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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一向愛潔,彆人碰過的東西還是請太子替本王扔了,不必勞煩太子再派人送還回來。”

“承王,你?”夏高愕然,看著空空的四處,心裡泛起心疼。

這家被太子弄成這樣,要如何住啊?

厲色的眸光一轉,他朝夏允浩斥道:“承王府如今這般摸樣,全是太子你一人之過造成,如今,朕命你將承王府恢複原貌,且要全部新物,一切花銷,全從你月俸裡扣除!”

聽到這裡,偃墨予和白心染相視了一眼,算是接受了夏高的決定。

白心染心裡一陣籲歎。好在他們離開之前,將主院重要的一些東西都放在了彆院密宅中,否則這會兒怕是損失慘重。她不得不佩服自家男人心思細密,想得周到。若稍微掉以輕心,想必後果不會如此簡單了事。

就在大家都以為太子之事就這麼結束了之時,忽然,夏高抬起了頭,懾人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威嚴而冷肅的說道:“朕出遊數日,令太子代為監國,但太子卻聽信讒言、誣陷他人,甚至牽涉無辜,且監國之期,造成天牢、刑部兩處重地受損,此事朕會著重調查,但太子監國不力、難辭其咎。太子所言所行,皆有失我蜀夏國儲君之風範,且德行欠佳,朕宣布,從今日裡,廢除皇長子夏允浩太子之位,貶其為福德王。”

一道聖令,讓一把火一樣頓時將安靜承王府給燒沸騰了。

儘管有不少人都猜到天牢和刑部失火太子肯定會受到處罰,可沒想到皇上的處罰儘是如此嚴重,且不同眾大臣商議就直接下旨。

這儲君可是事關一國的將來,如今太子被廢,皇上到底想立誰為新儲?

奉德王?

承王?

這兩人似乎都不合適……

奉德王出生其母身份地位,若是立他為太子,怕是不能服眾。特彆是後宮之中還有好幾位分位高的妃子,雖說其誕下的皇子還為成年,但身份地位也比奉德王之母高出了不少。

選承王為太子?那更不可能了。

承王一個外人,蜀夏國的江山怎能落入一個外人手中?

此時此刻,大臣們在替太子感到惋惜的同時又在不斷的猜測著皇上的心思。至少也得讓他們有心理準備,自己以後該投靠誰啊?

而偃墨予和白心染在聽到這一道聖諭之後都些詫異。特彆是白心染,她一直以為夏高隻是敷衍她,畢竟太子乃皇後所生,又是皇長子,要罷黜他的太子之位肯定有很多大臣不會讚同。可沒想到皇上竟然這麼果斷的做了決定,甚至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而一直坐在木輪椅上的夏禮珣,嘴角得意的揚著笑,哪怕有眾多官員在場,他也毫不掩飾的露出自己的得意。

這一仗,他贏了!

管他什麼福德王,隻要他不再是太子,以後要想和他鬥,根本就是找死!

這些年,太子在父皇的眼皮下,根本不敢培養自己的勢力,隻得對父皇言聽計從,好博得父皇的喜愛。如今他被打下馬來,失去了太子之位不說,想必不少支持他上位的大臣也會紛紛轉移目光,如此一來,看他還拿什麼跟自己鬥!

夏允浩從震驚和不置信中回過神來,看著一身帝王之氣不可欺的夏高,他將目光轉向了不遠處的楚皇後,哪知楚皇後一時無法接受兒子被廢的事實,突然就暈了過去——

“母後!”夏允浩趕緊從地上起來飛撲了過去。

……

一場‘戲’就這麼落幕了。到最後因為承王府空空的連根凳子都沒有,不得已,夏高隻好帶領著眾人離去——

而承王府被太子軟禁的人全都送了回來。

偃墨予選了兩處彆院將人暫時安置了進去。

而他和白心染也暫時住去了彆院裡。雖說皇上下令讓太子,不,讓如今的福德王自掏腰包賠償承王府裡的一切,當如此多的家什擺件,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變出來的。

彆院裡

白心染終於舒坦的睡了一覺,睜開眼伸懶腰的時候發現旁邊已經沒人了。她揉了揉還有些惺忪的眼睛,起床穿戴後就找了出去。

“血影,王爺人呢?”

門外,血影木樁子的站在房門口。見到白心染出來,才抖了抖眼皮回道:“回王妃的話,老夫人來了,王爺在廳堂裡同她說話。”

聞言,白心染皺了皺眉,撇下血影趕緊朝前廳奔了過去——

廳堂裡,邱氏一改往日的嚴肅,一臉的慈眉善目。

在其身後,站著好幾名婀娜多姿的美人。各個含羞帶怯的看著那方風華俊朗的男人。

“予兒啊,你不知道,這些日子母%e4%ba%b2可擔心死了。你們那日回來也不派人來知會一下,後來太子派人來尋你,我才知道你們回來過,眼看著太子派人到府中要捉拿裡,我這心裡啊忐忑不安,又驚又嚇的可難受了,總擔心你們在外麵出什麼大事。”

邱氏一邊傾訴著這幾日的心情,一邊不時的抹著眼角。

“我說你們也真是的,怎麼能把母%e4%ba%b2丟在府裡不管,自己到處亂跑呢,若是出了何事,你讓母%e4%ba%b2怎麼去麵對偃家的列祖列宗?”

