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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分明就是故意讓人多受幾分罪。

但不管如何,白翰輕當眾接下偃墨予的饋贈,就算了領了這份情。更何況府裡還有兩位%e4%ba%b2人正需要此等良藥,這種千金都難求的東西,他敢不要?

承王府一行人也沒再繼續留在白府,而是告彆了眾人回承王府。

在馬車上,白心染忍不住的問道:“你那些解毒養氣的藥從哪裡來的?好好的,怎麼就送給他們了?”

依照她的看法,自家男人對白家這一家子可沒什麼好感的。而且她家男人平日裡也不是大方的人,做什麼事都得看人來的。

不是她沒良心不想救彆人,而是她跟這白家的人真的沒什麼感情可言。更何況賀蘭氏那老太婆,說實話,她都巴不得她一下就死翹翹。這樣惡毒的老太婆,早點死了大家耳根子也清淨。

偃墨予將她小心翼翼的抱在懷中,儘量不讓她感覺到馬車的顛簸。昏暗的馬車內,他抬手撫摸著她仰望的小臉,低頭抵上了她的額頭,突然低笑道:“那些藥是奉亦楓給的,為夫多的是,不在乎這麼兩粒。”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

她就說嘛,這男人根本就不是那種大方的人,忒摳門了。

既然多的是,居然才給彆人兩粒,這能不叫摳門嗎?

其實她心裡清楚,他這般‘大方’的舍藥,也都是為了她……

殷杜和血影坐在馬車外駕馬,夫妻倆低聲在馬車內開始說起了悄悄話。

“墨予,你說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難道是盛莫和盛子陽那兩人?”白心染問出了心中一直都有的疑惑。

白家三人中毒很顯然是有人故意操作,且嫁禍她的目的很明顯。又是跟西雲國的人扯上關係,除了盛子陽和盛莫外,她想不到還有什麼敵人是西雲國的。

邱氏一死,盛子陽就失蹤,他們就是知道盛子陽肯定不會甘心,肯定會為邱氏和邱氏肚裡的孩子報仇,所以他們才大肆搜查盛子陽的下落。但沒想到區區一個盛子陽竟然能順利的逃%e8%84%b1,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半點消息,整個人就似從蜀夏國蒸發了一樣,讓他們沒有頭緒和線索尋找下去。

但找不到人,不代表他們已經放棄了,相反的,承王府和奉德王府做了許多戒備工作,就怕出現他們意想不到的事。

對於白心染的疑惑,偃墨予有著自己的看法,此刻也沒有外人,他壓低了嗓音回道:“此事應該不是盛子陽和盛莫所為。如今京城裡到處都是承王府和奉德王府的眼線,他們即便再想找我們尋仇,也不會傻到現在出現。”

白心染皺了皺鼻子:“那會是誰呢?”

察覺到她的擔憂,偃墨予拍了拍她的背脊,“此事你不用理會,就當是咱們碰巧遇到。你放心,為夫定會安排人手讓人暗中細查。你如今身子有孕,不可操心這些事,可知道?”

白心染點了點頭:“嗯,我不操心。但你若查出什麼,一定記得給我說知道嗎?”

這真的算是一樁無頭案。看誰誰都有可能是造案者,可誰都有站不住腳跟的理由。

兩人回了府,偃墨予趕緊讓她睡覺,熬了一夜,回到家,看著熟悉的房間,白心染心裡的緊張感漸漸的減少,一放鬆下來,困意很快就來臨了。

守著她,確定她睡著了之後,偃墨予才讓殷杜打了盆水進屋,簡單的洗漱過後,他衣服都沒換,穿著便裝就出了府。

而奉德王府

今日的夏禮珣告假在家,陪著女人睡到大天亮,從醒來開始,那嘴角的笑意就沒消失過。

昨晚上,他死皮賴臉的留下,第一次抱著某個女人睡了個安穩覺,心裡是從來沒有過的舒坦和滿足。

日上三竿,柳雪嵐才醒來,睜開就看到某個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沒回過神的她險些被嚇了一大跳。

一瞬間睡意全無,昨晚兩人難得心平氣和的在一個房間相處、甚至在一張床上睡覺,而且此刻她被某個男人抱在懷裡,她稍微一動,就能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化。這種情況,頓時讓她尷尬的有些無所適從,就連雙頰什麼時候紅了她自己都不知道。

看到她醒了,夏禮珣也沒出聲,隻是假寐之中暗自觀察著她的反應。他現在還不確定這個女人是不是真心接受他。他也害怕了開口說話,似乎兩人從來都沒有心平氣和的說過話,他就怕這女人一開口,壞脾氣影響了眼下的美好氣氛。

以為他沒醒,柳雪嵐心裡尷尬著,自然不想去弄醒他,隻是他手腳並用的將自己纏得緊緊的,他身上的熱度讓她覺得自己都快熱起來了。她沒想明白,她怎麼就能這樣安穩入睡的。

為了避免彼此醒來都尷尬,她紅著臉輕手將自己腰間的胳膊給挪開,卻不想碰到了不該碰的,嚇得她渾身一哆嗦,險些大叫出聲。

心狂亂的跳動著,就在她欲將男人的腳從自己小%e8%85%bf上移開時,突然男人動了,且一下翻壓了過來,將她給壓在了身下。

她愕然,抬頭就看到那雙澈亮的黑眸,沒有半點惺忪之色。頓時,讓她更加尷尬的皺起了眉,有些沒好氣的斥道:“醒了就醒了,還裝睡,不覺得可恥?”

