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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去砸場子讓李世民的喜事變喪事……可萬不想碰到了幾個黑衣人,他們非常詭譎的出現在李府。出於好奇之下,我尾隨在了他們身後。”

喜事變喪事?就這麼簡單?我冷笑說道:“你認為我信麼?”

他指了指自己受傷的肩膀,“這是我為了救下你……和他們廝殺的時候留下的。”

“也保不準是擄我之際被李家的人發現了,更有可能是李世民傷的你。”

嘴角抹過一絲苦笑,他當著我的麵%e8%84%b1起了衣物。

我大吃一驚,“你乾什麼?”

並不搭理我的問話,他%e8%84%b1下衣物後,又直是扯開他包紮傷口的紗布,背過身說道:“如果你覺得李世民的人陰險到了用毒的地步,那……就如你所言,就算是李世民所為是了。”

毒?

我瞥眼看向那傷口,因了他大力的拉扯,傷口牽動之下又流出血來,是黑色的,明顯是中毒之兆。

李世民素來心高氣傲,必不會下毒。那傷單雄信的人,定不是李世民了。隻是單雄信如此高估李世民的人品,我倒有些始料不及,笑道:“沒想到,盟主居然是李世民的知已。”

“10年前,他說的話、做的事,無一不證明他亦是響當當立於天地的好男兒。”

那麼,那天的黑衣人怎麼解釋,怎麼就那麼巧?想到這裡,我仍舊有些懷疑的看著單雄信,“那盟主可知那些黑衣人是誰?”

也不包紮傷口,隻是簡單的將衣物重新披上,單雄信回轉身聳了聳肩,“目前還不清楚。”

這明顯是推托。我冷笑問道:“江湖上,還有武林盟主所不知道的事?”

“也許他們並非江湖中人。官場上也有許多的高手,比如說羽林軍……”

不待單雄信將話說完,我驚呼一聲‘羽林軍’後,震驚的看著單雄信,心中已是百轉千回。

難道楊廣又後悔了……是以派出羽林軍……

想到這裡,又想起那日黑衣人繼繼續續所說的話,我腦中靈光一閃,“不對,我聽那些黑衣人說了些‘門主’之類的話。”

隻有江湖中才有‘門主’之稱。單雄信做為武林盟主當是明白其中的道理。是以蹩眉看著我,“你確信?”

再度憶及那日場景,我冷笑一聲,“當時我中了迷迭香,保不準聽錯了也說不定,或許是‘盟主’?”

知道我又將劍頭指向了他,單雄信隻是一笑,“不解釋了。如果你偏要說我擄了你,那就是罷。”

承認得這般乾脆,我倒相信不是他擄的了。再怎麼說,曆史上的單雄信可是頂天立地的漢子。我直視著他問道:“那盟主可否告訴小女子,可看清了那些黑衣人的武功路數?”

他又‘咦’了一聲,接著笑道:“是了,你是長孫將軍的女兒,定然和長孫將軍學了些拳腳,也知道通過拳腳可以看出那些人的武功路數和門派。這江湖上的武功路數和門派,不出三招我都說得出個所以然來,隻是……我要非常遺憾的告訴你,偏偏那些人的武功路數和門派,我說不上名來。”

這番解釋,令我再度對他生疑,“盟主認為這解釋說得過去?小女子可不是3歲小孩。”

“若真是我劫的你,你現在不會好好的躺在這裡。”

腦海中,那群黑衣人劈向我欲置我於死地的刺刀又映入我眼簾。我一字一頓的說道:“江湖不是講‘怨有頭、債有主’麼?你改變主意不殺我,是因為劫了我可以要挾李世民罷了。如今我可是你手上的一張王牌。”

單雄信長籲一口氣,神色淡淡的說道:“無論你信不信,我言已至此。至於那些黑衣人,我已命手下查去了,相信不出幾天會有信息傳來。再怎麼說,若江湖上真的新起一個連我都不知道的門派,作為盟主,我會覺得很丟臉。”

丟臉,這個時候的男人怎麼都這麼怕丟臉?

想到他方才談及的‘羽林軍’,我問道:“這麼說來……盟主相信他們不是出自羽林軍?”

“事情不可一概論之。無論他們是出於羽林軍還是出於江湖,再或者是介於官場和江湖之間,我都必須查個清清楚楚。若他們隸屬官場,自不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若他們隸屬江湖,在沒有征得我同意的情形下就恣意行事,那我這個盟主就不得不出手了。”

“盟主不是出手了嗎?”見單雄信一愣,不明白我話中的意思,我繼續說道:“可惜的是沒有抓一、兩個活口……再或者,盟主擔心‘壞人好事’的事情敗露遭江湖不恥,將那些人都殺了滅口也說不定。”

單雄信‘哈哈’一笑,說道:“雖然方才你語不饒人,但我覺得好歹處處漫儘聰明靈慧,可如今這想法又教人覺得你愚笨之極。若他們真是我的人,我何苦殺他們滅口?若真將他們的屍首留在李府,不就很快被李世民追蹤到我的行蹤?”

