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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聖醫是為了他母妃的事回國的嗎?我們要不要等筵宴結束後問一問西雲國使者,打探一下他的情況?”

“不用。”這次,偃墨予出聲很乾脆。低聲的嗓音顯得有些壓抑,“奉亦楓同我相識之事並沒有多少知道,我若是開口詢問,定會引起彆人注意。”

聞言,白心染點了點頭。也是,現在還不知道聖醫具體的情況,若是暴露了他們與聖醫相識,萬一被有心人帶回國,想必會多生事端。畢竟聖醫在蜀夏國隱姓埋名多年,要是知道他同蜀夏國承王相交甚好,彆人指不定會怎麼想呢。

可是聖醫一去音信全無,終究是件不讓人放心的事。她還等著他重返蜀夏國好幫忙破解婆婆的死因……

……

殿外突然鼓樂齊鳴,吉時已到。

隻見一抹明黃色身影邁著威嚴的步子踏步而來,威懾四方的帝王之氣瞬間在整個宴殿之中蔓延,讓人不得不肅然恭迎。

身後是眾多宮人以及後宮有品級的妃嬪,各個妃嬪高貴典雅、氣質出眾,頓時更加讓宴殿增色不少。

浩浩蕩蕩的一行人依著品級找到自己的位置。

在夏高落座之際,滿殿文武官員攜家眷紛紛起身行至殿中——

“恭賀皇上萬壽無疆!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幾百人齊呼,一時間,洪亮的聲音繞梁回蕩,讓宏偉寬大的宴殿更顯莊重。

“眾卿平身。”夏高神色威嚴,一身帝王之間彰顯無遺。

回到座位,外麵鼓樂再次響起,隻見成群的宮人進殿擺宴——

一切禮儀程序有條不紊而又嚴謹莊重的進行著。先是朝臣恭賀,隨即是各國使者敬獻賀禮,然後是皇室宗%e4%ba%b2以及後宮妃嬪恭賀獻禮……。

在宣讀了對夏皇的頌詞和讚歌以後,所有人再次向夏皇齊拜高呼道賀。

而筵宴這才算正式開始——

此次盛宴不光是為了慶賀夏皇的壽誕,如同以往的宮宴一般,也是想通過這樣一種方式籠絡朝臣,但今日的筵宴,很明顯還有一個特色,那就是俊男美女頗多,放眼望去,幾乎每個家族中都坐著一名或者兩名年輕子女,特彆是女子,一看穿著打扮,就知道其必定是深閨姑娘。

宴會進行的熱鬨非凡,絲竹之聲不絕於耳,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人人都無聊得緊,歌舞升平不假,卻是宮中數見不鮮的東西,讓人隻煩不奇了。

而近日的重頭戲在金貴妃‘善解人意’的提議下也拉開了序幕——

“皇上,今日逢您壽誕,諸國使者特意來賀,作為禮儀之邦,臣妾鬥膽提議,不如讓在座的各位才子佳人紛紛獻上各自的才藝,一來讓大家看看我蜀夏國未來的棟梁之才,二來,算是代表我蜀夏國對諸國使者的歡迎和敬謝,不知皇上覺得臣妾這番提議可妥當?”

夏高含笑的看向了她:“貴妃之言正合朕意,今日諸多才俊佳人在此,朕也想看看我蜀夏國未來的棟梁是有如何出色的才華。隻是不知道該由誰來帶頭獻才?”

看著在上方一唱一和的兩人,白心染心裡特無語。

可惜她沒才能展現怎麼辦?

而她沒有想到的是第一個展現自己才能的人居然是柳雪嵐。

這丫頭大大咧咧的也就算了,沒想到這種風頭她都敢出。

她詫異的朝柳博裕的方向看去,隻見他老神在在並無半點擔憂之色,相反的,那看著殿中女兒的目光似乎還透露著幾分得意。

“……?!”白心染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這還真是對奇葩父女!

她轉過頭看了一眼隔壁桌的某隻驕傲的孔雀,卻發現對方整個臉都是黑的。

柳雪嵐表演的是一套劍舞。彆看那身子嬌柔弱小,那一舞劍器動四方的氣勢卻瞬間震撼了全場,英武的舞姿,利落瀟灑的動作,剛柔結合得堪稱完美。

收劍之際,頓時就引來滿殿的喝彩聲。

如此完美、如此風姿算是開了個好頭,讓殿中不少青年佳人目光飽含驚豔,更有了躍躍一試之心。

誰都知道,這種場麵,若是表現出色,不僅能為自己博得一才子才女的美名,更能為自己的家族增光添色,就是自身的地位在家族之中也會提高,這麼好的機會,誰不會想爭取?

“你是哪家女子?”龍椅上,夏高一臉的讚賞。

柳雪嵐沒有了往日的大大咧咧,突然正經得讓人移不開眼,那雙大大的眼睛乾淨清澈,從容的迎視著上方的人,絲毫不見半點怯意:“回皇上,臣女柳雪嵐乃提督巡捕柳博裕之女。恭祝吾皇龍體康健萬壽無疆!”

“好好……”夏高更是連連叫了幾個‘好’字,“沒想到我蜀夏國還有如此巾幗豪傑,你可真是替我蜀夏國長足了臉麵啊!哈哈……”

“謝皇上誇讚。”柳雪嵐難得紅了臉。

“朕問你,你今年多大,可有婚配?”

