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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人?

她怎麼都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

以前她覺得這些都是一種奢望,所以當這些所謂的奢望來臨的時候,她才會覺得一點都不真實。

以至於到現在為止她都覺得他一點都不可信。

倆女人從中午一直聊到傍晚,見奉德王府沒有人來接她,柳雪嵐也就沒提出回去。

天黑後,出去了一整日的偃墨予才回到承王府。

見柳雪嵐在他們房中,偃墨予隻是看了她一眼,隨即就是對白心染一番細查細問,包括今天吃了什麼、吃了多少、吐了幾次都問得清清楚楚。

柳雪嵐站在一旁看著夫妻倆,心裡說不出的羨慕。

看看人家這夫君當的,再想想自己攤上的某個男人,越比較,柳雪嵐越覺得自己是腦子進了水、眼裡進了沙,才會喜歡那個男人那麼多年。

偃墨予這邊關心完妻兒,見柳雪嵐盯著他們夫妻二人看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幽深的眸色微微閃了閃,突然朝她說道:“今日奉德王怕是不能回府了,柳小姐要是不嫌棄承王府簡陋,不如就在承王府暫住一晚吧,本王這就讓人給柳小姐收拾房間。”

“……?!”柳雪嵐最先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她抬頭不解的看向偃墨予,“敢問承王,奉德王去何處了?他今日出門不是說去找您的嗎?”

白心染也在一旁好奇的附和道:“對啊,墨予,那廝去哪了?”

見兩個女人都好奇不解。偃墨予沒理會柳雪嵐,而是看著白心染,微微的勾了勾薄%e5%94%87,說道:“不用擔心,那廝不過在皇上的禦書房外麵跪著罷了,興許皇上明日心情好了,就會讓他回來。”

啊?白心染睜大眼。隨即朝柳雪嵐看了過去。

隻見柳雪嵐也是一臉的震驚和疑惑。

“承王殿下,您可知奉德王犯了何事?”柳雪嵐擰著眉,最後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看著柳雪嵐隱忍著焦急,白心染沒好氣的拿手肘撞了一下自家男人:“賣什麼關子?出了什麼事你就直說,故意吊人胃口是不是?小心我們群毆你!”

這男人,沒看到雪嵐也是個孕婦嗎?就不怕把人急出個好歹?

偃墨予將她手抓住,輕瞪了她一眼。在白心染沒有耐性的回瞪下,他這才看向柳雪嵐,麵色清冷的說道,“柳小姐也不必擔心,奉德王理應有此一罰。”

“墨予!”白心染都想扁他了。這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劣的?

偃墨予回過頭,對她輕笑:“那廝早前貪心,一口氣想要娶正側妃三房,如今賜婚聖旨都下來了,他卻想要退婚,這難道不該是他應得的懲罰?皇上隻讓他跪在禦書房外麵已經算是極輕的懲處了。”

白心染一頭黑線,特彆是看著自家男人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嘴角還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她怎麼都覺得自家男人在幸災樂禍?

柳雪嵐頓時就僵在了原地,突來的震驚讓她腦袋裡一片空白。對於偃墨予的話,她幾乎是不敢相信。

今天下午她們還在討論那人是說謊話來哄她開心,可沒想到他果然是言出必行。

可他……會有事嗎?

“承王殿下,您確定他隻是跪一夜嗎?”忍不住的替他擔心,柳雪嵐小聲的問道。

聞言,偃墨予朝她搖頭:“說不準,這要看皇上的心情,或許跪一日、或許會多跪幾日也說不定。”

柳雪嵐緊緊的掐著自己的手心。還要跪幾日啊?

“承王殿下,心染,我先下去休息了。”同兩人簡單的告彆後,柳雪嵐就朝門外走了出去。

等柳雪嵐一走,白心染立馬問了起來:“墨予,你說的是真的?奉德王真的被皇上罰跪?他是真的決定要退婚?”

偃墨予點了點頭。

白心染看著他,有些替柳雪嵐擔心:“當真要跪很久啊?”

偃墨予突然揚%e5%94%87,深邃的眼底閃過一絲黠光。“他一口氣要將婚事全都退掉,你以為皇上會任由他胡鬨?”

雖說他是答應了要幫那廝,可是不趁機讓那廝吃點苦頭,他覺得太對不起自己……

一百一十你敢帶走她試試

翌日一早,白心染趁著偃墨予去早朝還沒回府,就讓血影給她收拾打扮,準備進宮一趟。

血影得知她要進宮,倒沒說什麼。但殷杜得知以後就一直在她耳邊勸叨不停。

“王妃,您可不能隨意出去啊,這萬一要出了什麼意外,可如何是好啊?”

