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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柳雪嵐搖頭。

白心染再將視線看向白宇豪,“宇豪,這次可是多虧了你。”

白宇豪這才轉過身,目光儘量不去看那相擁在一起的男女,對白心染和偃墨予拱手行了一禮:“大姐不必客氣,宇豪隻儘了一些微薄之力不足以掛齒。”

白心染走了過去,這才發現木板榻地上還有一個容貌潰爛、嚴重變形的男人。

“這是……盛子陽?”

偃墨予抬腳走到她身側,目光冷冷的在男人身上掃了一遍,點頭:“應該是他。”

就在白心染想誇白宇豪幾句的時候,突然姓魯的將軍在石門外稟報:

“啟稟王爺,宮中派人前來尋您,讓您趕緊回宮,據說是蜀和王被人竊走了。”

什麼?!

白心染突然腳下一軟,險些倒在地上。

偃墨予一邊手快的將她撈到懷裡,一邊不可置信的沉下了臉。

夫妻倆什麼話都沒說,白心染穩了穩心神,拉著偃墨予的手就往外麵飛去。

柳雪嵐和夏禮珣同樣沉下了臉,趕緊跟著追了出去。

白宇豪也沒停留,將地上盛子陽扛到了肩上,跟著幾人身後一起出了密室——

……

天空開始泛著魚肚白,皇宮之中,燈火依舊通明如晝。

一夜未睡,夏高依靠在龍椅上,從昨晚天黑到此刻快要天亮,那濃眉就沒舒展過,眼底布上了血絲,龍顏上也有著易見的疲色,顯出了幾分頹疲之態。

“皇上!”一道驚呼聲從金鑾殿外傳來。

夏高猛得坐直了身子,站起身走下了高高的台階。

“皇上,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大寶真的不見了?”跨進宏偉氣派的殿中,白心染直接朝夏高跑了過去,心中的急亂讓她忘了禮數,抓著夏高龍袍的衣袖焦急不安的問道。

“你們去何處了?”夏高瞪著龍眼,掃過陸續進來的兩對夫妻,很是不悅。

“皇上,大寶呢?大寶在哪?”見他不理會自己,白心染心裡急得不行,問過之後想到什麼,她突然撇開了腳丫子往殿外跑去——

福樂宮

剛一進去,隔著寢殿老遠,就能聽到孩子的哭聲。

白心染衝進寢宮,看著在奶娘懷中哭得沸騰的三個奶娃,心裡揪著,可怎麼數,都隻有三個。

不等宮人行禮,她趕緊過去從一名奶娘懷中抱過自己的小閨女。

“小漓乖,不哭了,娘%e4%ba%b2回來了。”將女兒放在心口上,她一手輕拍著繈褓,一邊心疼的哄著。

看清楚來人後,在場的宮女、嬤嬤、奶娘趕緊跪下行禮,看著隨後走進寢宮的其餘幾位,又接著行禮,所有的人跪著,大氣都不敢出。偌大的房間內,就隻剩下三個孩子震天的哭聲。

一個孩子要是哭得撕心裂肺就已經夠讓人頭疼了,三個%e5%b1%81大的奶娃同時哭,那場麵也算是壯觀了。

偃墨予從奶娘手中接過自家二寶,柳雪嵐也抱過自家兒子,看著哭得全身都通紅的孩子,幾人心中都跟被什麼揪著一樣。

“到底怎麼回事?你等速速給本王交代清楚,蜀和王是如何不見的?”偃墨予動作溫柔的拍著懷中的次子,但麵上卻陰沉寒冽,看著跪在地上的眾人,那目光跟冰鑿子似的讓人頭皮發麻。

跪在前排的一名嬤嬤哆嗦的將蜀和王失竊的經過說了出來。末了,她連連朝地上磕了幾個響頭,“王爺、王妃饒命啊,奴婢們真的不知道蜀和王到底是如何不見的。”

其餘的人跟著磕起頭求饒起來。

有%e4%ba%b2娘在,三寶在白心染懷中似乎得到了不少安慰,嚎哭聲逐漸小了下來。可就算她不哭,那通紅的小臉看得也夠讓白心染心疼。

她相信孿生兄弟姐妹都有心靈相通的本事,更何況她的三個寶貝從她懷孕起到出世都不曾分開過。懷中的閨女每次一哭,另外兩個哥哥都會跟著附和,如今少了大哥,相信閨女也有這個感知。

看著大寶睡過的小床,白心染揪心的疼,一想到大寶會出現的意外,她覺得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早就知道這皇宮之中不是個讓人安分守己的地方,她做何要將自己的寶貝疙瘩帶宮裡來啊?

到底是什麼人和如此心狠,居然對她不滿百天的兒子下手?

她一定要揪出這個人!

“墨予……”熟悉的手臂攬在自己肩上,白心染回過神紅著眼眶哽咽的喚了一聲。

“莫哭。”偃墨予低沉的說道,“宮門已關,沒有人能擅自出入,為夫已經讓人去調集了精兵,今日哪怕是撅了這皇宮,為夫也會將晨兒找出來。”

既然有人想不安生,那他就讓所有的人都彆想安生!

