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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老房拉住末將說‘走不得’。”

“如何走不得?”

“老房說他們家的母老虎不許他單獨和其她女子待在一處,如果知道他有和其她女子獨處的話,他的老命必將不保。是以要末將一定要陪著他以證明他的清白。當時末將還有些不耐煩,說既然怕母老虎那不如便散了,各自回府各自休息。但老房說,今日難得遇到知音、相見恨晚……”

嗬嗬,房玄齡懼內是眾所周知的事,但他有時就偏喜歡吹牛,特彆是在喝多了酒的時候更直接以‘母老虎’代替盧雨烈,還說些什麼‘不懼母老虎’之話以顯自己的男子氣概。

所以,眾人皆明白這母老虎代表的是盧雨烈。

尉遲說話間,看熱鬨的宮人們不敢笑出聲,均以袖掩鼻。

隨著尉遲的講述,盧雨烈的臉頰不停的抽搐起來,直待尉遲語畢,她的臉色從紅到白、從白到紅的變幻著,最後更是尖聲叫道:“陛下,您看看,您看看,這個殺千刀的在外這般編派臣妾,臣妾再也不想和他過了,臣妾要休了他。”

猛不防,我被口水嗆到,極力壓住想笑的衝動後我正色說道:“胡鬨。自古隻有休妻一說,沒有休夫的道理。”

“那陛下判臣妾和這個殺千刀的和離。”

一聞‘和離’二字,房玄齡慌了神,急忙說著‘夫人,你聽為夫解釋’的話,卻又解釋不出一句。

見房玄齡急得說不出話,盧雨烈又恨鐵不成鋼的伸出一隻手死命的向房玄齡的腰間擰去,直擰得房玄齡齜牙咧嘴也不敢痛呼出聲。直是討饒的作揖,“夫人,你冤枉了,冤枉為夫了啊。彆鬨了,彆鬨了啊。”

“不鬨,我再也不鬨。我隻要陛下給我作主。察清楚昨夜到底是怎麼回事?看還能不能夠和你過下去。”

看著盧雨烈一副絕不罷休的神情,我頗感興趣的再度看向尉遲,“尉遲將軍,朕已答應了房夫人替她作主,所以,你能不能夠告訴朕,既然將軍昨夜一直陪伴著房卿,那怎麼今晨隻有房卿和這兩名女子在外,而你一人倒獨睡在這裡間了?”

摸著頭,尉遲憨憨的笑道:“喝多了,真不記得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末將真不喜歡那什麼琵琶曲、古今絕唱什麼之類的玩意。無論他們三人談得如何興高采烈也引不起末將的興趣,末將想,也許是末將和他們無話說但又捱不過老房的麵子,是以便在這裡間休息下來了吧。”

話說到此處,再問尉遲隻怕也問不出什麼,我看向房玄齡。“房卿,你……”

房玄齡似一隻鬥敗的公%e9%b8%a1,聲音也無了往日的精氣神,“昨天真的喝高了,真不知發生了什麼。”

我隻得看向那兩名跪在地上的女子,“你們兩個呢?也喝高了不成?”

“回陛下,我們姐妹也喝高了,什麼也不記得了。”

隨著一名女子的話落,尉遲敬德突地拍著腦袋說道:“末將想起來了。半夜裡,末將起來小解,恍惚聽得老房說了句‘自從那個母老虎生了三個孩子後,心不在我身上了,琵琶技藝也疏淡了,穿戴也不講究了,眼中除了孩子還是孩子,和一般婦人無異’的話。哦,對了對了,末將還隱約聽老房還說了些什麼‘看到你們兩個,就像看到那母老虎年輕時候的樣子’等等之類的話。至於後來麼……末將後來又睡了,真的再也記不得什麼了。直到侯爺將末將潑醒,真的,不記得了。”

盧雨烈的臉徹底的綠了,而房玄齡則震驚的瞪著尉遲敬德作不得聲。

誰叫房玄齡為了證明他不懼內偶爾會在外麵大放闕詞呢?他也確曾說過盧雨烈自從有了孩子便和一般婦人無異的話。所以,尉遲這些話真真假假,便是房玄齡也分不清哪些是他自己說過的,哪些是尉遲編派的。

嗬嗬,這一回,房玄齡的牛皮徹底被吹破了……不,確切的說,是在侯君集、尉遲敬德的栽贓陷害、添油加醋下被吹破的。

不過,房玄齡對盧雨烈心生怨言也不是沒道理,想當初盧雨烈是多麼有才情的一個女子。如今呢,潑婦也便罷了,衣著方麵也從來不講究,和一般的婦人真真是無二啊。

打量了盧雨烈一番,然後我看向你,嘖嘖嘖……盧雨烈簡直和你沒法比啊,你一樣也是幾個孩子的娘,但百變的你永遠給我一種新鮮感,衣物著裝上要麼儀態萬方、明豔動人,要麼弱柳扶風、姣花照水。

其中的風情萬種,不能一言道儘。總而言之,百看不膩。

嗯,明天,我得吩咐下去,讓‘尚服局’替我的皇後再裁製幾套衣物,最好是每天都不一樣……

我思緒間,感覺腳背傳來陣陣疼痛。低頭,看著踩在我腳背上那隻熟悉的腳,我這才抬頭看向你。

你瞪了我一眼,然後用眉角挑了挑盧雨烈的方向。

當然明白你的意思,我不得不收回心神看向盧雨烈。她居然以‘歉疚’的眼神看向房玄齡。

呃,先前還那般彪悍的一個人,如今的眼神怎麼又變幻成這般?難道尉遲方才那些真真假假的話給了她當頭一棒,她聽到心中去了?

