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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雨烈在皇宮中不好發作,但回到府上後便找儘種種理由借口活生生便將那兩名美妾趕出了府門。

現如今,那兩名美妾正委屈的在官府狀告盧雨烈‘公然違旨’的事。

我的口諭如同聖旨,盧雨烈此舉可是犯了了。而房玄齡作為一朝之相居然恁了自己的夫人觸犯律法不管不顧,顯然有失一朝宰相的身份,這個事情如果處理不好,老房都有革職的危險。

沒想到盧雨烈性烈到違旨的地步……這一回,事情真的鬨大了。大得超出了我的估計。

“看你如何收場?”

夜明珠下,看著你哭笑不得的笑顏,我摟著你的腰道:“要不,你替我出個主意。再或者,你去幫我勸勸你師母,男人三妻四妾不都正常得狠。難道她就不覺得她家不正常?”

不待我的話說完,你使勁的擰了一下我的腰,“你委屈了嗎?男人三妻四妾,皇帝還三宮六院呢。明天起,不要來我的立政殿。”

語畢,你呼呼的背過我倒頭便睡。

好笑的看著你的背影,我說道:“也不知是誰要為我納妃才鬨出今日的殘局?”

“你難道不懂得饒人處且饒人。這般殘局也是你導致的。”

“好好好,是我導致的,是我導致的。”

“那你自己想辦法。”

“行行行,我自己想辦法。”

其實,我也沒想將房玄齡‘整’得這般慘啊。再說,房玄齡不上朝,我處理的事就相應的多起來,和你相處的時間又開始減少。所以,解鈴還需係鈴人,解放了老房也是解放了我。

朝堂內,一朝宰相接連七日不上朝。

朝堂外,兩名美妾狀告盧雨烈‘為婦不仁’。

舉國轟動。

“陛下,盧氏忌妒成性,此番更甚。原來的尚且不論,此番她居然公然挑釁皇威,連陛下賞賜予房老的美妾都趕出府門。她此為實犯七出之‘忌’,請陛下為房老作主,休了這個忌婦。”

“是啊,陛下……”

看著一眾附和的臣子,我有些頭疼的說道:“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案’,朕還是不要插手房府事務的好。”

“可是陛下啊。房老懼內成性,如果您都不替他伸冤,他哪天才有出頭之日?”

“是啊,明明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相爺,怎麼就對付不了他這個妒忌成性的母老虎呢?”

我以手支頜,佯裝很是認真的聽著殿下的議論。直至殿下議論完畢,我看向久不說話的魏征,“魏卿,你怎麼看?”

“啟奏陛下,盧氏公然違旨已犯我唐律,不懲戒不足以信服世人,以後天下女子皆效仿於她,天下豈不大亂?所以,盧氏之罪不可恕。至於是否敕書休妻,微臣覺得還是問過房老的好。如果房老要休妻,陛下再下敕書不晚。”

“陛下,微臣有一主意。”

嗬嗬,在朝上素來不發表看法的國舅爺居然開口了?!我帶些震驚、欣喜的看著無忌,“說。”

“稟陛下,莫看房老懼內,但那也是因他將盧氏當個寶般的捧在手上所至。所以,休書也好、敕書也罷,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反倒會令此事越來越糾結。長此以往,房老無心於朝務不就成了我大唐的一大遺憾?”

我輕點頭,“有道理。”

“所以,要想徹底解決這件事,決定權還是在盧氏。”

“國舅的意思是……”

無忌伸出兩根手指頭,“要想乾脆明了、快刀斬亂麻。隻有兩條路。”

“哪兩條。”

“一條活路,一條死路。”看著所有人好奇的眼光,無忌侃侃說道:“活路是她必須接受陛下賜予房老的兩名美妾,從此和和美美的不再鬨騰。死路便是她如果不接受那兩名美妾,按,可處鴆毒之死。”

聞言,殿下的臣子們均吃了一驚,魏征更是說道:“國舅爺,那可是您編撰的啊,難道您忘了盧氏此番公然違旨罪不至死?”

笑若清風明月,無忌以問作答。“正所謂可一而不可再,如果陛下再賜一次,若那盧氏再拒絕一次,不就是死罪一條了嗎?”

這是讓我挖個坑讓盧雨烈跳嗎?

國舅爺出手就是狠,這一回是真真正正的快刀斬亂麻了。

“好罷,先讓皇後去勸導勸導房夫人,如果房夫人仍舊一意孤行,朕再出手不遲。福田,去立政殿一趟,告訴皇後娘娘今日殿上之事,就說是朕說的,煩勞皇後%e4%ba%b2往房府一趟,好生勸勸那個盧氏。”

“是,陛下。”

不久,消息傳來:盧雨烈不但沒有接受皇後的勸導,更將皇後趕出了房府。

好你個盧雨烈,居然敢這般待我的皇後?

懊惱之中,我不得不欽佩這個盧雨烈真是個硬骨頭,倒也值得人敬佩!