“回皇上,臣女今年虛歲雙十,家中已經替臣女定了%e4%ba%b2事。”

聞言,夏高眸色黯了黯,似有些失望。

捕捉到他這神色的白心染險些失笑。估計他還不知道雪嵐和奉德王之間的事吧?或許知道,但不一定認識雪嵐,要是讓他知道麵前這個長得跟洋娃娃一樣的女孩與自己兒子之間的那點事,估計皇上的表情應該會很精彩……

許是夏高太滿意柳雪嵐的表現,竟當場獎賞了柳雪嵐一把鑲玉的寶劍。頓時,惹得在場所有的人都羨慕不已。

而就在柳雪嵐剛行完禮走回座位、其他滿含表現欲望的人還未走出來之時,某一處突然走出一抹妖嬈的身影行至宴殿中央。

“皇上,金陵國之女子雅願意獻才,恭祝夏皇福壽無疆。”

今日的夏高,麵上始終保持著微笑,看似少了那麼幾分嚴肅,多了幾分和藹。看著走出來的美豔女子,夏高微微眯了眯眼,淡笑的問道:“不知子雅公主有何才藝?”

金子雅雖謙卑的低著頭,但那身影卻不失自信和傲氣。“皇上,子雅願意為皇上和諸位大臣獻舞一曲。不過——”

聽到她連獻藝都還要賣關子,夏高微微蹙了蹙眉:“不過什麼?”為了表示自己的和藹,他忍著心中小小的不悅,和藹的問道,“子雅公主有何話不妨直說。”

“不過子雅想找一名會琴藝之人同子雅一起合藝,不知皇上可準?”

她這話一出,頓時讓下麵的眾人紛紛嘩然。難不成這金陵國公主舞技出神入化?能與任何一撫琴之人合藝?

就連夏高眸色都閃過一絲光亮。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般張揚的才藝。

“準了。不知道公主想選何人一同合藝?”

金子雅抿著%e5%94%87,但笑不語。殿中的她一身榮華優雅而矜貴,加上傾城絕色的容貌,可以說讓不少人都為之驚豔。

如珠寶般耀眼的她將眾人驚豔的目光一一收入眸中,在眾人的注視下,高揚著下顎,款款的走向了白心染他們這邊。

“聽聞承王殿下琴藝超絕,乃有蜀夏國第一才子的美名,不知道子雅今日能否有幸邀得承王殿下同子雅一同合藝?”

聞言,其他人都還沒多大反應,隻有白心染反應最為強烈。

不止內心惱怒翻騰,臉上更是震驚不已。╩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她怎麼不知道她家男人有這才華?

連外人都知道他的才華特長,而她作為妻子的卻一無所知,是該說她沒有認真去了解他還是該說他隱瞞的太深?

更過分的這公主居然當眾‘搶’人!

還能更不要臉嗎?

看著自家女人刷白的臉,甚至放在桌下的手都悄悄的攥起,那指關節都泛白了。偃墨予俊臉一沉,黑眸變得幽深不說,一絲寒意更是快速的從眸中迸出,頓時就讓他這方的氣氛變得格外沉冷起來。

伸出手,他在桌下將白心染小手握在掌心之中,抬眸,冷漠的目光直視著對麵的女人,冷聲道:“本王琴藝挫劣,且多年不曾撫琴。還請公主另尋他人合藝。”

“王爺……”金子雅臉色有些難看,她沒想到在大庭廣眾之下,這個男人都會拒絕他。

看著男人目光溫柔的轉向那個女人,金子雅眯了眯眼,美目中快速的閃過一絲冷色。

斂回神色,她嘴角擠出一抹笑,看向白心染:“承王殿下乃蜀夏國數一數二的才子,能與承王匹配,想必承王妃的才情定是不俗,不知道子雅是否有幸能與承王妃合藝?”

宴殿中再次出現一陣嘩然。誰都知道承王妃早前是名耳不能聞、口不能言的聾啞廢物,且還在深山中長大,這麼一個女人能正常生活就不錯了,哪裡來的才藝?

就連龍椅上的夏高都微微蹙起了濃眉,眼底生出一絲不悅。

聞言,白心染小肩氣得都有些顫唞。抬頭,她毫不客氣的展示自己的白臉,冷硬的對著金子雅說道:“本王妃又不是戲子投生,何必要有那般才藝?”

她這話一出,不止金子雅白了臉,那些想展示自己的人都紛紛露出幾分尷尬。

冷眼掃過所有的反應,白心染心裡暗爽。老娘就要罵你們!

讓你看戲!

在古代,隻有戲子和舞姬才動不動就對人表演這個表演那個,你特麼一公主穿得比美人莊的女人還風騷,老娘不罵你罵誰啊!

金子雅咬著下%e5%94%87,努力的收回眼眶中的溼潤,端正了一番自己的神色,傲氣的朝白心染問道:“聽承王妃的話好似身懷絕藝,不知道承王妃擅長何種絕藝?是琴棋書畫、還是詩詞歌賦?”

白心染深深的吸了兩口氣,看來今日這女人是打定主意要讓她出醜的了!

既如此,那就彆怪她不客氣了!

還好自己有先見之名早早的準備好了的!

抬頭,她冷眼看著對麵等著她出醜的女人,%e5%94%87角勾了勾,說道:“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本王妃一竅不通,怎麼,公主是不是覺得本王妃一無是處啊?”

聞言,金子雅突然愣住了。似是沒想到她會這麼乾脆的承認自己的缺處。

可對於白心染來說,她曾經的廢物形象早就深入人心,自己根本沒必要掩飾什麼。大大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