我聞言一震,這麼說來,確實不是他了。“那他們人呢?”畢竟我活下來了,說明單雄信打贏了那些黑衣人才是。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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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章 秦樓月2

臉上露出忸怩,單雄信的神情極是不自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說起來真真是丟臉。他們的功夫很是怪異,似乎可以借助周圍的事物隱身,一時溶於帳幔,一時溶於掛畫,一時溶於桌椅……我根本不知道如何抓到他們,那就更談不上殺他們了。不但殺不了他們,而且我還被他們所傷。眼見著他們招招要至你予死地,我隻好先將你救走再說。”

這種神情,還是那個威震一方的武林盟主嗎?簡直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不再懷疑他的話,對單雄信充滿著感激,我真誠的說道:“謝謝你。”

“不要以為我救你是出於俠義之心。我隻是想查出他們到底出自何門何派,是什麼來頭。他們的目標既然是你,想必還會出手。”

原來我不過是誘餌,想到這裡,我心中自嘲一笑。

“當然,你方才所言的以你要挾李世民之語……嗯……這倒是個好主意。有你在我手中,我和他的事總該有個了結了。”

“這種行為堪稱卑鄙無恥,和義薄雲天的武林盟主比起來,似乎有些出入。”

“他殺了我大哥,我又何必做君子?”

看他眼中升起的戾氣和恨意,我輕歎一聲,“那是誤殺?”

“誤殺?”單雄信冷笑一聲,神情突地十分的悲涼,又道:“我大嫂聽說大哥過世的消息,當時就……而且還懷著三個月的身子,可以說,李世民的一次‘誤殺’卻是讓我單家丟了三條人命。”

這倒是沒有想到的,難怪當年單雄信說出‘三條人命,總得有個交待’之話,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啊’了一聲,定定的看著神情悲痛之極的人,“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賠不了三條人命。”

是啊……這結,解不開了,永遠也解不開了。念及此,我低下頭不再作聲。

“你好好休息休息,就算那些黑衣人來了,在我的地盤上,他們也不能奈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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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明山之時,從秦瓊所說之話我推斷出單雄信現在應該是瓦崗寨的人。既然單雄信現在說我在他的地^盤,那……我驚聲呼道:“瓦崗嗎?這裡是瓦崗嗎?依李世民的秉性,若知我在瓦嵐,必不會放過瓦崗。”

單雄信撇嘴一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的私事定不會牽扯到瓦崗。”說著,他將秦瓊、程咬金、羅成等人刺殺楊廣偏被李世民攪局的事說了一遍,又道:“正是從他們三人口中,我知道了李世民的事,更知道他要成%e4%ba%b2的事。是以決定將他的喜事變喪事,可萬不想,中途會出現這麼一檔子事。”

也就是說,我不在瓦崗寨!

兩世頭次成婚,卻是如此遭遇,真真是不吉利啊!

依李世民那霸道、倨傲、乖舛的個性,這件事……特彆是關乎到我的事,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個時候,隻怕整個太原都已是天翻地覆了,他沒有找不到我的道理,除非我已不在太原。念及此,我心中已有了模糊的概念━━二賢莊!

我沉思間,隻聽單雄信說道:“你昏迷了半月有餘……”

不待他說完,我再度‘啊’了一聲。是誰……是誰要這般狠心待我,居然這般惡毒的雙管齊下,就算殺不死我,但這般重的迷迭香量,不是想讓我死也是想讓我成為植物人!

“你想想,你得罪過誰?”

我這一生,沒有得罪任何人,而且為了躲避災難,總是小心翼翼的生活,從牡丹劫到陪葬品……

見我久不回答他的話,單雄信自問自答,“你一個女孩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想來不是和你有仇。保不準是和長孫將軍有仇也說不定。畢竟長孫將軍當年殺過很多突厥人,也許那些黑衣人詭辯的功夫來自於突厥異域……如果真是這樣,那就不是我的勢力範圍了。”

突厥?異域?我心霍地一驚,問道:“你方才說那些人的功夫可以溶於身邊的事物,或是帳幔、掛畫,或是桌椅?”

單雄信點頭。

我肯定說道:“忍術!”

“忍術?什麼是忍術?”

我能夠解釋這種功夫出自日本麼?“聽聞大隋自開通了西域和海上貿易以來,各國的人都前來朝賀?”

不明白我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單雄信答道:“盛世繁華不為過。但在這番繁華的表像下,卻是民不聊生。”

“盟主可否聽過來自扶桑之地的一種功夫,它可以借助一切有利的事物隱身,它名喚忍術。”

單雄信搖了搖頭,既而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你是如何知道的?”接著,他又自問自答,“是了,長孫將軍一身武功極是驚人,想必他見多識廣,知道並且告訴了你。”

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隻是酸澀笑道:“那扶桑之地離我中原十萬八千裡,小女子一直在洛陽守喪,怎麼可能得罪他們?”

若有所思的點頭,單雄信說道:“這麼說來,也許是李世民得罪了他們。”

李世民被禁足太原五年,又如何去招惹扶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