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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是不會開車的。她一路都是若有所思,等計程車到了於家,進了電梯,才是若有所思地說,“你說,這命運是不是真的奇妙得很,如果……如果在以前,我和你對彼此來說,根本一點都不特彆,你也壓根不會被我吸引,眼裡隻看得見比我更閃耀、更完美的人……”

於思平說,“哦,你的意思是,到了現代後,我的層次忽然就變低了,就隻能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了?”

含光還是明白她自己在於思平心裡的定位的,起碼她明白於思平現在的官方說法,“估計在古代的話,我如果是個孤女,你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吧,更彆說收入後院了。在現代那就……”

她聳了聳肩,“是不是有點虎落平陽的感覺啊?”

“你好像很了解我嘛,”於思平說,“一直在強調我的眼光高……我再高,高得過睿王殿下嗎,那可是天家血脈,還不是照樣對你神魂顛倒的。”

來了……估計是看她表現得比較平靜,他也就開始步入正題了是吧,這個人果然沒這麼容易走神啊……含光在心裡吐槽了幾句,表麵還是不動聲色,“你不是很看不上他嗎,還說人家是破落戶,怎麼這會兒又開始玩自卑了?”

於思平果然有些小不爽,瞥了含光一眼,“自卑?我?”

不是自卑的話,這麼介意這些事乾嘛……含光敷衍道,“好好好,不自卑不自卑……”

兩人都是玩了一身的酒味,正好也都有點潔癖,說話間就一起進了浴室,含光洗了手說,“不自卑的人先洗澡吧?”

轉身才想出去,就被一個很自信的人很自信地把浴室門給關上了……

“許雲深,嗯?”這個很自信的人同時還真是滿記仇的,一個人大概就換含光兩次折磨,這個比例也還算合理,“倒是%e4%ba%b2得蠻開心的嘛。”

“難道……哎喲……難道不說……於、於……”含光基本反駁幾個字就魂飛天外了,根本凝聚不出足夠的力氣來反駁,到後來浴室地實在太滑,差點水漫金山,兩個人濕漉漉地又轉移到臥室去,毀掉了一整套床上用品,含光被迫做了許多平時於思平喜歡,但她興致不高的事情,才把這一節揭過。

說起來,於思平雖然教導了她不少知識,但在這方麵的表現是比她預想得要好多了,沒有那種很自私的隻顧自己的心態。基本上她不願意做的事情他也不會逼她,而且他倒是一直都很有服務精神的。含光倒是被他鬨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也經常給於思平服務一下,隻是有些惡趣味太重的話不肯說罷了,今晚多少有點理虧,而且又被於叔叔恰到好處地哄了一下,倒是配合多了,讓於叔叔享儘了人間的豔福(雖然他表示過和他以前的床.伴比含光簡直弱爆了,不論如何努力都是不可能及格的),也讓她折騰了夠嗆,最後做到一半差點直接就睡過去。至於事後的清潔什麼的,更是就完全交給於思平了。

第二天醒來,於思平的心情又相當不錯了,含光想了下,感覺昨晚好像沒從他的言行中看到他對韋鳳飛和權寅的在意,她躺在他臂彎裡來回輾轉了好一會,眯著眼被於思平輕撫脊背,倒是滿好奇他昨天到底都和權寅說什麼的。

“仔細想下,昨晚還是被你訛了。”她先找了個安全的開場白,“你昨晚壓根就沒生氣吧,就是乘我喝了酒在訛我。”

“嗯?怎麼會這麼想?”於思平懶懶地說,一邊說話還一邊拿手機瀏覽著早間新聞。

“昨晚也就是許大哥和睿王兩件事啊,許大哥那邊就是應景,”含光說,“你要介意早就介意了,怎麼會許我和他單獨在歐洲各種玩呢。睿王就不說了,這兩個人你根本都不看在眼裡吧?”

“即使不看在眼裡,也可以不喜歡他們碰我的東西啊。”於思平不以為然地反駁道,“這難道很矛盾嗎?”

“我覺得是挺矛盾的。”含光其實哪有那麼了解於思平,隻是在引導話題而已,“要說昨天你因為韋姐姐和權大哥而吃醋,那我還是相信的。我這邊嘛,先不說我在你心裡也不算什麼,就說那兩個人的關係深淺程度,你也不可能會在意吧。”

“哦,這是吃醋了嗎?”於思平倒是精神了,放下手機瞥了含光一眼,話裡已經帶上了笑意,“聽起來是吃醋了啊。”

含光扭過頭去,半真半假地說,“你要是都沒吃醋,我吃什麼醋?”

其實如果拋開於思平當時的那一番威脅,以及兩個人事前的約定,還有他說過一些極品的話以外,兩人日常相處就是很輕鬆的,於思平也不像含光想的那樣真麵目極為變態、喜怒無常,私底下還是很沒威嚴的,聽到含光這樣說,他把臉埋進她肩頸處咬了好幾口,癢得她直發笑,“真的沒吃醋啊?”

