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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意思也沒有。

三樁%e4%ba%b2事,還是他自己選的,他這個父皇可沒逼迫他,哪知道大婚在即,卻突然告訴他,不成%e4%ba%b2了,還懇求他把三樁婚事都給取消了。

這簡直就是胡鬨!

難道他堂堂帝王,決定的事能隨便當兒戲?聖旨都已經下了,禮部連聘禮都已經送去了各家,現在來告訴他,不成%e4%ba%b2了,這不是胡鬨是什麼?

他自己得罪人不說,還弄得他在大臣麵前丟臉,這簡直就是有辱皇室聲威!

讓他罰跪,那是真的算便宜他了!

對於夏高的怒氣,偃墨予的神色沒有一點受其影響,神色如常,不卑不亢、不慌不亂的說了一句:“父皇息怒。”

“息怒?”夏高瞪著龍眼,“你讓朕如何息怒?婚姻大事豈能當成兒戲任由他胡鬨?”

偃墨予垂著頭,乍一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在挨訓呢。

一旁德全皺著眉頭,有些緊張不安的看著怒火中的夏高。皇上這樣下去可不行,這父子倆關係好不容易有了些緩和,可彆因為奉德王的事又給鬨僵了。

忍不住的,他小心翼翼的開口勸道:“皇上息怒。還請皇上以龍體為重,彆氣壞了身子。”

夏高%e8%83%b8口起伏著,不是他要隨意發火,而是這事關係到他帝王的尊嚴,這讓他如何能不冒火?

回頭瞪了一眼德全:“你就知道幫他們說話,你看看這一個個的,簡直不把朕放在眼中。”

他話裡的意思怕也隻有德全最能理解了。

承王說什麼也不要其他女人,而那奉德王什麼不好學,偏偏跟承王學這種事,試問,這天下間哪個男人不想三妻四妾的?偏偏他這兩個兒子,一個從來不把這些看在眼中,非要一意孤行專寵一個女人。這下好了,居然還有人跟著學。

身為皇族之人,這種事怎麼能被族人所接受?

偃墨予垂著眼眸,也不看夏高難看的臉色,徑自說道:

“父皇,奉德王退%e4%ba%b2也是事出有因,您為何不問問是何原因?”突然的,他改了稱呼。

夏高想發火來著,一聽他還知道叫自己一聲‘父皇’,怒火突然就被卡在喉嚨裡。

“彆以為朕不知道,他不過就是為了一名女子所以才將朕的旨意當兒戲!”他沒好氣的說道。奉德王與那柳家養女之事早就不是秘密,多年前他就知道了,隻是他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兩人居然演變成了這樣的關係。他若早提及要娶柳家養女,他也不一定會反對,反正側妃之位有兩名,賜那女子側妃之位也不是不可以。

可如今奉德王一口氣要退掉三門%e4%ba%b2事,不用說,他也知道,那混賬東西肯定是要娶那柳家養女為正妃!

聽說為了那柳家養女,那混賬還大鬨飛龍寺,這等混賬事,他居然也做得出來。

他不說,不代表他就不知情。他隻是覺得說出來自己的老臉也掛不住罷了。這個兒子論才能,也是很讓他感到欣慰的,隻是做事太不知分寸了,就知道衝動魯莽,從不計較後果。簡直是有損他皇家顏麵!

偃墨予挑了挑眉,繼續說道:“父皇,奉德王退%e4%ba%b2,雖說是讓您為難,但也不是不可行,父皇為何不能成人之美,成全了他的心意呢?”

“胡鬨!”夏高忍不住的拍了拍龍案。“你身為兄長不勸阻兄弟,反而縱容兄弟胡鬨,你、你……有你這般當兄長的?”

一個兒子他都快管不了了,若是以後每個兒子都跟著效仿學習,那皇族豈不是亂了綱常?

偃墨予抬眸迎著他的怒火,俊臉莫名的有些陰沉沉的,突然反問道:“父皇可是在責怪兒臣未能受你操控?”

“……?!”夏高瞪眼,突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敢保證他若是說‘是’,麵前這個兔崽子絕對會甩袖離去,頭都不會回。

德全眼看著情況果真朝他預想的那樣發展,不免有些急了。

“皇上,您息怒啊!承王也是愛護兄弟才會在此替奉德王求情,若是承王有不對之處,那也是愛護之切,您不必為此氣惱。求皇上以龍體為重,切莫動怒。”

德全的話無疑是讓夏高尋到一個台階。

坐在龍椅上,他扳著臉氣呼呼的,為避免自己真的動怒把兒子給氣跑了,他索性閉上嘴乾脆一句話都不說,隻不過急促的氣喘聲很清楚的在告訴大家,他很生氣。

“父皇,兒臣手中有一寶,願將此獻給父皇,求請父皇原諒奉德王魯莽之舉,並替奉德王取消三門%e4%ba%b2事,成全他同柳家小姐的%e4%ba%b2事。”不理他的怒氣,偃墨予徑自說道。

夏高氣得都不想開口了,聽到兒子居然拿寶物來賄賂他,不由得嘲諷道:“你也未免太小看朕了,區區一寶物就想讓朕改變主意,更何況,那混賬平日裡多有得罪你,朕要是你,朕壓根就不會去管他死活!”

偃墨予回以淡淡的一笑:“父皇,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難道您希望我們兄弟之間沒有手足之情?”

“……”夏高默。反正在這個兒子麵前他向來說不上話,說什麼都是錯!