偃墨予眸底一閃而過的冷色,但也隻是一瞬間,快得根本讓人捕捉不到。看著邱氏為自己擔憂泣哭的樣子,他溫聲勸道:“母%e4%ba%b2,事出突然,所以才沒來得及通知你,讓您擔心,是兒子的不是,還請母%e4%ba%b2莫要介懷。好在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雖說承王府暫時無法入住,但皇上已令太子賠償承王府全部的家當。所以您不必擔心,暫且就在彆院小住幾日,等承王府重新規整後,我們再搬回去。”

極少聽到兒子溫聲細語的邱氏顯得有些受寵若驚。“其實住哪都無所謂,母%e4%ba%b2隻要看著你平平安安的就放心了。”

偃墨予體貼的回道:“母%e4%ba%b2不嫌棄彆院窄小簡陋,那是因為母%e4%ba%b2大度,但我貴為承王,又豈能讓母%e4%ba%b2在外吃苦受累?以前,是兒子不懂事,對母%e4%ba%b2多有不孝,還望母%e4%ba%b2莫要放在心中。”

聞言,邱氏心裡除了喜悅之外,甚至還有些意外。意外這個冷麵無常的兒子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看著身後的幾名承王府的美妾,她默了默,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現在兒子剛回來,而且對自己態度明顯好轉,她還是先緩一緩再說,看兒子是不是真的有所改變再說。萬一兒子還是不願意接受這幾個女人,豈不是又要讓他們母子倆鬨得不愉快?

既然兒子知道自己以前太過冷漠,有心想要悔改,那她也就不急了。等日後再慢慢的把這些女人塞去他房裡。

“對了,染兒呢,怎的不見她?”關心了兒子,邱氏這又開始關心起兒媳來。

偃墨予眼睫顫了顫,掩蓋住眸子的一絲微冷的情緒,對著邱氏突然勾了勾冷硬的薄%e5%94%87,輕笑道:“母%e4%ba%b2,染兒這幾日也尤為辛苦,這會兒怕是還未醒來,母%e4%ba%b2若是要見她,我這就差人去喚她過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邱氏趕緊示意:“不了,想必這幾日在外,也辛苦她了,就讓她多休息吧。”提起白心染,邱氏一臉的懺悔,“我以前是有些執拗,對她是有些偏見。如今我已徹底的悔悟,覺得自己以前做的的確不夠好。她是一個讓人心疼的孩子,從小就沒有爹娘在身邊,可我還那般嚴厲要求她……以後啊我定是會是她如己出,好好的與她相處,好好的待她。”

“母%e4%ba%b2有心了。”偃墨予站起了身,朝邱氏拱手行了一禮,“染兒從小沒受過什麼教導,性子是有些魯莽,以前多有得罪母%e4%ba%b2,還往母%e4%ba%b2大人大量不要同她計較,兒子在這裡代她向您請罪了。以後兒子定會嚴加管束她,讓她多加孝敬您。”

聞言,邱氏美目中更是露出一分喜色。子陽說的沒錯,隻要她暫時放下`身段向那個女人示好,就很容易接近他們。果然,她這示好才剛開始,兒子就已經有了如此大的變化。

看來以後還得多加努力一些,爭取早日贏得這兩人的心。

“予兒莫這樣說,我們是母子,你不必如此見外。你越是這樣,母%e4%ba%b2心中越是不快。作為婆母,包容、疼愛兒媳是我應當做的,以前我有太多不是,如今我也大徹大悟,真心想對她好。想我們母子倆,極少有這般愉悅相處的時候,以後啊,我希望每天都能夠這樣,我們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

偃墨予順從的點了點頭。在邱氏看不到的地方,他眼底快速的閃過一絲厭惡。

邱氏坐了近半個時辰才離開,且頭第一次帶著笑容離去。隻不過跟在她身後的幾名女子就顯得尤為沮喪和失落——隻因她們愛慕的那個男子從頭到尾都沒看她們一眼……

待她走後,白心染才現身走進廳堂裡,邊走邊搓自己的手臂。

“艾瑪,這女人可真夠肉麻的,差點沒把我惡心死。看看,看看,這%e9%b8%a1皮疙瘩都不知道掉了多少。”

什麼‘是她如己出’、‘包容、疼愛兒媳是她應該做的’,這邱水豔,說這些話,自己都不覺得惡心嗎?

這女人,在她們去盧雲山之前就突然向她示好,不是送這樣就是送那樣,現在更是表現得尤為明顯,生怕彆人不知道她是以為慈母好婆婆一般。

她到底想要做何?

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老姑婆可不止一點點的獻殷勤,那幾乎可以用‘改頭換麵、重新做人’來形容了,就是不知道背後想要搞出多大的鬼來。

看著她搓手臂的動作,偃墨予有心好笑,待她走近,他將她雙手握住帶到自己懷中,甚至替她搓起手臂來。

“可是睡足了?”

白心染點了點頭。“你什麼時候起的啊?都不叫我一聲。”

“見你睡得熟,不忍心喚你起來。”他眼底含著溺愛,搓著她手臂的厚掌漸漸的轉移了方向,移到她腰間。

白心染癢癢的輕笑出聲。瞧見他眸底漸漸生出的暗火,她趕緊將他不規矩的手給捉住,嬌嗔的瞪了他一眼,順帶轉移了話題。

“沒想到你也會演戲,竟然把那女人給哄了。你都沒看到她走出去時的樣子,估計心裡快樂翻了吧。”

提到邱氏,偃墨予眸色微微一沉。“我一直都知道她有野心,就是不知道她野心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