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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禮珣冷傲的臉上難得出現一本正經之色。

聞言,夏高連連點頭:“好好,沒事就好。”

語畢,他目光淩厲的瞪向鄧超義:“鄧超義,朕命你速去把太子給朕綁來!朕要%e4%ba%b2自問問他到底他是如何監國的?”

鄧超義被夏禮珣的出現驚得一時沒回過神來,聽到夏高的旨意,這才猛然回神,趕緊磕頭領命。

起身時,他看了一眼被搬空的承王府大廳,頓時有些心虛和尷尬的看向了偃墨予。

“承王殿下,您看這……”早知道如此,就算太子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該聽信太子之話,這下……唉!

“墨予,我們現在無家可歸了。”看著鄧超義的表情,白心染心裡好笑,但卻沒忘記落井下石。

敢動他們的家,這些人就等著死吧!

“什麼無家可歸?”夏高一身威嚴驟顯,朝白心染瞪去了一眼,“明日你倆就給朕搬去太子府!”

七十三: 對著這樣的老東西,你吃得下嗎

夏高的話一落,在場的人都驚得瞪大了眼,齊齊的朝偃墨予看了過去。

入住太子府,這意味著什麼,大家都不是傻子。更何況還是皇上開的金口,這可沒半點玩笑的成分在裡麵。

看著大夥的眼光,特彆是在看到奉德王整個臉都黑了以後,白心染險些拉著偃墨予直接暴走。

這皇上,是嫌不夠亂,故意來給他們添亂的是不是?

居然在這個時候讓他們住太子府!

沒看到太子和奉德王明爭暗鬥弄得滿城風雨嗎?居然還把她家墨予給卷進去!

偃墨予也是冷下了臉,朝夏高說話都是硬邦邦的:“皇上的好意臣心領了。臣莫名遭受不白之冤,懇請皇上替臣洗去冤情,還臣清白,其他事務臣自有主張,不勞皇上費心。”

夏高聽到他那明顯抵觸和不悅的語氣,也意識到自己說話的有些欠妥。

看著眾人震驚的反應,輕咳一聲,他突然朗聲朝偃墨予說道:“太子不加調查就造謠生事,且還將你府中搬至一空,如今你們夫妻倆無法落腳休息,借他太子府住上幾日又有何妨?”

他這話一出,眾人神色才稍微緩了過來。特彆是奉德王,暗自吐了一口氣。

太子的事都還沒解決掉,又蹦出來一個承王與他爭奪,他可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當太子被帶到承王府時,見到夏高那一刻顯得尤為激動。雖說夏高說的是讓人綁他,可看到隨行而來的皇後,眾人也能猜到是怎麼一回事。

“兒臣恭迎父皇回京。”夏允浩在夏高麵前跪下,似驚似喜的問道,“父皇,您既然回京了為何不回宮中?兒臣有好些事想向你稟報。”

夏允浩說完話,眼角餘光突然瞥到夏高身旁的幾人,見偃墨予和白心染也在,他眸色突然閃過一絲冷色,當看到坐在木輪椅上勾勒%e5%94%87角正對著自己笑得春風得意的夏禮珣時,夏允浩迷人的眼眸深處頓時顯出一絲驚詫。

好在他反應快,趕緊收拾好自己短暫的失態,一臉認真的看著夏高。

楚皇後在宮人的擁簇下走了上來,帶著一眾宮人殷切的朝夏高行禮。

“臣妾恭迎皇上回京。聽聞皇上回來了,臣妾不見皇上回宮,這才隨太子一同出來迎接聖駕,還請皇上勿要責怪臣妾的擅作主張,臣妾也是因為多日未見皇上,所以分外思念罷了。”

這算是白心染第一次看到傳說的楚皇後,也就是她婆婆當年的情敵。論起氣質,這楚皇後一身雍容華貴,舉止端莊賢淑,倒不失一國國母之風範。但論起相貌來,白心染還是更傾向喜歡那為玉棺中的婆母。雖說楚皇後姿色也不差,可以說容貌端正,溫良大氣,可憑著女人的第一直覺,她始終覺得楚皇後有些做作。

不過這也很好解釋,人家是一國之母,在外怎麼也得做點姿態出來,哪會想普通人想怎麼說話就怎麼說話,想怎麼表現就怎麼表現。

或許是因為太子夏允浩的原因,總之她對這楚皇後印象還算過得去,但感覺卻喜歡不起來。

夏高威嚴的掃過眾人之後,才讓眾人平身。

楚皇後行禮之後原本還想說什麼,但卻被夏高冷著臉先一步發言,對著太子夏允浩就是一頓嚴厲的責問。

“好你個太子,朕讓你代朕監國,你卻背著朕生出如此多的事端出來,你可知罪?”

“父皇……”夏允浩神色一驚,趕緊跪在了地上,麵帶不解的問道,“父皇,兒臣代您監國這些日子,每日都勤於政事,不知父皇所說之罪是何意?”

“混賬東西,朕都回京了你還給朕裝糊塗,還不趕緊給朕如實交代?你為何將奉德王打入天牢?有為何誣陷承王,甚至還將其府邸搬至一空?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好事?如今朕站在你麵前,你還敢跟朕裝糊塗!你以為你裝糊塗朕就拿你沒法?信不信朕照樣讓人將你拉出去斬了?!”

“父皇?”夏允浩眸底閃過一絲駭然。

而在一旁的楚皇後在夏高話剛落下,頓時神色一驚,站到了夏允浩身前,驚慌的看著夏高:“皇上,太子究竟犯了何罪讓您一回來就要斬他的腦袋,他可是你的皇兒啊?”

