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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嚴實實地藏在他的%e8%83%b8膛裡。她的頭發輕輕地掃過他的手臂,他騰出一隻手摸摸她的腦袋,問她:“哪個是你的房間?”

程知瑜很努力地想聽清楚他在說什麼,不過實在辨彆,最後隻是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

耐心地問了幾遍,鐘厲銘才從她口中得到答案。他一邊走她就一邊掛在自己身上發出很低很軟的哼叫,他探了下她的額頭,說:“是不是很難受?”

貼在他%e8%83%b8膛的那顆腦袋輕輕地晃了下,似是點頭的動作,也似是搖頭的動作。走到她的房間,將燈打開以後才發現她連床也未曾鋪好。

太久沒有人居住,房間裡有一股悶氣。鐘厲銘原本打算把她放下來,然後打開窗戶透透氣,不料她揪住自己的衣服不肯撤手,有種小孩子搶玩具的蠻橫架勢。他沒有辦法,隻能抱著她一起去將窗戶打開。

程知瑜仰著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鐘厲銘垂眼與她對視了三兩秒,接著放緩語速問她:“被子和枕頭放在什麼地方?”

他的%e5%94%87一張一合的,程知瑜苦思了好半晌,才指了指櫃子的上層。

“你先下來好嗎?我幫你鋪床。”鐘厲銘將她抱到飄窗上,語氣溫和地跟她商量。

猶豫了三兩秒,程知瑜才鬆手,但不到半秒,她又拽回他的衣角。

鐘厲銘沒有見過她如此癡纏的一麵,%e5%94%87角不自覺微微上揚,跟她說話時的語氣越發的溫柔,“又怎麼了?”

程知瑜不說話,繼續一臉呆滯地看著他。

他不由得發笑,說:“我先幫你鋪床,鋪好以後馬上回來,這樣可以了吧?”

床鋪仍然被隔塵的格子布蓋著,程知瑜看看那方又看看鐘厲銘,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這個鋪床的過程,鐘厲銘都是手忙腳亂的,他已經很多年不需要自己動手鋪床,這些事做起來十分不順手。剛把蚊帳掛上去,程知瑜就輕飄飄地躍下飄窗,他頓住手中的動作,問她:“你去哪裡?”

聽見他的聲音,程知瑜回頭很認真地跟他交代,“我想上廁所。”

程知瑜從浴室裡出來,鐘厲銘才把枕頭塞進枕頭套裡。她踉蹌了兩步就順勢摔倒在床上,卷著那薄被傻乎乎地翻了個身。他恰好跪坐在床上,她隨手就抱住了他的腰。

剛才程知瑜應該笨手笨腳地洗漱過了,她那衣服的前襟被水打濕了一大片,鐘厲銘讓她去把衣服給換了,她不肯,他又得去哄她。

將臉往他腰側蹭了蹭,程知瑜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無理地要求,“你幫我換。”

作者有話要說:我已經被藍寶媽催了無數次——要,睡,覺,了!

你們怎麼忍心霸王這麼努力更新的好菇涼!!

PS.謝謝桃之天天的地雷,抱抱~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

撥開覆在她耳際的長發,鐘厲銘俯身跟她說:“你醉糊塗了吧?我現在%e8%84%b1掉你的衣服就不會給你穿上了。”

程知瑜連眼皮都沒有掀開,她昏昏沉沉的,根本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鐘厲銘不是沒有給她換過衣服,但她主動要求自己換還是第一次。程知瑜的手很涼,鐘厲銘卻渾身燥熱,他試圖掰開那條環在自己自己腰間的手,他剛把她揮開,她又重新抱回去。

“你要走了嗎?”程知瑜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問道。

那聲音綿軟又輕柔,鐘厲銘不由自主地想起她家的茱莉,它向自己討貓糧的時候也是發出這樣的聲音。他知道她肯定是醉了,不然她不會這樣不設防地靠近自己。

“不走。”他順著她的頭發,柔聲應她。

在內心掙紮片刻後,鐘厲銘才決定替她把那衣服換下來。那行李箱的拉鏈開了一半,他隨意抽了一件出來,扶著她靠在床頭的軟包上。

當鐘厲銘要掀起她衣服下擺的時候,程知瑜卻把自己的身體往前傾,被抽掉骨頭似的伏在他身上,尖尖的下巴抵在他的右肩,手繞到他後背抱著他。

鐘厲銘一頭霧水,厚實的手掌還貼在她的腰間,問她:“你又怎麼了?”

