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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然後翻看一二,定然能夠明白。

可是,如果你在裡麵做了標記、暗號什麼之類的卻因了我的偷看而被打亂了該怎麼辦?你會不會心慌?會不會生氣……生氣我說話不算話?

“……不要因為好奇去觸及她的尊嚴,那會令她和你徹底決裂,我便是最好的例子……”

如晦臨終前的殷殷教導不時的響在我的耳畔。

還是算了罷。

翌日上朝之時,我特意叮囑秦媽媽,仔細觀察一下你的習慣是不是仍舊?

一連數天,秦媽媽告訴我,每天醒來,你第一件事仍舊會看《女則》,仍舊會看自己的掌心,所不同的是你不再說原來那些稀奇古怪的話,再也沒道‘懷真、新任務、惡作劇’之詞,時不時的你會落淚,然後抱著書躺一會子,最後將書習慣性的塞到枕頭底下。

一切跡象表明,你仍舊刻意的在培養著習慣。

你的記憶不是都已經回來了嗎?為什麼仍舊要刻意的培養習慣?

突地,我腦中靈光一閃:難道你仍舊會有再失去記憶的時候?

到底是怎麼回事?

也許,所有的疑惑在那《女則》中有解。

雖然數度想偷偷看那《女則》,但心中總有一種懼怕令自己不得不停下手。

“陛下,您真不想看這卷書?”

不想看是假的。“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朕怕,怕一旦看了,也許就真的永遠失去朕的觀音婢了。”

“那……”

我將《女則》仍舊一如以往般的塞在枕頭底下,“罷了,你們皇後娘娘說過,總有一天會給朕看的,朕又何必糾結呢?對了,皇後人呢?”

“去東宮了。”

又去了承乾那裡?

這個  這個女人,一旦恢複了記憶,對承乾是無比的寵了起來,有時候盯著承乾一瞧就是小半個時辰,眼睛都不眨一下。這一下倒好,承乾這個戀母之極的孩子越發的得瑟了,越發的戀母了。

哼,等我處理完鄭氏女的事情再來收拾承乾。

鄭氏女的事越鬨越大了,大得我不得不%e4%ba%b2自出馬來平息。

因了我收回詔書,眼見著鄭家出一個充容的大福大貴之事便要做罷,鄭老爺一氣之下將陸爽告到了衙門,偏這個陸爽是個硬骨頭,酷刑之下仍舊一口咬定他自幼便和鄭氏女有口頭婚約……

這鄭氏女一女兩聘之事如今鬨得天下皆知,許多人都翹首以待,期望著這件事的結局。

“陛下,那陸爽在公堂之上拿不出聘物、聘書,定然是個信口雌黃之輩。所以,微臣覺得陛下納嬪妃之舉可以照常。這樣一來不會對不住鄭家,二來亦可使得天下人不再議論紛紛。否則,時間長了,於皇家不利。”

“不可,不可。天子納妃是何等大事。雖然陸家和鄭家沒有婚書為憑,也沒有聘物為證。但那個陸爽能夠站出來公然挑戰皇家威嚴,想必此事確有幾分真。也許在他們二人幼年之時,兩家的長輩許下了口頭之約也說不定。所以,微臣覺得,陛下不可納鄭氏女。”

朝堂上,分成兩派,一派建議天子納鄭氏,一派建議天子成全陸爽和鄭氏。

嗬嗬,侯君集這事辦得真不錯,待這事完結後,一定嘉獎。

最後,是魏征發了言,“啟陛下。民間一直有一句話叫做‘貧不與富爭、富不與官鬥、官不和皇家結怨’。那個陸爽冒著要被殺頭的危險也要來和天子‘搶%e4%ba%b2’,這種大逆不道之罪是將自己往死裡整啊。雖然他手上無憑無據,但這份不怕死的情懷足以證明他沒有撒謊。所以,微臣認定陸爽所言為真,鄭家老爺見利忘義是真。”

“是啊,聽魏卿這麼一說,朕也覺得如果一個人連死都不怕說明了什麼呢?說明他心中有理,有理能夠走遍天下,有理便是到了陰曹地府他也不怕。”

聞言,魏征‘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義正辭嚴。“正是啊,陛下。是以,微臣願以項上人頭擔保陸爽所言為真。若陛下仍舊一意孤行納那鄭氏女為嬪,微臣願血濺金鑾殿。”

心中覺得又好笑又惱,我說道:“魏卿,不要動不動就死啊活啊的。”

“可是陛下……”

“魏卿,難道你覺得朕是一個蠻不講道理的人?偏要死諫才成?”問話間,我輕歎一聲,繼續說道:“既然朕覺得你說得有理,心中自然便已有了定論。”

這個朝堂上,敢死諫的除了魏征外尚沒有第二人。所以,那些讚成我納鄭氏女的都不敢和魏征硬碰硬。再說,魏征的死諫令他們也不再看好他們方才的推斷了。看著他們一眾人臉紅脖子粗的,我大聲說道:“來呀,傳朕口諭,就說朕感動於陸爽的執著和堅持,已然相信他所言的一切。鄭氏之女既然早就和他定有口頭婚約,那一女便不得二聘。朕頒詔的時候是因為沒將此事查清楚,這是朕的不是,朝廷各方麵也有責任。朕一向有成人之美之心,他不是沒有聘書、聘物麼?那朕就正式給他下一道敕書,將朕的敕書當婚書,想必鄭老爺再也不敢見利忘義了。”

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魏征怔怔的問道:“陛下,您的意思是……”

“朕的意思是納鄭氏女為充容一事就此做罷。這下,你該放心了吧?”

