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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用指腹磨蹭著她的指關節。雖然最近一段時日,她手中繭子少了許多,可到底還是有些。不過那小手細細柔柔的,摸起來也舒服。

他私下做的小動作,讓白心染特彆無語。背對著邱氏,都不知道暗中瞪了他多少眼。

這不要臉的!

邱氏淡笑道:“沒想到皇後娘娘如此看重我,真讓我受寵若驚。前陣子,因為你的婚事,我走不開,所以也就耽誤了進宮。既然娘娘催促了,那我明日就進宮。”

偃墨予點了點頭。

看著女人偷偷對他瞪眼的樣子,他暗自好笑。比起邱氏給他的感覺,他還是覺得身邊的女人更能給他溫暖。遂眸光也溫柔了幾分。

“母%e4%ba%b2,今日難得兒子得空,想在母%e4%ba%b2這邊陪您用膳,不知母%e4%ba%b2會不會嫌棄兒子叨擾了您?”看向邱氏的時候,他眼眸中的那抹溫柔斂去,又是一副嚴肅冷清的樣子。

邱氏笑著點頭:“你能陪母%e4%ba%b2用膳,母%e4%ba%b2自然是求之不得,哪有嫌棄之說?”

她剛想張口朝門外喚丫鬟進來,就被偃墨予快一步的阻止了。

“母%e4%ba%b2,兒子在茅山村的時候,嘗過染兒的廚藝,還算美味可口,今日不妨讓染兒下廚為母%e4%ba%b2烹製幾樣可口的小菜,不知母%e4%ba%b2意下如何?”

白心染暗自抽了抽嘴角。這男人還真好養活!在茅山村,她給他吃的東西連豬食都比不上,他竟然還說可口?

邱氏眼底有過一絲嫌棄,一個鄉野丫頭,能有多大的廚藝?

可奈何兒子%e4%ba%b2自開口,她又不好不給兒子這個麵子,隻得%e4%ba%b2切的笑道:“沒想到染兒還是心靈手巧之人,如此,母%e4%ba%b2甚是欣喜,一切就有予兒你做主吧。”

想到什麼,邱氏突然詫異的問道:“予兒,聽人說染兒這耳朵有疾,你是如何讓她聽你話的?”

偃墨予眸光快速的閃過一絲冷意,不過麵上卻不著痕跡的說道:“這或許就是緣分吧,我與染兒相識一場,她雖然耳不能聞口不能言,可她單純聰穎,隻要耐心的指導她,她也就明白我的意思。”

白心染嘴角再次抽搐,順便暗中白了他一眼。不要臉的,越說越惡心了哈。什麼緣分啊?她能嫁入承王府,全是他逼迫的。臉皮真夠厚,新婚不但強迫了她,還日日不罷休的纏著她,這也叫緣分?

邱氏像是理解到了一般,點了點頭。

快到中午,白心染在丫鬟的帶領下,到了邱氏院中的小灶房裡。陪著她一同前去的,自然少不了某王爺。

都說君子遠庖廚,邱氏也阻攔過,可偃墨予卻堅持要陪著不會說話的嬌妻,邱氏也拿他沒法,都想把這頓午膳給推掉的,可又怕再次與兒子多生間隙,於是隻得讓他跟著前往。

“你們都下去吧。王妃一人可以做食,不需要你們在旁打擾。”一進灶房,偃墨予冷冷的朝幾名婆子吩咐道。

一聽說今天王妃會大顯身手為老夫人下廚,原本廚房裡的幾位老婆子都想瞧一瞧的,但聽到偃墨予的話,隻得失望的離開。

看來她們是沒有看戲的機會了。

等人都走後,白心染才卸下偽裝,一腳不客氣的踩上了那雙大腳。

偃墨予回瞪了她一眼。

白心染懶得理他,看著灶台上已經準備好的食材,她也沒耽擱,趕緊熟練的生火,然後又麻利的分菜、切菜……

看著女人忙碌不停的動作,偃墨予也沒去打擾,站在她身後,目光溫柔如水的凝視著她的背影,莫名的滿足感讓他嘴角高高的翹起也渾然不自知。

他的女人除了性子有些不好掌控之外,其他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

邱氏心裡雖然看不上白心染做的飯菜,可礙於兒子的麵子,她不得不品嘗了一些,順便違心的還誇讚了幾句。

午膳過後——

看著躺在床上已經暈迷過去的邱氏,白心染讓偃墨予去門外等著,而她則是快速的扒了邱氏的褲子——

片刻功夫不到,偃墨予看著打開房門走出來的女人,有些詫異她動作迅速:“可是檢查好了?”

這才多久的時間?她不會是鬨著玩的吧?

昨夜他有聽她說過大概,剛開始他不想同意的,畢竟母%e4%ba%b2終歸是母%e4%ba%b2,他這般做,可是大不敬。

可聽到她說的那些後,他又想試試,這麼多年了,那種感覺圍繞著他,讓他既難受又無奈。

白心染神色有些凝重,看了一眼四周,知道是他將丫鬟都打發走了。於是拉著他的手快步的離開,“我已經喂她吃過解藥了。”

聽到她口中的'她',偃墨予薄%e5%94%87緊緊的抿成一條直線,不過卻什麼話都沒有再說,與她一同離開——

書房裡,白心染一臉正色的告訴他:“她不是你母%e4%ba%b2。”

偃墨予雙手在袖中握著,黑眸斂得緊緊的,甚至連額角都能看得出來有幾絲青筋在跳動:“何以見得?”

