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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點,那可真夠讓女人羨慕嫉妒恨的。

兩人四目相對,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在彼此心間流淌,從眼眸中宣泄出來,讓彼此的視線相互絞著,誰也不願意挪開。

俊臉被她指腹調?戲著,偃墨予眸色越加柔和起來。

這幾日,她的氣色一直都不算好,可精神頭還算足。此刻的她比起在茅山村時的樣子,幾乎可以用%e8%84%b1胎換骨來形容。在茅山村,她就是一地地道道的村女,粗麻長辮,破爛衣裳,言行隨意甚至帶著一些粗魯。哪像現在,被自己收拾得清新俏麗,儘管言行上還是有些放肆不羈,但好歹收斂了不少......不是他以貌取人看不上在茅山村時的她,而是如今的她的確更讓他喜愛。打心眼裡的喜愛!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凝視著彼此,誰也沒有開口打破這安寧和諧的氣氛。空氣中漸漸的流淌著一種叫心悸的東西,溫暖著彼此的心。

這一晚,白心染稍微睡得踏實了一些,也感覺到自己‘大姨媽’快要離去了。

但為了她身體著想,偃墨予依舊沒同意她走出房門。

早上去宮裡上早朝時,恰巧血影換班,他嚴肅的吩咐了一些事後,才離開承王府。

而回到下人房的麗容,坐在簡陋的床上,看著四處簡潔的家具,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流。

老夫人吩咐她要在這段時間趁機抓住王爺的心,可經過一晚上,她心裡根本就沒底。

王爺冷漠無情,甚至為了那個廢物連正眼都不看她了。那個廢物其實倒沒什麼可懼的,想要弄死她真的很容易,可是偏偏那廢物身邊有個比王爺還冷漠無情的女子。

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自己的丫鬟就是被那女子一刀致命的,甚至是屍首分離,死得淒慘又冤枉。

她就沒明白,明明是個賤婢,為何王爺會說她有皇上禦賜的金牌,還警告老夫人不要去打那賤婢的主意。

她既然有如此大的能耐,為何還要到承王府來做奴做婢?

而眼下,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那賤婢實在是太難應付了!

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得到王爺的回頭垂愛?

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那個女人徹底的從承王府消失?

還有那個賤婢,她同樣不想饒過她!

一夜未睡,麗容麵色憔悴又疲憊,甚至連臉上的妝容都有些花了,雙眼下的青色十分明顯,對於一個被丫鬟伺候慣了的妾室,不眠不休的熬了一個通宵,這還是自她來到承王府之後第一次這般。

身上早已換了一身樸素的衣裳,儘管神色充滿了疲憊,可她卻半點睡意也無,在屋子裡坐了一會兒,她抹掉眼淚以後,就起身走出了房門。

。。。。。。

主院大門口

看著提刀攔路的侍衛,麗容忍不住怒目而罵:“你們好大的膽子,知不知道本夫人的身份?本夫人現在要去給老夫人請安,你們竟敢阻攔?!”

想想她都覺得氣憤不已。她不過就是想去梨院給老夫人請安,順便將主院的動靜回報給老夫人,哪知道這幾名守門的侍衛,說什麼也不讓她出院。

這怎麼能行!

老夫人還等著她回報情況呢!更何況她還要讓老夫人替她想辦法,怎麼做才能讓王爺稍微對她和顏悅色一些。

四名帶刀侍衛麵色如常、嚴肅冷漠,絲毫沒有因為麗容告知的身份而動容。其中一名侍衛見她氣得不輕,隻好出言相勸:“麗夫人還是請回吧。王爺早有吩咐,除了王妃和血影姑娘,其餘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出入主院,違令者杖責八十並棄之府外。你若是真想離開主院,那就請你等王爺回來請示過後再離開。”

麗容鐵青著臉,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主院的規矩向來都嚴厲,承王府的人上上下下幾乎都知道。

就連老夫人,都極少的出入主院,更彆說其他人了,這也是老夫人為何千方百計想要讓她們接近王爺的原因。

主院封閉似的管理,讓老夫人根本摸不準王爺的習性和平日裡所做的事,即便承王府現在庫房的鑰匙在老夫人手中,一切大小瑣事也是老夫人在主事,可是因為主院的這一嚴厲規定,讓老夫人心裡極為不踏實。

她也不明白作為一個母%e4%ba%b2,怎麼會擔心自己在承王府的地位,其實這根本沒必要的。王爺乃老夫人的%e4%ba%b2子,難不成還能不要她這個母%e4%ba%b2?

這個問題麗容不是沒有深思過,但卻是百般無解。

她現在順利的進入了主院,可是卻不能離開主院,這可如何是好?!

