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療這樣激烈的療法。這次的手術已經讓曾莉寧元氣大傷,靜養了這麼久才有了起色,程知瑜隻希望接下來的治療能讓她少受一點痛楚。

沒有聽到她說話,他便安撫道:“不要太擔心。”

汽車被鐘厲銘隨意地停在前庭,程知瑜看著車窗外陌生的房子,靜靜地坐在副駕上不肯動。

“我要回酒店。”她說。

將車鑰匙撥了出來,鐘厲銘才看了她一眼,說:“這裡跟酒店有什麼呢不一樣嗎?”

程知瑜不想逞一時的口%e8%88%8c之快將他惹怒,於是隻能無聲抗議。

鐘厲銘%e4%ba%b2自繞到另一端替她將車門打開,他沉默地等了數秒,突然拽住她的手臂將她拖了下來。她知道自己敵不過他,因而也沒有白費力氣作無謂的掙紮。

這所房子所處的地勢極好,唯一的不足便是清靜得有點可怕。後方是一條看不見儘頭的小徑,程知瑜權衡了半秒,最後還是放棄了逞強離開的念頭。

直至走進屋裡,程知瑜還是黑著臉。鐘厲銘揉了揉眉心,她現在在自己麵前,連半分的偽裝都不需要了。他將車鑰匙放到茶幾上,聲音裡透出些許倦意,“我想跟你吃頓飯而已。”

“你有問過我的意見嗎?”她沒好氣的說。

鐘厲銘微微仰起脖子,將上方的兩顆紐扣解開,而後才說:“問了你會答應嗎?”

程知瑜聲音平平地吐出兩個字:“不會。”

“那我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鐘厲銘理所當然地說。近來都在國內國外頻頻奔波,他們都忙得厲害,這邊連幫傭也顧不上聘請。他提醒她,“如果想早點吃飯,麻煩你進廚房幫忙。”

話畢,鐘厲銘就走進了廚房。

學校那邊有急事,鐘卓銘昨天就乘機回國,現在這所偌大的房子裡隻有他們兩個人。程知瑜在廚房門口站了片刻,最後還是沒有進去。她在屋子裡亂逛,逛著逛著就走到了後院。

後院裡一片蕭條,程知瑜閒著無事就把花壇裡的雜草都拔了出來。有些雜草十分頑固,它們的根本深深地紮在泥土裡頭,她費了好些勁兒才成功將它們除去。

天已經完全地黑下來,程知瑜正想進屋,剛走進客廳就看到鐘厲銘一臉焦慮地往外走。她頓住腳步,不解地看著他。

鐘厲銘也停下來,原本繃緊的身體漸漸地放鬆下來。他的%e5%94%87微微地抿起來,兩人對視了三兩秒,他才問:“你跑到哪裡去了?”

“沒去哪裡。”程知瑜說。

他看了眼她臟兮兮的手,他的臉色緩和了些許,說:“去洗手,可以吃飯了。”

細碎的泥土都藏進了指甲縫裡,程知瑜在洗手台前慢慢地將它們挑出來。鐘厲銘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冷不防地出聲:“你還小嗎?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玩泥沙。”

程知瑜不想搭理他,她剛把水龍頭關掉,鐘厲銘就將手帕遞了過去。她默默地擦著手,好半晌才說:“謝謝。”

肉香撲鼻,程知瑜瞬間覺得饑腸轆轆。午餐是在醫院吃的,她沒吃多少,現在隻想好好地用食物慰藉空蕩蕩的腸胃。鐘厲銘幾乎沒有動筷子,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晃著酒杯,一點一點地喝著洋酒。她有點不放心,於是忍不住說:“彆喝了。”

“擔心我?”鐘厲銘閒適地靠在椅背上,他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桌麵上輕叩。

“你是擔心你喝醉了就不能載我回酒店。”她語氣冷淡地說。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聲音低沉,聽著有種讓人沉醉的質感,“我已經醉了。”

程知瑜的嘴角僵了一下,她懶得反駁,於是低頭繼續吃飯。在院子裡被蚊蟲咬了好幾個包,程知瑜癢得坐立不安。早知道會落得如此下場,剛才她就留在客廳看電視算了。

飯後,程知瑜主動地收拾了碗筷。將碗筷清洗乾淨以後,她就到客廳找鐘厲銘。客廳裡空無一人,她喚著他的名字,喚了好幾遍,他的聲音才幽幽地從露台傳來。

“過來。”

她走到他身邊,那酒氣隨著晚風吹進她的鼻端。她的眉心輕輕蹙起,說:“如果你醉了,我就不麻煩你了。我叫計程車就可以。”

“今晚的月亮很圓。”他雙手撐在欄杆上,沒頭沒腦地說。

聞言,程知瑜下意識地抬頭。夜色溫柔如水,其實那輪明月也算不上很圓,她靜靜地站了一會,接著轉身就想離開。

鐘厲銘眼疾手快地將她拉住,她背著光,臉上的表情越發地讓他捉摸不透。她的發尾拂過他的手背,細細密密的痕癢慢慢地蔓延到心房,他覺得喉嚨發乾,聲音也跟著沙啞起來:“知瑜……”

那深邃的眼神十分懾人,程知瑜莫名地湧起幾分恐懼,回過神就開始掙開他的鉗製。他目光一沉,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地%e5%90%bb住了她的%e5%94%87。