如此一來,不論是‘休夫’還是‘和離’,隻怕她不會再像方才般的衝動,無論什麼決定,隻怕她會考慮一二。

念及此,我坐正身姿,抽回被你壓著的腳,清了清嗓子,問盧雨烈,“房夫人。這個事情的大概朕替你問得也差不多了,其實,看得出來,房卿確實也沒什麼過錯。但是,朕既然已說過為你作主,那……如果你一力要求‘和離’的話,朕便……”

不待我的話說完,房玄齡和盧雨烈二人急忙異口同聲的擺著手,“不,陛下。”

睇了房玄齡一眼,他直是給我作著揖。並說道:“陛下,不可,不可啊。”

我‘哦’了一聲,好笑的看著盧雨烈,“你呢,你的意思也是不同意和離?”

“正是。”

“休夫呢?”

“也作罷。”

故作訝異,我的言詞帶著薄怒,“哭著鬨著要朕作主的是你。要休夫的是你。要和離的仍舊是你。如今朕準備替你作主和房卿和離,你又為何出聲反對呢?”

“說起來,這件事,臣妾也確實有錯。這些年,因了三個孩子的事對老房的關心也確實少了許多,他心中生怨也是應該,他想在彆的女子身上找到臣妾原來的影子也可以理解……”

這個盧雨烈,性子倒一點也沒變,有一是一,有錯便認,一點也不矯情,亦不扭怩。這一點,可謂老房的福氣了。

我感歎間,盧雨烈語畢後竟眼含淺濕的看向房玄齡,哽咽說道:“老房,對不起。”

“不,夫人,是為夫不對。”房玄齡急急抓起盧雨烈的手,語句中莫不帶著愧疚,“夫人將三個孩子教育、照顧得那般好,是為夫生在福中不知福。”

眼見方才還似仇人的夫妻二人如今抱頭痛哭的相互認錯。我緩緩說道:“好了好了,這件事也算說清楚了,誤會一場,都散了罷。侯爺,將這兩名女子送出宮出,以後再發生這種事,定不饒你。”

不待我步出四方館,那一直跪著的兩名女子突地道了聲‘陛下’後,二人雙雙跪著爬到我麵前,叩頭說道:“陛下,求陛下為我們姐妹作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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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雲不在天涯的賞!

第二卷 觀音婢 085章 美人計12=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作主?作什麼主?

我很是詫異的看著這對跪在我腳下的姐妹。

“陛下。我們姐妹雖然來自風月之地,但卻一直堅持賣藝不賣身。可昨夜……”

“難道昨夜發生了什麼?”見那兩名女子搖頭,我奇怪問道:“既然沒發生什麼,朕如何替你們作主?”

“陛下,一夜未歸尚且不論。隻說同榻而眠便有違男女授受不清的律法。求陛下作主,將我們姐妹指予房大人。”

“男女授受不清……”略沉%e5%90%9f片刻,我點頭道:“確實,確實。”

語畢,我來回睃了眼目瞪口呆的房玄齡夫妻和神色祈盼的姐妹二人……嗬嗬,有意思,原來這場戲還收不住。

老房,這個爛攤子是你造就的,你便去收拾罷。再說,國有國法啊。

念及此,我看向那跪著的兩名女子,鄭重宣布。“好罷,朕作主了,從此你們二人便是房卿的人了。今天就隨著他回府罷。”

那姐妹二人聞言,喜出望外,急急叩頭,“謝陛下,謝陛下。”

半晌方回過神,房玄齡和盧雨烈二人再度異口同聲,“不,陛下,不要!”

天子賞賜,誰敢不受!

“房夫人,你方才也說因了三個孩子的原因對老房照顧不過來而心生愧疚,如今朕作主送兩個美妾給房卿,一來可以讓這對姐妹替你分擔家務,你也好輕鬆輕鬆。二來老房長期操勞國事,朕賞他兩個美妾作為犒賞也不為過。這三嘛……最重要的是老房是一朝宰相,定然也知道男女授受不清的戒律,經了昨夜之事,如果他不管這對姐妹了,那他還讓不讓人家活。所以,於情於理,收下這對姐妹,方是明智之舉啊。”

聞言,房玄齡似一灘爛泥般的瞪著我,出不得聲。而盧雨烈呢,傻了般的看著那一對姐妹。

無視房玄齡落魄的神情,我‘哈哈’一笑,頗有些韻味說道,“房卿啊房卿。昨天朕讓你失了‘財寶’,今日朕便賞你‘才女’,正所謂失之桑榆收之東隅,瞧瞧,朕的一碗水端得平否。”

緩過勁的房玄齡如夢初醒,瞪大眼睛看著我,裡麵滿滿寫著‘陛下,您可害苦老臣了啊’的意思。

嗬嗬,以盧雨烈的‘忌’,有了兩個小妾的房玄齡隻怕就沒安穩日子過了。我敢肯定,房玄齡經此一事必會銘記教訓,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做那‘成人之美’的濫好人。

一連數日,房玄齡拖病沒有上朝。

侯君集輕鬆便打聽來消息:

原來,在皇宮中方方看開了些的盧雨烈因為那兩個美妾的事再度鬨心。一哭二鬨三上吊不說,更是看到房玄齡就來氣,還時不時的拳打腳踢一番。臉青鼻腫的房玄齡隻得拖病不上朝。更有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