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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榮幸。”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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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觀音婢 084章 天可汗13

三個月後。

雖然承乾的容顏在你的醫術下又恢複了往日的俊美,但他受傷的那側琵琶骨果然影響了他的功力,更可怕的是他被瘋牛踩傷腳筋的那隻腳無論他再怎麼努力練習走路,卻總是一走一跛。

依孫思邈的診治,他說治愈跛足的希望不大,能夠下床走路已屬萬幸。

也就是說,我的長子,李唐的皇太子幾近成了一個廢人!

起初對未來滿懷希翼的承乾再也不理智了。所有吃的、喝的、用的、穿的全部砸爛,對於勸解、服侍他的一眾宮人更是非打即罵,全然沒有當初少年清貴、公子無雙的豐采神韻了。

我明白他的痛苦。

在我失去武功淪為成一個再也平凡不過的人的時候,這種痛苦我也有過。所以,我更疼乾兒了。待在‘光天殿’的時間比待在‘顯德殿’、‘麗正殿’的時間還要多。

這一日,還未進‘光天殿’的門,裡麵便傳來一陣‘劈哩啪啦’的聲響,緊接著便是一眾被承乾打怕了的宮人先後從裡麵跑出來。

乍見到我,眾人均吃了一驚,齊齊跪地,“陛下。”

看著他們驚慌失措的神情,我忍住心中的輕歎,擺手示意他們下去。

緩步踏進‘光天殿’,便傳來稱心小心翼翼解釋的聲音,“太子殿下,奴才……奴才隻是給太子殿下送洗臉水進來,並不是存心要看太子殿下出糗的。”

出糗?

莫不是承乾又在偷偷的練習走路,被稱心撞見了。

“誰叫你這個冒失鬼闖進來的?誰叫你打水進來的?”

唉,那個一走一跛的姿勢也確實難看了些。如果是我也會偷偷練習以防被人看見,若被人看見定也是羞憤交加,也難怪承乾會發如此大的脾氣,連質問的語調都變得尖銳之極。

“奴才、奴才擔心來晚了太子殿下生氣,所以、所以……太子殿下,昨兒個奴才來晚了你還質罵了奴才一頓並言明今日不得遲到,今日奴才可是按照太子殿下吩咐的時辰進來的。”

咦,這個稱心倒也有些意思。彆的宮人見承乾這個樣子早就嚇了七魂去了六魄,怎麼他還有這個膽仍舊在這裡爭持?

“你”了一聲,承乾不再作聲。看來,稱心所言並非妄言。否則承乾的語氣不會充滿著理虧。

半晌,又不知稱心如何得罪了他,承乾又怒氣衝衝的說道:“既然來了,還不把孤扶起來。”

扶?

我心中吃了一驚:難道乾兒跌倒了嗎?

正準備大踏步進內扶起承乾的我卻被人拉住,回頭一看,是你。

你伸手捂住我的%e5%94%87,然後搖頭示意我不要作聲。

疑惑的看著你,我陪著你一同站在外室,聽著內室的動靜。

緊接著,內室傳來承乾一聲‘痛’的驚呼聲和稱心‘唉呀,奴才不是故意的’一迭聲的道歉聲。

“不是故意便是有意的。你個狗奴才、冒失鬼,是有意和孤過不去,有意看孤出糗。”

也不知這個稱心又讓承乾出了什麼糗,但想來不是好事,如果這個時候我進去,承乾的麵子上肯定越發的捱不過去。

輕呶著%e5%94%87,我一動不動的半摟著你繼續聽著內室的聲響。

“奴才、奴才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有意讓太子殿下出糗,奴才隻是力氣小了些,扶不起太子殿下。”

從那軟綿綿的語氣中可以聽得出來,稱心的%e8%85%bf隻怕都軟了三分在顫唞罷,至少那聲音顫唞之極。

承乾一聲冷哼,又道:“原來,你這個冒失鬼也有膽小的時候,也有被嚇破了膽的時候啊。”

“奴才、奴才的膽子從來便不大。”

“不大?不大還總在孤這裡囉哩囉嗦的?不大還總在孤這裡冒冒失失的?你看看那些一看到孤這個樣子早就嚇得沒影了的狗奴才們,他們才是真正的膽子不大。”

似乎被承乾說得沒了話,稱心不再作聲,但聽得出來,他正再度吃力的扶起承乾,然後扶著承乾坐到了椅子上。

“既然端水來了,便替孤洗臉罷。”

“是,太子殿下。”

看來,承乾終於低下他那高傲的頭,願意接受稱心的服侍了。念及此,我長籲一口氣看向你,你似乎也長籲了一口氣。

隻是才過了一會子,內室又傳來承乾責罵的聲音。“稱心……你這個冒失鬼,是想將孤悶死還是想將孤的臉皮揉碎?”

“奴才……奴才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便是有意。”喝斥間,估計承乾推了稱心一把,內室傳來稱心的尖叫聲和桌椅倒地的聲音。

輕歎一聲,我無奈的看向內室。

我的兒子,我該怎麼辦呢?你的痛我都清楚,但明知你此時的行為不對,我卻不能喝斥你半分,因為我清楚的知道,如果此時你心中的怨氣無處發泄的話,你的心境將更加糟糕,那麼以後你的路將更難走。

我思緒間,你小心翼翼的拉了我進內,然後輕手輕腳的躲在了屏風之後,偷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果然,隻見稱心倒在地上,胳膊肘處還有血漬滲出來。

承乾坐在椅子中,怒瞪著稱心,喝道:“你啞了嗎?平時說教孤的那份伶牙俐齒呢?”

