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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那等事情來,然而,那次之後,他就漸漸被排擠出了安邵峰的核心圈子,而阮行對此也是一副默認的態度。

至於那個給洪長風出主意的於為,下場也比洪長風好不了多少。

從最初的趾高氣揚,到如今隻能夾著尾巴做人,不得不忍受曾經自己看不上眼的人的嘲諷,或許,比死去更讓洪長風難以忍受吧。

郝強坑了於為,讓他給洪長風出了那個主意後,轉頭就搭上了安邵峰內另一位十分有前途的親傳弟子,憑借著他長袖善舞的本事,沒多久就進入了葉逢山的眼,對他的信任也是與日俱增。

此時聽郝強提起了洪長風,葉逢山也是心裡一凜。

他的聲音愈發堅定了,“葉某定不會有負長老所托!”

郝強也適時地恭維道,“以葉兄的資質,隻要在弟子大比中正常發揮,向來魁首也是手到擒來之事。”

葉逢山朗笑一聲,拍了拍郝強的肩膀,“那就承你吉言了!”

——

弟子大比,元嬰期擂台。

因為元嬰期的弟子比之煉氣期大幅度縮水,所以一開始便用了抽簽對敵的法子。

若人數是單數,便有一位幸運之人不必經過比試,直接進入下一輪。

畢竟,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

元嬰期修士的比拚比起之前的煉氣期、築基期、金丹期就要好看地多了,各種法術在擂台上綻放,讓人應接不暇。

圍觀的雲霄宗弟子中,從引氣期到金丹期的都有,甚至元嬰期的也有不少。

對於低境界的弟子而言,雖然這些元嬰期弟子之間的比試他們大概率看不懂,但是隻要看了,便是在記憶裡留下了一點兒印記,等到日後他們也進入金丹期,甚至是元嬰期,或許便會有所頓悟了。

如此盛事,許靈境自然不會錯過,桓如仍舊是一副儒雅謙和的做派,與他站在了一處。

此次弟子大比,許靈境和桓如的成績都還不錯,幾乎都進入了煉氣期的前一百名,雖然非常靠後,但是許靈境已經十分滿足了。

不說賞賜的各種天材地寶,隻說之後他便是內門弟子這一事,就足夠許靈境開心的了。

“隻可惜知遠不在這裡。”許靈境歎氣道。

“許兄不必如此。”桓如輕搖折扇,笑著道,“如今你已有了內門的令牌,便可前往垂雲峰拜訪。”

“桓兄說得對。”許靈境頓時笑嗬嗬地,“我既然成了內門弟子,去找知遠玩兒也更方便了些。”

兩人聊過幾句後,就不再開口,專注地觀看起了擂台中的比試了。

——

沈觀棠一邊看著擂台上那五彩繽紛的法術,一邊在心裡咋舌,果然,這就是大宗門的底蘊麼?

如果不是有陣法,估計現在已經打得地動山搖了。

而若是境界更高一些,比如大乘期,甚至是渡劫期的修士真正交起手來,甚至能移山填海,直接改變當地的地貌。

但如今,這些隻是沈觀棠腦海裡的常識,他本人還沒有嘗試過呢。

說起來,沈觀棠覺得自己和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也頗有幾分相似之處,比如……宅,再比如,對動物都要更加寬容耐心一些。

所以,自從進入大乘期後,原主還真的是……沒離開過雲霄宗一步啊。

忽然,沈觀棠目光一凝,視線落在了最中間的那一座擂台上。

“咦?這就結束了?”

——

最中間的擂台上,葉逢山勉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抬手抱拳道,“承讓了。”

他的對麵是一個身形寬闊的高大男子,手中是一把黑色的長刀,他的情形比起葉逢山更是不如,隻能微一頷首,權做回應,下一瞬便在原地盤膝而坐,打坐療傷了起來。

到現在,元嬰期擂台勝負已分。

奪得這一次弟子大比魁首之人,正是葉逢山!

——

吞了恢複的丹藥後,葉逢山又打坐調息了一會兒,身上的傷口和靈力就恢複地差不多了。

隻是,想起接下來自己要做的事情,饒是葉逢山,也有些心慌。

暗算一位大乘期的修士!

如果不是長老親自吩咐下來地任務,這在之前,葉逢山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好嗎!

——

弟子大比中,凡是獲得了前三的修士,都能夠得到宗門內大能親自頒發的……額,獎勵?

知道這個規矩的時候,沈觀棠甚至還在心裡默默吐槽了一句,有點兒像是校長給頒發畢業證書。

不過,在雲霄宗,能夠勞動太上長老親自頒發獎勵的,隻有弟子大比中,元嬰期擂台的第一名。

——

高台上,葉逢山與其餘兩人站成了一排,隻不過,他的位置稍稍靠前,第二名靠後,第三名最後,三個人之間的站位形成了一個三角形。

第二名與第三名的獎勵已經發完了。

沈觀棠起身,將懷裡的小狐狸放到了自己原本的位子上,點了點小狐狸的腦袋,輕聲叮囑道,“我去去就會,不要鬨。”

最近這小狐狸似乎是無師自通了爭寵技能,最開始的時候,沈觀棠還沒有意識到,但幾次之後,沈觀棠就察覺到了這小東西的那點兒心思。

然而,對於小狐狸的這種細微,沈觀棠不僅沒有絲毫的責備,反而愈發溺愛對方了。

至於原因麼,也很簡單,小狐狸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

沈觀棠走上高台,手掌一翻,一個木質托盤便出現在了他的掌中,那上麵托著一隻小巧的金色鈴鐺。

“此物為幻音鈴。”沈觀棠聲音清冷,語氣不疾不徐,“是一件極好的防禦法器。”

