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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那柳小姐不來鬨事了,王爺不該及時行樂嗎?

這大好的機會,又有這麼多讓人心動的女人,王爺怎麼能不高興呢?

而此刻在京城南湖邊上

一艘美輪美奐的畫舫裡,一男一女隔著一張矮桌相對而坐,或許是第一次單獨相處,兩人都顯得有些拘謹。

柳雪嵐沒想到麵前的這位白公子居然長得如此雋秀,不愧是大學士府的長子,斯斯文文的樣子還真讓人賞心悅目。

讓她都有些不知所措。生怕自己言語不當把這俊美的公子哥給嚇跑了。

畢竟好不容易有個能讓她看得上眼的,且對方還不嫌棄她名聲臭,她若是不把握好機會那不是傻子嗎?

柳老頭果真沒有騙她,這個白宇豪還真是讓人挑不出什麼缺點。性子溫文儒雅,一看就是好相處的人。

雖然年歲才十七,比自己整整小了兩歲,甚至還沒有什麼成就,可是她已經頗為滿意了。

年歲小點怕什麼,不都說女大三抱金磚嗎?他脾氣好,自己才能拿捏得住他,沒有功成名就怕什麼,他爹是大學士,加上他年紀尚輕,再等上兩三年,隻要他參加科考,說不定就能考個狀元回來,到時不就功成名就了麼?

反正不管橫看豎看,對於對麵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白宇豪,柳雪嵐是越看越覺得和自己很配。

而且和他在一起,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輕鬆,他就似這南湖的水,渾身上下都帶著淡雅和安寧的氣息。

想想以前跟另外一個男人相處時的情景,她再一次覺得可笑之極。就憑她每次跟那個男人一見麵不是吵架就是打架的情景,就應該想到他們不會有什麼將來。

就如同她之前所想的那般,既然愛而不得,那就選擇一個愛自己的。

就好比現在,身心放鬆,不用擔心會和對方吵架、打架,不用擔心彆人會說什麼惡語來羞辱自己……

“嵐兒,你看這裡風景可美?你若是喜歡,以後我經常帶你來遊湖,可好?”白天豪%e4%ba%b2手煮了一壺茶,一邊為柳雪嵐斟茶,一邊溫聲問道。看向柳雪嵐的時候,那秀氣的眼眸總會帶上幾分羞澀。

這個女孩子他其實早就認識了,也知道她是什麼性子,之所以會喜歡她,就是因為他看上了她骨子裡的那股活潑勁兒,那是彆的女子不會有也不敢有的。彆人都說她凶惡如夜叉,而且還蠻不講理。可是在他看來,他就覺得那是她純真率直的一麵,一點都不做作,很是自然和可愛。

特彆是她那精致的娃娃臉,越看越是讓他喜歡。

柳雪嵐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e4%ba%b2昵的稱呼她的名字,就連柳老頭也不曾如此。

端起白宇豪為她斟的香茶,她輕輕的吹了一口,小口的抿了一下,突然咧嘴笑道:“宇豪,沒想到你煮的茶這麼好喝。”

第一次有個男人%e4%ba%b2手煮茶給她喝,這樣的感覺還真不錯。

被誇讚,白宇豪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特彆是看著那雙晶晶亮亮閃著笑意的大眼時,他更是連耳根都有些發燙。“你不嫌棄就好,若是喜歡,以後我經常煮給你喝。”

“好啊。”柳雪嵐也沒跟他虛禮,順便打趣道,“到時我吵著要喝你煮的茶,你可彆嫌我麻煩就是了。”

兩人在畫舫上就這麼簡單的聊著話,甚至許多時候彼此都較為沉默。可是在柳雪嵐看來,這樣安靜的場景是她從來沒有經曆過的,如今麵前的這個年輕男子,卻帶給了她不一樣的感受。

人在累了、疲了、乏了之時,少不得想要一個能給自己安慰的人,那怕隻是一句簡單的話,一個簡單的動作,都會讓她感覺到內心的平靜。

或許,這就是她想要的歸屬感吧。

十九年的人生,她過得艱辛、過得坎坷、過得疲累,如今,她真的好想有個人能給自己一份安穩寧靜的生活……

“嵐兒,我這次出來,娘還特意交代我,讓我帶你多去一些地方走走,不知道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聽說京城新開了一家胭脂鋪,我許久都沒有為自己買過胭脂水粉了,你能陪我去看看嗎?”

“其實嵐兒你不用那些東西也很美了,不過若是嵐兒喜歡去,我定是要作陪的。到時看嵐兒喜歡什麼,我好買下送你。”

……

一壺茶喝完,一男一女走出畫舫,雋秀的男子走在前麵,細心又貼心的將女子溫柔的攙扶走下畫舫,女子朝男子笑得格外甜美,那大大的眼睛瞬間笑成了月牙形狀,自然、純淨的笑容美得讓人心動。

看著那相攜離去的兩道背影,另一艘畫舫上的男人猶如被鬼魅纏身,整個俊臉都布滿了陰氣,冷傲的目光淩厲無比,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兩道背影,恨不能將兩人盯出無數個窟窿似地。

該死的女人,果然是水性楊花!

他才剛‘死’,她居然就看中了彆的男人,還衝彆的男人笑得如此%e6%b7%ab(和諧)蕩!

嵐兒?宇豪?這才第一次見麵,就叫得如此惡心,果真是一對狗(和諧)男女!

