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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讓他進琳琅苑不成?”

臉上一紅,我訕訕笑了聲,“這裡是他的地盤,他要來我哪敢反對?”

輕戳了戳我的額頭,秦媽媽笑道:“就你嘴硬。也不知是誰將姑爺氣得數番暴跳如雷。”

這段時日,明裡暗裡他為我做了許多事,可我呢……想到這裡,不知不覺,我摸了摸手中的腰牌。

秦媽媽將腰牌輕輕抽過,細看了看笑問:“打算給姑爺一個台階下了?”

你們都叛變成了他的說客,三人成虎的輪番上陣勸說,我能不屈服麼?心中腹誹著,我嘴角緊抿著沒有作聲。

“你呀,就知道你是個刀子嘴豆腐心……”說話間,秦媽媽走到一扇紅木櫃前,將櫃門打開,“來,看看。”

我疑惑靠近,“做什麼?”緊接著,我握著自己的%e5%94%87,發不出聲來。

隻見櫃中大大小小的堆集著十數匹各款紫色係列的綢緞,而且全是上好的貢品━━淩羅緞。

“整個太原地區,唯有香柳、冰巧的繡工可以將姑娘的活兒模仿得不差偏毫。瞧瞧,這手工和姑娘的如出一轍。你看,這一匹上繡的是鬆,這一匹上繡的是竹,看看,這一匹上繡的是蘭……”

原來秦媽媽早就想到我有心慈手軟的一天,又擔心到時候我忙得不可開交導致舊病複發,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楊廣賜的一些淩羅綢緞送到香柳、冰巧處,並叮囑著她們拓下我原來的繡案,繡上了鬆、竹、蘭等花案,如今,我隻需將這些已經繡好的布料裁剪縫製成衣即可。

“該幫的我們都幫了,如今就看姑娘的了。這縫衣之事可不是我們不幫你,實在是我們的手藝入不了姑爺的眼,線腳都沒姑娘的走得好。”

“為何不要香柳、冰巧她們幫忙幫到底?”

“我的小祖宗。”秦媽媽敲了敲我的腦袋,笑道:“這繡工之活有你原來的拓本,再加上香柳、冰巧的繡工和你如出一轍,這才能瞞過姑爺的眼。但那衣物上的線腳如何能夠瞞過他的眼?你就彆再嘴硬了,小夫妻吵吵鬨鬨是有的,但沒有過不去的坎。等過了這道坎,天冷了,受累的還是你。”

某些人偏愛鬆、竹、蘭,我給他縫製的衣物上一般會用同衣物色調較暗的絲線或繡上鬆,或繡上竹,再或者繡上蘭,花樣絕不超過兩樣,總體配色絕不超過三種,如此縫製的衣物就會顯得簡單卻不失唯美。

香柳、冰巧她們能夠繡出這些花樣,雖然是照著我原來的拓本,但在顏色的搭配上是深得我心。如果再過幾年我再來看這些繡活的話,十有八九會誤認為是出自我手中。

如今我隻需用心將這些已繡好各式圖案的淩羅綢緞縫製成衣物,然後在領口、袖口、衣擺處滾以和繡線同色調的蟒騰祥雲圖案即可,這就大大的降低了我的任務了。

輕戳了戳我的腦袋,秦媽媽嗔道:“這以後‘瓔珞坊’和秋蠶的事你就放心的交給我,你呢就消停幾天,乖乖的待在王府替姑爺縫製幾件衣物,可好?”

她們為了我和李世民的和好費心費力,我又何必繼續矯矯情情,臉上一紅,我低聲說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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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觀音婢 066章 紙老虎5

因了某位同誌現在是王爺的身份,在衣物的顏色上有了講究,無論是官服還是便服都得以紫色調為主。除卻官服有官服的講究外,便衣上沒有太大的講究,圓領衫、直裰、道袍皆可,窄袖、寬袖大裾亦可。

接連在王府趕了幾天功,成功的替某些人趕製出三件衣物,這些衣物可以派上大用場,再度出席某些宴會場合的他無需穿著官袍,而是可以穿著這些隨意的便服了。

將三件衣袍用木碳熨鬥熨好後,首先展開木槿紫的圓領衫,上繡有紫藤色的竹,領口、袖口、衣擺處我用紫藤色的繡線滾上了蟒騰祥雲圖案,再加上寬袖大裾的款式,穿上這件衣物的某人定然玉樹臨風卻不失瀟灑華貴。

命如雲將這件衣物掛好後,我又展開第二件,是一件鐵線蓮紫的直裰,上繡有紫丁香色的蘭,領口、袖口、衣擺處我亦用紫丁香色的繡線滾上了蟒騰祥雲圖案,再加上窄緊直袖樣式,“嗯,又一個遺世獨立的翩翩少年郎。”

依舊要如雲掛好這件衣物後,展開最後一件,是一件纈草紫的道袍,上繡有礦紫色的鬆。正在遙想著某位同誌穿上這件衣物將是如何的凜然英銳之氣,屋外傳來侯君集的聲音,“王妃娘娘,王爺請長孫參軍去講武堂。”

咦,去講武堂,而且是以長孫參軍的身份?詫異中我回道:“知道了。”

講武堂,格外的安靜,沒有以往的跑馬、練武、格鬥之聲。

在侯君集的帶領下,我來到議事廳。

李世民麵相相當嚴肅的坐在王座之上,房玄齡、李靖站立兩旁,杜如晦、虞世南、褚遂良、劉弘基、段誌玄等人亦是安靜的站著,靜靜的看著我進來。

這麼隆重……看來是出大事兒了。

禮不可廢,再說我現在的身份是參軍,是以作揖而拜,“參見秦王爺。”

擺手示意我免禮,李世民對著一眾人說道:“本王介紹一下,她是講武堂的長孫參軍,專門負責斷案的事。”

斷案?

