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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還願意來和我搶你。”

露出置疑的眼神,他伸手抬著我的下頜說道:“你果然隻在乎‘心心相映’?”

知他提起的是成%e4%ba%b2之時所說的話,我嗔道:“你莫不是到現在都在懷疑我是‘貌貌相映’之人?”

伸手揉了揉我發怒的眸,他眼角噙著期待,“那……你,你敢摸摸看嗎?”說話間,他將我的手拉到他臉頰傷口處。

他這是仍舊擔心我嫌棄他麼?我即心痛又好笑的摸著他的傷口,慢慢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對勁。

“摸出端倪了沒?真笨……還是這付痛斷心腸的模樣……我這樣是為了方便行事。”

呃,方便行事?在我震愣的功夫,隻見他伸手摸向傷口處用力一拉,瞬時間,那醜陋的傷口似一條蜈蚣般的搖擺在我的眼前,而他俊美的容貌一如往昔。

“這……這是……”

“這是候君集特意為我製作的,他說我的麵相突厥人太熟悉,不得不化點子妝……哈哈……嚇著你了吧?我本是帶著這東西好避人耳目,不想居然給我另外一份驚喜。”

原來是‘考驗’我?我氣得擰了他的%e8%83%b8口一下。

“我又不知道哪天會碰到你。若果然碰到了,試試又何妨?觀音婢,既然我們這般心心相映……”

瞧那纏綿的目光和噙了一地溫柔之笑的%e5%94%87角……知他心中打著什麼主意,可想著外麵還有人,我急忙拍開他不規不矩的替我寬衣解帶的手,“外麵有人,都等著我們呢。”

“小彆勝新婚,他們不是那麼不知趣的人。再說今兒一早你可看到衛公和紅拂,哼,他們不定躲在什麼地方風流呢。”

我再度拍開他的手,“現在戰況不定,若頡利發起總攻怎麼辦?”

見我一再拍開他的手,他有些不滿,一把打橫抱起我往床榻方向而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些事你操什麼心?你丈夫已然將這裡布置得滴水不漏,縱然有十個頡利,也未見得攻得進來。”

眼見著自己的衣袍在他的大手下一件件剝落,眼見他眼中的情[yù]一波勝似一波,我隻好湊近他耳邊,“我月信來了。”

“什麼?”相當不滿的一聲嘮叨後,他眼中露出失望,接著又燃起怒火,“那你方才還挑逗我?”

我一邊攏著自己的衣物一邊申訴,“我什麼時候挑逗你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e5%94%87,“你主動%e5%90%bb我了啊。”

這是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看著他萬分不甘、情[yù]未褪的眼,我摸了摸他的臉說道:“以後的日子還多著呢。以後啊,以後我再主動%e5%90%bb你。”

看得出來,他在極力的平複體內的燥動,見我言之鑿鑿,他一把將我壓在身下,“那也得抱抱你,至少,這感覺是真實的。”

這家夥,明明是不死心。這樣下去可不好,終究得壞事,我可不想得什麼婦科之類的疾病。

由著他在我身上啃咬,我決定找些話說,以解他心中的燥動。“三哥呢,他可好。”

“他好著呢,現在應該陪著陛下在回長安的路上。這一次他死守在陛下`身邊,功德無量,一旦回了長安定然加官進爵,你就等著他的好消息罷。噢,對了,忘了告訴你,無忌娶了%e4%ba%b2,你有嫂子了啊。”

“什麼?”我一把推開他,激動的坐了起來。“嫂子?”

見我一副不可置信之神,李世民撲上來重新將我壓在身下,方才還纏綣的目光如今升起了些許幽怨和羨慕,“無忌和慧蘭如今還不定怎麼快活呢。”

這人,話怎麼又回到夫妻房事上去了?既然他說出‘慧蘭’之名,那三哥真娶%e4%ba%b2了。我急忙捧著他的臉問道:“慧蘭是誰?哪家的姑娘?”

他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慧蘭家住在雁門關附近。此次陛下他們想出利用溪流將那勤王救駕的文書綁著漂出來的主意就是慧蘭出的。因為慧蘭對那一帶的地理山川熟極。”

原來是這麼回事,“想來那慧蘭定是蘭心慧質之人。”

“我才不管她是不是蘭心慧質之人。我隻知道無忌是見色忘友。唉呀,不管了,你都要升任小姑姑了,我更得努力了。”

“小姑姑?”我驚叫一聲後,不確定的再問了一聲,“你是說,是說三哥……三哥他們有了……有孩子了?”

被我的問題問得終是分了心神,李世民露出很是受傷的神情,“我就很奇怪,他們明明比我們晚成%e4%ba%b2,卻偏偏就懷上了。”

我有些汗顏的瞥過眼光,回道:“定是父%e4%ba%b2、母%e4%ba%b2天上有靈,助我長孫家百世濟昌。”

聽我提起長孫家,似想起什麼,李世民說道:“你還彆說,雁門關之圍解了的時候,陛下望著雁門關許久,最後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向使長孫晟在,不令匈奴至此。”

“是嗎?”鼻子一酸,自己都聽得出自己聲音的哽咽。

知道我想起父%e4%ba%b2了,李世民不再如方才般纏著我,急忙扶著我坐起來,一一將我的衣物穿好,“都是我不好,不該提,不該提。”

楊素病逝時,楊廣說‘不死定滅族’的話。父%e4%ba%b2相較而言好了許多,我輕輕的抱著李世民的腰,“我……我很高興。至少……至少父%e4%ba%b2的一生,不似越王爺般淒慘。”

也許是為了排除我的悲傷,李世民一邊輕撫著我的背,一邊找著話題說道:“想不想知道蕭大人怎麼突地成了賀蘭關總兵的?”