看著站出來替太子說話的楚皇後,夏高神色一凜,威懾迫人的目光瞪想一旁的德全:“德全,速將皇後送回宮中!”

“不!”楚皇後見夏高不似玩笑的樣子,頓時就有些急了,攔在自己兒子身前不說,還心有不甘的朝夏高說道,“皇上,太子他到底犯了何罪要讓你如此龍顏大怒?今日你不給臣妾一個解釋,您就讓臣妾隨太子一起被處斬吧!”

眼下的狀況,就似母%e9%b8%a1護小%e9%b8%a1,讓四周的人定眼相望,但誰都沒有做聲,就隻是靜靜的看著,仿佛中間那一家三口在唱戲一般。

而夏禮珣揚著%e5%94%87角,嚼著冷笑,孤傲的眸光充滿了鄙視。

偃墨予和白心染夫妻倆極有默契的站得遠遠的,畢竟太子的事跟他們還真沒什麼關係,現在是奉德王與太子之間的鬥爭,跟他們夫妻倆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如今皇後再來插上一腳,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袒護自己兒子,這戲碼,誰站出去誰就會挨刀。

夏高臉色極度的難看。原本他是想好好的審問太子一番,順便給另外兩個一個說法,以撫平奉德王和承王所受的委屈,結果楚皇後偏偏跑來當眾護兒,讓他頓時看向楚皇後的目光都是淩厲中帶上了濃濃的厭惡。

“來人,將皇後拉開!朕審問太子期間,若有人膽敢肆意擾亂,一律給朕拖出去斬了!”兒子他管教不好就算了,連女人都管教不好,這些個東西都當他是活死人,想糊弄就糊弄的嗎?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楚皇後帶來的宮人一看夏高說出如此嚴厲無情的話,頓時都心驚膽顫的上前將楚皇後帶到一旁。而楚皇後除了對自己兒子充滿擔心之外,看向夏高的眼眸一時間蓄滿了淚水,複雜的情緒在眸中不停的翻滾,咬著紅%e5%94%87,讓人看著無不替她感到委屈。

這就是帝王,一個對她無情到極點的帝王。

自從她嫁他為太子妃開始,他就從未正眼看過她,更彆說什麼情真意切了。她之所以坐在皇後這個位置上,那僅僅是因為她是先帝選的太子妃,他的正妻。

二十多栽的夫妻,在他眼中根本就不算什麼,他甚至可以隨意說出要取她性命的話,他甚至可以在眾大臣麵前不顧及她皇後的身份給她難堪……

“太子,朕問你,可是你讓人將奉德王給打入天牢的?”

夏允浩低著頭,讓人看不到他的神色,隻聽到他很誠懇的回道:“回父皇的話,的確是兒臣將奉德王打入天牢的。因不久前,兒臣聽聞消息,說奉德王在外私采銀礦,造成我蜀夏國大量白銀流失不知所蹤,不僅如此,消息還稱奉德王在外私設兵器坊鑄造兵器並私運出國,兒臣甚感茲事體大,索性就讓人帶奉德王去牢中問話,那曾想天牢竟突起大火……導致……”說到此,夏允浩抬起頭一臉的痛色和懊悔,當抬頭看到夏高身側的夏禮珣時,他猛的睜大雙眼,似是很震驚的喚道,“二弟……你……你不是……”

看著裝的比什麼還真的夏允浩,夏禮珣冷冷的笑道:“皇兄,是不是覺得我沒死很不甘心啊?”

“你……”夏允浩一臉的受傷,那過於柔美的臉看起來就多了幾分楚楚可憐,“二弟,你怎麼能如此說?你不知道,自從大火過後,皇兄可是一直都在為你難過,甚至是夜不能寐……你不知道皇兄心裡有多恨自己,當初怎麼就那麼糊塗把你送去天牢呢?皇兄真是該死,竟聽信讒言誤會你……”

一句‘聽信讒言’讓夏允浩無形之中把罪責推了出去。

看著太子那對奉德王情真意切的懺悔之態,四處的都鴉雀無聲。各個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至於有幾人相信太子的話那就隻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了。

夏高也不知作何想的,龍顏肅穆威嚴,讓人猜不透半分,默了片刻,他劍眉一擰,看向地上的夏允浩:“你既知道誤會奉德王,那為何又要誣陷承王?還讓人將其府邸搬至一空?”

夏允浩愣了愣,目光投向偃墨予那方,也是帶著歉意,須臾,他收回目光,在夏高麵前低頭:“父皇開恩,兒臣並非有意要誣陷承王,實在是這些時日所發生之事太過巧合,讓兒臣誤斷罷了。因承王突然消失無蹤,兒臣派人多方打聽都不見其下落,不得已,才命人搬空承王府,也隻是想逼承王現身,兒臣真的沒有其他的意圖,請父皇明鑒。”

看著在那自編自演、且獨角戲唱得比戲子還好聽的太子,白心染後牙槽都磨痛了。

見過卑鄙的,還真沒見過如此卑鄙的!

你TM一個誤斷就可以讓她家男人身敗名裂,到現在為止,光想承個錯就想算了?

信不信她也可以上去捅他一刀,然後說句‘殺錯人’就算賠禮道歉了?

夏高%e8%83%b8口微微起伏,威懾震人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場都不敢出聲的眾人。良久,他冷聲朝夏允浩命令道:“混賬東西,還不快讓人將承王府的東西送還回來?”

“皇上。”偃墨予突然出聲,走了過去,朝夏高拱手行了一禮,看著夏允浩的頭頂,眸光沉沉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