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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關上這種小問題。將被子撥到一邊,他也起床,先她一步走進浴室。

房間裡亂成一團,程知瑜隨意將頭發挽起就開始收拾。沒收拾多久,鐘厲銘就從浴室裡出來,順便就放滿臟衣服的洗衣籃放到門口。從床上掉落的枕頭還沒來得及撿起來,他經過的時候又將它放回床上,並且拉正了那床歪扭的被單,以免它拖到地上。

程知瑜愣了一下,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很奇怪的念頭。最近他們的關係實在是曖昧得有點失控,今天醒來時候,她居然是窩在他的%e8%83%b8口,手還無意識地搭在他的腰間,%e4%ba%b2昵得彷如一對早已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妻。而他現在的這番舉動,更是引得她訝異。

不知不覺間,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貌似已經走下了神壇,再不是從前那副遙不可攀的模樣。

留意到她那變幻莫測的表情 ,鐘厲銘過去拍了下她的臉,問:“發什麼呆,頭很疼嗎?”

那高大的身軀幾近擋住了她眼前的光線,程知瑜略帶局促地躲開他的觸碰,丟下一句“我沒事”就躲進了浴室。

他們在臨高留了兩天。大部分的時間都是鐘厲銘獨自在附近閒逛,而程知瑜則忙著看望她以前的老同學。

離開臨高的前一個晚上,鐘厲銘閒著無聊,於是半是商量半是強迫地帶著她到附近新開業的商場逛街。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們居然在商場的地下停車庫碰見了程軍的兒子程家明。他恰好帶著妻兒到商場購置衣飾,看到程知瑜也有幾分驚訝。

當程家明總是有意無意地將視線放到鐘厲銘身上時,程知瑜窘迫得不行,隻能稍稍與鐘厲銘拉開些許距離,說:“這是我的朋友,姓鐘。”

經她的提示,程家明很快就反應過來。他見過鐘卓銘幾次,倒從來沒有見過鐘厲銘,因而馬上示好,“鐘先生,久仰久仰。”

鐘厲銘跟他握了下手,臉上倒露出一抹笑容,“幸會。”

程家明的兒子還記得程知瑜,看到她以後就把小小的身體往她那方傾。程家明笑著將孩子交到她手裡,她樂嗬嗬地接過來,逗了他片刻才戀戀不舍地將他送回程家明的懷裡。

因為這番偶遇,程知瑜在逛街的時候總是心不在焉。他們在商場裡百無聊賴地繞了一圈,最後什麼東西都沒買就回家了。剛進家門,她就語氣不善地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沒料到她居然為這件事耿耿於懷,鐘厲銘坐到長沙發上,沒有解釋。

他這副不理不睬的樣子更是讓程知瑜生氣,她伸手推了他一把,說:“你肯定是故意的!”

麵對她那突如其來的襲擊,鐘厲銘反射性地鉗住她的手臂。她絲毫沒有防備,因而他隻是稍稍使力,她已經被推倒在鬆軟的沙發上。腦袋還因那下震動而微微暈眩,他的身體已經覆了過來,不輕不重地把她壓著。

裙擺被卷到大%e8%85%bf上,鐘厲銘掃過她那片雪白的肌膚,目光一點一點地灼熱起來。程知瑜後悔不已,掙紮著想要爬起來。

鐘厲銘不讓她如願,他按住她的肩頭,猶豫了三兩秒,隨後就俯身%e5%90%bb住了她的%e5%94%87。或許是壓抑得太久,他的動作竟然出奇地輕柔,程知瑜似乎被他懾住,一時間居然沉溺其中,待他將%e8%88%8c頭竄進自己的口中,她才猛地抵住他的%e8%83%b8膛。

“知瑜……”鐘厲銘在她的肩頭亂蹭,聲音沙啞地喚著她的名字。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脖間,他的手悄然地往下,摸索著她%e8%83%b8`前的那片嬌軟,程知瑜不自覺地顫唞起來。她的呼吸也急促起來,“不要……”

鐘厲銘重重地在她肩頭咬了一下,疼得她大大地抽了一口氣。他滿意地笑了一聲,啞著聲音說:“疼嗎?我比你更疼。”

程知瑜瑟縮著肩膀,臉上的表情讓他捉摸不透。他歎氣,最後拉著她坐起來,“那晚我真不應該放過你的。”

她的臉一紅,甩開他的手走回了房間。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章

鐘厲銘與程知瑜在臨高的機場分開,他乘坐飛機回棠海市,到家時已經接近淩晨。

客廳內燈火通明,鐘卓銘還在看球賽,他看得入迷,直至鐘厲銘走近才察覺到客廳內還有第二人。他瞥見鐘厲銘手中的行李,問:“你一個人回來的?”

鐘厲銘臉無表情地點頭。

雖然鐘厲銘神色自若,但鐘卓銘猜到他的心情也說不上很好,因而沒有追問他跟程知瑜的事情,隻說:“看球賽不?今晚的戰況很激烈。”

在臨高過得太過閒適,鐘厲銘沒有倦意,於是也坐到沙發上。他對足球沒有特殊的偏好,或者說,他對任何人和事都會把握好量度,不希望過分執迷和沉迷。而事實上,總有人讓他破戒,有時候他也覺得疑惑,到底自己是不是非她不可,非她不愛。

電視裡傳來解說員激動的聲音和觀眾熱血沸騰的歡呼,鐘厲銘絲毫不被那賽場所影響,思緒完全被遠在他方的女人所占據。她應該差不多下機了,他將手機拿出來,依照她的習慣,她肯定會發短信報個平安的。

球賽將近結束,鐘厲銘的手機終於響起了短促的提示音。他原本是懶洋洋地窩在沙發裡,但發現有新短信那瞬卻坐直了身體。

那番動靜引起了鐘卓銘的注意,剛才任自己怎麼激動鐘厲銘也是目光遊離地盯著電視機,現在居然拿著手機坐起來,臉部的線條似乎柔和了些許。他有點好奇,便湊過去看看手機裡有什麼內容讓自家大哥喜色難掩。

手機屏幕顯示著短信界麵,鐘卓銘在上方看到程知瑜的名字。至於短信的內容,他還沒來得及看,鐘厲銘已經開口:“你什麼時候學得這麼八卦?”

