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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摔疼了的她“哎喲哎喲”的叫了兩聲之後,思緒也漸漸地回到了她的腦海裡。她的酒量自然是要比賀蘭然好的,即使那壺酒有四分之三是進了她的嘴裡,最後先醉倒的人也還是賀蘭然。所以理所當然的,在賀蘭然還在努力回想前事的時候,楚問已經想起了所有事。

把人灌醉了,然後偷偷爬床什麼的……楚問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早就老實的閉上嘴,不敢再叫喚了。等她偷偷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再偷偷的扒在床邊往床上一看……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楚問開始考慮暫時逃跑的可能性了。

將軍大人不愧是將軍大人啊,比起一般女人來,鎮定了不止是一星半點兒,到這個時候都還沒有叫出來。不過那渾身散發出來的黑氣,還有那讓人窒息的低氣壓什麼的……楚問覺得,她暫時還是逃出去喘口氣的好,也許等將軍大人氣消一點,她會比較好過關?

心裡盤算著,楚問慢慢的鬆開了扒拉著床邊的爪子,然後身形漸漸地下移,原本從床邊上冒出來的腦袋漸漸地向下縮去。趁著將軍大人還沒回過神來,此時不跑,那是要等著被抽筋剝皮呢?楚問可不傻,她一點兒也不想在人家氣頭上衝上去當炮灰,所以還是等將軍大人冷靜冷靜再說吧。

楚問想得很好,可惜她錯估了將軍大人的反應速度。這邊她剛從床邊縮下去,準備偷偷地從旁邊爬出去,那邊將軍大人就已經回過神了,眯著眼睛冷眼看她偷偷地向下縮,然後等她重新趴在了床底下,以為可以成功%e8%84%b1逃了的時候,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後脖領。於是剛趴下的楚問還沒來得及把一口氣吐完,便又被人拎著領子給提了上去。

當半個身子被重重的摔在床上的時候,楚問還想著是不是再“哎喲”叫兩聲博取同情,可等她一抬頭,看到賀蘭然那堪稱“猙獰”的表情後,除了偷偷地咽口水之外,她已經想不起任何花招了。

被賀蘭然的凶狠的目光瞪得越發的心虛了,楚問心臟狂跳著,臉上卻隻能乾巴巴的擠出個笑來:“呃……那什麼,將軍大人,你還好吧?”

“嗬嗬,你覺得呢?”標準的皮笑肉不笑。

“……”縮了縮脖子,然後果斷的撲上去抱大%e8%85%bf:“將軍大人,我錯了……”

抬%e8%85%bf,踹,使勁兒踹!

賀蘭然想,如果不是不方便,她一定會跳下去再在那個混蛋身上踩上兩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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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什麼也沒做?”走在前麵的賀蘭將軍語調低沉,霸氣側漏。

“真的真的,比珍珠還真。我拿我的人品發誓。”跟在後麵的楚某人小媳婦一樣,低眉順眼。

“切……”一個字,明晃晃的不信加鄙視——姓楚的,你還有人品這東西嗎?不過鄙視歸鄙視,賀蘭然私心裡自然還是願意相信的。

“喲,二位客官,你們起啦?您二位需要用飯嗎?”昨天給楚問她們送菜的店小二這會兒正閒著,一抬頭正巧看見賀蘭然和楚問一起從二樓下來,於是立刻熱情的迎了上去。

“……”小二哥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奇怪呢?或許是心裡有鬼的緣故,小二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話,聽在楚問和賀蘭然耳朵裡就是奇怪。再加上昨天的酒菜都是他送上去的,兩人不免想到這人難道知道她們倆昨晚是睡在一個屋子裡的?要不然怎麼會說“你們”?

不用細想也知道是自己疑神疑鬼了,於是收拾了下心情,楚問當先給了回應:“嗯,麻煩小二哥準備點早餐吧,我們在大堂裡吃就好。”

楚問出手大方,昨天給的打賞比他兩個月的工錢還多,小二自然樂意招呼她。於是笑眯眯的抬頭,剛想應是呢,就被嚇了一跳:“楚公子,您這是怎麼了?!”麵前的那張臉上滿是青紫,色彩斑斕得完全不見了平日裡的俊逸。

楚問連忙把頭偏開了,舉手握拳放在%e5%94%87邊乾咳了兩聲,乾巴巴的笑道:“那什麼,昨天酒喝多了,一不小心……就成這樣了。”

說話的藝術在於,說一半藏一半,剩下的讓聽者自行腦補。而顯然,楚問的省略說法在小二想來就是另一回事了。於是好心的小二哥善意的笑笑,提醒道:“昨日的酒有些烈了,公子該少喝些的,這磕著碰著了可不值得。”說完向著大堂一伸手:“大人,公子,您二位在大堂裡稍待,小的這就去後廚拿早飯。”

後知後覺的楚某人這會兒才想起來自己一大早就被將軍大人上演了一出全武行,這會兒要說頂著這麼張色彩斑斕的臉在大堂裡用飯,那除了丟臉就還剩下丟臉了。剛想改口讓小二把飯菜送到樓上屋子裡去,結果就聽見旁邊將軍大人用她那好聽的聲音淡定開口:“那就麻煩小二哥了。”

小二是見過賀蘭然穿官服的,那緋紅色的官袍據說是要三品以上的大人們才有資格穿的,小二自然知道賀蘭然身份尊貴。這會兒見她說話客氣有禮,心裡對這位大人便更多了幾分好感,於是更熱情的笑了:“瞧您說的,這是應該的,小的這就去了,您先去大堂坐坐吧。”

小二說完話,客氣的衝兩人欠了欠身,然後便迅速的往後廚去了。賀蘭然淡淡的瞥了楚問一眼,也沒說什麼,自去大堂裡尋了個靠窗的位置就坐下了。

好吧,今天的楚問是沒有人權的,她可不敢再得罪將軍大人了。見賀蘭然選了這麼個視野良好的地方,楚問苦逼著一張臉,卻也隻能磨磨蹭蹭的過去坐下了,然後任由客棧內外的人員驚奇的目光在自己臉上掃過。

吃著小二很快送上來的早飯,楚問一臉淡定——誰認識誰啊,反正都不認識了,丟臉就丟臉唄。她正光棍的這麼想著,就看見客棧門口突然走進一個人來,然後興高采烈的衝她揮手喊道:“楚問......”

