷,抱抱(* ̄︶ ̄*)

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

駕車回鐘宅的路上,鐘厲銘的情緒仍舊難以平複,他覺得自己吞下了千百噸的火藥,隨時隨地可能會爆發。他不僅因鐘美芝和許宥謙而滿腔怒憤,還因程知瑜而暴跳如雷。

從開始張羅試鏡的事宜到許宥謙%e4%ba%b2手到他麵前揭發他們這關係的這段日子,程知瑜有數不清的機會可以向他求助,但寧可被許宥謙挾持得左右為難,她仍然不向自己坦白一切。在她的心裡,他並不是可以相信可以依靠的人。即使在東窗事發後,她還是沒有對他說過任何細節,有始有終,她也不曾改變對自己的看法,他還是那人不被她信任不被她依靠的人。

想到這裡,鐘厲銘不自覺地把扶住方向盤的手收緊,隨後踩下油門。道路兩旁的景物急速後退,他的眼睛專注地看著路況,但嘴角卻沉得可怕。

到家的時候還很早,鐘厲銘又在客廳看球賽,而曾莉寧也還沒有回樓上休息,他們母子在一同在客廳開著電視機在聊天。

鐘厲銘出現以後,曾莉寧很敏[gǎn]地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他整個人的氣場還跟剛才的一模一樣,低壓得讓人心裡發麻。她原以為他會直接回房間,不料他卻走到客廳,站在自己的跟前,抿著%e5%94%87不說話。

以鐘卓銘的視角,他恰好看到鐘厲銘手指關節上的淤腫痕跡,儘管規矩了這麼多年,但還是能一眼就辨認出來,那是打架以後所留下的光輝印記。自家大哥雖嘗到健身房練拳,但就算身手再好,也不會跟旁人動手。他不由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