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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傻丫頭。”

見舅舅沒有反對,我急忙命秦媽媽等人將禮物一一搬下馬車。其中有雪主準備的,也有竇氏的,當然還有我特意準備的,大到衣物、小到首飾,吃的喝的一應俱全。知道舅舅是書癡,我還專門替他尋了兩本當世孤本。

看到孤本,舅舅的眼睛都亮了,拿在手中,樂得嘴都合不上,急忙帶著我前往書房,將那兩本孤本好生的放了起來。

“看看,舅舅一輩子引以為豪的事就是保住了這許多的書籍,隻是這屋子偏小,我不得不將兩間房打通才放下這近萬卷的書。看,還有那邊,我單獨隔出一間留給無忌,趕明兒他回了太原就住在我這裡。我將他當兒子看,煩著他為我養老。”

看著一向書呆氣的舅舅這個時候居然露出頑皮的童貞,我不僅‘噗哧’一笑,“如果三哥成%e4%ba%b2的話,這四合院隻怕不夠住。”

“你放^心,舅舅早有準備。你看看,那後花園偏大,若無忌真有心成%e4%ba%b2,那後花園可起兩間屋子……”

看著舅舅興致勃勃的規劃著未來,我也受了感染,不時的指指劃劃。甚至規劃到了三哥如果有了孩子,可以到那棵老梅樹下搭一個秋千的藍圖。

隻到順德、冰巧一家子歸來,我和舅舅才止住話題。

眾人見麵,自有諸多感慨,隻到掌燈時分,知道我明日還要去拜訪房玄齡,雖有萬般不舍,但舅舅仍舊擔心我太過勞累,於是督促著順德護送我和秦媽媽一行人回了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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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觀音婢 063章 鳳初啼12

事隔多年,能夠再見房玄齡,我的心自然而然非常激動。

當看到那個一身傲然之氣,嘴角笑得柔和的女子長身直立房府門前,我不僅輕讚:好一個美婦。

丹鉛其麵、點染曲眉,一如以往般清麗絕俗的容顏,隻是那眉宇間,多了一股成熟婦人的風韻。

是她━━盧雨烈!

“弟子給師娘請安!”

若春風一笑,急急上前將我扶起,指著我身後隨行的馬車,盧雨烈的語句中多帶有打趣和%e4%ba%b2和,“觀音婢,給師娘帶了這麼多的禮物,是擔心師娘沒有吃的、喝的過中秋嗎?”

這滿含笑意的臉、眉、神,還有這緊緊握著我的手,一時間令我覺得彼此的距離之近,我的話也無處不透露著%e4%ba%b2昵和俏皮,“不就是怕師娘缺吃的、喝的、用的麼?說出去了,還不是我這個弟子的錯?弟子這是先堵住眾人的悠悠之口。”

盧雨烈聞言,笑得很是燦爛,“聽玄齡說,若真動起嘴皮子來,十個我也不是你的對手,如今我總算見識了當年那個小丫頭的厲害了。”

相視一笑,十年來的光陰似乎並未從我們中間溜走,她仍舊是那個心高氣傲的女子,我仍舊是那個嗷嗷待學的稚童。

一路牽著我的手至花廳,分賓主坐定,我們又聊了些往事。大體上是她在問,而我在答。

看出我心不在焉,盧雨烈笑道:“玄齡到藥師那裡去了。”

難怪看不到人影,原來守城去了。我思緒間,隻聽盧雨烈又道:“出門前玄齡有交待,說要我好生招待你,可不能將你放跑了,不論多晚,他一定會趕回來。”

想起房玄齡教我、護我的一樁樁往事,想著他總是以我為榮的得意之神,想起他的‘小犢子’之談,我心中一熱,顫唞說道:“房先生可好?觀音婢記得先生有秋咳的毛病,可有再犯?”

“自從吃了你從洛陽替他求的偏方,好著呢,彆擔心。倒是你,婆家可習慣?”

“如果不習慣了,弟子就到府上來打擾師娘。”

我的一句玩笑話卻令盧雨烈動容,她的語句有些激動,“說什麼打擾?這裡就是你的娘家。”

這是不是就是愛屋及烏……

“玄齡說你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他一生也就收了你這麼一個弟子,也是有緣吧。隻恨不能當你的爹,若能當你的爹,讓他死都值了。”

盧雨烈能夠說出此話,想房玄齡對她諸事必沒有隱瞞,她定然是知道房玄齡為什麼投奔李淵一事。21世紀,我是孤兒。可在這大隋,我有父母,有秦媽媽、舅舅,有竇氏、李淵,還有房玄齡……我抬頭看著盧雨烈,隻覺得眼前人影模糊。

“瞧你,可不許哭。一會子玄齡回來了,隻怕會說是我惹得你哭的,還不休了我?”

這番言論,我‘噗哧’一聲又笑出聲來。依秦媽媽之言,房先生愛你都不及,又如何會休你呢?

一邊說著話,盧雨烈一邊行至我身邊,替我擦著眼淚鼻涕,雖然將我整理乾淨了,她卻沒有離開,而是%e4%ba%b2膩的歪身坐在我旁邊,將我半摟著,又問:“妯娌間可好?”