鑒於房老對我李唐忠心耿耿、任勞任怨、鞠躬儘瘁的一貫品性,鑒於他如今處在這麼一個難堪的境界中,準備好一切,我帶上無忌、尉遲、侯君集、魏征還有那兩名在官府告狀的美妾%e4%ba%b2往房府探望房玄齡。

房府。

曾經的溫馨不再,曾經的熱鬨不再,到處呈現一種冷火冷煙的感覺。更因了我出其不意的到來,一眾人更是唬得不知所措。

“恭迎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冷眼看向盧雨烈,“想必,皇後將厲害關係都說予你聽了。”

“說了。”

“你也明白了。”

“臣妾明白。”

“明白就好。你們都在這裡等著,朕去看看房卿,讓他做好心裡準備。”

“是,陛下。”

冷冷的睨了盧雨烈一眼後,我獨自往房玄齡的病房走去。

唉,真慘!

雖然沒有傳言中被打得鼻青臉腫,但病榻上的房玄齡仍舊瘦了一截。

乍見到我,房玄齡是老淚縱橫,“微臣病體不堪,不能下病榻拜見陛下,請陛下恕臣不恭之罪。”

“私下裡,講那許多規矩作什麼。”說話間,我撩袍坐到房玄齡的病榻邊,看著他兩隻眼睛四周那深深的黑眼圈,輕聲問道:“真捱打了?”

“有時候,心靈上的折磨比*上的折磨更勝人一籌啊。”說話間,房玄齡無不痛心的看著我,又痛訴道:“陛下,您可將老臣害苦了啊。”

“還不是你枉自作主。”

“那是觀音婢的主意。”

“她怎麼不找彆人,隻找你。還不是你不管什麼事都太過縱容她。”

“陛下,你……你啊……都小性到老臣身上來了?如果齊獻公1還活著,您是不是也會因了齊獻公疼愛娘娘而栽贓陷害予他呢。”(1齊獻公:長孫晟。小李當皇帝後追封長孫晟為齊獻公。)

呃,聞言,我有種流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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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啊陛下,您就不能大度些麼?”

“行行行,我錯了還不成。”接著,我頗是為難的看著房玄齡。“可是,事已至此,朕也始料不及。如今,朝野上下都是議論師母忌妒成性之事,說她不但犯了七出之‘忌’,更公然違抗聖意。魏卿他們還在上朝之時建議朕出一份敕書幫你休了師母……”

不待我語畢,房玄齡驚叫一聲‘不’後,一溜煙從病榻上滾了下來,直是叩頭道:“陛下,不可,不可啊。她可是老臣的命啊。”

“命?”

“世人皆道老臣懼內,又豈知老臣是愛她之深、惜她之切才導致老臣事事皆讓著她、依著她呢?便是老臣在外口口聲聲的說她是‘母老虎’,那三個字中也代表著老臣對她的拳拳之愛啊,因為這世間隻有她這一隻母老虎,而這母老虎卻隻屬於老臣一人,這是老臣人生何等的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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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想睡了,下一章節爭取將章節了。嘿嘿,小李和小觀,誰降住誰,誰當誰的家,儘在,看小觀的玲瓏心……

第二卷 觀音婢 085章 美人計13

聽著房玄齡情真意切的肺腑之言,我在震驚中不得不感歎:原來還有這一說法啊。

我也事事喜歡依著你、讓著你,如此說來,是不是說明我也有些懼內!咳咳……

“陛下,求陛下……”

看著房玄齡期待的目光,我回過神,小心翼翼的將他扶上床榻。

一坐定,房玄齡便急切的懇求。“求陛下,千萬不要替老臣寫什麼休妻的敕書。”

輕歎一聲,我的語氣頗是痛心疾首,“隻怕,來不及了。”

在房玄齡疑惑的目光中,我將近段時日朝堂上下發生的一切都告之了房玄齡,最後又道:“現在不是敕書休妻的問題了,而是師母兩番拒絕朕的賞賜,犯了,罪當死啊。你是一朝之相,不會不明白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隨著我語落,病房的門突地被推開,盧雨烈滿臉是淚但卻滿臉帶笑的出現在房門口。

“夫人。”

“老房,什麼都不要說了。妾身都聽到了。”一逕說著話,盧雨烈一逕走到房玄齡的病榻前,突地跪下,“先生、夫君……學生、妾身,在這裡,拜彆了。”

說話間,盧雨烈叩了三個響頭。

房玄齡急忙從病榻上溜下來,緊緊的抱著盧雨烈,“夫人,不要說這樣的話。要死,我們死在一處。”

“彆傻了,老房。如果我們二人都去了,遺直、遺愛、奉珠怎麼辦?還有,你一直心心念念、最是放心不下的大女兒怎麼辦?”

大女兒……咳咳……我的皇後。

說起來,老房的女兒房奉珠出生的時候令老房淚流滿麵,高興得‘我有女兒了,我終於有女兒了,女兒啊女兒,你的名字爹早就替你想好了,奉珠,奉珠,因為你有個姐姐,她的名字喚‘明珠’……’

當時得知奉珠之名的由來,確實令我懊惱非常。如今再加這鄭氏女一事,我可謂是‘新仇舊恨’一起報。

所以,出手是狠了些。

如今,看著死彆的夫妻,我突然感到十分的罪惡。但心底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