偃墨予再繼續說道:“父皇,兒臣前些日子偶然尋得一寶地,在西行五百裡的隴林,挖掘出一座鐵礦,若是父皇不嫌棄,兒臣願將此礦贈於父皇,算是討父皇一個歡心。”頓了頓,他蹙了眉,“就是不知道父皇是否會領兒臣這份心意?”

“……?!”夏高突然坐直了身體,雙眼瞪大,炯亮炯亮的,一臉的震驚和訝色。

鐵礦?他手中居然有一座鐵礦?!

這、這、這不跟他開玩笑的吧?

一個國家是否強大,要看這個國家的軍隊是否強大,而軍隊的強大不光要靠將士英勇不屈的氣魄,還得有足夠強大的兵器。

要煉製兵器,最需要的是什麼?那就是鐵。

可以說,一座鐵礦的價值遠遠的大於一座金礦。那可是有黃金都不一定買得到的啊!

見夏高震驚得不知該如何言語,偃墨予垂下眼眸,拱手道:“想來父皇是覺得兒臣的東西不夠體麵,所以看不上眼,既如此,那兒臣就——”

“予兒,你當真願意將鐵礦贈於父皇?”夏高興奮的趕緊打斷他要收回的話。為了蜀夏國,這鐵礦他不能不要。

偃墨予挑了挑眉:“兒臣說了,兒臣隻是想討得父皇歡心,既然父皇喜歡這座鐵礦,兒臣豈有私占之理?”

“哈哈哈……”夏高忍不住興奮的笑出了聲,“不愧是父皇的皇兒,事事為父皇著想、為我們蜀夏國著想!”

見狀,偃墨予嘴角揚起一抹得意。

“父皇,容兒臣直言。如今我們有鐵礦在手,假以時日,蜀夏國的兵力必定會增強數倍,我蜀夏國之河山也定會堅固不催。區區幾名朝臣,父皇又何必忌憚?難道父皇作為一國之君,連選門兒媳都要看人臉色?這要是傳到他國耳中,怕是會說父皇膽小怕事,區區小事竟也畏手畏腳。父皇,您說對嗎?”

“對對對!”夏高滿麵喜色,直點頭附和,“皇兒說的在理。朕乃一國之君,怎能受大臣乾擾決策?!明日早朝,朕就宣布撤回聖旨。”

偃墨予低頭,肩膀微不可查的顫了顫。

一旁德全嘴角偷偷抽搐。皇上,您也知道您是一國之君啊?這聖旨已下,還能收回的?這分明就是見錢眼開……

白心染帶著柳雪嵐從宮門一直趕往禦書房。書房大門緊閉,而地上跪著的男人紋絲不動。

%e4%ba%b2眼看著這一幕,柳雪嵐僵硬的站在不遠處,目光一瞬不瞬的望著平日裡那高傲得不成樣的男人。說不震撼,那是假的。若不是%e4%ba%b2眼所見,她真的沒法想法這樣一個男人會為了她將自己置於狼狽之中。◥思◥兔◥網◥

眼眶不知不覺的就開始泛紅了。

見她如此,白心染也沒喊她,徑自走了過去,站在男人身旁。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不是她毒%e8%88%8c要落井下石,實在是這廝自找的。人家追著他到處跑的時候他嗤之以鼻,人家不想要他的時候,他才幡然覺悟,活該他在此丟臉。

聽到她的聲音,夏禮珣掀了掀眼皮,目光冷冽的看向了她。

察覺到身後有道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他慢悠悠的回過頭,頓時斂緊了雙眸,有些不敢置信。

“該死的,你把她帶來做何?”忍不住的,他突然朝白心染低吼道。

這些個死女人,專門跑來看他出醜的麼?!

白心染勾了勾%e5%94%87。沒理睬他,而是抬腳朝禦書房門口走去——

察覺到後麵的女人朝自己走了過來,夏禮珣黑著臉,恨不得此刻有條縫能讓自己鑽進去。

當女人在他麵前站定,他耳根處已經發紅,抬頭,莫名其妙的就朝柳雪嵐吼了起來:“你跑這裡來做何?想看本王笑話是不是?趕緊的,跟本王滾回去!”

柳雪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儘量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可哽咽的嗓音還是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你確定讓我滾?”

“……?!”夏禮珣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將她手腕抓住。

“你來做何?這地方是你來的嗎?死女人,你就不能聽話一次乖乖的待在府裡?”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狼狽被人撞見還是因為對女人不聽話表示憤怒,他從臉到耳根到脖子都是漲紅的顏色。

“姓夏的,你對我說過的話可是真的?沒有騙我?”她依舊有些不敢相信他做這些是為了她。

夏禮珣抬頭朝她吼道:“你覺得本王敢騙你?”

這女人就TM母老虎轉世,他吃飽了沒事做才敢去騙她。更何況他堂堂一國%e4%ba%b2王,有必要騙一個女人?

柳雪嵐抿著%e5%94%87,沒有再開口了。

隻是她接下來的舉動讓夏禮珣瞬間呆愣——

隻見她走到男人身側,突然就在他身側跪了下去——

“……”回過神來,夏禮珣一臉黑色,扭頭在她耳邊暴吼:“該死的,你給我滾回去!”

誰讓她進宮的?他非宰了那個人不可!

這死女人發什麼瘋?不知道肚子裡還有他兒子啊!

誰稀罕她跟他一起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