昨天我還就此事感到納悶呢,是以帶著‘求教’的神情看著他。

“陛下被圍雁門,蕭大人勸陛下赦免高句麗以解外患。迫於當時情況危急,陛下允了。可雁門之圍一解,陛下又後悔了,隻怪蕭大人多嘴,說他不知戰爭的辛苦,於是命他為賀蘭關總兵,讓他到邊塞曆練曆練。”

雁門形勢堪危之時,蕭瑀的提議很正常啊,至少可以解決一方之患。可如今落得文臣當武將的磨礪,這可就苦了書生氣質的國舅爺了。我詫異問道:“那蕭皇後呢?沒有說些好話?”

“陛下向來獨斷專行,蕭皇後能說些什麼?”

“蕭夫人是文獻皇後的娘家侄女,爹又是文獻皇後的%e4%ba%b2外甥,若按輩份算的話,你喊他得喊一聲‘姑父’。”

“戰場之上無父子,戰場之下……我自會喊他一聲‘姑父’。”

話未儘,屋外傳來腳步聲,李世民耳尖,側頭問道:“什麼事?”

候君集的聲音在外響起,“蕭總兵有請。”

“知道了,你們先去。我馬上就到。”

一邊說著話,他一邊速速的穿著衣物,又直是蹦跳著穿著鞋子。我利索的整理好自己的頭發後,替他梳了個簡單的發式,將他烏黑若漆的頭發攏在一個精致的墨玉發冠之中,餘下的頭發皆披散至腰間。

明明是一身再普通不過的關外服飾,但怎麼看著怎麼順眼。可……又總感覺哪裡有些不一樣。我蹩眉圍著他轉了一圈又一圈,“是衣物的原因麼?怎麼覺得你胖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胖了嗎?”他插著腰左右看了看,“我怎麼一點都不覺得。”

他本習武之人,身材極勻稱,軍營的曆練更使得他逐步向粗獷型方向發展,與其說是胖,不如說是魁梧……想通個中原由,我不禁歎聲說道:“想原來是個翩翩少年郎,如今怎麼總覺得有點虎背熊腰的感覺。”

“虎背熊腰才是男人。”語畢,他猛地敲了一下我的頭,帶著怒其不爭的語氣問道:“你懂不懂啊你。”

摸著生疼的腦袋,我隻得附和陪笑,“嗯,懂懂懂……”

笑得若百花勝開,他攜著我的手出門。

看著他得意的神情,我不僅輕聲嘀咕,“虎背熊腰有什麼好?”我更喜愛翩翩少年郎般的你啊!

第二卷 觀音婢 065章 秦王妃4

這裡稱得上是一座石頭城。昨晚間不覺得,如今一路行來,到處是石頭磊就的房屋、戰壕、走道,即便是接待我們大廳中的那些桌椅板凳皆是石頭築成。

再見李世民,蕭瑀吃了一驚,指著李世民的臉再度說不出話來。

“姑父,彆吃驚,二郎混在突厥大軍中,為了掩人耳目不得不將自己的容貌做了些改變。”

“哦”了一聲,蕭瑀笑著示意我們一一入坐,最後指著周遭的一切問道:“二郎,我這裡簡陋得狠,就怕你住不慣?”

李世民一一拍著那些石桌、石椅,笑道:“軍營太過講究是勞民傷財的事兒。”

語畢,他和蕭瑀雙雙大笑起來。隻聽蕭瑀欣慰說道:“想當初,隻當你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隻知走馬玩鷹的世家子弟,卻不想是深藏不露的大將之才……大敗曆山飛、解雁門之圍,表兄後繼有人,可喜可賀啊。”

因李淵比蕭瑀年長幾歲,蕭瑀口中的‘表兄’指的是李淵。

“姑父大人謬讚了,二郎隻是運氣好而已。”

一邊和李世民說著話,蕭瑀一邊示意我們用餐,還笑道:“在軍營可沒有那麼多的講究,如果矜持講客氣的話,隻有餓肚子的份。觀音婢,多吃些。”

“是,姑父。”

從二人的交談中,我終於知道李世民方才為什麼說‘軍營太過講究是勞民傷財的事兒’的話了。原來這裡是兵家必爭之地,長期麵臨著打仗、淪陷、收複的事,不是火燒就是炮轟。如果是亭台樓閣的建築,不但危險,而且戰後還得花巨資重建。是以,在長期的作戰中,這裡的總兵、將軍們總結出一套經驗,就地取材,用那些建築長城的廢棄料搭建軍營,即節約作戰資金,又保證了戰後重建不廢太多的人力、物力、財力。

“二郎,昨晚為了忙布兵防禦的事一直不得空,有些話一直沒有問,你不是在雁門關護駕的麼?怎地突然來到了賀蘭關?要知道,我也才剛上任幾天啊。”

不慌不忙,李世民含笑回道:“雁門之圍雖解,可陛下擔心突厥狼子野心不死,是^以命我暗地前往突厥跟蹤。果不其然,那突厥的頡利王子想趁著我大隋兵力皆在雁門關之機出兵圍攻賀蘭關。得知這一消息,二郎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

這番解釋,說得我都有些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