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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戰事還是感情,都要如此啊。隻是之於感情、之於這份警惕,我真不希望這個‘勝’之發生。倒是曆山飛……你追他這般急,所為何來?”

“唉,又得分析,又得分析……冷啊,真冷。天冷也便罷了……”

話未儘,一個沉重的身子已是俯在我身上。我倏地一驚,未及睜眸間直覺抬手相擊。

奈何那壓住我的人身手極度的敏捷,似乎早知我有此招,伸手摁住令我不能動彈,同時,我的%e8%85%bf亦被身上之人的%e8%85%bf絞住,令我想屈膝攻擊身上人最薄弱之處成為泡影。

這滿身的血腥之氣令人陣陣發悚,我急急睜眸準備張嘴呼救,但看清身上之人的容顏後,我的嘴再也沒有合上。

是他!

他順勢%e5%90%bb了上來,%e5%94%87%e8%88%8c交纏間,他的手沒有停下,很是急切,不顧我的茫然和相繼而來的掙紮,隻是一味的索取。

這是他自第一夜以來,再度這般急切、粗野的對待我。

任我不滿的拳頭落在他的後背,他口中模模糊糊的輕聲吐著‘觀音婢……觀音婢……’

心突地一軟,我輕顫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燭火灩灩,鮫綃帳暖,情愛繾綣濃稠似蜜。所有的言語都顯得有些多餘,都化作了輕聲低喃和輕歎……一室溫暖如春。

終於如願以償,他帶著魘足的笑摟著我問道:“秦媽媽她們是怎麼照顧你的?由你冷成這樣?如果今晚我沒有趕回來,明天會不會看到一個冰人?”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我後知後覺狠狠的捶著他的%e8%83%b8,“你想嚇死我?”

得意一笑,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若真嚇著了你,你會由得我胡來?”

胡來?

臉起燥熱,不覺看向他那豔紫的%e5%94%87,明明隻分彆數日,怎麼看著就有種成熟起來的韻味。

見我定定的看著他,他將我摟得更緊,%e5%94%87角勾起一股邪魅的笑,“是不是有小彆勝新婚的感覺?”

又是這不正經的神情和語氣,我推了推他的%e8%83%b8,讓自己能夠呼吸順暢一些,“長安之時,有一段時日我住在長孫府上,不也彆過一段時日,哪有這般猴急的?”

“那不一樣。在長安的時候,你雖住在長孫府,可我能夠天天看著你。這幾天就不同了,見不到你總覺得少了些什麼。隻是想著一旦回來一定要將你輾碎,方才隻是前奏。”

前奏?我不禁打了個哆嗦。自從他開葷以來,語氣越來越痞,手段越來越殘忍……

憶及前番種種,因了%e4%ba%b2熱出的一身熱汗如今又罩上了一層冷汗!

感覺得到他要實施他的續曲,我急忙找著話題,期待他今晚能夠放過冷汗、熱汗交疊的我,問:“抓到曆山飛了?爹呢,你們一起回了嗎?”

他不回答,一味將頭窩有我脖子中嗅著,“熏的什麼香。和往日的不一樣……好香……”

能是什麼香?我沒有特定的愛好,如雲她們替我準備什麼就是什麼。隻是眼前的人明顯欲求不滿,還想梅開二度,要將續曲進行到底,我拍開他不規矩的手,又找著話道:“什麼香不香的?我在和你說正經事呢。”

手不能得逞,他索性將%e5%94%87吮著我的脖子,而後攀緣而上,抵著耳垂說道:“觀音婢,好香……好香……”

真是夠癢癢的,我扭動著身子,時時躲避,“二郎,你方從戰場歸來,就不能節製一些?”

數番挑逗不成功,他略帶惱意,伸手定住我的腦袋,不許我躲避他。

這神情,似乎我虧欠了他。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好一曲《鳳求凰》!

這淺唱低%e5%90%9f如螞蟻嘶咬心頭,還有那若秋之月霜灑了滿地的眼神……我有絲眩目也有絲心悸,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將%e5%94%87印在他的因了情[yù]而豔紫的%e5%94%87上。

------題外話------

嗬嗬……差點以為要請假,好在爭取了一點點時間,終於沒有辜負朋友們的期待(純屬自戀中,勿砸)……群啃!

第二卷 觀音婢 063章 鳳初啼14

夜沉極,靜極。

羅帳深處,仍能看到方才的一片旖旎春光。

想來是趕了數百裡的路和方才披紅翻浪、巫山雲雨之後的舒暢,身邊的人睡得極熟。

我知道,隨著他的戰功初顯,從此之後他將鯤鵬展翅、翱翔萬裡雲天……而我呢,卻要因舊時製度、家族規矩的磕磕絆絆隻能守在家中等著他的歸來。

“做為妻子,我不想隻在家中枯待消息想像著你是如何出生入死、生死一線,從此獨自一人嘗遍徹夜難眠、輾轉痛楚滋味。因為……你完全屬於我的時間不多了。”

本是極冷的秋夜,因了情愛,他的臉上仍舊殘存著薄汗。我伸手替他擦了擦。不知不覺又道:“以後,我可不可以女扮男裝,在你出征的每一天都陪在你身邊呢?”

隻有這樣,才能夠一如楊昭所言:一天算一年又何妨?

