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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讓她騙你的,你不用擔心。”

在這個世界上,能讓自己真正上心的人真的不多,又或者說真正待自己好的人真的少之又少,她並不希望他們出事。比起曾莉寧有事,程知瑜更希望這是他們聯合起來騙自己的伎倆。她垂下眼簾,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你要我回來就直說,不要這樣騙我,我真的會害怕。”

“不高興了?”鐘厲銘托起她的下巴,問她。

她揮開他的手,“我隻是不喜歡你這種做事的方式,你一點都不考慮彆人的感受。”

鐘厲銘說:“我認錯,這可以了吧?”

就這麼隨意的幾個字,程知瑜怎麼聽也覺得他誠意不足。她不再搭理他,轉過頭繼續看向窗外。

鐘厲銘擠到她身旁,抱起她坐到自己的%e8%85%bf上,她煩躁地推他,他由著她胡鬨,但當她即將掙開自己的禁錮,他又輕輕鬆鬆地把她控在懷裡。

如此幾次以後,程知瑜就知道他有拿自己尋開心。她拉起他的手臂就想咬下去,但鐘厲銘的反應很快,敏捷地躲開。她不服氣地用手肘撞他,說:“你夠了!”

沒有料到程知瑜會再度使出陰險,鐘厲銘毫無防備地被她狠狠地撞了一下,他悶哼了聲,說:“好了,彆動了。”

那一下程知瑜用了十分的力氣,她仍是怨氣未消,正要重施故技時被鐘厲銘察覺,他鉗住她的手腕,語氣有點不耐,“先彆鬨,我有話跟你說。”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麼麼的地雷,抱抱~

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直至晚餐過後,程知瑜的精神一直很恍惚。看到她這副樣子,鐘厲銘又覺得後悔,他實在不應該逞一時之快拿這種事情嚇唬她。她不就是鬨鬨脾氣罷了,他還跟她較真,現在想想也覺得不該。

結帳以後,他們沒有馬上離開。在包房裡坐了片刻,鐘厲銘溫聲問她:“你還想回大宅那邊嗎?”

程知瑜的睫毛輕輕地抖著,似乎正思考著他的問題。

等了許久,鐘厲銘也沒等到她的答案。她這個狀態不適宜讓自己的母%e4%ba%b2看到,於是他便放軟聲線哄她:“先到我那邊住一晚好不好?明天我再載你到我媽那邊。”

中央空調吹出的冷風讓程知瑜的手臂起了一片小疙瘩。她似乎不覺寒冷,明明挪幾寸就可以避開出風口,但她仍舊坐在那裡。聽了他的話,她應道:“隨便你吧。”

有好長的一段時間,鐘厲銘也沒有回過這套公寓。或許從她離開後,他就變得不喜歡獨居,就算工作到多晚,他也會回大宅休息,翌日再陪曾莉寧吃早餐。原來他同樣會害怕寂寞,更會害怕空蕩蕩的房子裡沒有了自己想見的人。

房門剛被打開,裡頭就有一股黴味飄出來。鐘厲銘側身讓她先進,她遲疑了下,最後還是舉步向前。

室內一片黑暗,程知瑜嫻熟地摸到開關,正要按下去,鐘厲銘卻從後方抱住了她的腰。他的吸略重,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側。

頭上的吊燈被打開的同時,程知瑜的身體被他轉了過去。背部被抵著鞋櫃,結實的木頭頂得她皺了下眉頭。

柔和的燈光悠悠地灑下,鐘厲銘捧著她的臉,拇指指腹輕輕地滑過她的臉頰。她的%e8%83%b8口起伏得有點厲害,他問:“真的被嚇著了?”

他的手指一直在自己的%e5%94%87瓣間徘徊,程知瑜捉住他的手腕,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兩人對視了三兩秒,鐘厲銘俯身朝她那方靠近些許,她十分迅速地將身體後仰,一臉警覺地看著他。

鐘厲銘眯了下眼睛,他將她的手牢牢地按在牆壁上,接著低頭%e5%90%bb住她的%e5%94%87。她的眼睛太勾人,尤其是用這種幽怨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時候,他總是被她不經意所流露出的媚態所吸引。

剛開始,程知瑜一如往常地抗拒,他傾儘所有的耐心,才逼得她妥協。她的身體逐點逐點地軟下去,他便放肆地向她索求更多。

程知瑜躲也躲不了,隻能由著他的%e5%94%87%e8%88%8c長驅直入。無論時隔多久,他仍是能精準地拿捏到自己身體最脆弱的地方,細致卻強勢地撩撥。

當她被%e5%90%bb得意亂情迷的時候,鐘厲銘卻稍稍退開身體,抵著她的額頭發出了一陣曖昧的笑聲。他的%e5%94%87擦過她秀氣的小鼻尖,聲音沉沉地說:“果然被嚇傻了,就算%e4%ba%b2你你也不懂得推開我……”

劇烈的心跳聲響一下一下地敲打著自己的耳膜,程知瑜連呼吸也亂了節拍。他的%e5%90%bb太霸道太熾熱,她好半晌以後才緩過來。她沒有理會他的調?戲,隻是低聲說:“我想休息了。”

她臉上的酡紅未退,不知道是因為缺氧還是動-情,看上去倒像桃花初盛那般粉嫩動人。鐘厲銘忍不住又往她%e5%94%87上啄了一下,而後才說:“好。”

程知瑜在衣帽間找衣服的時候,鐘厲銘倚在一旁看著她。原本彆在耳後的頭發因她低頭的動作而垂下,他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知道她心不在焉的。睡衣明明就在手邊,但她卻沒有發現,反而傻傻地翻著角落裡的衣服。

背後一直有道怪異的目光跟隨著自己,程知瑜覺得很不自在。從衣櫥翻到自己的睡衣以後,她連頭也沒回,問他:“需要我替你拿嗎?”

