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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百思不得其解。突地心中又是一動,“對了。那個一力救護我的老婦,我的秦媽媽,她如何了?”

“你是說那個肩膀受傷的老婦麼?”見我點頭,單雄信不答反問:“她的功夫不錯啊,在中了迷迭香的情形下,居然還能和那些人對抗一段時日,她是誰?是什麼來曆?”

我現在隻關心秦媽媽是否還活著,是以又急急的問道:“她可好?”

“放心,她還活著。隻是受傷有點重,再加上迷迭香的原因,昏迷過去了而已。好在我出現,那些人為了殺你全部湧向了我而減輕了她的壓力……”說到這裡,單雄信似想起什麼,兩彎刷漆的眉毛倒豎,又道:“我瞧那秦媽媽的武功路數出自官場。”

心中悚然一驚,我震驚的看著他,“官場?”

“對,天下武功有三路。一路出自官場,一路出自綠林,還有一路來自異域。官場的武功路數曆來剛猛,斡旋造化,其氣勢可推山填海,如果我沒有看錯,你所謂的秦媽媽定是官場中人。就算她不是出自官場,但她的武功亦是官場中某個武功高手所授。誒……看她這般護著你,她是不是令尊的徒弟?咦……似乎又不像,她的年齡和令尊相仿啊,如何當師徒?如果她真是令尊的徒弟,你沒有不知道的道理。”

天,秦媽媽到底是誰?難怪她總是能夠很快的將我想知道的、有打算的事辦好,原來並不是我所認為的她經曆得多是以考慮周全的原因,而是因了她並不簡單的原因。

那她是為了我刻意隱身成一個老媽子還是無巧不巧的因了順德的原因成了我的老媽子?

我糊塗了!

見我直是傻瓜般的搖著頭,單雄信問道:“她對你如何?”

聽出單雄信的問話中儘是對秦媽媽的懷疑之詞,我將我所知道的秦媽媽之事一一告之,又道:“自從父%e4%ba%b2、母%e4%ba%b2過世後,我將她看作了我的母%e4%ba%b2。如果連她我都不能相信,隻怕這個世上再也不會有我相信的人。”

見我說得慎重,單雄信沉思半晌。“我會去察她的底細。”

若真是官場,那隻有是楊廣的人了。可出嫁前夕,就‘送%e4%ba%b2全福太太’一事,楊廣明明一副不知道秦媽媽來曆的樣子啊。是真不知道還是他們二人刻意在我麵前演戲?

恁我懷疑誰,我都不會懷疑我的秦媽媽啊。心底突起酸澀,我悶聲說道:“她如果真是官場中的人……你不是說你們江湖插足不了官場麼?”

“她若真是官場中的人,我自是管不了她。我隻是想知道她的底細,免得以後對你不利。”

“我?”

見我疑惑的看著他,單雄信又道:“就當我這次是擄了你罷。我查出她的真實身份,還你一個真實的信息,當是贖罪。”

我寧肯相信秦媽媽是一個失意於江湖,如今刻意想%e8%84%b1離江湖的人。念及此,我苦笑說道:“不必了。我不會懷疑她。無論她是不是官場中的人,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害我,倒總是幫著我。如果不是她想%e4%ba%b2自告訴我一切,我不會去觸及她的一切,否則,這是不信任。我不想因了不信任而失去她。”

“你倒很有個性。”單雄信說著話,又盯著我看了半晌,起身說了句“你……”後就那般倒了下去。

“單盟主,單盟主。”我大驚之下也顧不得許多,急忙跳下床,拍著他的臉,見他還是昏迷且嘴%e5%94%87發烏,我聯想到他肩膀上的傷口,定是毒發了。

我急忙將他移到床榻上,小心翼翼的將他的上衣褪去……

果然,那傷口處的毒血更濃更多了。

仔細聞了聞,帶著濃烈刺鼻的腥臭味。

看來,那些刺客是真正要置我予死地了。隻是不想中途殺出個單雄信,他救了我的命。

想到李世民替我解毒的一幕幕,我毫不猶豫的將嘴湊近單雄信的傷口處,一口口的吸吮,將那些黑血都吸吮了出來。

因中毒時間較長,單雄信的傷口化膿了許多。好歹我曾經是法醫,是以對這些並不忌諱。在及時的替他吸了許多毒血後,我又快速的往那些瓶瓶罐罐堆集的方向撲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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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章 秦樓月3

一一打開那些瓶罐,仔細的聞了又聞,終於找到幾樣可以解毒的藥。也不管許多,就那般和著水,一古腦的都倒入單雄信口中,又迫使他吞下。

可那些吞下的藥隻能暫時壓住他體內的毒性,這外傷的化膿也必須及時治療方是。否則一旦感染了細菌,必不能活命。

我又一一的打開那些瓶罐仔細的聞著,確定其中有幾種藥物是可以化膿止血、活膚生肌的藥。心中頗喜的將它們一一拿到了單雄信的身邊。

偏偏此時,單雄信卻是醒了。他有些茫然的看著我,“你怎麼沒走?”

