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歎,直到無當聖母不耐催促,他才含笑點頭應允。

無當聖母展顏一笑,道:“如此,便靜待道兄的好消息了。”化光離去。

陸壓立在原地,不住冷笑,“好精明婆娘,可惜逃不得天數,悟不穿因果,任你萬種嬌媚,千般算計,總也是一場空。”

隻是,他轉念一想,“罷了,連我也是丈八燈台,照得見人家,照不見自家的行情,又有何說?”長歎一聲,隻覺得寂寥。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咳!

不要怪我在設定裡黑陸壓童鞋,如有鴨血粉絲,輕拍;

第83章 楊戩視角(16)

自從哪吒和雷震子這倆師弟陷在紅砂陣後,我是連笑臉也裝不出來了,每日隻是默默來到蘆蓬,又安靜地回去。和我一組的改成了黃天化,這原是個鬨騰的主,但最近也不怎麼開口了,隻是偶爾眼中可見似憤怒似悲涼的神情。

我不諳天數,而師父也說,在這種天機混亂的時刻根本算不準,但微姑仿佛預先知道什麼,但更像是蛛網裡飛蟲徒勞的掙紮。

陸壓這個不受歡迎的人物,在治死趙公明後終於心滿意足地離開,仿佛饜足的猛獸。而死了兄長的三霄仙子,連同彩雲菡芝兩位,殺上門來問罪。

這本是正理,若有誰殺了我的%e4%ba%b2朋好友,難道我就算了不成?

總是有冤報冤,報不了,便自家咬牙受著去。

……

雲霄大約是其中最出色的一個,大約二十五六光景,眉目秀麗,發挽雙鬟,一般是八卦道衣絲絛麻鞋,卻生生從那赤紅的豔色裡,透出彆樣如山間白雪般清冷的氣質來。

雲霄的神色很冷淡,但語氣還算克製,“薑子牙,吾居三仙島,是清閒之士,不管人間是非。隻因你將吾兄趙公明用釘頭七箭書射死。他有何罪,你下此絕情,實為可惡!你雖是陸壓所使,但殺人之兄,人亦殺其兄,我等不得不問罪與你。況你乃毫末道行,何足為論。就是燃燈道人知吾姊妹三人,他也不敢欺侮我。”

其實薑師叔根本不必和雲霄廢這番話,雖然看上去還算容讓,但雲霄此女,骨子裡和她兄長趙公明一般,居高臨下。昨日陸壓她們固然奈何不得,但柿子挑軟的捏,她又豈會將我等看在眼裡?

不過兩三句話的功夫,瓊霄碧霄已經殺上前來,雖然沒了那遇陣必衝最前的風火輪,黃天化卻也揮舞著兩柄銀錘抵住,而我也縱馬攔住雲霄。

其實我很不喜歡與女子交手,倒不是瞧不起人家,相反,是太瞧得起人家了!一般打仗出征多是男兒,女人若沒兩把刷子敢來趟這渾水麼?而且,一般男子力強,女子力弱,若不劍走偏鋒,行那詭譎左道,難道還以短擊長不成?她們又不傻!尤其這話還說不得,你跟男人對陣,還可喊一聲“男子漢大丈夫當堂堂正正對敵!”女子她豈會聽你?說了反遭嘲笑。

所以,有句話是好男不跟女鬥,贏了叫做欺負弱女子,輸了更是連一弱女子尚不如,總之輸贏都是丟麵皮的行情。

果然,三霄仙子衝在前麵,後麵那彩衣女一聲冷笑,袖出一物劈麵打來,黃天化猝不及防,被打下玉麒麟,幸好金吒就在他後麵,不顧命地救了回來。

我發誓,這是我有生以來最憋屈的一場群架!薑師叔忙中祭起打神鞭,將雲霄打下青鸞來,我暗中放出哮天犬,碧霄被咬傷,後麵那黑衣的菡芝仙子放出一件法寶,風聲大作,飛沙走石,混亂中師叔又不知被甚麼東西打下坐騎,我急忙救護,場麵混亂成一團。

回到蘆蓬後,黃天化同師叔都被打傷眼目,幸而燃燈拿出丹藥治了。見黃天化滿麵懊惱,我走過去,跟他道:“兄弟,女將如何能與她交戰?似你前番放倒魔家四將的手段,何不趕緊拿出來,免教遭殃。”

黃天化咬牙切齒地道:“小弟謹受教!”

旁邊金吒聽得直翻白眼,我也無法,最近隻覺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顛倒到十二分去!清靜道心不知何處去了,滿心都是雜念。明明心裡曉得這樣不好,偏偏卻管不住自己。

這種狀態,是不是就叫做深陷紅塵不得%e8%84%b1?

……

三霄負傷回去,月餘後又來,果然又是擺了陣法來。

“陣法”二字都快成為我們這邊提不得的話了,為那十絕陣,心血幾乎熬乾,還有兩個生死不知地在裡麵,現在又來了一陣!

雲霄上前,道:“薑子牙,若論二教門下,俱會五行之術。倒海移山,你我俱會。今我有一陣,請你看。你若破得此陣,我等儘歸西岐,不敢與你拒敵。你若破不得此陣,吾定為我兄報仇。”

又……又是請師叔看陣的。

上次被那姚斌落魂陣坑得還不夠慘麼!雖曉得說也無用,我仍然上前,道:“道兄,我等同師叔看陣,你不可乘機暗放奇寶暗器傷我等。”

其實論起來,這截教三女也是我等師叔輩,但雙方仇深似海,這八竿子打不著的交情,不敘也罷!