鐘厲銘走到她身旁,他彎下腰,隨意地取了一套淺灰色的睡衣。她看向他,他揉了揉她的頭發,說:“彆磨蹭了,快點去洗澡。”

他去了客房的浴室洗漱,程知瑜隻得用主臥的浴室。她將衣服%e8%84%b1下來,正想打開蓮蓬頭調水溫。轉身時在鏡子裡看見一臉呆滯的自己,她不禁停了下來。

浴室裡隻有通風扇發出的低鳴,程知瑜出神地看著鏡中的人。片刻以後,她的手不自覺地撫在那片豔紅的%e5%94%87瓣上,上麵似乎還存著鐘厲銘的溫度和氣息。她用手背狠狠地蹭了兩下,接著接了幾捧冷水用力地潑向自己的臉上。

腦海浮現著剛才與他接%e5%90%bb的畫麵,程知瑜分外的煩躁,她費儘心思地躲開他、遠離他、可是結果依然是一樣。不知道從何時起,他已經融進了自己的生命軌跡,她無法將他從自己身邊剔除。儘管分開的時間有多長、分隔的距離有多遠,他們也如同往常一般契合,不會因時空而變得生疏。儘管她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但她的身體和靈魂已經把自己出賣。

映在鏡子的自己,身體和靈魂滿滿都是他那無形印記,旁人不能察覺,唯有她看得清清楚楚。程知瑜不允許自己再想下去,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而後才木然地挪開視線。

鐘厲銘早早就從客房的浴室回到主臥的床,倚著床頭的軟包百無聊賴地翻了將近二十分鐘的財經雜誌。書頁上那串串密密麻麻的字符讓腦袋隱隱發脹,他有點無奈,將雜誌扔到床頭櫃麵上,接著便去敲浴室的門。

“知瑜?”裡麵沒有人應聲,他又問,“你在裡麵乾什麼?”

話音剛落,浴室門就緩緩地被打開。蒸汽撲麵而來,程知瑜被蒸得臉色緋紅,她看了他一眼,側過身走出浴室。

頭發濕漉漉的,發尾滴下的水珠沾濕了衣領。程知瑜胡亂地用毛巾拭擦了一下,接著就坐到梳妝台前吹著頭發。

看著她毫無章法地拉扯著自己的頭發,鐘厲銘便從她手中奪過吹風筒。她轉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沒有說話,隻是動作輕柔地鋪開她的長發,然後換了擋暖風替她吹著頭發。

鐘厲銘明顯是做不慣這些事情,程知瑜好幾次都被他扯得頭皮發疼。她半句也沒有抱怨,等他折騰完以後,腳下的地板已經攤著不少頭發。他輕輕地皺起了眉頭,“怎麼掉了這麼多?”◥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程知瑜摸了摸自己的頭頂,語氣淡淡地說:“沒事的。”

好不容易能夠安安分分地躺到床上,程知瑜又背對著鐘厲銘縮到了床沿。鐘厲銘好幾次都想把她拖回來,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

將燈關掉,臥室又恢複一片靜謐。

程知瑜用手攥緊被角,眼睛沒有閉上,此時正失焦地盯著前方。

躺了大半個小時,鐘厲銘一點睡意也沒有,他想去抱抱程知瑜,不料剛靠近了一點,她就馬上往外躲。她本來就貼著床沿睡,現在這樣一動,差點就摔到了床下。幸好他眼疾手快就揪住她的睡衣,堪堪地將她拽住。

脖子被睡衣勒得發疼,程知瑜難受地咳了幾聲。鐘厲銘順理成章地將她圈到自己的懷裡,語帶笑意地指責:“床這麼大,你非得要睡那點地方嗎?”

程知瑜不說話,一動不動地窩在他的%e8%83%b8`前。

鐘厲銘往她的頸窩裡蹭,清淡的香氣湧入鼻端。他深深地吸了下,問她:“睡不著嗎?”

她還是不應聲,但卻緊了緊正蓋著了絲被。

鐘厲銘繼續問:“在想什麼?”

她一直沉默,他便自顧自地說下去,“還在擔心許宥謙找你麻煩?彆怕,我真的嚇唬你而已,他才沒有這個能耐呢。”

那聲音很輕,但每字每句都重重地砸在程知瑜的心房。許宥謙的名字就像一個魔咒,無論聽多少遍,她同樣會恐懼。

她對許宥謙的恐懼是遠遠大於對鐘厲銘的恐懼。她很清楚地意識到,鐘厲銘就算怎麼虧待自己也好,他始終也會動惻隱之心。但許宥謙就不一樣,他總是毫無底線和顧忌地傷害自己,根本不會理會她的死活。

感受到她的身體正輕微地顫唞,鐘厲銘收緊了手臂,聲音放得更輕:“你真的在害怕?我以前都不知道你這麼不經嚇的,你既然那麼害怕,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要是你早點跟我說,我肯定不會讓你受這麼多傷害。”

鼻子酸得厲害,程知瑜閉上眼睛,早就盈滿眼眶的淚水順著臉頰滑到耳際。她死死地咬著%e5%94%87,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的嗚咽聲。

儘管她努力地抑製自己,但鐘厲銘還是很敏[gǎn]地察覺了她的不妥,他伸手往她臉上抹了一把,毫不意外地發現上麵正滿布眼淚。他心疼得不行,抱著她在她耳邊說:“彆哭彆哭,你一哭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錯了還不成麼,我以後都不嚇唬你了好不好?”

聽見他這樣說,程知瑜哭得更加厲害。肩膀一抽一抽的,她努力地想把自己縮起來,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這麼狼狽的一麵。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鐘厲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