太不檢點、太不知羞恥了!

還有那什麼破茶!一個男的煮出像馬尿一樣的東西,能喝嗎?果真是沒見過世麵的臭女人!

還買什麼胭脂水粉,就那張臉,難看得讓人食不下咽,還想塗塗抹抹,也不怕把人惡心死?

明明是個母夜叉,還裝得跟隻小麻雀似地,認識這麼多年,他還真看不出來她演技竟然這麼好,比那些戲子都要演的入木三分!

這樣的女人竟然還有人要?!

想到什麼,男人突然將手中的酒盅猛的砸在了地上——

……

離天牢和刑部失火已經過去了整整時日了,麵對這麼大的兩個爛攤子,太子夏允浩算是從未有過的焦頭爛額。

如今天牢被燒成了廢墟,奉德王到底死沒死沒有人知道,若是死了倒還好,至少他還能借口這是一場意外,可若是沒死呢,那他這陣子所做的一切白費了心思不說,且還讓自己遭受監國不力之責。

特彆是派出去的人回來稟報說還未搜查到皇上蹤跡時,夏允浩再如何冷靜也有些坐不住了。

當天竟逼迫兵部尚書鄧超義借兵兩千將承王府團團圍住——

當夏高一行人好不容易趕回京時,就發現了這讓人大為震怒的一幕。

上千名弓箭手包圍了整個承王府不說,且還將承王府裡所有的人都抓了,甚至還搬空了承王府裡所有的東西,連花花草草都沒留下一株。

領軍的統領在見到夏高一行人出現時,頓時就嚇得腳軟。

而聞聲趕來的鄧超義更是當著夏高的麵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皇上恕罪,臣也是被太子逼迫才不得不借兵給太子的。太子威脅臣,說臣若是不借兵給他,就是蓄意袒護承王,要把臣和承王一同治罪啊!臣該死,臣該死啊!”

看著被搜繳一空的承王府,夏高被氣得險些吐血。⊙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鄧超義,你告訴朕,承王犯了何事要被你們緝拿?今日你不給朕把實情說個清楚,朕立馬讓人抄了你全族!”

鄧超義四五十歲的人了,一臉的委屈和懊悔,伏在地上連腰都不敢抬:“皇上,天牢和刑部失火,奉德王命喪天牢,太子殿下說這事和承王有關,讓人召承王進宮問話,哪知承王卻突然失蹤,尋而不得。太子說承王定是做了虧心事,所以才畏罪潛逃,遂讓臣帶兵捉拿承王。”

“什麼?!”夏高上前一步彎腰將鄧超義衣襟猛地抓緊,將他身體抬了起來,憤怒的眼眸中充滿的震驚,“你說什麼?奉德王命喪天牢?說!到底發生了何事?”

偃墨予和白心染在一旁聽得也不由得皺起了眉。夫妻倆相視一眼,皆從對方臉上看出不信。

那廝就這麼死了?

還有天牢和刑部失火?

到底他們那晚離開之後發生了何事?

兩人把目光都看向了鄧超義,等著他給大家解答清楚。

鄧超義麵帶哭相的回道:“皇上,太子懷疑奉德王私采銀礦、走私兵器,讓人將奉德王抓去天牢問罪。但當天晚上不知為何,天牢和刑部同時失火,裡麵的人全都無一幸免藏身火中,奉德王、奉德王他也在……”

聞言,夏高突然一個不穩,往後蹌踉了兩步,偃墨予見狀,上前將他攙扶住,並冷冷的瞪向地上哆嗦的鄧超義:“鄧大人,當日本王派承王妃前去你府中,可是承王妃未能與你說清楚?”

鄧超義朝偃墨予磕了一下頭:“承王殿下,非也,承王妃已經將您的話轉告了下官。下官也不想動兵,可是太子他、他逼迫下官,下官也是沒法啊!”

夏高聽聞噩耗,臉幾乎都被氣的失去了血色,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白心染也有些不忍,遂上前朝他說道:“皇上,奉德王或許還未死……”

她話還為說完,就聽到有笑聲傳來,且那笑聲刺耳又熟悉無比,不僅她詫異的回頭望去,其他人也跟著看了過去——

隻見夏禮珣坐在一把木輪椅上,由小廝推著走了進來。

“承王妃,沒想到你倒是挺了解本王的。”儘管雙腳暫時不能行走,可依舊穿得光鮮貴氣的男人朝白心染勾%e5%94%87一笑。

偃墨予冷著臉瞪了過去,要不是白心染將他暗中拉住,估計這會兒某個半殘廢人物已經被拍飛了出去。

無視夫妻倆的怒意,夏禮珣讓小廝將自己推到夏高麵前,這才斂回笑意,正色道:“兒臣來遲,未能恭迎父皇回京,還請父皇恕罪。”

看著好端端出現的兒子,夏高鬆了氣,臉色明顯好轉:“這到底是如何回事?不是說你已經……”

當真是嚇出了他一身冷汗。他雖然不太喜歡這個兒子,也知道其野心不小,所以這些年才會在朝中剝削他的勢力,讓他做了一名閒散王爺。可再怎麼著,也是自己的骨肉,聽到噩耗時,他還真是心痛了一把。

這些個東西,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父皇,兒臣幸得老天庇佑加之父皇龍威庇護,才讓兒臣逃過一劫,但兒臣因怕被皇兄再次刁難,所以才不得不暫時隱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