“我害羞。”程知瑜蹭著他的肩,說話的時候也不利索。

額間也沁出了薄汗,鐘厲銘將她的身體拉直,儘量避免與她接觸。他覺得喉嚨發緊,臉部線條僵硬非常,盯了她半瞬才說:“你這是在引誘我,還是故意要折磨我?”

程知瑜無辜地朝他眨眼,那醉態實在讓人生氣又無奈。

兩人正大眼瞪小眼,鐘厲銘的手機突然響了。剛才他吩咐下屬把自己的行李送到這邊,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來到了。他瞥了眼屏幕確認來電的人,接著就切斷響鈴,拉過被子隨意覆蓋在她%e8%85%bf上便往外走。

將行李提到房間,鐘厲銘發現程知瑜仍舊保持著他出去前的姿勢,她的視線一直放在房門的方向,在他出現的瞬間,她的眼睛似乎閃爍了一下。他的襯衣已經被汗水染濕大片,空調的冷風讓它吹乾了不少,他向來講究衛生,能忍到此時此刻也算是極限了。他翻出換洗的衣服,然後對床上的人說:“過來。”

聽了他的話,程知瑜慢吞吞地爬到床邊。他又將她抱起,“你身上也黏搭搭的,再洗一次澡。”

程知瑜沒有什麼力氣,鐘厲銘剛把她抱起,她又整個人懶到他身上。

為了不讓失控的事情發生,鐘厲銘沒有跟她一起洗澡。他調好水溫,原本想讓她自己洗澡。不料剛放手她險些滑進浴缸裡。他沒有辦法,隻能大致地給她清洗了一遍。起初她還挺配合的,但後來卻開始發酒瘋,他隻得陪著她在浴室裡折騰。

衣服和褲子都被濺濕,鐘厲銘抬手拭去臉上的泡沫,然後用浴巾將她不著寸絲的身體包裹起來,放到盥洗台上。為了不讓空調從門縫裡滲進,他還特地將浴室的門關緊,將睡衣遞給她,交代她趕緊穿上以後他便開始%e8%84%b1掉身上那套濕漉漉的衣服。

鐘厲銘也是草草地洗完就完事了,他套上褲子,一身清爽地過去刮程知瑜的鼻子,“小醉貓,你看夠了沒?”

剛才洗澡的時候,程知瑜時不時就往他那邊瞄。被他逮住了三兩次,她連半分的羞怯都沒有表露,還傻乎乎地看著他笑。

他們能安安靜靜地躺到床上已經是大半夜以後的事情了。程知瑜不但沒有倦色,反而是精神奕奕的,她總是在被窩裡翻身,好幾次都撞到了身邊的人。_思_兔_網_

陪著她鬨了這麼久,鐘厲銘罕見地覺得疲累。她一直亂動,他即將入睡又被她吵醒。到了後來,他終於忍不住,猛地把她抓到自己跟前,緊緊地圈住。

程知瑜又翻了個身,與他麵對麵地躺著。她沒有枕著枕頭,腦袋縮在他%e8%83%b8口往上一點的位置,此時正在黑暗中注視著他那微微磕眼的樣子。光線不足,程知瑜看得不真切,於是伸手去摸他的臉。

微涼的指尖輕輕緩緩地滑過自己的臉,鐘厲銘倏地睜開眼睛,動了動薄%e5%94%87,說:“乾嘛?”