輕咬著牙,稱心摸摸索索爬起來,顫唞回道:“奴才……奴才不敢說教太子殿下。”

“過來,重新替孤擦臉。還有,再不許太用力,也不許用那長的時間。孤剩下的唯有這張臉了,還是母後辛苦替孤診治好的……冒失鬼,聽到沒有,過來替孤擦臉。”

“哦,好、好的……太子殿下。”

可憐的稱心顫唞的走到承乾麵前,擰了毛巾後便又重新替承乾擦臉。

可是,他也擦得太細致了些,時間似乎也確實太長了些。

“可以了……我說可以了你沒聽到嗎?你又想悶死孤嗎?”

聽到承乾怒氣衝天的質問,稱心這才慌張的將手收回,小聲說道:“是太子殿下吩咐奴才替您擦臉的時候一定要擦到您說‘好’為止。”

嗬嗬,原來這個稱心是個‘一根筋’的主。

估計這個話確是承乾吩咐過的,承乾再度被稱心抵得啞口無言,隻是怒瞪著他,最後‘咦’了一聲,一把抓起稱心的手,道:“你的胳膊怎麼回事?怎麼流那麼多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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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事。”

“是孤方才推你倒地所至,是不?”

“不,不是。是……奴才先前自己不小心撐破了點子皮。”

‘你’了一聲,承乾再度無語。然後懊惱的將稱心的手一甩,自顧自的斜靠坐在椅子中生著悶氣。

很是忐忑的看著承乾半晌,見承乾一直不搭理他,稱心說道:“太子殿下,洗漱完畢,如果您沒事,奴才便告退了。”

眼見稱心端著洗臉盆告退,承乾突地坐正身子,“站住。”

嚇了一跳,稱心回頭,小心尋問:“太子殿下,您是叫……叫奴才嗎?”

“不是叫你還叫誰?”說話間,承乾挑起眉,不滿怒道:“難不成,你以為孤在叫鬼不成?”

“不……奴才不是這個意思。”

“稱心,你是存心的,是不?”

“存心?”疑惑間,稱心不得不端著洗臉盆重新走到承乾麵前,“太子殿下,是臉沒有洗乾淨?奴才看著……很乾淨啊。”

估計是感覺和稱心說話有些牛頭不對馬嘴,承乾生氣的將稱心手中的洗臉盆掀翻,稱心再度驚叫一聲,驚慌失措的看著‘劈哩啪啦’掉在地上旋轉的洗臉盆和滿地的水漬。

再度一把拽了稱心的手,迫使稱心至自己的麵前,承乾喝道:“你這個狗奴才果然是存心的。明明是孤方才推你倒地至你胳膊受傷,你卻不承認。”

終於明白承乾說的‘存心’是什麼事了,稱心急忙解釋,“太子殿下推奴才倒地是事實,但奴才的胳膊肘受傷確實是先前自己不小心撐破的,不關太子殿下的事。”

“你以為孤真成廢人了嗎?你進來的時候,孤明明沒看見你胳膊肘處有傷。”

“太子殿下,奴才向你保證,這個傷是先前就有的。隻是方才奴才在倒地的時候又撐到了傷口,看起來就可怕了些。”一逕說著話,稱心一逕挽起衣袖露出受傷的地方。

果然,受傷滲血的地方包紮著裹布。

也就是說,稱心的傷確實早就存在,和乾兒方才推他無關。

看著滲血的傷口,承乾作聲不得,俊眉惡狠狠的豎著,瞪著稱心。

我的乾兒,即使他如今心若死灰,即使他如今生不如死,即使他如今看著像個惡魔,但他仍舊是善良的,如今他認定稱心的傷和他有關,無非是為了稱心在治療的過程中打著自己的旗號可以方便行事而已,可萬不想‘一根筋’的稱心根本不懂乾兒的心事更不領乾兒的情,一味的將自己的傷和乾兒劃清界限、撇清責任。

自從受傷以來一直得由他人照顧,如今想照顧一下他人的承乾見稱心不領情,當然又怒了。“滾,離孤越遠越好,再也不許出現在孤的‘光天殿’。”

不明白方才還好好的人為何突然又發這般大的脾氣,承乾的反複無常令稱心一直隱忍的孤傲發作出來,說話也不似先前般顫唞,而是很堅定的說道:“太子殿下讓奴才滾作不得數,得由皇後娘娘說了算。”

這宮中上下皆知稱心的特殊,承乾當然也知道,最是孝敬的他聞言後惱得不知再說什麼好,懊惱中他用那隻還未痊愈的腳踹向地上的洗臉盆,接著他痛得叫了一聲,彎腰抬腳輕揉。

稱心呢,卻是拾起被承乾踹到一旁的洗臉盆,兀自說道:“太子殿下如果不喜歡這個洗臉盆也不要如此遭踐它,送給奴才罷。”

看著稱心輕輕擦拭洗臉盆,承乾氣不打一處來,“你……你個狗奴才。你的主子腳都踢痛了,你卻隻知道為那不會說話的東西求情卻不知為自己的主子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