手機被拋到沙發的另一端,鐘卓銘更是好奇,他看見鐘厲銘臉上並無慍色,於是壯著膽伸長手臂,又把手機揀了回來。

這是鐘厲銘的私人手機,沒有設置密碼,鐘卓銘連忙打開短信,裡麵的內容隻有兩個字——已達。鐘卓銘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這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我有高興?”鐘厲銘枕著小臂,難得有好心情跟他瞎扯。

將手機舉到他麵前,鐘卓銘跟他說:“你自己看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角度雖不明顯,但嘴角確實微微上揚,鐘厲銘揮開他的手,說:“看你的球賽吧。”

“這‘已達’也能讓你樂半天,哥你已經沒有要求了。我以為那條短信就算不是‘愛你’,至少也得是‘想你’吧。”鐘卓銘說。

手機被攥得微微發燙,鐘厲銘將它拿在手中翻轉,“彆說是愛我,就算是想我,她也從來沒有說過。”

想起程知瑜曾經一臉認真地告知自己,她不喜歡自家大哥,鐘卓銘不緊樂嗬嗬地笑了,“哥,她真沒有那麼鐵石心腸的。她是女孩子,要慢慢哄,彆用你那些急功近利的手段來對付她。”

“我還不夠耐心?”鐘厲銘用陳述的語氣問他。

鐘卓銘豎著一根手指在他麵前搖了搖,“你剛從美國回來的時候,知瑜不也是怕你怕得要命嗎?你接送她上了整整兩個月的補習班,她才跟你%e4%ba%b2近了一點。”

經鐘卓銘說起,鐘厲銘也想起這件事。程知瑜在臨高上初中,上高中的時候轉到了棠海市最好的一所。她的成績雖好,但小城鎮和大城市的教學方式始終有著差距。起初,她並不適應這樣的轉變,因此成績一落千丈。

鐘家很看重孩子們的學業,鐘誌森得知以後請了家庭老師給她補習,她不喜歡這樣一對一的教學方式,上了幾節課就不想再繼續,最後便到學校附近的家教中心補習。

起初幾次,其實是家裡的司機負責接送的。後來鐘厲銘主動接受了這個任務,每周都載她去家教中心。

程知瑜很喜歡窩在花房前的小搖椅上看書,鐘厲銘的房間恰好對著花房的位置,他經常拉開窗簾便可以看到她安安靜靜地翻著書頁。他知道她喜歡某本雜誌的一個欄目,叫“爸爸媽媽的耳朵”,他很多次都碰見她在讀這個欄目,然後看著看著就紅了眼眶。有那麼的幾秒,鐘厲銘覺得自己的心也被狠狠地抽了一下,他少有這般同情心泛濫的時刻,過後回想,連自己也感到驚奇。

或許是覺得這女孩子特彆招人心疼,鐘厲銘也對她有了一種莫名的保護欲。他常去的健身會所恰好在家教中心附近,而他們的活動時間又恰好%e5%90%bb合,於是他便載她一同前往。

儘管到家教中心補習,程知瑜也愛穿校服。其實鐘厲銘最喜歡她穿校服時的樣子,簡單的白襯衣及膝裙,齊劉海又紮著馬尾,純潔得讓人不忍玷汙。那時她的身高隻到他的肩膀往下一點的位置,站在自己身邊越發顯得她嬌小柔弱,給人一種亟需悉心看護的感覺。她跟美芝不一樣,美芝自小就獨立又好勝,根本不需要他操心。從某種意義來說,程知瑜倒更像是自己的妹妹。

那時程知瑜跟他確實不%e4%ba%b2近,但害怕還算不上。而事實上,程知瑜還是挺依靠自己的,她的心思並不複雜,發現自己對她沒有惡意,她便會示好。這點茱莉跟她也很像,與陌生人接近之前,她倆都會非常警覺,直至確認對方沒有使壞的意圖才會慢慢放下戒心。她已經失去了最堅實的依靠,隻能用這種方式保護自己。他也算是為數不多的能給她安全感的人,可惜她還沒有來得及毫無保留地信任自己、依靠自己,這一切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自從他當著她的麵跟曾莉寧翻麵以後,她才真正地害怕自己。她最擔心的就是他們母子吵架,她夾在中間,同時又是引起不和的導火線,每次都不知所措到極點。

父%e4%ba%b2病逝的時候,憑鐘厲銘的自控能力肯定能壓製好那點情緒,但他卻故意放任自己,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情。或許那種事情遲早會發生,隻是欠一個契機罷了。自那天起,程知瑜對他已經不是害怕,而是恐懼。

鐘厲銘毫不費力就能把她製伏,又或者說,她根本無從反抗。曾莉寧向來把她當成%e4%ba%b2女兒一樣疼愛,她太缺少愛護和關懷,而曾莉寧給她的正是她渴望和所需的。在她的心底,曾莉寧的地位同樣是無可替代的。她不願曾莉寧因自己而左右為難,更不願他們母子再度因自己而產生矛盾。他早已摸透了她的顧慮,就算千般不願,她也隻能逆來順受。不可否認,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