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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的一手貨源,不少知名的珠寶製造商或名珠寶設計師都會來這裡訂購未經人工雕琢的純天然珍珠,而後再進行加工處理。

櫥窗裡展示著大大小小、顏色和形狀各異的珍珠,程知瑜看著也覺得眼花繚亂。它們被整齊地擺放在環形的銀質珠槽裡,簡約而有典雅。

那位中年婦女選了好幾款珍珠都沒能讓鐘厲銘滿意,而程知瑜沒有看到他肯首又不會發表任何意見。應好是見慣了這樣挑剔的客人,她仍舊好脾氣地從櫥窗裡拿出不同的樣品出來,可惜他一直沒有點頭。

程知瑜帶著歉意地朝她笑了笑,她同樣微笑,接著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鑰匙將身後的櫥櫃打開。她小心翼翼地將一個做工精美的錦盒捧到他麵前,語氣篤定地說:“這個應好會讓您滿意。”

鐘厲銘挑眉,“南珠?”

那婦女點頭並向他們講解南洋珍珠矜貴的原因。程知瑜大致地聽懂了她的話,錦盒裡的珍珠確實圓潤豐滿,色澤光亮,她雖是外行人,但也看得出它們價值不菲。

最後他還是買下了數十顆南珠,那婦女將購物紙袋交給程知瑜的時候低聲對她說了句話。那句話的發音很奇怪,她沒有聽懂,抬頭看鐘厲銘,他又沒什麼反應。

走出小白樓,悶熱的空氣馬上就撲麵而來。程知瑜看見對麵小店裡的飲料和冰淇淋,很罕見地拉了拉他的襯衣下擺,一臉渴望地看著他。

即使天氣炎熱,但鐘厲銘對冷飲和雪糕都沒有好感。他明白程知瑜的意思,看見她饞得不行的樣子,腦子沒反應過來嘴上卻已經說:“去吧。”

程知瑜喜出望外,眼中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這家小店所處的位置並不顯眼,距離海灘也有很遠的一段路程,因而店內的客人並不多。程知瑜要了個脆筒雙球冰淇淋,一邊走一邊樂滋滋地吃。雪糕融得很快,沒一會已經滿手黏糊糊的,於是隻能狼吞虎咽地吃下去。

鐘厲銘不吃冰淇淋,他隻買了一瓶礦泉水。為了遷就程知瑜,他還特地放緩了腳步。好不容易等她吃完,殘留在她手上那黃黃綠綠的雪糕讓他直皺眉。

吃得像個小孩子一樣邋遢,程知瑜也有點小臉紅。她的包包沒帶出來,身上連包紙巾都沒有。鐘厲銘看不下去,他帶著她走到不遠處的垃圾箱,擰開自己的礦泉水以後便對她說:“把手伸出來。”

冰水澆在手上,程知瑜舒舒服服享受著那份清涼。等最後一滴水都耗儘,她才意識到自己把他的礦泉水都浪費掉了,於是很局促地朝她笑了下。

將空瓶子扔到垃圾箱,鐘厲銘沒有什麼表示,隨後就和她一起在附近找了一家餐館吃晚飯。

作者有話要說:在香港的時候,濟凱哥哥也給夕夕送過南珠,看來我對南珠真是情有獨鐘(* ̄︶ ̄*)

說個題外話吧。

今晚跟藍寶媽吃飯,我把%e9%b8%a1%e8%85%bf夾了給她,然後說,母%e4%ba%b2節啊吃多點。

藍寶媽輕飄飄地回了一句,你吃胖一點就好。

我瞬間就想哭了,其實媽媽真的很偉大,我想各位菇涼家的媽媽肯定也是用她們獨有的方式愛護著你們的。雖然遲了點,但還是要祝各位媽媽母%e4%ba%b2節快樂,身體健康還有生活順心愉快!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雖說是度假,但鐘厲銘還是有一身的公務。晚飯過後,他回到度假屋就開始工作,這裡不設書房,因而他隨意地拿出筆記本就在客廳著手處理事務。

每次碰到這樣的情況,程知瑜也會很自覺地避開,她知道需要他經手的文件或要向他請示的指令,大部分都屬於機密級彆的。他對她總是不設防,或者,在他的眼裡,她根本就不成氣候,就算她有一百個心眼,他也不覺為患。

全身都殘留著汗跡,程知瑜在衣櫥裡找好衣服就進浴室洗澡。往浴缸放滿了溫水,她也不急著洗,隻是躺在裡麵閉目養神,緩解一天的疲勞。

蓮蓬頭沒有關緊,輕微的水聲在幽靜的浴室裡回蕩。程知瑜覺得難以忍受,沒躺一會兒就坐了起來,伸手去把它關緊。她的心情平和下來,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得很遠。

瑣碎的片段一幀幀地閃過,直至鐘厲銘的臉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程知瑜才睜開了眼睛。手不自覺地摸了下自己%e5%94%87,上麵仿佛還留有他的味道,她心頭一震,連忙用水澆洗著自己的臉。

澡才泡到一半,程知瑜突然覺得身體有點怪異。這樣的感覺並不陌生,很快她便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她的大姨媽確實來了。她沒有心情再享受這個澡,於是草草地衝洗了一下就穿上衣服出去了。

程知瑜隻用了十來張紙巾墊著,每走一步都覺得沒有安全感。在臥室裡撥著度假村的內線,她很窘迫地要求接線員為她提供女性的生理期必需品,可惜這裡隻有最基本的衛生用品,她急需的止痛藥和暖水袋都無法供應。

度假村的工作人員動作十分迅速,程知瑜還在臥室吹著頭發,她所需要的東西就送了過來。她來不及下樓,才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鐘厲銘已經將衛生巾拿在了手中。

