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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裡。

這天一大早,她和血影正在地裡忙活著,突然見殷杜出現。

白心染麵不改色的蹲著身子,絲毫沒理睬。

殷杜直直的走向血影,說道:“大學士府的太夫人在大門外,說是要求見王妃,你看是不是帶王妃前去瞧瞧?”

血影麵無表情的問了句:“她可有說是為了何事而來?”

殷杜搖頭:“她隻說許久未見到王妃了,甚是想念,所以才特意到承王府來。”

聞言,蹲在地上的白心染嘴角狠抽。

尼瑪,今天天陽從西邊出來了!

那個老太婆恨不得剝自己的皮,現在居然說想她了?

是想她去死吧?

血影暗自看了一眼白心染,然後朝殷杜說道:“你且將她帶去花廳裡等候,就說王妃此刻沒空,等空閒了再去見她,若是她等不了,就讓她回吧。”

聽到血影這番話,埋著頭的白心染再次在心中對血影豎大拇指——這丫頭可真是自己肚裡的蛔蟲啊!

血影的這個說辭無疑是很合她心意的。

是那個老太婆自己找上門來的,不代表對方來了,她就必須得去見她。

這可是承王府,就算那老太婆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這裡造次。

反正她現在心情不爽,不想見就讓她涼著吧,等她什麼時候心情好了,再說。

要是等不及,大可以直接滾蛋!她也不用看著這些人眼疼了。

聽完血影的話,殷杜又看了一眼蹲在地裡隻顧著掘土的女人,摸了摸鼻子,走了。誰都知道,現在整個承王府,就王妃最大。連老夫人對著王妃都和顏悅色了,其他人更是不敢對王妃怎樣。

先不說有王爺像捧寶貝一樣的寵著她,就連她身邊這個叫血影的,都是一個讓人畏懼的角色。

區區一個白府老太太而已,涼一涼又有何關係?

更何況是她自己找上門來的,又沒人求她來。她也不想想,王妃聽又聽不見,說又說不來,她一個老太太,沒事找他們王妃作甚啊?

……

廳堂裡

賀蘭氏兩杯香茶下肚,卻還不見自己要找的人出現,漸漸的就有些冷臉了。

可抬頭看向四周,清一色的男仆,連個粗使丫鬟都沒有。

看著各個高大威武的男仆,她心裡有氣,都不好作態。

等到第三杯茶水下肚,她終於忍不住開口朝一名男仆問道:“敢問你們王妃何時能出來?”

那男仆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小的們不知。王爺交代過,任何人都不能過問王妃的事,更不準擅自打擾王妃清淨。”

聞言,賀蘭氏的老臉黑了一圈。

這個孽畜可真是好大的架子!這才嫁人沒多久,居然敢和她擺譜?!

她一個晚輩讓她這個長輩在此等候多時,居然連問一聲都不行,實在是可恨可氣!

當初自己真應該狠心一些,直接將這個孽畜給除了,也不至於讓自己氣惱犯堵!

就在賀蘭氏恨得牙癢癢的時候,終於,正主現身了。

血影扶著白心染走進廳堂,看著那坐在高位上的賀蘭氏,血影頓時就冷下了臉:“太夫人,見著我們王妃還不下跪?”

聞言,賀蘭氏老臉唰的就青了。她隻顧著來承王府了,居然忘了,如今這個孽畜已是麻雀變鳳凰,成了高高在上的承王妃了。

雖然她是這個孽畜的長輩,可是論身份、論尊卑,她都應該要向這個孽畜行禮才行。

在血影冷眼下,賀蘭氏咬緊了後牙槽,從高位上起身,朝著白心染屈膝行了一禮。

“老身拜見承王妃。”

“起身吧。”血影代為開口。隨即扶著白心染麵無表情的走向高位,讓白心染坐了下去。她從懷裡摸出一根木雕,又將自己尖銳的小刀一同遞到白心染手中,而她則規整冷肅的站到了白心染身側。

白心染目不斜視,一手拿著雕了一半的木頭,一手拿著小刀,自顧自的玩得不亦樂乎,似乎身邊的人和事都與她毫無關係一般。

看著傻得讓人發恨的女子,賀蘭氏頭頂都快冒青煙,甚至有些後悔自己來這一趟了。

這根本就是拿自己的熱臉貼對方的冷%e5%b1%81%e8%82%a1!

“太夫人今日到承王府來,不知道是為了何事?”血影麵帶冷色,冷硬的問道。

賀蘭氏暗自掐了掐自己的手心,這才將怒意全都壓下,突然的堆上了幾分%e4%ba%b2切的笑意,朝血影說道:“你們主仆倆離開白府也有一段時日了,老身還真有些想念你們。趁著今日正好空閒,所以就特意過來看看你們王妃。這不,我還給你們王妃帶了一些可口的糕點。這些糕點啊,可都是我特意吩咐府中大廚做的。”

白心染心裡連連冷笑。看看,這所謂的奶奶還真是好!

不過她送的東西,能吃嗎?

隻怕這一刻吃了,下一刻小命就沒了。

更何況,承王府的廚子會比大學士府的廚子差?她要吃什麼沒有,這老太婆非要覺得自己是來做施舍的才能表現出她高貴的身份?