“爺快回來了,若是知道您不顧身子隨便離開王府,他會不高興的。”

“王妃,您得為肚子裡的小王爺著想,不能任性,否則小王爺要有什麼閃失,爺會大發雷霆的。”

“……”

“……”

白心染從用早膳起耳邊就一直傳來他喋喋不休甚至是苦口婆心的聲音。

看著那比老大媽還婆婆媽媽的男人,白心染索性不理他。有關奉德王的事,她也不想過問,畢竟那廝平日她就頗多看不慣,難得被皇上教訓一頓,她同墨予一樣,其實是很幸災樂禍的,真的,就盼著有人能將那高傲成性的男人收拾一頓,難得這麼好的機會,他們是真的很無恥的感到高興。

而且那廝今日所得就如墨予所說,那真是他應得的。若是他當初不那麼現實,早些看清楚自己在乎的人,多尊重雪嵐一些,今日就不會有什麼退婚的事發生了。

搞成這樣,她真的很想說活該。

可是牽扯到雪嵐,她就不能袖手旁觀,若是自己無動於衷,那也太不夠意思了。昨日雪嵐雖然什麼都沒說,但離去時那落寞和孤寂的背影讓她心裡怪不是滋味。

這個丫頭已經夠受苦的了,如今好不容易守得雲開見月明,若是再給她打擊,估計再強大的內心都沒法接受。

自己唯一的一個朋友,她能不幫忙嗎?

儘管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幫上什麼忙,但去看看也是好的。反正見機行事吧,皇上雖說有些嚴厲,但若是能將其說服,也不是個認死理的人。

對於殷杜過於緊張的心理,白心染能理解,所以他念叨,她也就默許了。人家這也是關心才會念叨,若是不關心她的安危,人家才不會浪費口水來招人嫌,這些道理她還是懂的。

隻不過自己已經決定了要進宮,他再念叨也不能改變她的想法。

“好了,殷杜,我又不是一個人進宮,這不,還有血影跟著呢。難道你連血影都信不過?”為了讓某人省點口水,白心染不得不開口反過來勸他。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王妃,屬下不是信不過血影,而是你們就這麼進宮,一點準備都沒有,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屬下可真的擔當不起。”殷杜繼續遊說,態度依舊很堅持,就是反對白心染出府。

白心染都準備妥當了,但眼前這個婆婆媽媽的男人卻不同意她出門,一米八幾的身高擋著房門口,站在他麵前和他對持,她還得仰著脖子。

“行了,我現在進宮,一會兒還能跟你們王爺一同回來,你要再攔著耽誤時間,說不定我跟王爺會錯過,一會兒還得我自己回來。”

殷杜皺著眉頭,俊秀的臉上一臉糾結。

“你彆擋著了,若是不放心,你就多帶幾個人跟著我一起去。到時你們在宮門外等我就是了。”她沒想到出個門而已就這麼麻煩,想低調點都不行。

殷杜說了半天,見白心染執意要出府,正思索著該怎麼勸說才能打消她的堅持,聽到白心染說也可以帶他去,他這才開始猶豫起來。

“趕緊去收拾,你再磨磨蹭蹭婆婆媽媽的耽誤時間,我就不讓你去了。”見他還猶豫不定,白心染一口氣給他下達了命令。

聞言,殷杜哪裡還敢再遲疑,趕緊退後讓白心染出門,然後自己又急急忙忙的去安排侍衛。

白心染帶著血影走在前麵,殷杜帶著一行侍衛走在後麵,十幾個人規模雖小,但也有些小浩蕩。

剛出府門,白心染被血影攙扶著正準備上馬車,就見柳雪嵐慌慌張張的從大門內跑出來。

“你跑這麼快做什麼?不要命了?”看到柳雪嵐慌裡慌張的樣子,她沒好氣的低聲訓道。這丫頭是不是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身子?哪有孕婦動不動就用跑的?

“心染,你要進宮麼?能不能帶我一起去?”雪嵐麵帶哀求的問道。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丫頭是在擔心那個男人。雖說他倆人每次在一起給他們的印象就是互相折騰,可私底下彼此對對方的感情卻極為明顯,一點都不掩飾。柳雪嵐如此,奉德王那廝也同樣如此。白心染就沒想明白,明明兩人都是這麼在乎對方,為何每次在一起都跟冤孽一樣,論感情深厚程度,這兩人並不亞於她和墨予。可論恩愛程度,這兩人就跟仇人似地,恨不得把對方氣死才甘心。

帶柳雪嵐進宮,白心染不是很讚同。

皇上為什麼要懲罰奉德王,那還不是因為奉德王的婚事。現在柳雪嵐再加入進去,不知道皇上會不會多想,會不會更加生氣。

可看著柳雪嵐哀求的樣子,她心裡忍不住的就軟了。她既然是為了幫她,那就帶著她一起吧,也好讓她%e4%ba%b2眼去看看那廝的情況,說不定兩人化成一對苦命鴛鴦還能博得皇上的憐憫……

……

禦書房外,男人跪了一夜,平日裡的卓絕風姿染上了不少疲色,皇上%e4%ba%b2自下令的罰跪可不是尋常人家裡的那種罰跪,%e8%85%bf酸了還能換換姿勢,那可是真的懲罰,且還有大內侍衛監管著,絲毫不能動彈。

就算是練武之人,長時間的保持這麼一個姿勢,那也是吃不消的。

平日裡高貴冷傲的男人,此刻略顯狼狽的跪在禦書房門外,低著頭咬牙挺著,這一幕,很快的就在宮中傳開,任誰也沒想到這個冷傲不羈的奉德王居然會有這麼一天。

而禦書房內,夏高吹胡子瞪眼的看著前來求情的兒子,險些把對奉德王的怒火撒到麵前的兒子身上。

“那個混賬東西,看看他都做了些什麼好事?你居然還替他求情?你知不知道他給朕惹來多大的麻煩?”夏高龍顏帶著薄怒,儘管外麵的兒子還跪著,可似乎一點想原諒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