☆、後續

來的人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看到高璜和高玦先後走進客棧時,楚問和賀蘭然都愣了一下,隨即一個趕緊低頭企圖遮掩,而另一個卻是滿腹疑惑。

現下時間還不算晚,早朝時那些大臣們又習慣了掐架,算算時間,他們應該是剛下朝換過衣服就過來了。高玦隻在軍中領兵任職,高璜更是隻掛了個閒職,比起那些早朝之後還要去各部處理政務的大臣們來說,這兩位宗室的王爺顯然要清閒得多了。

今天早朝時沒看見賀蘭然,丞相理所當然的又找到借口發難了。不過好在高玦他們早有準備,眼看著早朝要開始,人卻還沒來時,便找人替賀蘭然告了病假,最後也成功的堵住了丞相的嘴。不過賀蘭然突然不來早朝這件事,兩兄弟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卻還是上了心的,於是一下朝就匆匆的找了過來。

高璜的性子更為急躁些,所以理所當然的走在了前麵,然後更理所當然的第一時間發現了坐在窗口那般顯眼位置上的賀蘭然和楚問。這還不止,在他高呼楚問的大名,引得對方下意識的看過來時,他還十分眼尖的看清了楚問那張精彩絕倫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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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等到高璜和高玦兩人和賀蘭然她們同桌坐定後,高璜甚至忘記了原本的來意,張口就問:“楚問,你這臉是怎麼回事啊?”

情知避不過,楚問終究還是有些尷尬的抬起了頭,一眼看過去,發現就連淡定如高玦都忍不住微微瞪大了眼睛,明顯是一臉的驚訝。

好吧,看樣子今天丟臉是不可避免的了,不過要她說實話也是不可能。楚問乾笑了兩聲,無奈道:“昨晚心情不錯就多喝了兩杯,然後一不小心……就成這樣了。”

還是和之前跟小二說得一般說辭,不過這兩個在陰謀詭計裡長大的王爺可不是普通的升鬥小民能比的,就連看上去沒什麼心眼的高璜也絕不是傻的。所以聽了這話腦補歸腦補,卻絕對不會相信楚問臉上的傷是喝多了酒磕著碰著了,而且她臉上的傷痕也明顯不是磕碰而來,明顯就是被人揍了啊。

知道楚問這是敷衍他們,高璜白眼一翻,就準備再說些什麼,卻聽一旁的賀蘭然先開了口:“不知兩位王爺今日突然到訪,所謂何事?”

高璜噎了一下,見她要談正事兒了,便也默默的把已經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這時候已經將自己的驚訝完全收起了的高玦先回了話:“今日早朝不見賀蘭將軍,思及將軍初次入京,人生地不熟,我們兄弟擔心你有什麼事,所以特地過來看看。”

聽完高玦的話,賀蘭然還沒來得及反應呢,倒是高璜的眼睛先亮了。他的目光先後在賀蘭然和楚問身上掃過,然後一臉深意的笑道:“來之前我和四弟還擔心賀蘭將軍如果出了什麼事會無人照料呢,現在看到楚問你在才知道,原來我們的擔心是多餘了。”

這明顯帶著調笑意味的話,讓賀蘭然和楚問都有些莫名的尷尬,下意識的對視一眼後便無比默契的彆開了頭。

賀蘭然收拾了下心情,之後還是免不了微微蹙著眉:“多謝兩位關心,我今早隻是……有些事耽擱了。不過今日錯過了早朝,恐怕少不得要被人借題發揮了。”

之前起遲了睜開眼的瞬間,賀蘭然擔心的便是錯過早朝被人借題發揮。畢竟現如今盯上邊軍軍權的可不止是皇室一家,而在四大邊軍裡青龍軍顯然是最容易下手的。可後來發生的事情太亂了,也許是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情,也許是真的被擾亂了心緒,總之就是在看到高璜和高玦的那一刻,賀蘭然都沒有再想起早朝的事情。

“嘿嘿,你就放心吧,有我們兄弟在,哪兒能讓你有事?今天早晨見你沒來,我和四弟就替你告了病假,沒讓人抓著把柄。”高璜得瑟的邀功。

賀蘭然聞言除了道謝之外,心裡的疑惑卻更多了兩分。還是之前的那個疑問:她自問和這兩人的關係隻能說是一般,他們沒理由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她,對她示好。

就在賀蘭然還為那個疑問糾結時,高璜已經悄悄地湊到了楚問的身邊。彼時被忽略良久的楚問正夾著一個小籠包準備往嘴裡送呢,旁邊的高璜卻突然拿胳膊肘捅了捅她,見她扭頭看來,便壓低了聲音壞笑道:“嘿嘿,你臉上這傷是被揍的吧?老實說,你這家夥昨天是不是做壞事了?”

“吧嗒”極輕的一聲,楚問筷子上的小籠包掉在了桌上。圓滾滾的小包子滴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