雲霄睨了我一眼,問道:“你是何人?”不屑之情溢於言表。

我心中有氣,但仍然答道:“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門下楊戩。”

日前被我哮天犬所傷的碧霄轉出,目光充滿了譏刺,仿佛在看一個死人,“原來你便是楊戩。”

碧霄盯著我的目光冰涼入骨,冷笑一聲,“聞得你有八//九元功,變化莫測。今日,我便看你如何用變化來破此陣。”

她舉起一隻纖纖素手,對著日光細細打量,“至於暗箭傷人麼?我可不曾養過什麼哮天犬,諸位姐姐,我說的可對?”

平白被這綠衣道姑冷嘲熱諷一陣,隻得保了師叔來看,門上懸有小小一牌,上書“九曲黃河陣”。士卒不多,隻有五六百名。旗幡五色,看了一番,看不出什麼名堂來。

其實看不看,都是一樣的,我們本就不擅長破陣之法,事到如今,雙方早已撕破臉皮,隻不過還為著那點所謂“神仙的矜持”,各自勉強虛與委蛇而已。

我其實厭倦的很,卻又不得不打起精神繼續。

要麼,等到封神之事完結;要麼,等到我死。

乾戈一起,至死方休!事情既然有了一個開頭,無論如何,總會有人看到結尾,至於是我還是旁人,已經不重要了。

我與瓊霄戰在一處,這幾個女子武藝都一般的很,甚至不如微姑精湛,但另有人祭起法寶時,我便無能為力了。

身不由己地被那金光閃閃的法寶攝起,然後摔入黃河陣中。

我隻覺得眼冒金星,隨即,便失去了知覺。

死了……也好!

天意其實難違,雖然我一直在心懷不軌地試圖在不起眼處違背一下,但事實上,我從未真正成功。

作者有話要說:

黃河陣之後,闡教這幫人已經被徹底玩壞了……不要看他們表麵還算正常,其實早崩壞的不成樣子了,話又說回來,楊戩能堅持這麼久,也算不錯了!

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網⑥提⑥供⑥線⑥上⑥閱⑥讀⑥

第84章 黃天化視角(4)

蘆篷裡空空蕩蕩,隻剩下薑師叔同燃燈道人二人,相顧無言。

而往常外間按例守衛的兩人,也隻剩下了我一個。

提起這件事我便深悔自己昨日怎的不曾出戰!那時節我師父隨口喊住我,問了一句,“天化,你眼目可好些了?”

這句話可能在某些“徒弟有求師父必應”的人那裡,算不得什麼。但放在我那個三年不說一句話的師父口中,卻當真是極罕有的關懷言語。

所以,當時我忍不住便受寵若驚了一下,很自覺地走過去讓師父看,打算師慈徒孝一番。結果,師父接下來那句,“若嫌不好使時,也如你師弟那般開天目神通如何?也省得再受傷。”

這話著實嚇出了我一身冷汗!果然,師父的關懷不是那麼容易消受的,若要我也眼眶裡長出兩隻手,一手握一隻眼,我還怎麼見人?

隻耽擱得這一時半刻的功夫,楊戩他們已經很沒義氣地撇下我,跟著薑師叔出陣去了。

然後,便沒有然後了。

楊戩、金吒、木吒……一個都沒有回來。

上次楊戩一時失言,說先去了韓毒龍薛惡虎,又少了哪吒雷震子兩個,我們這幾人,也不知誰能留到最後。

我不期然想起剛來時的那句“收屍”故典,又是酸澀又是悲憤,忍不住衝口便道:“無論哪個,若留到最後時,收屍立墓摔靈哭喪,一律罰他包圓了!”

可不是人在做天在看!最後挨罰的恰恰就落我頭上了!

可是,既然挨罰,好歹留個屍首也是,難道真個立衣冠塚不成?

……

第一陣我不曾出戰,隻見一盞茶之內,薑師叔狼狽逃回,道:“楊戩諸門人皆被那雲霄道姑以一法寶拿了,再要拿弟子時,弟子以天尊所賜杏黃旗抵禦,且幸不曾給他擒去。”

燃燈道人的目光徐徐掃過座上諸仙,語調平穩而慈悲,“此寶乃是混元金鬥。這一番方是眾位道友逢此一場劫數。你們神仙之體有些不祥,入此陣內,根深者不妨,根淺者隻怕有些失利。”

我看見我師父並沒有多少表情,隻是隨即耳邊傳來師父的聲音,“天化,明日你不必出陣。”

我不敢置信地望向師父,但他已經轉頭和旁邊的廣成子師伯小聲說話,仿佛那句話隻是我的錯覺。

懼留孫師伯道:“既入紅塵,焉得免厄?根性深淺,正在這一遭。”

於是,次日燃燈出陣,帶著十二金仙,而我同薑師叔在蘆篷等候,我還好,身為小輩坐不住跑到門口看還罷了,薑師叔便隻能坐在蘆篷裡犯愁。

見了燃燈道人,雲霄道姑說辭又換了一番,“燃燈道人,今日你我會戰,決定是非。吾擺此陣,請你來看陣。隻因你教下門人將吾道汙蔑太甚,吾故此才有念頭。如今月缺難圖。你門下有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