隻有這樣,屬於我們的日子才會多之又多。

“怎麼可能呢?內宅可是個無煙的戰場啊。”

嘴角撇過一絲無奈的笑,不說竇氏自嫁李淵後就守在家中相夫教子,隻說鄭盈盈自從嫁給李建成以來也是聚少離多。老太君、母%e4%ba%b2本就偏疼你我,若我真女扮男裝混入軍中,久而久之,其餘的妯娌將都一如我般的鬨起來,那個狀況隻怕竇氏也安撫不了。

我不想令竇氏為難。

“除非你能夠儘量的少出門,與我待在一處……嗬嗬……那又怎麼可能呢?”

就算我再不懂曆史,但至少我知道,每一個朝代的更替是用戰爭換來的。那是新朝之主在多少個日夜千裡奔波、多少個日夜運籌帷幄之下得來的。何況你是皇帝,許多^後人讚為‘無人能出其右’的皇帝,那份軍功想必赫赫,那份軍功想必無人能夠匹敵。

皇帝啊……我的眼光不自覺的看向桌上的藥囊。

如果有了孩子作為牽扯,那後果隻怕很有可能演變成災難。我可以容忍自己沒有丈夫,卻不能容忍自己的孩子沒有父愛抑或沒有母愛,隻能在單%e4%ba%b2家庭長大。

21世紀,我就是個沒父愛、母愛的孩子。

以後你終是帝王,終會三宮六院,你會有相當多的孩子,你會是一個相當幸福、自豪的父%e4%ba%b2,但我卻不能擁有你的孩子……我必須約束自己的心。小心翼翼輕%e5%90%bb他明亮的額頭,“不是沒有絲絲心動……隻是……對不起……”

站在窗前,看著秋月高掛夜空,伴著幾聲鴉雀的哀啼,這夜顯得有些詭譎。

但覺一陣秋風吹來,居然泛著冬的刺骨寒意。我不禁打了個哆嗦,急急的將大氅攏了攏,伸手欲關窗。

突地,有絲絲冰涼的東西撲到了我的臉上,我伸手摸去,是水。

“下雨了麼?”

看了看天上的月,不可能啊。

再盯睛細看,我不禁輕‘啊’了一聲,夜的天空稀稀落落飄下了細雪。

*思*兔*在*線*閱*讀*

初雪、秋月夜,好一番美景。

駐足窗邊,靜看月的西沉,靜看李府各個角落被初雪染白,夜就這般流逝,屋外傳來如雲她們的腳步聲。

我急急輕手輕腳的走到床緣邊,靠近他坐下。

他睡覺本就十分淺,再加上一晚好睡,聽到動靜後他習慣性的伸手摸了摸旁邊,接著立馬睜眼,扭頭看到我就坐在他的身邊,他伸手拉我入懷,“觀音婢,怎麼起這麼早?”

“要給娘和奶奶請安。”

“不管她們。有我呢。早起對你的身子不好。”說話間,他將我拉入懷中,用錦被將我裹緊,“瞧瞧,整個身子都冰透了。”

我‘噗哧’一笑,捏著他的鼻子說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不能因為對我身子不利就廢了李家百年的規矩。”

“我這是就事論事,你的身子本就不好,早起吸那些冷氣做什麼,彆白白的又犯那氣喘的老毛病。我會和娘、老祖宗說的,你放心再睡會子。”

“你真要為我廢了你李家百年的規矩?”

聞言,他挑高眉頭,露出‘那又如何’的意思。這神情,又是那個初出茅廬的少年了,帶著點不屑無悔,帶著點倨傲無優,

我軟軟的趴在他懷中,卷著他的頭發,“反正是要廢的,那就鬨大一些。”

睜著一雙明亮的眸,他詫異問道:“什麼叫鬨大一些?”

“我們二郎初露鋒芒,以後定是長期出戰沙場的將軍。到時候和我定是聚少離多,為免恩愛夫妻長期彆離,莫若你請得爹、娘應允,允了我隨軍征戰在你身邊,如何?”

他突地笑了起來,“你是在開玩笑?哪有女子從軍的道理?”

“前朝就有花木蘭替父從軍。我又為何不能女扮男裝?”

“你以為戰場是兒戲?缺胳膊斷%e8%85%bf是小事,還有那流著滿肚子腸子的未死之身在未斷氣的情形下滿場爬的情形,你忍受得了?”

定定的看著他,我內心輕歎,如果我告訴你,因為這一世有了你,因為有了你的一路相伴,如果我再有機會回21世紀,對於那些大體老師我將再也不會懼怕得要命,我將一如我的那些師兄弟、師姐妹一般,成為一個冷靜的解剖高手,你信不信?

輕觸我的眉頭,他輕聲問道:“怎麼了,觀音婢,你真這麼想上戰場?”

他這神情,明顯是有了妥協。

為了我,他真有可能去求李淵和竇氏。想到這裡,我眼中一熱,摩挲著他的臉說道:“你方才說的那戰場的殘忍……想想都心寒,我哪敢上戰場呢。和你開玩笑呢。你是再睡一會子還是起來陪我一起去給娘和老祖宗請安。”

“不是說了你不必去,等會子有我去解釋就夠了。”

見他眼中閃著光,就知道他又打著什麼主意。我捏了捏他的臉,“休想。”

眼見著我要起來,他一把撲倒我,“什麼是休想。”

我急急的推開他,“彆鬨了。再鬨就晚了,我今兒就白起早了。”見他沒有妥協的意思,擺明了不放過我,我隻好將老太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