而這幻音鈴具體的用處,沈觀棠卻並沒有細講,原因也很簡單,不會有人隨隨便便地就將自己的底牌暴露在外,所以這件防禦法器沈觀棠也隻是點到即止。

沈觀棠左手輕拂,那隻小巧精致的幻音鈴就飄到了葉逢山的麵前,“望你日後不忘初心,砥礪前行。”

“多謝沈長老提點。”

葉逢山彎下腰,他的眸子裡劃過了一抹掙紮,但是,在察覺到剜在自己背後的視線後,他一咬牙,還是捏碎了手心裡的玉符。

——

下一瞬,一股無形的波紋以葉逢山為圓心,不停地向外蕩漾了開去。

沈觀棠首當其衝,身形頓時一滯,但更糟糕的還是,他的思緒也和他的身體一般,轉動起來的時候愈發滯澀了。

忽然,劇烈的疼痛仿佛自靈魂深處傳來,仿佛他的每一片靈魂都在叫囂著,撕裂著。

那種痛楚直達靈魂深處,以至於沈觀棠的身影看上去都變得搖搖欲墜了。

但不行,絕對……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

沈觀棠努力運轉著自己的大腦,試圖分析出現這種情況後自己的最佳反應。

然而,還不等他想明白,隻見一道火紅色的身影翩然而至,一把攬住了沈觀棠勉力支撐的身體。

兩個人的身體貼得極近,幾乎是胳膊貼著胳膊,也正是靠著了這人,沈觀棠才沒有當場倒下去。

沈觀棠努力地轉頭,想看清楚這個扶住自己的人是誰。

然而,他卻隻看到了一張儺麵具。

那人身形高挑,一席紅衣穿在他的身上,顯得他愈發張揚,他臉上的儺麵具以紅色為主調,雙目怒張,看著猙獰又威嚴。

一道慵懶的聲音響起,“師尊,該回了。”

這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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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觀棠此時腦子裡亂糟糟的,但他仍舊本能地點了點頭。

無論這個人是誰,隻要能夠帶他離開這裡,那就是他這輩子的大恩人!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忽然,一道冷哼聲從四麵八方響起,“何方妖魔,竟奪舍了沈長老的身體!還不速速受死!”

沈觀棠心裡一驚,整個人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靈魂深處傳來的疼痛讓他難以維持冷靜,一直以來,內心深處的恐懼又被人當場叫破,沈觀棠腦海中隻盤旋著兩個大字,“完了。”

而那個戴著儺麵具的紅衣人瞬間分辨出了發聲那人的所在,看向那人的目光,仿佛在看著一個死人。

第27章 對峙

戴著儺麵具的那個人一手扶住了沈觀棠, 另一隻手抓向了先前發出聲音的所在,聲音清越,卻帶了些狠厲, “汙蔑太上長老,你膽子倒是不小。”

因為事情發生得實在是太過突然, 周圍觀戰的修士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沈觀棠仍舊在和靈魂深處傳來的劇痛做鬥爭,即使他聽見了那人的聲音, 可他仍舊無法開口, 他擔心自己一開口,就是痛苦的呻[yín]。

好在,他無法開口,他身邊的那個紅衣人幫他說出了他的心裡話。

雖然他確實是穿越過來的, 但他又不是自願的。

彆看他平時也會看一些修仙的小說,但實際上, 若是給沈觀棠一個選擇, 讓他來選擇要不要穿越, 沈觀棠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拒絕!

雖然畢業論文讓他頭禿, 但至少, 沈觀棠不必時刻擔心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莫名地死去。

——

紅衣人與口出惡言那人隔空對了一掌, 無形的氣浪自兩人靈力碰撞的地方爆開, 層層蕩開,一些修為低的弟子, 直接給那炸開的氣浪掀翻了。

而修為高一些的弟子抵抗起來也頗為吃力, 往往是好幾人聯手,這才能穩定地抵擋下來。

不過, 這倒也能夠看得出, 那些弟子們彼此之間的人緣與性格了。

若是那喜歡獨來獨往的, 此時自然是獨木難支,而那些人緣好,八麵玲瓏的,則要好受一些,甚至還有空閒去幫那些修為低的弟子們翻個身,將其倒轉過來。

——

氣浪趨於停止後,圍觀的修士不減反增。

原來,竟是一開始沈觀棠被喊破奪舍一事的時候,就有機靈的弟子迅速傳信給了自己的師尊、師叔、師伯等一切有關係的人,茲事體大,沒多久,各個峰頭的峰主、長老們就或快或慢地趕了過來。

一來是為了保護自己峰頭上的弟子;二來,則是為了八卦了。

如果此處隻有沈觀棠一人的話,這些峰主、長老們定然是不敢這麼八卦的,可聽說其他三位長老也動身後,他們便也齊齊動身了。

懷著各自那不可言說的心思,眾人齊齊往氣浪消失的那處看去。

隻見那人一身玄色錦衣,神色嚴肅,單手負在身後,而另一隻手還維持著剛剛出掌的姿勢,此時正在緩緩放下。

對於內門之人來說,這人的相貌真的是再熟悉不過了,正是阮行,四位太上長老之一。

略一思索,眾人又覺得本該如此,能夠對一位太上長老發難的,肯定也得是另一位太上長老,不然就是宗主,或者已經成了傳說的散仙們。

隻是,他們雖然冷靜了,但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