手卻仍舊在他的%e5%94%87眼之間穿梭,程知瑜沒有應聲,心裡卻覺得這個男人陌生得很。

在記憶裡,每次在天台看星星,她總是會乘著涼風靠著小藤椅睡著,她的爸爸會小心翼翼地將自己抱回房間,然後給自己蓋好被子,最後才輕手輕腳地退出房間並把房門關上。躺在身旁的這個男人,今晚居然也為自己做了同樣的事情,把抱著自己穿過那道昏昏暗暗的樓梯,替自己鋪好那張亂七八糟的床,給她洗澡的時候還由著自己把滿手的泡沫都沾到他臉上,她似乎很久都沒有這種心安的感覺,安穩得讓她借著那幾分醉意,便沉溺在他細細編織的溫柔網中。

程知瑜的醉態,鐘厲銘也沒見過幾次。想起她上次醉酒,她也是這樣目光迷離的盯著自己,手無意識地撫摸著自己的臉。他總覺得她隻有在醉意勃發時才會釋放自己的真實情感,不然她上次就不會在床上那樣恣意地哭鬨。

鐘厲銘的思緒飄得很遠,那時應該是許宥謙逼著她回宋家,她不想麵對宋家的人,同時也忌憚自己,因而隻能在這兩難的境地下過日子。她應該壓抑了很久,想起她當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他的%e8%83%b8腔中翻滾這各樣的情緒,有憤怒,有心疼,還有那無從說起的愧疚。

當程知瑜摸著他的%e5%94%87瓣時,他的%e8%88%8c頭毫無預兆地在她指腹上繞了一圈。她像是被燙著一樣,立即將手抽回,滿臉戒備地看著他。

鐘厲銘%e4%ba%b2了%e4%ba%b2她的臉頰。趁著她還存著幾分醉意,他沉著氣問她,“知瑜,你怎麼跟許宥謙認識的?”

起初程知瑜總是搖頭,閉著嘴巴什麼都不肯說。鐘厲銘很耐心地誘哄她,最後還是逼她說出了一個名字。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於是再問了一遍,“你說的是誰?”

程知瑜往他%e8%83%b8膛靠了些許,聲音糯軟地“嗯”了一聲就閉上眼睛。

醉酒加上睡眠不足,程知瑜醒來的時候渾身都不對勁,頭疼得似乎有錐子在裡頭敲打,胃裡似乎翻起了巨浪,那%e8%88%8c頭又乾又澀,動一動也覺得難受不已。艱難地睜開眼睛,她卻發現自己正動作%e4%ba%b2昵地抱著鐘厲銘,兩人貼得幾乎沒有了縫隙。

鐘厲銘是醒著的,他應該沒有睡好,眼底那片烏青有點明顯。他們四目相對,最後還是他主動開口:“要起床了沒?”

聞言,程知瑜體內的某個開關似乎被開啟,隨後動作迅速地收回自己的手,撐著床鋪坐起來。全身的骨頭在隱隱作痛,這肯定是被他占據了過多的床位以致自己無法轉身所留下的後遺症,她回頭看著他,問:“你昨晚怎麼不酒店?”

“我本來想回去的,你是讓我留下來的。”鐘厲銘聲音平平地說,看她的樣子應該是酒醒了,這臉說變就變,得心應手得像變臉大師。

腦海裡一片混沌,程知瑜苦思了片刻,她不僅忘記自己曾經說過這樣的話,而且還想不起昨晚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記憶出現斷片,她隻記得他們一起在天台喝啤酒,再往後的事情就沒有印象了。

睡覺之前,鐘厲銘連窗戶都沒有關,外頭吹進微涼的晨風,粉色的窗簾被吹起又落下。程知瑜去把空調關掉,隨後責備他,“浪費資源!”

昨晚單是照顧她就已經讓鐘厲銘手忙腳亂的,他哪裡還有什麼精力去檢查窗戶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