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謙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儘,伸手將她擁入懷中,“玩著挺新鮮的。”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倒能讓坐在附近的人聽見。

旁人的低聲私語和嘲笑傳入耳中,程知瑜%e8%83%b8中湧上了一團火,此時正失控地蔓延。他那手臂強勢地製住她的腰,低頭看她的時候,眼裡都透著威脅的意味。她既憤怒又難堪,最終隻能對他說:“我上衛生間。”

“去吧。”他寵愛地揉了下她的頭發,語氣繾綣地說。

程知瑜的表情有些許扭曲,她僵著身體從他的懷裡滑了出來。寬敞的獨立衛生間將外頭的吵雜聲隔絕開了,她已經震得發疼的耳朵舒緩了些許。看著鏡子中那臉色蒼白自己,她隻覺得不忍直視。

在衛生間躲了片刻,她出來的時候看見許宥謙身邊坐了幾個花枝招展的妙齡女子。他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她猶豫了下便舉步往前走。

門邊有個俊俏的小夥子在候著,聽說她要出去透透氣,馬上就替她拉開的房門。

外頭還有兩個壯漢在守著,當他們同時移目,程知瑜有點緊張,她勉強地對笑了一下,接著頭也不回地離開。她的步子邁得很急,仿佛身後正有怪獸在追趕。

這個樓層的走廊四通八達,程知瑜一點方向感都沒有,隻能憑著直覺左轉右拐。這一路上也沒有碰到一個會所的職員,她越走越覺得奇怪。她一心隻想著離開,因而也沒有深想。

鬆軟的地毯吞沒了腳步聲,她覺得自己的心跳聲響大得有點可怕。若再不能找到電梯或樓梯,她認為要冒昧地敲敲這些房門問問路了。

又轉了一個彎,她意外地發現前方立著兩個人影。她正想叫喚的時候,聲音卻哽在了喉嚨。

那兩人裝著怪異,頭發染得五顏六色,其中一個人的口裡還叼著香煙,此時正勾肩搭背地嬉笑。他們察覺有人步近,都不約而同地把頭轉了過來。他們對視了一眼,沒有抽煙的小混混便說:“美女,一個人?”

程知瑜心知不妙,但還是竭力地保持鎮定, “對不起,我走錯路了。”

話還沒有說完,她已經轉身想離開。不料那兩人的動作極快,她還沒邁出腳步就被一前一後地圍著。

“開什麼玩笑,來這裡的人怎麼會走錯呢?”小混混說著就跨前了一步,那濃重的煙醜讓人作嘔。

她跟著退了一步,腰卻猛地被一雙手握住。站在身後的男人用力地將她拉近,毫無縫隙地貼著她。他一臉猥褻地度量著她的腰圍,而後嬉笑著說:“你她媽的真細!”

“彆碰我!”程知瑜沒能甩開腰間的手,站在她跟前的男人也開始對她動手動腳。她掙紮,隻怪自己今天穿了雙沒有跟的小皮靴,就算踹人也沒有什麼殺傷力。

“叫什麼! ”站在她身後的男人撩起了她的裙子,手順著她的大%e8%85%bf往上。他跟被程知瑜狠狠地踩了腳,此際變得異常的不耐煩。他將腦袋湊到她肩頭,用力地汲取著她身上的香氣。

隔著厚厚的褲襪,程知瑜仍能感受到有隻手在自己大%e8%85%bf上恣意遊走。她惡心至極,但雙手被他的另一隻手牢牢地製在身後,她根本連一絲的反抗能力都沒有。

另一個男人粗魯地扯開了自己的兩顆衣扣,看見她又喊又鬨,他乾脆地將嘴巴也湊了過去。

程知瑜幾近崩潰,胡亂地搖著頭閃躲,但一切都是徒勞。恍惚間,她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那個不堪回首的晚上,一切都是這樣的無力,一切都是這樣的絕望。

就在這般混亂的瞬間,一把沒有起伏的聲音自他們的後方傳來,“真是有趣。”

聞聲,那兩個男人都微微地頓住了動作,而程知瑜的意識已經渙散,她隻聽見聲音,卻無法辨認更多。

“媽的,沒看見老子正忙著嗎!”埋首在程知瑜身前的男人已經微微夾著了她腳彎,此際正頭也不回地吼了一句。

他沒有動怒,隻是語氣清冷地繼續說:“你的老大沒有教過你規矩嗎?”

自後箍著程知瑜的男人已經看清了來人的長相,他微微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另一個男人察覺到不對勁,於是也回頭看了眼。

許宥謙倚著牆,此際正漫不經心地拿出一個銀質的火機。他用手攏著火苗,點燃香煙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才抬眼看他們。

兩個小混混終於從*中抽離,他們對視了一眼,放開手中的女人就立即跑開。

程知瑜早被他們折騰得站也站不穩,他們鬆手的瞬間,她失去了支撐,狼狽地跌倒在地上。頭部磕著了僵硬的牆壁,疼得眼前發黑。她緊緊地捉住自己的衣襟,似乎這樣得到些許的安全感。

急促的腳步聲漸漸消失,此處再度恢複如常。寬敞的走廊無人經過,空寂得有的可怕。他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久,程知瑜暗自猜想,或許他早已自己出門的時候已經跟過來了。

他靜靜地抽了小半支香煙,而後才移目到她身上。她縮著身體,臉上的淚痕交錯,方才整齊的頭發也變得淩亂不堪。她的眼睛紅紅腫腫的,看向他的時候十分防備。

未乾的淚水還留著臉頰間,她覺得癢,卻又沒有去擦。這裡的暖氣雖足,但她卻覺得很冷,那寒氣從心底冒出,不可抑止。

對視了三兩秒,許宥謙率先收回了視線。他將手中那大半截未燃的香煙扔掉,踩熄,接著便一步一步地朝她走來。

一團黑影投到眼前,程知瑜稍稍平複的心跳再次失序。她的眼睛緊緊地鎖著他,掩在%e8%83%b8`前的手不自覺地發緊。

相隔一步之遙,許宥謙終於停住了腳步,蹲下來與她平視。臉無表情地盯了她片刻,他突然勾起了嘴角,繼而用喜怒難辨的語氣說:“走啊,怎麼不走了?”