欣喜若狂,魏征語無倫次起來,“陛芐體懷下民,以百姓之心為心,成全百姓之愛,臣心悅臣服。”

“算嘍,不要誇朕了。朕沒納到嬪妃娘娘不說,還差點落得個和百姓搶%e4%ba%b2的惡名。唉……所以說,做皇帝的也有做皇帝的悲哀啊。”語及此,我幽幽的看向房玄齡說道:“房卿,這件事,都是你惹的禍,差點令朕顏麵掃地。所以,朕決定,罰你俸祿一年,你可認?”

這段時日,房玄齡老實了許多,除了低頭擦汗還是低頭擦汗,如今這件事能夠這般解決,他長籲了一口氣,“謝陛下隆恩。”

退朝之時,我故意留下了房玄齡到中書省旁的‘四方館’說話(四方館:通俗上講屬於太極宮外朝之地)。

不明白我此舉何意,步入四方館後,房玄齡很是疑惑的看著我。

我深深的鞠了一躬,誠心說道:“老師在上,請受學生一拜。”

“陛下,使不得,使不得啊。”說話間,房玄齡直挺挺的跪在了我的麵前。

我急忙扶起他,不無痛心的說道:“公是公、私是私。公堂之上朕不能偏袒任何人。但朕曾經是房先生的學生,做學生的懲罰老師實為不該。”

房玄齡聞言,激動動說道:“這件事都怨微臣不察。是微臣的錯,不關陛下的事。微臣覺得陛下對微臣的懲罰太輕了些。”

“房先生,不管怎麼說,朕罰你是不該。你看……”語畢,我指向正緩緩走進來的尉遲敬德,繼續說道:“朕特意請了侯爺、尉遲將軍二人來作陪飲酒,全當朕賠罪。”

房玄齡直是搖晃著手,“不敢,不敢。”

“唉呀,來都來了,還講那許多做什麼?”一邊說著話,尉遲敬德一邊拉著房玄齡坐下,豪爽說道:“這裡都不是外人,我們今夜不醉不歸。”

嗬嗬,太過講意氣的房玄齡捱不住麵子,在尉遲敬德的一再勸酒下,喝了一杯又一杯。

最後,當他喝得老眼昏花的時候,我示意侯君集讓他將在民間選的兩個不僅貌美而且頗有一手琵琶技藝的女子領了進來為老房彈曲。

嗬嗬,在酒的作用下,素來擺著一副憨態可掬的樣子的房玄齡也發了一回少年狂,聽得高興之下,居然得意忘形的抓過一名女子手中的琵琶%e4%ba%b2自彈奏起來,並且唱起了‘大風起兮雲飛揚,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思‖兔‖網‖

目的達到了。

和侯君集、尉遲敬德相互使過眼神,表明‘這裡的事交給你們了’後,趁著房玄齡不注意,我悄悄的溜出了‘四方館’。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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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昨天在上海東方衛視《笑傲江湖》中看到一個超可愛的小女孩,她坦言自己的偶像有5個:李世民、長孫皇後、李白、魏征……最後加一個霍尊。

令人驚歎啊,這麼小的孩子,偶像不是任何一個明星,而是古人(全是盛唐的)和唱中國風的霍尊。話說,初聽《卷珠簾》的時候我也落淚了,還開玩笑說如果自己年輕20歲,一定是霍尊的粉絲啊!

猛然發覺,這個小女孩和我的追求都好像啊!她生在了一個好時代,而我,終究老了啊!

第二卷 觀音婢 085章 美人計10

翌日,舉朝休沐的日子。

一如我所預見,盧雨烈如期而至,投帖拜見。

等的便是她。

在得到宮人的稟報後,本在花庭中賞花的我攙扶著你的手,笑嘻嘻的去迎接盧雨烈。

天下誰人不知盧雨烈其性一如其名,‘烈’極。不但不許房玄齡納妾,更不許任何丫環伺候房玄齡左右,所有近身之事都是她%e4%ba%b2力%e4%ba%b2為。因了此事,娶了兩房小妾的尉遲敬德還時有笑房玄齡懼內。

據侯君集的稟報,昨夜,房玄齡興致勃勃,一整夜在四方館和那兩名女子談琵琶、論古今,大有相逢恨晚的味道。

孤男寡女……呃,確切的說是孤男二女整晚相處一室,要說還是清白之身,誰信啊?

看出我眼中的幸災樂禍,你狠命的捏了把我的手,然後瞪了我一眼,迎向那個勿勿迎上來的、焦急的身影。

“參見陛下、皇後娘娘。”

你急忙扶起盧雨烈,“師母,你這般急切的來宮中,所為何事?”

盧雨烈隻是不答話,而是再度跪在了我的麵前。“陛下,求您放過我家老房。”

我亦急忙虛扶一把,示意她起來說話,然後故做詫異的問道:“出了什麼事,你細細的說,什麼時候朕不放過房卿了?”

盧雨烈不但性子烈,更是個直爽之人,心中藏不住事,無論是做事還是說話都非常的直接。“陛下,那個鄭氏女的事臣妾一直勸老房少管閒事,但老房一直說這是皇後娘娘關心、交待的事,還說這麼些年了,皇後娘娘難得有事求助於他,無論如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