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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今晚張少軼帶著程知瑜離開以後,他便吩咐杜堅去查清楚程知瑜的底細。上次在碰到她跟鐘厲銘在一起,他雖然覺得這女人的手段不錯,不過倒沒怎麼在意。一場小小的試鏡,張少軼居然肯為她%e4%ba%b2自出麵,這還真讓人費解。

杜堅跟他彙報的時候很忐忑,他當了自己助理多年,許宥謙甚少看到他出現這種表情。

那份資料隻有兩頁,全部都是基本的個人信息,那底細乾淨得讓人生疑。連杜堅都不能在第一時間摸清她的底細,那她的背景確實深得耐人尋味。

頭發被他的手壓著,那陣鈍痛讓她不得不抬起頭來,“我沒有……”

“是嗎?”他明顯不信,審視著她的目光銳利如刀鋒。

在那個瞬間,程知瑜竟然無端地心虛。她垂下了眼簾,緩了一會才壯著膽子說:“信不信由你。”

“還嘴硬?”他終於失去了耐心,一把將她推開。

腦袋結結實實地撞到了車壁,程知瑜連痛呼都發不出。她眼前發黑,而他的聲音緩緩在耳邊響起,“我還沒上過能讓我掀不了底的女人,你也算本事。”

對上他格外陰戾的眼睛,她渾身哆嗦,費儘全身的力氣才擠出了一句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輕蔑地笑聲,目光嘲弄地看著她說:“除了鐘厲銘、張少軼,你還有多少男人?”

心中最不顧觸碰的患處被他粗暴地撕裂,程知瑜的情緒終於爆發。她像個蠻橫的孩子,伸手就想抓他的臉泄憤。

許宥謙輕而易舉地握住她的手腕,繼而往她身後一折,她狼狽地被他摔在座椅上。他危險地逼近,“我要是早知道你那晚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你就不用挨那一針了。”

程知瑜的身體變得僵硬,再度憶起那天晚上的不堪畫麵。各種屈辱和憤慨襲來,她回過頭瞪著他。

看著她飽含恨意的眼神,許宥謙拍了拍她的臉,“什麼都記不起來對吧?你可以問我,我肯定會告訴你你的兩張小嘴有多*。”

%e5%94%87瓣被他用指腹輕輕柔柔地摩挲著,程知瑜的%e9%b8%a1皮起了一身。

她半張著%e5%94%87喘氣,他的食指和中指竄了進來,他一邊翻攪著她的%e8%88%8c頭一邊柔聲地警告她,“我不是很欣賞你那點小情調,如果你敢咬我,我就把你的牙齒一顆一顆地拔下來。”

身體再度不受控製地顫唞,程知瑜知道他不是說說而已。她儘管有那想法,但卻沒有實踐的勇氣。

手指緩緩地抽[dòng],她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樣還算討得他歡心,他用拇指挑起她的下巴,接著並著食指和中指往她喉嚨抵進。她馬上反胃,一臉痛苦地看著他。

“真沒勁。”他興趣缺缺地收回了手,抽出紙巾慢條斯理地拭擦著。

程知瑜在鐘家養尊處優了好些年,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而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弄自己,她難禁也發起了脾氣。捂著在乾嘔,緩了好一會兒,她才啞著聲音說:“你玩夠了嗎?如果你玩夠了,麻煩你像那天早上那樣甩我一張讓我滾蛋。”

有生之年,她想她都不會忘記那個清晨所發生的一切。醒來的時候,一波又一波前所未有的酸痛感覺朝她襲來,她艱難地睜開眼睛,床鋪的那端晃了下,接著就有人將自己從被窩裡揪了出來。

有張陌生的臉出現在自己上方,她的意識迅速回籠,彷徨和絕望在腦海中緊緊盤踞。她下意識用手護著不著寸絲的上半身,而他卻嗤笑了聲,說:“你不會到現在還跟我裝純吧?”

%e8%83%b8口似有千百噸的石塊堵住,她已經失去了思考和言語的能力。他傲慢地將支票甩過來的時候,她沒有拒絕。若她當時說了不,她想他會繼續毫不留情地侮辱自己的。他臨走前還冷冰冰地說:“彆玩花樣兒。”

程知瑜更加不想與他再有絲毫的交集,聽了他的這句話,她竟然鬆了口氣。

每走一步都似是煎熬,她隻覺得欲哭無淚。剛走出酒店,有個陌生人不由分說地將她按住,半拖半拽地將她塞進了停靠在一旁的越野車。她想呼喊,但喉嚨深處傳來火辣辣的痛,聲音啞得可憐。

有人將她牢牢地按住她的肩,並捉住她胡亂揮舞的手。有人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張嘴,緊接著塞了兩片藥進去。那藥片哽在喉中,她劇烈地咳嗽。淚水盈在眼眶,苦澀在口腔中蔓延,那種無助的滋味幾乎將她擊倒。

長發遮住了程知瑜的半張臉,許宥謙看不清她的表情。他將她的臉轉了過來,說:“假如你隻是想要我的錢,我可以滿足你。不過,要是被我發現你在我背後搞其他的小動作,我一定會讓你悔不當初的。”

他的話讓程知瑜從回憶中抽離。她怒極反笑,口%e5%90%bb刻薄地說:“我就算搞什麼小動作也沒用,許先生這樣的人物,要弄死我這樣的小人物簡直是易如反掌。我雖然不聰明,但也不會蠢到跟您作對。那天我既然收了您的錢,您大可以放心。”

那聲音冷冷清清的,聽起來倒有種很特彆的質感。許宥謙以為她隻會一味閃躲逃避,不料把她逼急了她也會亮出自己的爪子。他不由得再度打量著她,好半晌才鬆開了對她的鉗製。

揉了下被捏疼的下巴,程知瑜問:“話都說清楚了,許先生可以讓我回去了嗎?我的學校有門禁,過了點是回不了宿舍的。”

許宥謙卻詭異地笑了,說:“這麼唐突了佳人,我又怎麼能不請你吃頓飯賠罪呢?”

