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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你為什麼會這樣想?”

餘庭轉頭看了自己的室友一眼,“你知道的吧?執法堂懷疑暗中殺死衛野的人就是沈長老。”

哪知道,修煉狂人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兩人同在煉氣期,都參加了這一次的弟子大比,但是並沒有分在同一個擂台中。

而因為衛野之死,整個弟子大比又向後推遲了一段時間,具體何時才能重新開始,則要看執法堂的調查結果。

修煉狂人自從回到了弟子居之後,就再也沒有出去過,外界傳得沸沸揚揚的那些事情,他自然是一無所知。

餘庭心情複雜地看了自己的室友一眼,“總之,如果我住在這裡,就有可能遭受幕後黑手的襲擊,最後說不定還會牽連到你。”

然而,那位修煉狂人聽了餘庭的話後,卻頗有些不以為然,“這個時候,隻要是有腦子的人,就不會對你動手。”

“多說多措,少說少錯。”

聽到這話,餘庭有些驚訝地看了對方一眼。

“怎麼?”

餘庭喃喃,“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居然這麼……這麼……明白呢?”

修煉狂人看了餘庭一眼,“我早說過,你的心思放了太多在和彆人交際上了。”

餘庭苦笑一聲,“但有的時候,這也是必要的,不是嗎?”

想起以前自己因為性格和彆人發生衝突後,餘庭幫忙調停的事情,修煉狂人沉默了下來。

——

垂雲峰;

“你拉我做什麼?”丹雲將自己被扯開的衣領整理好,皺眉看向了葉鸝,“主人不是說過了麼,男女授受不親。”

葉鸝輕哼一聲,“我們是妖,又不是人!”

“但以後我們肯定會和人相處,你這樣很容易被欺負的。”丹雲仍舊好脾氣地道。

葉鸝挑了一下眉毛,“敢打我的主意,那揍一頓就好了,一頓不夠的話,就兩頓!”

丹雲:……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還沒說來找我的目的。”

“哦對!”葉鸝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頗有些懊惱地開口,“我來是想請你幫個忙的!”

“什麼忙?”

“去看著點兒餘庭,免得他被人害了再栽贓到主人的頭上!”葉鸝氣鼓鼓得道,“這雲霄宗裡喜歡穿青色衣服的人可多了,他憑什麼一開口就覺得殺了衛野的人是主人?”

簡直要讓人,不,讓妖討厭死了。

丹雲也是深以為然,“他不是個好人。”

在丹雲和葉鸝的世界觀裡,分辨一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其實是很簡單的,對沈觀棠好的人,自然就是好人,而那些膽敢對沈觀棠不利的,甚至隻是背後說了幾句壞話的,統統被兩人,不,兩妖打上了壞人的標簽。

“最近小家夥兒傳回來了好多消息。”葉鸝微微抱怨道,“你都不知道那些人說得有多難聽。”

葉鸝本體是一隻黃鸝鳥兒,她靈智開啟後,便獲得了能與鳥兒溝通的能力,不限於黃鸝鳥兒,其他的鳥兒,她基本上都能交流。

要知道,很多時候,物種不同,彼此之間的吼聲和啾鳴聲就和外語一樣難懂。

比如丹雲,他跟還未開啟靈智的仙鶴溝通幾乎沒有障礙,但若是換成了黃鸝鳥兒,那基本上就相當於雞同鴨講了。

——

“情況已經這麼嚴重了嗎?”丹雲眉頭蹙起。

“就是這麼嚴重!”葉鸝重重地點了點頭,“所以,我們不能再讓餘庭出事了,到時候肯定又會栽贓到主人的身上。”

葉鸝雖然能夠與鳥類溝通,但她本身的實力不太夠,所以最後隻能找丹雲幫忙。

“我明白。”丹雲點了點頭,也覺得葉鸝的擔心是十分必要的。

“我們垂雲峰裡的人還是太少了。”葉鸝輕輕歎息道。

等到真正要用的時候,竟然根本找不出幾個人來!

既然是暗中保護,自然不能讓他們之外的人知道,包括餘庭。

好在雲霄宗內,本身就養了許多的仙鶴靈禽,所以,丹雲隻需要化作本體,就能大大方方地在餘庭的身邊閒晃了。

人是很難辨認出仙鶴之間的不同的,在大多數人的眼裡,仙鶴,那不都是長得一個樣嗎?

除非是修成人身,那才會有麵容上的不同。

但有的時候,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恰巧餘庭就是一個觀察裡十分敏銳的人,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在外門裡如魚得水了。

如果不是本身就很有手段,他現在住的就不會是兩人間,而是大通鋪了。

而在發現自己似乎是被人盯上了之後,餘庭的第一反應就是找執法堂,但很快,他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因為很明顯,執法堂讓餘庭離開的動機也沒那麼純粹,至少,也是存了點兒拿自己釣魚的意思。

所以,也有可能,過來監視自己的人本身就是執法堂的人。

可是,餘庭卻也不能不忽略另一個可能,那就是來自幕後黑手的監視。

能夠操控靈禽來監視自己,不管是誰,實力必然很強!

——

“你最近似乎很焦慮?”桓如收起扇子,鄭重地看向了對麵的餘庭。

見餘庭有些猶豫,桓如微微歎息一聲,“餘兄可是有什麼事需要桓某幫忙?直言便可,若是桓某能夠做到,定不會推辭。”

餘庭咳嗽了一聲,有些躊躇地道,“我最近,似乎……被同一隻仙鶴監視了。”

“仙鶴?”桓如微微一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直接將話題帶到了沈觀棠的身上,“你說說,垂雲峰裡的那個妖修?”