她如此真心待我,我自也要真心待她,“相處時間不久,也沒有多少交集,談不上好不好。”

“你們婆媳關係倒不用擔心,竇夫人是看著你長大的,自是疼你。隻是那個鄭盈盈……若碰上什麼難題,來找我。好歹我這個師娘不能虛擔。”

盧雨烈。一個奇女子,為了成為房玄齡的學生,不惜自廢學藝然後成功拜師且和房玄齡結為夫妻,最後重新學得一手上好的琵琶技藝……想來她定然有她獨到的見解和處世之方。見我輕點頭,她又叮囑:“老太君和竇夫人都疼二郎,有些人眼紅得緊卻又不敢得罪他。是以那些人以後肯定會拾掇你。你得防著些。”

“嗯。”

摸著我的頭發,盧雨烈輕歎:“玄齡總說你善良心軟……我這也是愛屋及烏、有話直說,你可不要嫌我嘮叨,有生分你李府之嫌。”

“師娘字字珠璣,全是為觀音婢著想,觀音婢又怎能不知?”

“好孩子,能體諒你師傅、師娘的心就好。可惜啊,若非你如今的身份地位……我們倆真想認你當個女兒……”

見她眉宇間儘泛遺憾之神,我頑皮心起,戲謔說道:“先生和師娘這般喜愛觀音婢,為何不生一個女兒?這樣一來,觀音婢也好有個可以疼著愛著的妹子。”

出其不意,盧雨烈的臉紅得似火燒雲,伸手揪住我的臉,嗔道:“貧嘴的丫頭。還沒說上兩句話,就揶揄起自己的師娘了,你師傅就是這般教你的?”

“我怎麼教觀音婢的?難道教得不好?”

聽著熟悉的聲音,我震驚的抬頭看著熟悉的身影,仍然很瘦,但那雙眼睛相當的有神,就如夏夜的星空般深邃。

自從那一年偷聽到他和李淵的談話,這麼多年再未見到他。大婚之日,因了喜帕的原因,雖然知道他肯定在現場,但我仍舊看不見他。如今看到了,就如看到%e4%ba%b2人一般。我匆匆的站起身,行了一個最隆重的禮,“弟子給先生請安。”

房玄齡急忙上前幾步扶住我,聲音有些顫唞的說道:“好好好,觀音婢長大了,成大人了。好好好。”

“隻知道說‘好好好’。平日裡談得最多的是觀音婢,怎麼見了麵倒沒話說了呢?”

聽著盧雨烈嗔怪的聲音,我和房玄齡相視一笑,房玄齡大手一擺,“快,擺酒,今天我要好好的喝一盅。”

宴席很快擺好。隻是房玄齡總是笑若春風般的看著我,不動筷箸。惹得我不時的看看自己的衣物,摸摸自己的臉頰,擔心是不是有什麼汙物導致他笑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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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雨烈在旁看得發笑,輕咳一聲道:“是不是有什麼喜事?”

“知我者,夫人也。”房玄齡麵有得意之色,看向我問道:“觀音婢,知不知道為師為什麼回來晚了?”

房玄齡推薦李靖當守城的將軍,他甘願當軍師為李靖出謀劃策……他這番歸來定是從軍營中歸來,再細看他臉上那掩飾不住的喜色,我心中一動,“莫不是有二郎的戰報了?”

房玄齡激動的站起,與有榮焉的說道:“觀音婢,前方傳來戰報,二郎打了一個大勝仗。說二郎和國公已經彙合,那曆山飛的人馬被二郎的三路人馬燒得差點不辯方向隻得作鳥獸散,最後一徑往關帝山方向逃走。現今離太原之地有百餘裡……”

沒再聽房玄齡說些什麼。我隻知道:李世民贏了。

“觀音婢,我可聽說二郎的疑兵之計有你的一份功勞。”

我這才回神,臉紅說道:“不過紙上談兵罷了。誰知道他到底會不會采用,想來還得根據地理山貌再做定論。”

房玄齡眼睛一亮,將麵前的酒一飲而儘,得意的看著盧雨烈說道:“瞧瞧,我可有虛誇。”

“是,隻要是觀音婢的就都是好的。”盧雨烈嗔笑著將菜一一布到我和房玄齡的碗中,又道:“以後和公婆吃飯如果不自在,就來我府上。”

我‘嗬嗬’一笑,“多謝師娘。”

“多謝我什麼?我是看玄齡很少吃得有今天的興致。如果你來的話,他也多吃些,隻怕就會長些肉。”

“雨烈。”房玄齡的語氣中有責怪但也有憐愛。

我衝著盧雨烈眨了眨眼睛,“好啊,以後我常來,吃窮房府。”

房^玄齡‘哈哈’一笑,“隻要是你來吃窮的,為師高興得狠。”

見我們師徒二人無拘無束的說著些閒話,盧雨烈笑意盈然的看著,突地問道:“既然打勝了,那國公和二郎他們回來了沒有?”

“沒有,依戰報說,國公和二郎趁勝追擊去了。”

“可彆又中了曆山飛那賊子的圈套。”

房玄齡笑得開懷,直是搖頭說道:“兵法有雲:可一而不可再。曆山飛被二郎打了個措手不及,又被國公從重圍中殺出來遭受了個迎頭痛擊,如今心神已是大亂,哪還有布兵列陣的心,能夠逃回關帝山,他就算是贏了。”

看著他們夫妻有問有答,氣氛融洽,我的嘴角不僅微勾起來。

“觀音婢,笑什麼?”

“聽二郎說,先生誇他是您最得意的學生。”

房玄齡聞言一怔,接著‘哈哈’笑道:“這個二郎,還不死心。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