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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所有財產留給我們的事說了一遍,又道:“這話總有一天會傳出去……老祖宗疼我們無可厚非,但其他各房看著難免不會有難受的。我雖不在乎那些金銀財寶,但其他的人難免不會有眼紅的。如今因了老祖宗的話,我們已被推到風口浪尖,如果又廢了這晨昏定省的規矩,知道的是你疼我替我求來的,不知道的隻當我真的是從小失了父母沒有家教呢。我怎麼能讓我爹、我娘在泉下蒙受不白之冤?”

見我說得誠懇,他放過我說道:“那好,我陪你。早早的請安後早早的回來,再睡個回籠覺。”

好笑的覷了他一眼,“回籠覺?”見他抬著下頜驕傲的點頭,我戳著他的額頭,“色鬼!”

他將頭窩在我脖頸不停的摩挲,“我就是色鬼。我就是色鬼又如何?”

我笑著推他讓他彆鬨,又向外喊著:“如雲,你們進來罷。”

除卻如雲她們,進來的還有香柳。

早聽到房內動靜,香柳她們進來的時候人人喜不自禁,急急給李世民請安。接著香柳直將手放在她臉上做出羞羞的動作,取笑說道:“連夜趕回來不去看望夫人也便罷了,連老祖宗也不去看,一味的隻知道膩在二少奶奶這裡。”

李世民小時候多有香柳照顧,和她說話自是沒什麼顧忌,笑鬨是常事。被香柳嗆白,他隻是扮鬼臉的一笑。

“我可是要去告狀的哦!”

“隻管去,隻要你告得倒本少爺。”

一邊打趣著,香柳一邊習慣性的拎起毛巾要替李世民淨臉。

李世民撇開臉,抓過毛巾,“我自己來。”

香柳‘咦’了一聲,“為什麼?這是怎麼了?”

如雲‘噗哧’一笑,湊近香柳耳邊輕言幾句,香柳恍然大悟,笑道:“這娶了媳婦果然是長大了啊,都不要人服侍了。”語畢,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李世民此番作為是為了遵守我們當初的約定,而香柳看我自然是知道李世民的舉動是我的主意,隻是她這眼神,倒讓人不好意思起來。

知道香柳嘴不饒人,為免我羞赧,李世民擺了擺手,“你們出去等著。有我服侍你們的二少奶奶,放心,定不會誤了給夫人、老太君請安的時間。”

香柳和如雲等人嘻嘻笑著作福告退。

除了通過昨晚他那一身的血腥之味可以判斷出戰場的殘忍之外,我想起一直沒有問戰場上的情形,趁他替我梳發間,我問道:“你還沒和我說曆山飛的事呢?”

從鏡中可以看出他得意的一笑,卻是未有作聲。

我不屑的抿了抿嘴,“看來,有什麼軍機大事,不能透露給我這個小女子知道。”

拍了拍我的頭,他湊近我耳邊說道:“我活捉了他。”

“活捉……人呢?”見他又旦笑不語,我又道:“昨夜你回得匆忙,想那曆山飛肯定被爹關押著,今天隻怕就要押到太原了,是不?”

“不是。”

我‘咦’了一聲,“不是?”

“本不想令你焦心,既然你如此關切,告訴你也無妨,我將他放了。”

我驚詫的回頭看著他,“放?”

“我需要人。需要服從我的人。而曆山飛,我三擒三縱且給他指明出路……依他有恩必報之心,以後他們將是我最堅實的力量。”

“曆山飛可有幾萬人馬啊。這事如何瞞過眾人的眼睛?”一旦被人察實,將是滿門抄斬的罪啊。

將手穿過我的黑發,不停的撫摸著,他並不回答我的問話。我拐了拐他的腰,“如何瞞得過?”

“我讓老劉悄悄的帶著曆山飛和那一眾人馬前往瓦崗去了。”

我一時愣道:“瓦崗?你和李密不是不對盤麼?你想儘釋前嫌和他合作?”

笑著搖頭,他坐到我身邊擁著我說道:“我為什麼要和那個薄情寡義的人合作?我讓老劉將曆山飛的人馬送到瓦崗並不代表著我要和李密合作啊。”

這陰誨不明的神情中透露著的全是算計。我心中一稟:21世紀,有一種蟲子名喚‘血吸蟲’,這種蟲子以丁螺為宿主,它們殘食掉丁螺的一切利於它們自己生存,直至丁螺空空如野……而現在,身邊的人將李密當作了宿主,而曆山飛無疑就是血吸蟲。

想通個中原由,我問道:“如果李密不留人呢?”

李世民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不屑說道:“李密攻下洛口取得天下糧倉。他將那些糧食一半運回瓦崗,另外一半他像菩薩似的開倉放糧,如今他名聲大震,短短兩個月的功夫已征兵15萬,現下儼然成為18國的統領了。對於去投靠他的人,他哪有不收留的道理?”

18國,現在18反王已然聚齊了麼?

聞言,我心驚不已。如果18家反王、64路煙塵已然聚齊,那隋的天下……也許就在這一、二年了。

“你怎麼了?”