聽到吃飯兩個字,程知瑜就覺得自己的胃在隱隱作痛,今晚跟張少軼吃的那頓飯簡直就是煎熬。這倒不是因為菜式不合胃口,而是張少軼的眼睛太利太狠。侍應剛收走了菜單,他就稍稍傾身向前,用問天氣般的語氣問她,“你跟許宥謙很熟?”

不是認不認識,而是熟不熟。

程知瑜捧著水杯的手都沁出了薄汗,她也不敢想太久,一咬牙便答:“不熟,就見過幾麵。”

收起了一直銜在嘴邊的淺笑,張少軼雖表情嚴肅,但語氣卻仍舊溫和,如同教育小朋友一般:“不要跟他走太近,他會帶壞你的。”

程知瑜很想問為什麼,但又不敢,免得話說得越多,某些情緒或事情暴露得越多。在他麵前,她總覺得被人窺探到一些很想深藏的秘密,無論怎麼偽裝,也隻是徒勞。

心知沒有拒絕的權利,程知瑜沒有多費%e5%94%87%e8%88%8c去爭論。她靠在真皮座椅上,背後涼颼颼的,原來她的冷汗已經將內衣洇濕。她將雙手交握在一起,仿佛這樣才能給自己一點力量。

許宥謙漫不經心地看著窗外,他的嘴角微微勾起,那意味不明的笑容讓她感到莫名的恐慌。他舉手投足間都透出了危險的氣息,如同凶殘暴虐的猛獸,讓她巴不得退避三舍。

汽車駛進了一片酒店林立的區域,繽紛的霓虹將深藍的夜幕映成了大紅大紫。打開車門的時候,程知瑜看清楚了眼前這家會所的名字,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

第四章

這座外表奢華富麗、裡頭藏著無數的醜陋與肮臟的建築物,就是他們第一次碰麵的地方。所有不愉快的記憶浮現在腦海,程知瑜想按捺也按捺不了。

感受到她的身體在顫唞,許宥謙狀似體貼地摟過她纖細的腰肢,“很冷嗎?”

聲音凝在%e8%88%8c尖,程知瑜仰起臉看著他,除了無奈和恐懼的神色,她眼中還多了幾分乞求的意味。

許宥謙邪氣地笑了一下,半抱半拖地將她帶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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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程知瑜第二次出入這種奢靡且魚龍混雜的會所,一路走過暗光昏暗的走廊,相隔不遠就能看到一對對放肆擁%e5%90%bb的男女。聽著隱隱傳來的喘熄聲,她不自覺地將頭埋得更低。

稍稍挪眼,許宥謙便瞧見她發紅的臉頰。他緊了緊箍在她腰間的手,半真半假地說:“你可真單純呀,程小姐。”

那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根上,她縮了下脖子。而她這動作明顯取樂了他,她聽見他低沉的笑聲,抬頭看了他一眼,卻發現他眼裡並沒有笑意。

穿著性感的迎賓小姐帶這他們穿過錯綜複雜的走廊,最終停在一扇厚重的雕花門前。她拿出傳呼機說了兩句,緊接著就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裡麵將門打開,獻媚地將他們迎進包房。

包房內一片放浪形骸,男男女女正玩得興起。長長的茶幾上放滿了各種牌子的洋酒、紅酒甚至是啤酒,五顏六色的燈光閃爍不定,不知名的音樂震耳欲聾。

房內的男女熟絡地跟他打招呼,而他隻是敷衍地點頭。

嗆鼻的煙味非常濃重,程知瑜剛進門就開始捂著嘴咳嗽。她彆過臉,而那個擁住自己的男人卻順勢地將他藏進了懷裡,動作輕柔地撫著她的背,“寶貝對不起,我忘記了你鼻敏[gǎn]。”

他的手在後腰暗示性地掐了下,程知瑜連咳嗽都不順暢了,一口氣噎在喉嚨,不上不下的憋得滿臉通紅。她尾隨著他坐下,待她平複下來才發現有人正與許宥謙交談甚歡。

那男人穿著灰色的中山裝,頭發剃得很平,看上去應該有五十來歲了。他看了她一眼說:“這位小姐有點臉熟,就是一時間叫不出名字。”

“知瑜,”許宥謙拉過她的手,溫柔地對她說:“來,叫華叔。”

眾人投來各種複雜的目光,程知瑜不習慣這樣的場麵,身體不自覺地往他那方挪。她心中充滿疑問,但最終還是乖乖巧巧地說:“華叔好。”

那男人似乎沒有搭理程知瑜的意思,他隻是隨意地點了點頭,接著便出言調侃許宥謙,

“你每次帶的女人都不一樣,能有個見上兩麵的真是不容易啊。”

程知瑜倒覺得詫異,她雖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何方神聖,但卻記得自己並沒有見過這個人。

他低頭玩著程知瑜的手指,臉上掛著不正經的表情,“玩了這麼多年,我挺想過點不一樣的生活。”

跪在他們跟前的妖嬈美人將酒倒好以後,恭恭敬敬地舉到了華叔麵前。他沒有接,抬手朝許宥謙那方作了個手勢。

“華叔太客氣了。”許宥謙沒有拒絕,接過來以後便輕晃著酒杯。

那男人翹起了二郎%e8%85%bf,仰起頭吐了個煙圈,“我本來還給你留了幾個辣妹,沒想到你最近好這口。”

許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