“你救過我,我怎麼能夠忘恩負義呢?”

“你相信我的話了?”

“這般劇毒在身,你卻無暇顧及。想來是為了救我的原因。”

聞言,他咧嘴一笑,掙紮著坐了起來。

因他傷在後背,不能靠在床頭,隻能直挺挺的坐起,我急忙扶住他,不想他的手卻是伸到我嘴角。

他這番舉動將我嚇了一跳,急忙閃開。

他的聲音透露出難以置信的語調,“你……替我吸毒了?”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原來還留有血汙,看他一副震驚、感恩的複雜神情,我笑著解釋,“若不及時將那劇毒吸出,盟主的性命堪憂。”

見我承認了。他的聲音透著顫唞,“若一個不小心,你會斃命。”

“可我不能眼見自己的救命恩人就那般命赴黃泉啊。”

單雄信聞言,伸出手再度湊近我的嘴角。

我不著痕跡的避過,笑道:“盟主不必擔心,我既然敢出手救你,自是知曉其中的厲害,我會小心行事的。”

見我又躲開了,他不好意思的將手摸向自己的紅發,“謝謝你。”

“道謝的事就不再說了,如今算是一命還一命了。”見單雄信不明白的神情,我笑著解釋,“你從黑衣人手中救我一命,如今我從毒物手中救你一命,不就是一命還一命?說好了啊,我們互不相欠。”

聞言,單雄^信笑了,這一笑之下也有著清風明月般的光彩,一掃先時那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氣概,一時間令我愣了神。恍惚中隻聽他說道:“一命還一命不是這般說的。”

呃,莫不是我還欠著他什麼?

正在我疑惑間,隻聽他又道:“男人救女人一命,隻能算一條。女人救男人一命,至少要算十條,是以,我還欠你九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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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原來男人的命比女人多出這麼多!

這樣算來,我似乎撿了許多便宜。想到這裡,我笑嘻嘻的說道:“那還得將你徹底治愈方是。否則,還不至於欠著九條。”

見我一邊說著話,一邊來來回回的找著一些剪刀、棉布之類的東西。單雄信詫異的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你體內的毒不是一時半刻解得了的,需用藥一段時日。但你這外表的傷卻等不得了。如果不及時將這些化膿的肌肉和腐肉去掉,就算體內的毒解了,卻又因了外傷感染而導致你丟了命,那就劃不來了。”

常在江湖走的人,自是明白內服外敷的道理。單雄信背過身,盤%e8%85%bf坐在床榻上,“來吧!”

這傷口從肩背直至腰間呢……在沒有麻藥的情形下,要將化膿的肌肉和腐肉去掉,必是痛徹心扉的。我遞上一塊毛巾,“咬住,免得到時候咬斷了自己的%e8%88%8c頭。”

他將毛巾推開,回頭看著我說道:“不必,如果我哼一聲,就不是單雄信。”

我定定的看著他,眼神中儘是‘你確定’之問。而他的眼神亦是剛毅之極的看著我,意思是‘咬毛巾的話簡直是汙辱我’之答。

“好吧。”我利落的將所有做外科手術的工作儘量做足、做好,然後一邊將剪刀在火中燒烤,一邊說道:“單盟主,我再提醒你一句。這剪刀燒紅了後,是要剪開你化膿部位的皮肉的,不下於受火刑之苦。那些準備好的棉條,是準備用這個剪刀挾著然後伸進你已全然壞死的腐肉中並將那些腐肉都絞出來的,這不下於淩遲之刑。還有這些藥,是待那些腐肉絞出後再塞進去填充的,無疑於傷口撒鹽之痛……”

“你不必多說,儘管來吧。若眨一下眼……”

不待他將話說完,我截住說道:“就不是單雄信。”

一時間,他又回頭看著我笑了起來。“觀音婢……我,能夠稱呼你‘觀音婢’麼?”

“榮幸之致!”

“觀音婢。你……你和其餘的那些女孩兒不一樣。”

“盟主這話是讚還是貶呢?我可是隻喜歡聽好話的人,全當讚了啊。”我儘量的找著些話和他說,分了他的心神後也好免他皮肉之苦。

似要證明什麼,單雄信有些急的轉身麵對我,“當然是讚揚了。”

眼見他的傷口因了激動而又往外滲血,我急忙笑道:“我又沒說你是貶低我。”說著話,我將燒紅的剪刀在他眼前晃了晃,“我要下手了啊。”

未露絲毫膽怯,單雄信再度轉過身,將背對著我。

“呃……單盟主。雖然您有著大丈夫的氣概,但小女子是第一次做這麼大的動靜。心中難免有些害怕,下手難免有些顫唞,是以……小女子建議,您能否趴在床榻上?”

不是我怕,而是這樣至少可以減輕他的疼痛。

隻當我說的是事實。他‘嗯’了一聲,趴在了床上,安慰我說道:“觀音婢,就算你將我後背的整塊皮都掀開,我也不會覺得疼,你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