“墨予,我好怕……你說我們大寶會不會……”第一次,她知道什麼叫心懼不安。從小到大,她沒有怕過任何事,哪怕就是麵對著死狀極慘的屍體,她都沒有心顫過。

穿越至今,在她身邊出了不少的事,可最多隻讓她覺得緊張,惟獨這一次,她感覺到自己內心的恐懼和害怕,她害怕自己麵對的是那樣的場麵……

柳雪嵐一邊拍著懷中的兒子一邊走過來溫聲安慰道:“心染,你彆急,我相信晨兒肯定不會有事的。既然對方將晨兒偷走,那晨兒對對方來說就是一個籌碼,對方想要活命,定是不會輕易的傷害晨兒。”除非那人想死的快些才會對晨兒下手!

當然,最後一句話她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同樣是當娘的人,她理解心染的心情。若是今日失竊的是她的兒子,她一樣會恐慌不安。

白心染忍著哭出來的衝動,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

皇宮雖大,可她相信自家墨予肯定會派人將兒子搜出來。

但即便是這樣,她也不能就這麼乾等著消息。她要仔細的想想,到底是誰能在安保都極為嚴格的福樂宮動手。

看著地上還跪著不敢起來的宮人和奶娘,白心染麵色陰冷的掃了一眼。

“你們說昨日幾位小王爺和小郡主都未曾離開過福樂宮,且也沒有任何人前來福樂宮看望幾位小王爺和小郡主,是嗎?”

“是的。”地上眾人齊齊點頭。

白心染皺緊了眉頭,突然不出聲了。隻不過目光卻越加陰沉起來。

偃墨予同樣一臉寒霜,在白心染沉默的當頭,他突然朝殿中的一名侍衛看了過去:“來人,將昨日在福樂宮當差的所有人給本王帶過來,不論其身份,一個都不能落下!”

沒有出去,也沒有人來,那就隻有一個可能——監守自盜!

先從最近的人開始查起,才是最為可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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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華寬敞的寢宮內,沒過多久地上跪滿了人,包括侍衛在內,差不多近百人,可想而知,平日裡皇上對這幾個孫子是何其的寵愛和重視。

兩對夫妻坐在椅子上,看著跪在地上的一眾,誰都沒有先開口,隻是目光不斷的在眾人身上打量。

寢宮內,氣氛一直都很壓抑,不知道是否是因為人多的緣故,導致空氣不夠眾人吸,所以跪在地上的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夏高許是在金鑾殿裡也待不下去了,隨後匆匆的趕來。

皇上%e4%ba%b2臨,地上近百人更是如臨大敵般彆說吸氣了,有%e5%b1%81的都夾得緊緊的。

得知各宮各殿的人都被控製了起來,如今福樂宮的人也被控製了起來,白心染一邊拍哄著懷中小閨女,一邊在眾人眼前穿梭。

眯著眼,她突然在一名侍衛身前站定。

“抬起頭來!”

那侍衛渾身一顫,僵硬的抬起脖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白心染。

“你叫什麼名字?”她冷聲問道。

許是氣氛太過緊張,那侍衛有些哆嗦:“回承王妃的話,小人叫張茂。”

白心染冷冽的目光一直都盯著他的拇指上的一枚扳戒:“張茂,你手中的戒指可真好看,是何人所送啊?”

聞言,張茂突然低下頭顫唞的回道:“回承王妃的話,不是彆人送的,這是小人家傳之物。”

“是嗎?”白心染冷冷的哼了一聲,隨即朝夏高身旁望過去,“德公公,您在宮中待的時間最久,肯定是見多識廣,現在我想請德公公幫忙辨認一下,這張茂手上的戒指是否藏著端倪。”

德全看了一眼夏高,見夏高朝他點了點頭,這才朝白心染應聲:“是,承王妃。”

他將手中拂塵擱下,空者雙手走了過去,站在張茂身前彎腰將他手腕抬高,微微用力將其拇指中的板戒取了下來。

經過一番辨認,德全皺著眉嚴肅的朝白心染回道:“稟承王妃,這張茂在說謊,這枚玉戒所選材質乃的我蜀夏國皇室所用,而並非他家祖傳之物。”

白心染笑了,並朝在場的人掃了一眼,最後才將目光淩厲的射向張茂:“大膽的奴才,皇上在此你也敢口是心非,難道就不怕皇上治你個欺君之罪?!”

張茂頓時就慌了,趕緊朝白心染使勁的磕頭。“承王妃饒命……承王妃饒命……小人不是有意要說謊的,小人隻是不想讓人知道罷了……這戒指的確不是小人私有之物,是水雲宮麗妃打賞給小人的,小人敢以項上人頭擔保小人並無偷盜的行為,隻是因為怕被人說閒話,所以小人才胡說的……承王妃饒命啊!”

白心染溫柔的拍著懷中的閨女,可看著張茂的神色卻淩厲逼人:“那你告訴本王妃,到底因為何事麗妃會送你這種東西?一會兒我%e4%ba%b2自去向麗妃證實,若是你們言辭都對得上,那本王妃就相信你所說之言屬實,就放過你。否則,你自己掂量後果!”

坐在椅子上的夏高和偃墨予以及夏禮珣和柳雪嵐都有些不解的看著白心染的舉動。

在宮中,作為主子的各宮娘娘時不時會打賞一些玩意兒給自己信得過或者是為自己辦事特彆儘心的下人,這行為屬實平常,有何好追究的?

現在這麼多人在場,要是對每個人身上的東西都一一盤查,那得費多大的勁兒?

夏高本來是想製止的,但還未等他開口就接受到自身側某個兒子的冷眼,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