儘管身下的女人口氣不太好,可那小臉上的紅暈卻讓夏禮珣心情大好。他沒想到她也會有害羞的時候。要知道,以前這女人對他可是沒臉沒皮的,還時不時搞偷襲,做得那叫一個理所當然,都沒見她紅過臉的。

現在的她,這個樣子,凶悍中又帶著小女兒才有的嬌嗔,可真是讓他有夠意外的,甚至覺得此刻的她母老虎般的樣子挺招他喜愛的。

其實他心裡也是有尷尬的,隻是作為一個男人,若是因為這點事就尷尬,說出去會很沒麵子。更何況,他們倆之間該有的事都發生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

伏在她身上,他低頭輕咬上了她紅紅的小耳朵。抱了一晚上,加之這又是早上,他早就心猿意馬了。

柳雪嵐身子先是一僵,隨即忍不住的顫栗起來。抬手就準備去推他,但夏禮珣這時卻突然轉過臉捧著她紅紅燙燙的臉頰,薄%e5%94%87隨即就覆蓋了下來——

“嵐兒……”他的%e5%90%bb並不似以往那般野蠻,但%e5%94%87齒間沙啞的呢喃聲卻讓柳雪嵐感覺到他從來沒有過的激動。

夏禮珣如何能不激動?自從昨日他表明了決心開始,這女人對他的態度明顯就緩和了不少。還讓他抱了一晚上,雖然是他死皮賴臉纏上她的,但至少她沒用那種冷漠的態度對他了。眼下,她的臉紅,她的變化讓他心中狂喜,那真的是從來都沒有過的喜悅。

“嵐兒……嵐兒……”他在她%e5%94%87邊不停的呢喃輕喚。

此刻,柳雪嵐更加不適應,這男人到底發什麼瘋啊?需要喊得這麼肉麻不?

對,就是肉麻。

不知道為什麼,宇豪曾經也這樣喊她,可她覺得很平靜,明明那麼%e4%ba%b2昵的稱呼她感覺就是朋友間的稱呼而已,很自然。可是從這個男人嘴中喚出來,她總覺得很肉麻,或許是兩人曾經的你追我攆太傷人了,所以才讓她沒法適應。

感覺到腰間的束帶鬆了,身子一涼,她突然驚覺清醒過來,趕緊將腦袋扭開,並將他推了推,臉紅心跳的怒道:“你給我讓開,彆壓著我,重死了!”

早就被他給那個了,她知道他想做什麼。可是她不想,至少在沒成%e4%ba%b2之前,她不想。

“嵐兒……我難受……”夏禮珣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放在他身上,%e4%ba%b2不到嘴巴,他就開始去%e4%ba%b2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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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雪嵐臉頰爆紅,對於這男人的無恥她有些想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掙開他的手,她怒著臉,看著他眼眸中那噴湧而出的火熱,她逼著自己無視,冷下聲音說道:“你若不想要這個孩子,那就隨你碰。你應該知道我是不大想留下他的。”

那一次的強迫讓她心有餘悸,她可以肯定,如果她不這樣說,這男人絕對還會對她用強。

聞言,夏禮珣突然就刹住了。深邃的眸底深處,那團火熱特彆的灼人,但他臉上卻閃出一抹落寞和不甘心。

翻起身,他坐在了床頭邊,儘管臉色不好看,可目光卻貪戀的落在她身上。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副欲求不滿、且不甘不願的樣子。

死女人,巴不得想弄掉他的兒子,他才不會如她所願!

反正都等了這麼久了,他也不在乎多等段時日,禦醫說了,隻要出了初期,還是可以行房事的。到時,他非得折騰死她不可!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兒子,他忍!

這女人再凶悍又如何,等把婚事搞定,看他不好好的收拾她!

柳雪嵐不知道男人心中所想,若是知道,此刻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將麵前的男人給打得滿頭是包。

“去給我打水,我要梳洗!”慢騰騰的將敞開的衣襟合攏,她扳著臉朝床邊男人命令起來,“還有,記得給我把吃的端進來!”

聽到她說要吃東西,夏禮珣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她能吃,至少也是為了他兒子好。他還就怕她不肯好好吃東西呢。

取了架子上的外袍,他剛穿上一隻袖子,床上某個女人突然又發話了。

“彆指喚其他的人,但凡你這府裡的女人,老娘看著就倒胃口。也不知道你跟這些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夏禮珣額頭瞬間就黑了。若不是念在昨晚他心情美麗了一晚上,這會兒早就咆哮了。這死女人是不是太小心眼了?那些都是他府中的丫鬟,他和丫鬟之間能有什麼關係?!

以為他是那些好色之徒,見到女人就撲?!

不指使丫鬟,難道讓他去伺候她?!

這女人,還能不能再過分一點!

似是從他身上突來的怒意察覺到他的想法,柳雪嵐接著冷冷冰冰補充道:“你若不想按我說的去做也行,就當我剛才說的都是%e5%b1%81話,你不用放在心上。大不了我一會兒就回柳家,我想柳老頭肯定很樂意。出來這麼久了,我也挺想回去的。既然你這裡我喜歡不起來,留下來也沒啥意思。奉德王,你說對不對?”

“……?!”夏禮珣黑著臉握起了雙拳,兩步跨到窗前,居高臨下對著女人忍不住的低吼,“柳雪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