腦袋一轟,我有些迷茫的看著王座上的人。模模糊糊的,王座上的人似乎笑了,而且似乎笑得有些不懷好意……我懷疑是這幾天太過趕工製衣而花了眼睛。

“如晦,你將方才發生的事給長孫參軍講述一遍。”

大體上是一樁失竅案,案發練武場,段誌玄和侯君集比武,由於天太熱,段誌玄將衣物%e8%84%b1了交到劉弘基手中保管,隻是比武結束的時候,段誌玄的錢囊不翼而飛,但劉弘基卻賭咒發誓沒有拿錢囊。

要麼是劉弘基撒謊。

要麼是段誌玄栽贓。

因為都是年青氣盛之齡,都自認比對方略勝一籌,是以他們二人素來有些不對盤。

李世民的800勇士都是他%e4%ba%b2自挑選的,就算不是他%e4%ba%b2自挑選,也是他信得過的人引薦的,如今出現這番狀況令李世民十分惱火,更何況是他的兩個校尉。

“長孫參軍,你怎麼看這件事?”

聽著李世民的問話,我摩挲著下頜,一一看過劉弘基和段誌玄,然後作揖回道:“王爺即然將這天大的斷案之職交予屬下,那屬下想到事發現場去看看。”

“準。”

一眾人來到練武場,我仔細觀察了練武場的地形,足有一個足球場般大小。四周圍以花圃,很好的將練武場和周邊景物區隔開來,可謂剛柔相濟。

隻是這花圃,土壤溼潤,明明是方澆過水。抬頭看了眼天上的烈日……我心中一動,又看向花圃,蹲下伸手撥了撥花草。

“長孫參軍,看出什麼來了?”

不知他是什麼時候湊近我身邊的,嚇了我一跳,顯些跌倒在地。

眼明手快伸手將我抓住,扶著我站了起來,李世民又問:“怎麼了?”

回過神,我拍了拍泥濘的手,“如果屬下沒記錯的話,段校尉和侯爺比武的時辰是未時?”

“不錯,正是未時。因午時的日頭太過毒烈,本王命眾人用餐之後都休息了會子才出來。本來眾人興致勃勃,不想卻鬨出這麼一樁事。”說話間,李世民的神態不無懊惱。

我指著花圃問道:“請問,是誰替這花圃澆的水?”

詫異的看著我,李世民不答反問,“這和案子有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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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搖了搖頭,“不過是問問而已。”

“這些事我不清楚,得問如晦。”

杜如晦‘哦’了一聲,來到我麵前,“是我請來的花草匠。這位花草匠是自薦前來的,他說他曾在沈府做過工……想著他經驗豐富,是以我決定試用一段日子再說。”

“沈府?就是那個敗落了的沈府?”

“不錯,有事嗎?”

蹩眉看著如晦,我又問:“你確定他經驗豐富?”

一徑回著話,杜如晦一徑指著四處的花草樹木,“是不是經驗豐富,你看看這講武堂一眾花草的布置就知道了。”

綠蔭成林、隨風送爽,花圃之中百花盛開、蜂蝶纏繞,沒有幾十年的經驗,整不出這般好看的景致。我歎道:“不錯,確實經驗豐富。”

“長孫參軍,本王要你來是斷案的,不是觀景的。”

“是,王爺。屬下心中已然明白整件事了,隻是有一個問題想問一問劉校尉。”

“你這就明白了?”李世民狐疑的看著我,見我點頭,他擺手示意劉弘基上前,“你仔細回答長孫參軍的話。”

明知道我的身份,劉弘基很是恭敬的作揖,“請長孫大人詢問,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你將當時的情景說給我聽聽。”

聞言,劉弘基很是激動的說道:“屬下記得當時段校尉將衣物褪下交予我保管後,他和侯爺的打鬥更激烈了,屬下看得興高采烈,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屬下不是很清楚。隻知道侯爺和段校尉比武完了後,段校尉交予屬下保管的衣物並不在我手上,而是不知什麼時候滑到我腳下了……”

從他的講述中,我估計是他看得太過專注,然後在拍掌喝彩的過程中無意識將衣物滑落腳下不知,而錢囊應該是在那個時候不翼而飛的。

直待他說完,我問道:“當時你身邊還有誰?”

“兄弟們都在。”

這一下就麻煩了。如果800勇士都在的話,豈不是都有嫌疑?

這是要李世民將‘講武堂’所有的人洗牌麼?

一時間眾人臉色大變。

“胡說,他這明顯是想推%e8%84%b1責任。”

“沒有胡說,我確實看見劉校尉從地上拾起衣物來著……”

有力挺段誌玄的,也有力挺劉弘基的。

眼見著將要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