程知瑜馬上掙紮,鐘厲銘卻輕而易舉地化解了那些小動作。她死死地閉著嘴,不讓他有絲毫進攻的機會。他將她推到牆上,身體緊緊地籠罩著她,並不允許她逃離半分。

很快,血腥的味道就刺激著他們各自的味蕾。鐘厲銘被她狠狠地咬破了%e5%94%87,此時不得不退開,而她趁機用力地推著他。他眯了下眼睛,手在她的長發繞了兩圈,接著使了兩分力強迫她抬頭看著自己。

頭皮被他扯得微微發麻,程知瑜滿臉怒意地瞪著他。他也沉著臉,接著又粗魯地覆上了她的%e5%94%87。他這次不複剛才那般溫柔,壓下%e5%94%87就可以重重地吸允,密密地啃咬。

直到程知瑜幾近窒息,鐘厲銘才挪開了%e5%94%87,他的呼吸隻是有些許不穩,但目光請清明得很。他看著她,眼裡似乎閃過某種不明意味地光,“彆以為我真對你沒轍,我要是想動你,隨時都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阿雪家的地雷,抱一個~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心中的憤怒一湧而起,程知瑜氣得發抖,她仰著臉,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你要是像以前那樣對我,我絕對不會再原諒你的。”

她的聲音清清脆脆,鐘厲銘聽著倒覺得刺耳。他慢慢地消化著她的話,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程知瑜用力地拂開他的手,有幾根頭發纏在他腕表表帶的細縫裡,最終因她的蠻力而被扯斷。她繞過他的阻撓,一言不發地走進客廳。

落地玻璃窗大大地看著,晚風吹起米白色的窗簾,映著深沉的夜色,周遭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落寞氣息。她的身影漸漸淡出於他的視線,鐘厲銘最終還是追了上去。

那扇大門已經被程知瑜打開了一條縫兒,鐘厲銘重重地將它上,他單手撐在她身側,“就你這個樣子,原諒跟不原諒有差彆嗎?”

那聲悶響讓程知瑜蹙起了眉頭,她站直身體,“起碼我今晚還能跟你同台吃飯,彆逼得我看你一眼也覺得難受好嗎?”

程知瑜再度旋開門鎖,而他卻攥住她的手腕,“我有說讓你走了嗎?”

手腕隱隱作痛,他的手勁向來很大,程知瑜早已經習慣。她沒將他甩開,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鐘厲銘繼續說:“我決定要娶你,不管用什麼手段我也會讓你嫁給我。你既然都恨我了,我還在乎你恨多一點還是恨少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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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點一點地沉下去,程知瑜垂下眼簾,問他:“你為什麼要娶我?你愛我嗎?”

他一怔,沉默了片刻才繃著臉說:“我以為你明白我對你的心思。”

她深深地吸一口氣,告訴他,“我不懂,真的不懂。”

“是嗎?”他氣勢不減,冷聲質問。

程知瑜倍感無力,她將手抽回來,說:“你根本就不愛我,你隻是喜歡我對你千依百順,讓你為所欲為。”

鐘厲銘的目光冷颼颼的,看她的時候似乎正往她身上紮著刀子。

她還沒有說完,換了口氣又繼續:“我根本就不欠你什麼,你不就欺負我無依無靠、欺負我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嗎?我當然知道你有辦法逼我就範,除了強迫我以外,你還會什麼?”

額上的青筋狠狠地跳動了兩下,鐘厲銘將手垂在身側,拳頭握緊了又鬆開。

程知瑜的內心也不是表麵上這般鎮定。其實她也在賭,賭他剛剛所說的那點心思。她沒有什麼可以輸的,最壞的下場不過是被他折磨一番,這個後果她還是承受得起的。

兩人沉默地對峙,屋內的空氣的流轉似乎也停止了。

幸好她還是賭贏了。鐘厲銘沉著臉將門打開,硬邦邦地說:“我送你回酒店。”

這一程十分暢順,馬路上的車流很少,不過七八分鐘,鐘厲銘已經將汽車停靠在酒店的正門前。他沒有打開中央鎖,隻是沉默地扶著方向盤。

程知瑜也不催他,她盯著遠處高掛著的招牌燈,那串花體英文很漂亮,但卻很難辨認是什麼單詞。直至鐘厲銘肯說話,她才將視線收回。

“程知瑜。”他沒有轉頭,眼睛仍然直線前方,“你確實不欠我什麼,但我欠你的,你不打算討回來嗎?”

“我的報複心理沒這麼強。”程知瑜把話說得很坦白,“更何況,我怕自己把握不好尺度,要是我一不小心惹到你,你肯定不會讓我好過的。”

鐘厲銘居然笑了,那笑聲很輕,輕得像一聲歎息。他開了鎖,接著俯身替她將安全帶解開,“早點休息吧。”

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言不語地下了車。

透過那麵光潔透亮的玻璃門,程知瑜看到鐘厲銘的汽車依舊停在原地,他沒有將車燈打開,黑色的車身在夜色中半遮半掩。酒店門童推開玻璃門,接著向程知瑜問好。她抬眼,微笑著對他點了點頭。

回到房間以後,程知瑜就%e8%84%b1力似的倒在鬆軟的床上,明明隻是跟他吃了一頓飯,她卻覺得自己打了一場硬仗般勞累。她努力地放空自己的思緒,閉上眼睛卻滿滿是他的影子,耳邊一遍又一遍地回響著他飄渺的聲音。

這讓程知瑜分外煩躁,她走到落地玻璃窗前,拉開窗簾,抬頭就能看到今夜的明月。想起了鐘厲銘今晚看月亮時的神情,她突然意興闌珊,站了片刻就走進浴室洗漱。

第二天,鐘厲銘如常地道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