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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將這事辦好了……”

在盧雨烈的講述中,你的頭越來越低,直到下頜都抵著%e8%83%b8口了,然後悄悄的站在了我的身後。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誰要你自認為為我納一個美人就會轉移我對你的注意力,然後你就可以不必在我麵前虛與委蛇!

我隻覺得好笑中,盧雨烈將事情講了個大概,然後她直接又道:“臣妾知道,既然接了這樁事便得將這事做好。皇後娘娘的交待做交待論,但老房沒有將那個鄭氏女的事打聽清楚便是老房的責任了。因了老房的疏忽大意導致陛下顏麵差點喪失殆儘全是我家老房的責任。”

“房夫人言重了,此事早就揭過了,朕的顏麵也沒有喪失殆儘啊。”倒贏得成人之美、君心如海般的美譽。

“如果此事果然揭過,那陛下為何不放我家老房回府?”

“朕不放老房回府?”問話間,我訝異的看著盧雨烈,見她點頭之際,我再度詫異的說道:“房夫人這說的什麼話?朕什麼時候不放房先生回府了?”

“昨夜,我家老房一夜未歸。”

聞言,本一直在我身後低著頭的你突地伸手在我後腰上使勁的捏了一把。

我悄悄的背過手抓住你的手,不動聲色的看著盧雨烈,“你家老房一夜未歸你應該去尋他才是,哪有到宮中向朕要人的道理?”

“臣妾打聽過了,昨天散朝後,陛下獨留了我家老房,而後,老房一夜未歸。”

我‘哈哈’一笑,說道:“昨天散朝後朕獨留下老房是有這麼回事。但那是因為朕在公堂之上懲罰了朕當年的先生覺得十分的過意不去,然後專門擺了賠罪宴希望房老生能夠寬恕朕這個不孝不義的學生。如果房夫人不信的話,可以去問侯爺或者尉遲將軍,他們二人昨天也在。”

似信非信,盧雨烈喃喃問道:“是嗎?”

“怎麼,房夫人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難不成認為朕會因失了點顏麵便置自己的先生於死地嗎?”

‘卟通’一聲跪在地上,盧雨烈說道:“不敢。”

不敢?

哼,看來說中她的心事了,昨夜她隻怕這般想了一夜。

故意生氣的甩了甩袖,我的言詞莫不透著嚴厲。“昨夜,朕在四方館擺賠罪宴,另有侯爺、尉遲二人作陪。後來皇後有事尋朕,朕便事先離席。至於朕走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朕也不知。如果老房一夜未歸的話,想必和侯爺、尉遲二人喝高了,在四方館中憩下了也說不定。”

聞言,盧雨烈重重的在地上叩了個頭,“臣妾該死,以小人心度君子腹了。”

事已至此,我想‘整盅’的人不是房夫人而是房玄齡。念及此,我刻意放低聲音說道:“好了好了,起來罷。”再度虛扶起盧雨烈,我又道:“若不論君臣,我們都可稱得上一家人。房夫人關愛老房之心,朕十分理解,快去四方館看看罷,也許老房還在那裡也說不定。”

“謝陛下。”

語畢,匆匆和你點頭告辭後,盧雨烈急步往四方館方向而去。

“二郎,你到底對房先生做了什麼?你不是說就喝了點酒嗎?怎麼醉得一夜未歸?”

“想知道嗎?”見你點頭,我眨了眨眼說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當我們二人來到四方館的時候,四方館中已然是一片%e9%b8%a1飛狗跳。

遠遠的就可見盧雨烈正舉著琵琶在追打房玄齡。更有趣的是,緊隨在盧雨烈身後的正是昨夜那彈琵琶的兩名女子。她們二人不停的喊著‘房大人快跑、房大人快跑……’的話。

一眾宮人驚慌失措,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到底該拉哪一個。

追不上房玄齡,盧雨烈氣不打一處來,掉轉頭,手中的琵琶肆無忌憚的往那兩名緊隨著她的女子身上砸去。

兩名女子花容失色,尖叫著‘房大人救我’之話又急急掉轉頭跑,以免遭殃。

眼見著三個女人追成一團,房玄齡喝著‘夫人,住手’之後,又見盧雨烈橫眉冷對的冷‘哼’一聲再度朝他追來,房玄齡急得一個跺腳,又扯起腳丫子拚了老命的跑。

這些年,養尊處優的房玄齡發福不少,跑著跑著就有些氣喘籲籲了,口中直念叨著‘夫人,你誤會了,誤會了’的話。而盧雨烈呢,一邊繼續追打著房玄齡,一邊略帶哭腔的罵道:“你這個殺千刀的,虧得我為你擔了一夜的心,卻不想你在這裡風流快活”。

“夫人,你消消氣,消消氣,聽為夫解釋。”

“去閻王那裡解釋罷。”