將門房關上,鐘厲銘轉身就看到程知瑜赤著腳朝自己走來。他將東西遞了給她,“急什麼,鞋子都不穿。”

他神色如常,但程知瑜卻悄悄地紅了臉。她低著頭接了那包衛生巾,聲音像蚊子嗡鳴一般,“謝謝。”

想起下午吃過的冰淇淋和晚飯時喝下的凍飲,程知瑜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在床上躺了一小會兒,小腹就開始悶疼,她將自己縮成了一團,很無力地等著陣痛過去。

鐘厲銘很早就回了臥室,他一進門就看見程知瑜縮在了床角。軟榻上放著他的睡衣,他頓了下,隨後就進了浴室洗澡。

從浴室裡出來,床上的那團人影已經不見了。臥室的房門隻是虛掩著,鐘厲銘一邊扣著睡衣的紐扣一邊走了出去,很快就在樓下的廚房裡找到了程知瑜。

度假屋配套的廚房空間不大,鐘厲銘沒有進去,隻是站在門邊,靜靜地看著她上上下下地翻著櫥櫃。她沒有刻意放輕動作,開關櫃門的聲音淹沒了他的腳步聲,直到轉過身來,她才發現他正在不遠處,一聲不吭地看著自己。

她似乎被嚇著了,臉上的表情又僵又硬,籍著那點微弱的燈光,鐘厲銘還能察覺到她的嘴%e5%94%87有幾分病態的蒼白。他走進了一步,問她:“在找什麼?”

廚房瞬間變得擁擠,他高大的身軀投下一片陰影,程知瑜無端地覺得壓迫。她指了指不遠處的電水壺,解釋說:“我想找個玻璃的瓶子或者罐子裝點熱水。”

沉默了片刻,他說:“肚子疼?”

程知瑜沒有在這種時候跟他單獨相處過,她尷尬的很,於是胡亂地點了點頭。站了這麼久,小腹又墜又沉 ,她想去燒開水,%e8%85%bf一軟就連路都走不穩,她連忙扶了下櫥櫃櫃麵。正要碰到電熱壺,後方就有一條手臂伸了過來,而他的聲音在自己的頭頂響起,“我來,你上去躺著吧。”

她並不放心離開,於是告訴他,“我沒有找到東西裝熱水,要不再打電話讓……”

話還沒有說完,鐘厲銘就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看了她一眼。她的話哽在了喉嚨,沒有勇氣再囉嗦半句,隨後拖著沉沉的步子回臥室休息。

程知瑜在床上擁著被子輾轉了大半個小時,鐘厲銘才拿了個酒瓶進來。他進浴室找了條毛巾將酒瓶包了起來,扯開被子就塞到了她的手裡。

開水的溫度透過毛巾傳到她微涼的小腹上,暖意一點一點地蔓延,她好半晌才緩了過來,好奇地問:“哪兒來的瓶子?”·思·兔·網·

鐘厲銘已經躺了下來,聽見她的話,他說:“今晚買的。”

今晚他們在一家小餐館裡吃飯。那家餐館出售十分地道的自釀葡萄酒,鐘厲銘大概覺得不錯,於是就想帶兩瓶回國。餐館的老板充滿歉意地告訴他們,隻剩下最後的一瓶,再釀一批必須等到明年的葡萄成熟時。

起初程知瑜隻是無所謂地應了聲,待她反應過來,她馬上問:“你把它們都喝完了?”

鐘厲銘將臥室裡的燈關掉,在房間變成黑暗的一刻,他的聲音淡淡漠漠地響起,“倒掉了。”

儘管痛疼有所緩解,但她還是覺得難受,心情低落而煩躁。當鐘厲銘很自然地將手伸到她那邊的時候,她立即就用力將他甩開。

幾乎是同時,他們的身體都僵住了。

程知瑜再次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她閉著眼睛裝死,握著酒瓶的手心都在冒著薄汗。其實有那麼幾秒,她怕得連小腹的陣痛也瞬間消失了。幸好身邊的人沒有動也沒有說話,他默默地將手收回,隨便將身體挪遠了一點。

原本繃到極端的神經慢慢地放鬆下來,但程知瑜還是難以入睡。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戶外的燈光從窗簾的縫隙裡滲進,她睜著眼睛盯著牆壁上那花紋複雜的牆紙,希望借出能培養些許睡意。

床鋪太軟,程知瑜睡得不怎麼舒服,想翻身又怕打擾到身旁的人。直到半邊身子快要麻了,她才輕輕地轉了個身,平躺在床上。

“睡不著?”

他的聲音打破了寧靜,程知瑜眨了眨眼睛,應道:“嗯。”

鐘厲銘接著又問:“認床?”

其實程知瑜那點嬌氣是到了鐘家以後才慣出來的,以前她對生活質量的要求不高,但現在對很多東西都不願意將就了。她輕輕地扯了下被子,“可能是。”

“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想。”他說。

程知瑜又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很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由於大姨媽的造訪,程知瑜整個人都病怏怏的。鐘厲銘沒有勉強她出外遊玩,他們這幾天都宅在度假屋裡。他一般在樓下工作,而她則臥室的陽台上懶洋洋地虛耗時光,兩人互不乾涉,隻在吃飯和睡覺的時候聚在一起。

原以為單獨與他相處這麼多天會十分難熬,旅程結束的時候,程知瑜卻有幾分不舍。這樣的日子過得太愜意,她早已忘記自己那一身煩惱。

他們乘坐早機回國,飛機降落時已經接近傍晚。程知瑜睡得昏沉,下機時迷迷糊糊地跟在他身邊。看見她一直揉著眼睛,他一手將她攬過來,以免她被往來的行人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