餘庭的眸子驀得睜大,“垂雲峰還真的有妖修?”

餘庭常年混跡在外門,對於內門的事情,雖然他儘力打聽了,但是消息渠道有限,知曉地也不太多。

傳聞垂雲峰上滿是妖修的事情,餘庭也是略有耳聞,但是他一直都以為是傳言!

畢竟仙修和妖修不和那可是人儘皆知的事情!

在仙修的第一宗門裡養妖修,那……那不是通敵嗎?

“自然是真的。”桓如略略點頭,“算起來,你應該也和她打過交道。”

“我?”餘庭用手指著自己,明顯十分不可置信。

“不錯。”桓如刷得一聲,打開了手裡的折扇,“葉鸝葉姑娘,便是妖修。”

餘庭喃喃,“可我看她,一點兒也沒有異常啊?”

桓如輕笑道,“隻是我們現在實力太低微,所以才看不穿。”

餘庭明顯焦躁了不少,“那桓兄,你覺得……你覺得……”

桓如神色也嚴肅了些許,“餘兄,若是你實在擔心,不妨去尋求其他幾位長老的庇護。”

然而,聽了桓如的建議後,餘庭卻苦笑一聲,“桓兄,說實話,這個辦法,我也確實想過,可是……能夠與沈長老平起平坐的其他三位太上長老,又哪裡能夠看得上我這點兒資質。”

“未必。”

“什麼?”

桓如仔細地為餘庭分析起了利弊來,“嶽奉長老深居簡出,他門下的弟子也大都獨來獨往,不怎麼喜歡和人交往,所以,嶽長老的這條路,基本上就堵死了。”

“而柏真長老,他性子直爽爆裂,而且收徒的時候極其看中資質,恐怕也……”

“如此,便隻有阮長老處可以嘗試了。”

餘庭歎息一聲,其實在來之前,他的心裡就已經分析過了,結果與桓如的推論一致。

甚至,餘庭覺得,自己這次過來,就是堅定自己信心的。

餘庭離開後,桓如又重新坐了回去,忽然,他抬起頭,看向了西方,眸色深深。

——

一旬後,弟子大比重新開啟。

因為負責的執事們都被清理了一遍,新上任的這一批,倒是公平公正了許多,至少抽簽是真的全憑運氣了。

負責看守擂台的高境界修士也不敢再玩忽職守,煉氣期、築基期、金丹期一輪又一輪地比下來,竟然無一人死亡。

很快,就是元嬰期弟子的比試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雖然人數變少了,可是元嬰期修士比試的時候,所造成的動靜更大,因此,擂台不僅沒有縮小,甚至還擴大了不少。

而前來觀戰的修士,更是將整座山穀擠得人山人海。

沈觀棠高坐其上,青衣翩躚,烏發如瀑,垂眸看向各個擂台的時候,眸子裡平靜無波,甚至有幾分淡漠與冰冷。

下一瞬,他薄唇輕啟,聲音若潺潺溪水,“開始罷。”

鼓聲激昂,拉開了弟子大比,元嬰期的序幕。

第26章 奪舍之人

“準備得如何了?”

“回長老,一切已經準備就緒。”

廊下,一個身形挺拔的男子彎著腰,眸子低垂,半分不敢直視麵前的人。

屋內那人一身錦袍,手中拿著一支黃金打造的長釵,正不緊不慢地逗弄著籠子裡的鳥兒。

許久之後,他才轉過身,看著廊下那個恭恭敬敬的弟子,輕笑一聲,“此次計劃,關鍵在你。”

“好好做,日後,我自然不會虧待你。”

“是,弟子明白。”

——

離開長老的住處後,葉逢山走著走著便停了下來,發了好一會兒的呆。

忽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逢山,你怎麼心事重重的?”

“郝強,是你啊。”

見是自己的熟人,葉逢山輕輕鬆了一口氣,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隻是在擔心弟子大比的事情。”

葉逢山如今已經是元嬰期大圓滿,如無意外,這一次弟子大比,元嬰期擂台,他必然有能力爭奪前三。

可是,如果要達成長老的要求,葉逢山沒有彆的選擇,他隻能拿第一,這樣,他才能有機會靠近沈觀棠,完成長老的任務。

隻是……

同為元嬰期的弟子,彼此之間其實都很熟識。

要說元嬰期修為最高者,眾人第一個想起的名字,必然是雲雁行。

雲雁行是宗主的親傳弟子,與宗主一般的單火靈根,資質極好,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元嬰期的弟子了。

這一次,原本雲雁行也是要參加弟子大比的,然而,她忽然頓悟,已經閉關許久,若是能夠在弟子大比前出關,她也同樣失去了參加弟子大比的資格了,因為化神期修士已經超過了弟子大比的境界了!

——

沒有了雲雁行,葉逢山想要拿下第一的可能性頓時高了許多。

可,事有萬一,若是自己沒能……

“葉兄,這話你可不能亂說。”郝強聽了葉逢山的擔憂,連忙道。

說完,他壓低了聲音,又四處看了看,將葉逢山拉進了一處無人的空房間裡,設下了陣法後,這才道,“葉兄,你莫非是忘記了洪長風的下場了?”

洪長風便是之前阮行要找天狐的時候,隨便抓了隻狐狸敷衍了事的那名安邵峰弟子。

原本,洪長風是十分得寵的,不然他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