嗬嗬,真夠亂的。那兩名女子見盧雨烈不再追打她們了,她們又為房玄齡加油的喊著‘房大人,快跑、快跑……’的話。

無處可躲的房玄齡不得不再度跑進屋子。

站在我身邊的你似乎明白了,痛哼一聲後,以手捂麵,不再看向那一團糟的追打場麵。

我呢,津津有味的欣賞著正圍著書桌追趕的夫妻二人。

很顯然,盧雨烈跑不及房玄齡。她懊惱之餘,左右揮動琵琶想拍到房玄齡的後背,奈何沒有準頭,琵琶拍到了桌子上,一時間,筆墨紙硯滿地狼藉……

房玄齡不巧的踩到了一枝毛筆,一個打滑下,踉踉蹌蹌的往地上倒去。

也就在這個功夫,盧雨烈追上了他。

眼見著她手上的琵琶高高舉起,眼見我的宰相大人要當眾出醜,好笑間,我怒喝一聲“成何體統”後急步上前,擋在了盧雨烈麵前,“統統給朕住手。”

一個收勢不住,盧雨烈手中的琵琶砸在了我的身上。

房玄齡和盧雨烈同時尖叫一聲,繼而和所有看熱鬨的宮人齊齊跪下,“陛下。”

一邊揉著被琵琶打得生疼生疼的手,我一邊喝道:“告訴朕,是怎麼回事?”

“陛下,您得為臣妾作主啊。”

看著梨花帶雨的盧雨烈,我故意裝作不耐煩的說道:“你一大早便來向朕要人,如今尋到人了就該好生領著老房回去休息,哪有鬨得這裡一派烏煙瘴氣的道理?”

未語淚先流,盧雨烈平時那麼尖牙利齒的一個人,如今除了哽咽的道著‘陛下、陛下’之外,再也道不出一個字。

你用力擰了我的腰後,挽扶著盧雨烈起來,逕自拉了盧雨烈一旁坐下,輕聲說道:“師母,彆急,慢些說。陛下不為你作主的話,還有我呢。”

原來,當盧雨烈心急火燎的趕到四方館的時候,卻看到房玄齡和那兩名女子合衣倒在榻上呼呼大睡的一幕。

不是隻暢談古今的麼?

不自覺,我眼睛一跳。看向已然聞訊趕過來的侯君集。

嘿嘿,出手真狠。

房玄齡這回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且不說房玄齡的一夜‘風流快活’,隻說四方館中居然進了兩名宮外的女子,而且是侯君集引進來的,這還了得,這可就算得上是一樁公案了。

“房夫人,你且寬心,朕一定為你作主。”語畢,我厲目看向侯君集,喝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回陛下,昨天您不是說要擺賠罪酒以安房老?”

“是啊,是有這麼回事。”

“卑職想著既然是陪罪,便得儘興,是以在陛下走後,私自作主請了她們兩個來為房老彈奏琵琶……”

斷斷續續中,侯君集將事情也講了個大概。總而言之,他字裡話間無不透露著我不知情的意思。

“那昨夜,誰最後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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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陛下。陛下走後,卑職覺得有些喝高了,於是也走了。那個時候,尉遲將軍還在。”

“傳尉遲將軍。”

很快,尉遲府中有人來回話:尉遲將軍一夜未歸。

呃,又一個一夜未歸的?

這一下,我都有些出其不意了。瞥了眼侯君集,侯君集挑高眉頭,眼神指向旁邊的起居室。

側耳傾聽一番,果然,起居室中鼾聲如雷。

我一腳踹了進去,隻見尉遲敬德正袒%e8%83%b8露背的倒在屏榻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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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觀音婢 085章 美人計11

屢喚不醒,我命侯君集端來一盆冷水將尉遲潑醒。

睡得正香的人被擾了清夢,哪裡肯依,尉遲乍乍呼呼的爬了起來,喊叫著‘哪個不要命’的話後四處一瞅,見我站在他麵前,他忙不更迭的爬下床,跪在我麵前,“末將參見陛下。”

見我怒瞪著他,尉遲這才發覺自己衣物不整,於是急忙將衣物穿戴好,憨憨一笑。

“瞧瞧你現在的樣子,哪有我李唐大將軍的半分形象。”說話間,我踹了他一腳,“出來,朕有話問你。”

待我在外間坐定,尉遲已出來分彆和你、老房等人打過了招呼。然後,以一付不明所已的神情看著我。

演得倒真是那麼回事。尉遲啊尉遲,我倒沒發現你還有這個本事。好笑間,我怒瞪著他,問道:“你做的好事。說,昨夜怎麼回事?”

“昨夜?”尉遲摸著腦袋,裝著糊塗。

我佯怒“你”了一聲後,看向侯君集。

侯君集會意,清了清嗓子,“尉遲將軍,是這樣的……”

說話間,侯君集簡明扼要的將昨天的事大概提醒了一下。

隨著侯君集語畢,尉遲‘哦’了一聲,“昨夜不就是拚酒、聽曲的事嗎?”

我好笑的看著尉遲,“如何聽曲?如何拚酒?”

“昨天陛下不是要給老房陪罪,還命末將和侯爺作陪嗎?不過,你們兩個不地道,都先走了。隻剩下末將和老房……呃,當然,還有這兩個琵琶彈得不錯的小娘子。”

我清咳一聲,示意尉遲敬德注意形象言詞,然後問道:“朕和侯爺走後,又發生了些什麼?”

“末將是粗人,又不懂琵琶。一味的聽老房和這兩個小娘子說得投機、說得熱火朝天、興致勃勃的樣子便覺無趣,便想起身告辭。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