他這話不是對她的疑惑和不信,而是他要一個理由,一個能說服他的理由。

白心染默了默,才道:“從她的私處並未發現有分娩過的跡象,而且……她還是處子之身!”

轟!

最後那句話猶如一道天雷劈在偃墨予的頭頂,讓他渾身繃緊了身子,眸孔驟睜,死死的望著她:“你說什麼?!”

處子?他的母%e4%ba%b2還是處子?!

笑話,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白心染看著他一副難以接受的摸樣,心裡也忍不住的複雜起來。她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看著他為了那副畫魂不守舍的摸樣,她心裡不好受。可是看到他這個樣子,她心裡更加不好受。

不等她主動走過去,偃墨予快步的走到她麵前,扶著著她瘦弱的雙肩猛的搖了搖:“染兒,你說的可是真的?”

白心染嚴肅的點了點頭。這種事她怎麼可能開玩笑?

那邱氏身上沒有一處可以證明她生過孩子。更何況那層膜還在,就算想假也假不了啊!

總不能說邱氏是去補的一層膜吧?

拜托,這是啥社會?

而且她是法醫,這種鑒定對她來說真的隻是小兒科。

“你若不信,可以讓有經驗的婆子去驗驗。”

“為什麼?”偃墨予突然眯起了眼,墨黑的眼眸中帶著濃濃的打量,“為什麼你會懂得這些?為什麼?你到底是誰?”

白心染愣了愣。他不是不相信她所說的,而是他懷疑她的身份?

這一個問題,他不是第一次問了,可是麵對這個問題,她始終找不到答案來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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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辜的眨了眨眼,她牽扯出一抹笑:“你說什麼啊,腦子犯糊塗了不是?我是誰難道你都不知道?”

麵對著她的裝傻充愣,偃墨予這次並沒有就此放過,抓住她雙肩的手用力的緊了緊,冷著聲音逼迫道:“你不是白心染,你到底是誰?”

“哧~”白心染突然笑出了聲,掩飾掉她心裡的心虛。儘管雙肩被他抓得生疼,可她還是佯裝鎮定的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戲笑道,“你這人沒病吧?我不是白心染,那你娶我做什麼?”

“不是!你不是白心染!真正的白心染是個聾子、是個啞巴,從未離開過茅山村,從未與外人接觸過,自小封閉生活,你怎麼可能是她?”偃墨予一臉痛色的低聲指責,都這個時候了,他們已經成了%e4%ba%b2,已經圓了房,他也已經向她表明了心跡,可為何她還要對他有所隱瞞?夫妻之間就該坦誠,他做到了,可是她呢?她從來就沒對自己坦誠過!

“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你要裝作是白心染?”

白心染被他連聲斥責,神經不由得繃的緊緊的。原來他早就懷疑自己了!

可是為什麼他還要娶她?

肩膀上的痛意越來越強,她忍不住的將他雙手推開,轉身背對著他:“我不是白心染,那你告訴我我應該是誰?”

“我不知道!”身後是他帶著怒氣的低吼。

白心染閉上眼,讓自己儘量忽視他的情緒:“你不知道那還為何要懷疑我?”

“你不是白心染!”這一次,他語氣堅定無比。

白心染心被觸痛了一瞬,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她緩聲說道:“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你娶了我,也強迫了我,甚至強迫我接受你給予的感情,可是這才多久,你竟然如此質問我。”轉過身,她目光清冷的看著他,“你到底是想娶誰?難道不是想娶我白心染嗎?”

都這個時候,她還強詞奪理,偃墨予握著拳頭,冷冷的看著她,眼底有些猩紅:“白心染從小自閉自卑,從未與任何人接觸過,你說你是她,那我問你,你何來的這一身武藝?你如何懂得那些辨屍之法?你如何能夠說話的?”雙手突然又將她雙肩抓住,猛得搖晃起來,“你說啊,本王問過你多次,為何你要刻意躲避?”

聽到他連自稱都變了,白心染也感覺到了他這次是真動怒了。

他那麼清楚白心染的生活,想必是找人打探過了。這也不奇怪,她的確是露出了不少馬腳,再加上茅山村的人思想淳樸,除非不知道,否則要打聽點事,還真不是難事。更何況這男人在茅山村待過一段時間。

可是她該怎麼解釋?告訴他白心染已經死了?

問題是她現在站在他麵前是活的啊!

告訴他她是來自另外一個時空?

這他媽的不是鬼扯嗎?那還不如編個鬼故事來給他聽好了!

“告訴本王,你到底是誰?!”這個問題,他一直壓在心裡,琢磨不透,就似抓不住她一樣,讓他每次一想起來,心裡就堵得難受。

為何他身邊的女人都要瞞著他?

母%e4%ba%b2如此,妻子更是如此!他到底有哪裡做的不夠好,需要她們如此隱瞞?

他就隻是想知道她為何會說話而已,就想知道她為何會懂得那麼多而已,難道這也有錯?

“我……”白心染被他眼底的戾氣給震懾到了,心裡的話突然一下就被擠到了喉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