“我在想……天下這麼多的反王、煙塵,李密有可能懷疑曆山飛的人是去臥底的也說不定。肯定不會接受。”

李世民輕聲一笑,“你不要忘了。李密恨我入骨,如果知道曆山飛是被我打敗而去投靠他,他肯定全盤接受。我總覺得李密以後還會與我做對,而他更希望曆山飛是他用來對付我的最好武器。”

“你就不怕曆山飛吃人家的嘴軟,保不準真成李密的力量了。”

他得意的看著我,說道:“兵家有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再說……我雖擁有玉器行,雖養得活那數萬人馬,但此時擁兵,會給李家帶來無妄之災,我隻能做此豪賭。更何況,我讓老劉將曆山飛的人分作幾拔分彆塞進恩公、羅成、程老英雄部下……”

他雖紈絝,但從來不失才智,此次更是兵行險著的將他準備蓄養的人馬就這般神不知鬼不覺的養在他人門下,他要來一場他人生的豪賭。

聽著他的細敘,看著他口呈山河之險,瞧著他意氣飛揚的神采……我心中卻是五味陳雜。

烏黑的頭發、棱角分明的五官,記憶中那個紈絝的少年正在悄然褪變,儼然是一個睿智的成人。

他慢慢長大了,比原來更有自己的主見,這樣長大的他是我所欣賞的。但……隨著他慢慢的長大,離我……也許會越來越遠……最後不得不分開。

看出我眼神中閃過的隱晦,他突地停了下來,“怎麼了?”

我將頭默默的埋在他%e8%83%b8`前,伸手抱著他的腰說道:“不管如何,不管以後是不是真的有戰爭,你都要答應我,要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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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啦,最大的篇幅,終於碼完了咯,一下章《雁門解圍》!

第二卷 觀音婢 064章 雁門關1

太原留守李淵以少勝多打得曆山飛敗逃關帝山並終迫得曆山飛逃亡山東、河南的事在太原城傳得沸沸揚揚。

慶功宴設在李府‘浩然正氣廳’。

時值李建成從關中趕回,另有晉陽宮宮監裴寂,太原副留守王威、高君雅等人皆來道賀,那場景相當的熱鬨。

女眷均安排在‘浩然正氣廳’的偏廳,竇氏雖病容滿麵,但仍舊笑意盈盈的和一眾女眷閒話家常。

鄭盈盈果然是遊刃個中的高手,幾句自貶和抬高那些夫人的話,硬哄得那些夫人合不擾嘴。即便是竇氏,亦對鄭盈盈不時的含笑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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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綽綽處,如雲匆匆出現,四處張望,看到我後,她緩緩靠近,接著湊近我耳邊輕聲道:“姑娘,秦媽媽回來了。”

秦媽媽回來了,也就是說我要她辦的事她肯定辦妥了。看了看周圍那一張張喜氣盈麵的笑臉,我不著痕跡的退出偏廳。

濃蔭之中,秦媽媽煢煢孑立,頗有神秘的感覺。

知道我和秦媽媽有重要的話說,如雲、如月警惕的守在兩旁,防止有人偷聽。

“姑娘,打聽清楚了。”

我不問她是如何得到的消息,我隻要她的消息是否準確。“如何?”

“鄭家在太原的生意都是大少奶奶一力打拚下來的,都發生在大少奶奶嫁大少爺之前。”

隋之風俗不似宋、明之後,隋朝女子是可以出外謀業的,特彆是從商門第的女子可以拋頭露麵做生意。一如那守了寡的韋澤,在父兄的支持下開了間鋪子謀生。

鄭盈盈不但美麗,而且具備經商的天賦,再加上得其父兄協助,年紀輕輕在商場上就博得‘玉麵羅煞’之稱,是商界的傳奇。許多鄉紳士家都以能夠娶到她為榮。

許多王孫公子就這般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正因了此,她的眼光相當的高,高得對所有的人都極是傲慢。

隨著她名聲越來越大,打她主意的人也越來越多。

更因屢番化險為夷,她信心大增,憑著一股闖勁,決定在太原廣立門戶,為鄭家的商業渠道錦上添花。

隻是初來太原,尚未進城,就遇上了一股劫匪。

“那一次,大少奶奶隻帶了4名護衛,而那些劫匪是勢在必得……眼見著大少奶奶就要落入那幫劫匪手中,姑爺出現了,不但救了大少奶奶,而且還幫著大少奶奶做成了太原的生意。”

好一個英雄救美再加成其事業,難怪惹得人家要芳心暗許?

原來,我的直覺有一定的道理。

隻是以鄭盈盈的精明,若真對李世民動了心,又怎會嫁給李建成的呢?我疑心間,隻聽秦媽媽繼續說道:“我細打聽了些,聽說是大少奶奶%e4%ba%b2自求%e4%ba%b2家爺遣大媒來李府求的%e4%ba%b2。”

求%e4%ba%b2?我心中一動,“求的是誰?”

“大少爺!”

我‘咦’了一聲,為什麼不是李世民?難道我分析錯了?

見我眼中驚疑連連,秦媽媽問道:“姑娘是不是也覺得這顯然有些不合理?”

難道是我太齷齪想多了?難道李建成和鄭盈盈早就認識且早就兩情相許?難道這根本就不關李世民什麼事?

^ “聽街坊傳聞,說大少奶奶在決定求%e4%ba%b2之前還專程來太原打聽過大少爺。更有意思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