“說沒有就是沒有。”含光蹭了蹭,感覺某人又精神起來了,便不敢亂動。昨晚有點太激烈了,她到現在還是發腫的感覺。“那你昨晚到底是訛我還是真的不爽了嘛。”

“其實要說不爽也有點,但肯定和那兩個廢柴沒什麼關係。”於思平說,伸出手爬了爬頭發,把幾絲瀏海給捋到腦後。“你昨晚問的那個問題,實在是太惡意了。”

“有嗎?”含光傻眼了,當然她問的時候沒安好心,但這個說法也太過分了吧。“我就隨便問問——”

“當然有了。”於思平的神色深沉了下來,他看了含光一眼,又是似笑非笑地說,“我剛想了一下,也可以回答你……在這一世,權寅和韋鳳飛之間,我肯定會選權寅。”

作者有話要說:於叔叔生不逢時!

第204章 太妃糖

這……是兄弟愛,還是基情啊……說起來,於思平對於權寅那種又愛又恨的感覺,的確好像濃烈度是不下於對韋鳳飛,重逢的時候他的表現也夠好看的了。含光無語地凝望著他,真想問問到底前世是怎樣一番愛恨情仇,不過今日於思平似乎談興還滿濃的,倒是一反之前的神秘主義,主動開口說道,“如果說你死了以後,紀念你的人是你七妹,那我死了以後,紀念我的人肯定是我二哥,我二哥待我一向沒什麼可說的,不過前一世……我二嫂對我吸引力更大,這一世,權寅還待我一樣好,可韋鳳飛和我二嫂,卻有太多的不同……”

“不同?”含光蹙起眉,“可我覺得她還是很好很厲害啊。”

“層次根本就不同,現代的她已經被寵壞了……”於思平低聲說,看來對這個話題他已經想了許多,“成長經曆的不同,一樣的底子也會長成不同的樹。她現在這個性子,根本成不了大事。”

問題是韋鳳飛好像也沒成大事的人生目標吧……含光有點無語,她對韋鳳飛前世還是有點了解的,焦家的守灶女嘛,說起來有個守住家業的責任,也許人會成熟點,這一世的話,根本就是吃喝玩樂啊,她有什麼人生目標需要實現?事業上,能力那麼出眾,隨便做做就很牛了,含光也不覺得她有成為韋氏掌門人的野心,韋鳳飛完全就是在享受生活的節奏。

“所以你是一定要那種能成大事的人才會看得上嗎?”她吐槽說,“那我明白你為什麼是看不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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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說她吸引我的明確就是那一點吧。”於思平扯了扯%e5%94%87角,談起韋鳳飛,語氣倒是有些冷淡,“如果她真和前世一樣,就算是擺出今生的冷淡姿態又如何?那點手段,根本不足以阻止我,我早就得到她了——可話又說回來,如果她和前世一樣的話,我勢必也不能那麼簡單就得到她。”

什麼叫做那點手段啊,喂,人家可是很有信心地表示隻要我一句話,你就不能在北京呆下去了哦……

這話當然是不能出口的,含光也不想打斷於思平的節奏,他真的很少對人敞開心扉,關於他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猜來猜去,遲早都會猜迷失的。

“那你的意思是,權寅對你就和前世沒差多少了?”

“畢竟不是%e4%ba%b2兄弟,當然不會和前世一樣好……”於思平歎了口氣,“不過,你說得沒錯,那份好的性質也是差不多的。”

提到權寅,他顯然有幾分惆悵,“昨晚他沒有問我到底出身何處,我猜他肯定是回去查過了,他一直都在問有什麼可以幫我的地方,我能感覺得到,他是真心的。”

於思平對這兩人的認知和含光有好大區彆,警告她要小心於思平的人就是權寅啊,含光有點迷糊了,難道權寅對於思平真的一點提防都沒有?還是他隻是在故作姿態?

如果是後者的話,於思平要因為前世的關係而移情,對權寅降下心防的話,會不會反而對他不利……

含光還擔心了一會,才提醒自己:現在表現出的一切,從根本上來說都是一種策略,沒有必要擔心到這地步。更何況即使是有心要說,又該怎麼說呢,於思平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和權寅在這方麵有過交流,而且權寅明顯也沒告訴他。

“結果人家對你那麼好,你卻前後兩世都想著要挖牆角……”她轉開了話題,“但是話又說回來了,這一世的韋姐姐你看來是要放棄了,因為和你想的不一樣,那上一世的權二少奶奶,你應該也不可能成功吧,如果你成功拐走了她,權家還可能會去海外嗎,還會有現在的權家世係嗎?畢竟,這可是舉足輕重的一支力量,按照你所說的,懷有改變曆史的心思就會被曆史反彈的話,那隻要你還是想要把她挖來,你回去的過程隻會是一次比一次死得更慘啊。”

“嗯,”於思平麵上掠過了一絲陰雲,“這一點我很早就想到了,而且比你說得還更嚴重……曆史書上沒有寫的是,我懷疑二嫂對曆史的影響比二哥更大,起碼有幾項技術革新離開她都是沒有辦法發明的。”

所以,他一直要回去,可能還真不是為了意中人。含光無語了一下才說,“那……哦,難怪了,難怪你在現代看到她,反應那麼大……”

“事實是,遺憾就是遺憾,生活中有很多事情是沒有辦法通過重來一次,在似是而非的人身上找到補償的。”於思平的語氣倒是很平靜,看來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此事對他的打擊,也不像是含光想得那麼大——光是看他現在的反應,她都要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真愛權二少奶奶了。

愛演,分明剛知道的時候超激動來著的。她想,又為自己的遐想發笑了:說不定是因為現在有了她,所以無形間才漸漸地不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