“你們這些奴才,是想以下犯上不成?本夫人說了,本夫人要去給老夫人請安,若是去得晚了,惹了老夫人動怒,你們擔當得起嗎?”不得已,麗容隻好將邱氏給搬了出來,希望借助邱氏在承王府的地位,能讓這些侍衛有所畏懼。

但侍衛隻是聽著,絲毫沒有一點要放人的意思。

“麗夫人,請不要為難小的們,否則王爺怪罪下來,不光我們會失責受罰,即便是你,也同樣免不了責罰。”見她固執,侍衛好心的警告。

麗容臉上布滿了怒容,不甘心的朝前走了兩步。

“嘩——”大刀出鞘的聲音響起,同一瞬間,兩把明晃晃的大刀擋在麗容身前。

“你們!”麗容眼中閃過一絲懼色,特彆是看到幾名侍衛肅冷無情的樣子,心中憤怒著卻一句話都不敢說出來。

不得已,她隻好怒氣衝衝的回頭,回了臨時給她安排的下人房。

看著簡樸又冷清的地方,特彆是連一個丫鬟都沒有,麗容心中的恨怨不由得更濃。

一宿沒睡,且又是摔跤又是被踢,安靜下來後,她頓覺身子各處都疼痛不已。

可是主院這裡,就連王爺身邊都隻有一個叫血影的丫鬟,更彆說其他地方了。壓根就沒人會來伺候她!

和衣躺在窄小的床榻上,困意漸漸的襲來,不知不覺中,她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午時過後,她才醒來。

摸著空空的肚子,她找到血影,原本是想讓血影給自己送些飯菜到房裡,可卻被血影冷冰冰的告知:“午時已過,廚房裡沒有剩餘的食物,要想吃東西,就自己動手做去。主院裡除了王爺和王妃,其他人皆沒有享受的權利。”

聞言,麗容氣得直想吐血。從昨晚到現在,她可是一粒米飯都沒入肚!

難道自己要餓死在這裡不成?!

不得已,她隻好飽含憤怒的去了廚房,自己給自己做吃的。

主院的寢房裡

白心染聽到血影的彙報,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抿%e5%94%87笑了笑。

那女人仗著自己有老夫人撐腰就有些不可一世,如今到了主院來,不知道收斂就算了,居然還存著非分之想,她若不磨磨她的氣勢。這女人估計一輩子都當她這個承王妃是個白癡、傻子!

“血影,後院的地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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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影如實回道:“回王妃的話,這段時日,已經讓殷杜帶著人將地翻好、並已播下了種子。”

白心染摸著下巴點了點頭。

殷杜那傻缺小子,估計這會兒背地裡肯定在罵她這個傻子王妃了吧?

既然地翻好了,也播種了,那現在要做的事——

“血影,你過來,我有事要交代你去做......”眯著眼睛,白心染一臉得意,朝血影神神秘秘的勾了勾手指頭。

。。。。。。

下人房裡,當麗容聽到血影的吩咐後,躺在床上的她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一張臉憤怒得險些扭曲變形,指著血影的鼻子,怒道:“你說什麼?你讓我去後院的地裡施肥?!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以下犯上吩咐本夫人做事!”

血影冷眉微蹙,有些死氣沉沉的說道:“麗夫人,彆忘了你現在的身份隻不過是伺候王爺和王妃的丫鬟罷了。”

麗容臉色鐵青:“可你無權命令我做事!”

“王爺有令,王妃不能言語,血影可以替王妃行使她應有的權利。”

“你!”麗容瞪大美目,眼底恨意連連,“你竟然越俎代庖代胡亂給彆人下令?!”

血影麵不改色,冷然說道:“主院中除了王爺和王妃,其餘都是下人。主子們的事就是我們下人的事,如今王妃在後院種地,你我身為下人,理應要替王妃做活,難不成你還想讓王爺來%e4%ba%b2自請你不成?”

麗容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那美麗迷人的臉瞬間就變成了豬肝臉。可血影的每一句話都像鑿子一樣鑿痛著她內心,讓她一句話都反駁不了。

後院的地裡

在血影冷臉且無情的監視下,麗容嚼著眼淚,提著一隻木桶艱難的走進才開辟不久的菜園地中——

那木桶裡並非什麼清水,也不是什麼一般的汙水,而是剛從茅廁裡舀出來的排泄物。

終於將木桶提到地裡,剛一放下木桶,麗容就忍不住的跑向一邊蹲在地上‘哇哇’的嘔吐起來。屈辱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了許久,終於隨著她的嘔吐聲唰唰的滾落下來,落在地裡。

再看血影,同樣提著一隻裝滿糞水的木桶走進地裡,那沉甸甸的木桶在她手中似乎沒什麼份量,輕巧的如同一隻竹籃似地,讓她眉頭都沒皺一下。即便是那濃烈的臭烘烘的味道,也絲毫沒讓她神色有多大變化。

冷眼斜睨了一眼蹲在地上嘔吐的女人,她麵無表情的移開視線,拿木勺子在木桶裡攪拌起來。

隨著她的動作,木桶裡散發出來的味道越加濃烈,麗容剛穩住心裡的惡心感,回過神隻是看到血影那隨意的動作,頓時又捂住心口‘哇哇’繼續吐起來,本就沒怎麼進食的她,把肚子裡不多的東西吐出來了不說,苦水更是在地裡濺了好幾灘。就差沒把苦膽給吐出來了。

那臉蛋啊青白交錯,特彆是她犯惡心嘔吐的樣子,乍一看,就跟吃過木桶裡的糞水一樣。

“趕緊做活,天黑之前必須施完肥,入夜之後,你還得去值夜。”無視麗容吐得狼狽的樣子,血影舀了一勺糞水澆在地裡,頭也不抬的冷聲提醒道。

麗容氣得整個臉都成了調色盤,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