第五章

第五章

程知瑜一臉畏懼地看著他,在他靠近的時候將肩膀瑟縮得更加厲害。她死死地咬住%e5%94%87,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哭聲。

瞥見她的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許宥謙捉住了她的手腕,強行將她最後的一層防護毀掉。

她眼中的驚恐更甚,一邊低聲抽泣一邊想將手抽回。他冷冷地看著她發紅的肌膚,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

低微的腳步聲漸行漸近,許宥謙明顯也聽見了,皺了下眉頭。

看到這邊的情況,杜堅倒有些許驚訝。他沒有再向前,隔著不遠不近的一度距離,恭恭敬敬地喚了聲,“許先生。”

鬆開了那已經被捏紅的手腕,許宥謙站了起來,“什麼事?”

杜堅看了程知瑜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把手機遞到他手中。

視線掃過手機屏幕,許宥謙眯了眯眼,將手機放在耳邊,接著便頭也不回地前行。

杜堅沒有跟上去,他權衡了片刻,對仍跌坐在地上的人說:“程小姐,我送你回去。”

眼前的這個男人,正是今晚捉她上車的人。她對他一點好感都沒有,對他說的話也抱有幾分的懷疑。當他過來攙扶的時候,她甚至還很不給麵子地偏開,手撐著牆壁站了起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對這裡似乎很熟悉,帶著她輕輕鬆鬆地找到了電梯。

走出會所,程知瑜看到路邊停放著的出租車,於是便對一路沉默無言的男人說:“不用麻煩你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杜堅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他也停下了腳步,語氣淡淡地說:“程小姐,你如果讓人來接的話是可以的。要是你要坐出租車的話,我勸你還是謹慎點,這邊的治安不好是出了名的。”

被他這樣一說,程知瑜就沒了異議。從車身模糊地看見自己這副樣子,她不禁覺得苦惱。

抵達學校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一點,深宵的寒風十分猛烈,程知瑜被吹得簌簌發抖。她並不願讓太多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猶豫了下便往外走。

花了二十分多鐘,程知瑜才抵達鐘卓銘的公寓。他剛上大學的時候就纏著鐘厲銘要了套房子,大一下學期就從學校的公寓搬了出來,之後連鐘家的大宅也很少回。

這個鐘點,鐘卓銘肯定沒有睡覺。程知瑜連門鈴都不按,直接拍著門板叫著他的名字,“鐘卓銘!鐘卓銘!快來開門!”

鐘卓銘懶惰慣了,若斯斯文文地敲門,至少要等好幾分鐘才等到他拖著步子來開門。這公寓是一梯一戶的,程知瑜並不擔心會騷擾到其他人。

正當她還拍得興起的時候,那片紋絲不動的厚重房門打開了,身體由於慣性不自覺地往前撲。

鐘卓銘眼疾手快地扶著了她,有些驚訝地問:“不是去試鏡嗎,怎麼跑過來了?”

捉住他的右臂,程知瑜站穩了身體。她低著頭說:“試鏡結束了,我今晚睡你這兒。”

“真的嗎?你很少這麼賞臉的。”他一邊將她帶進門,一邊不正經地與她開玩笑。

鐘卓銘是鐘家的小兒子,排行第三。他跟鐘厲銘的年齡差了足足十年,對於這個大哥,他跟程知瑜一樣是敬畏居多。他還有一個姐姐,叫鐘美芝,她也比這個最小的胞弟大了七年。他們之間除了年齡差距還有性彆差異,他跟這個二姐就更不%e4%ba%b2近了。而程知瑜與他年齡相仿,他跟她相處的方式倒比大哥和二姐要簡單。

自從程知瑜被曾莉寧帶回了鐘家,他就像多了個玩伴和擋箭牌。曾莉寧很疼愛程知瑜,他每次做壞事的時候總喜歡讓她陪同。若東窗事發,他至少也有她墊背。久而久之,他們倒多了幾分革命的友誼。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程知瑜身心疲憊,隻敷衍地應了聲,接著就想躲進了客房。

房門將要被關上時,一隻手掌恰好擋在了過來。鐘卓銘笑嘻嘻地站在門邊,“彆這麼早睡,我有樣好東西要跟你分享。”

“我不要。”程知瑜毫不留情地拒絕他。他在本省的理工大學讀機械工程專業,平日最愛擺弄各樣標器立異的模型。奈何她一點興趣都沒有,每次聽他說起心愛的模型成品,她都覺得格外的無聊。

“真受傷。”鐘卓銘換上了一副失落的表情,但很快又恢複了方才的嬉皮笑臉,也不顧她的拒絕,無賴地握住她的手臂想將她帶出去。

恰好碰到她已經被掐得傷痕累累的地方,程知瑜痛呼了聲,反射性地甩開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