血影沒有拒絕,將賀蘭氏身邊丫鬟遞過來的食盒收下,隨即又麵無表情的問道:“太夫人到此,究竟有何事?”

對血影,賀蘭氏是恨得牙癢癢,可是她知道麵前的這個冷臉女人不好招惹,更何況這還不是自己的地盤。

將老眼中的恨意掩飾起來,她朝血影慈祥的說道:“血影姑娘,是這樣的,我來呢也沒有其他什麼事,就是想來看看你們王妃,以前啊,是我這老婆子做的不夠好,有些忽略了你們王妃,現在我想想啊,都覺得後悔。你說我這一腳都快進棺材的人了,要是再不對自己的孫女好些,我要是死了,還有何顏麵去地下見她娘%e4%ba%b2?”

那一番話,白心染在一旁聽的全身直冒%e9%b8%a1皮疙瘩。

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那左一聲‘孽畜’,右一聲‘孽畜’是誰叫出口的?

現在來表現自己的關愛,早他媽上哪去了?

血影沒應聲,像木頭樁子一樣,彆說與賀蘭氏交談了,連眼都沒眨一下。

見狀,賀蘭氏頓覺尷尬,險些掛不住臉,頓了頓,她突然朝血影笑著問道:“血影姑娘,聽說季家老太太經常到承王府來找你們王妃?”

話題轉的太快,血影眼睫抖了一下,冷眼睨著她:“是的。”

聞言,賀蘭氏突然皺緊了眉頭,溫和帶笑的嗓音突然轉成了憤怒:“那個老太婆,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她居然還有臉來找我們白家的人!”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白家的人?她也算白家的人嗎?

不過她倒是好奇,這老太婆怎麼就不滿她那個所謂的外祖母了?

血影依舊沒搭話。

賀蘭氏突然走到血影身邊,老臉上堆起了幾分緊張,看起來就覺得她接下來要說的肯定是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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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影姑娘,老身這裡有些話想對你說。你彆嫌棄我嘴多,我這也是為了你們王妃好。你不知道那季家老太太,她啊可是個蛇蠍心腸的人物。平日裡看起來對誰都好,可背地裡做的全是缺德事,如今她這樣頻繁的接近你們王妃,肯定是沒安好心,你啊,可得向承王殿下說說,千萬不再讓那季家老太太接近你們王妃了,否則指不定她會如何害你們王妃呢。”

一番話,聽在白心染耳中,一陣陣惡寒。

尼瑪,要說彆人的壞話,怎不先看看自己的德性?

這還真是她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彆管那所謂的外祖母到底安的什麼心,她隻知道眼前這個老太婆就沒安好心。

蛇蠍心腸?誰的心比這老太婆毒?

血影麵無表情的聽著,聽完之後隻是冷漠的回了一句:“太夫人,這些話你還是自己去跟王爺說吧,小的隻負責王妃安危,其他事無權過問。”

賀蘭氏頓時皺起了眉。敢情她說了這麼一通,都是白說了?

看了一眼一直都在雕刻木頭的白心染,她眼底快速的閃過嫌惡,然後又對血影嚴肅的說道:“我這也是為了你們王妃和王爺好,就怕他們被有心人利用上了。不是我不敢去跟你們王爺明說,而是我們白家與季家早就斷了交情,如果我當麵去你們王爺那裡說,他定是不會相信我的話。由你去說,或許王爺就容易聽進去。血影姑娘,我可是一番好意前來,你可不能懷疑我的誠意啊?你們王妃到底是我們白府出來的人,我是說什麼也不會讓季家的人欺負到她頭上的。”

白心染聽不下去了。

起身,她將手中的木雕和小刀放下,然後就要去倒茶水。

血影見狀,趕緊舍掉賀蘭氏前去幫她倒水。

也就在血影替她擋住賀蘭氏的視線時,白心染暗中朝她使了個眼色。然後端著茶杯喝了起來。

喝完就朝廳門外走了。

“太夫人,這事我記下了,若沒事你請回吧,我們王妃怕是想休息了。”

說完,吩咐一旁的男仆送賀蘭氏以後,血影追了出去。

賀蘭氏直到離開承王府,眉頭都一直皺得死緊。她大老遠的特意跑來說教,沒想到竟然被無視得這般徹底!

真是氣死她了!

五十五:得道高人,你究竟在何方啊?

白心染離開廳堂,直接去了書房。

那惡心的老太婆,是真把她給惡心到了。再聽她說下去,估計她會好幾天都吃不下東西。

在書房門外站崗的殷杜看著她氣呼呼的推門進書房,險些沒閃瞎自己的眼。這麼些日子以來,他算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新王妃生氣的樣子。

他是絕對不會看錯的,王妃橫眉冷眼,腮幫子鼓鼓的,那絕對是在生氣。

“……?!”書房的門被重重的關上,‘嘭’的一聲震響將他從詫異中拉回了神。揉了揉自己的雙眼,他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血影似乎知道自己此刻不能進書房,遠遠的站在書房大門外,一動不動。

摸了摸下巴,殷杜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