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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奇的問道。

偃墨予僵了一瞬,隨即頷首,也沒打算瞞她。

“說來聽聽。”

垂眸看著她,偃墨予無聲的搖了搖頭。滿腹的心事困擾了他多年,可是讓他如何開口?

他能告訴她,他是在懷疑自己的母%e4%ba%b2嗎?

看著他一臉的沉重,就連那好看的豐眉都快打結似地,白心染默了默,正色道:“難道連我也不能說?”

見他還是閉口不提,她推了他一把,從他%e8%85%bf上起身,“那你慢慢琢磨,我回房去了。”

還未等她挪動腳步,手腕就被突然抓住,又將她給拽到他大%e8%85%bf上。

白心染有些生氣的瞪他。這是要做什麼?既然不想說,就彆影響她的心情!

無視她的怒意,偃墨予伸手在書桌下摸索一番,片刻後,一軸畫卷被他修長的手指握住,躍入她眼底。

“這是什麼?”看到他微微顫唞的手,白心染有些詫異。

“打開看看。”他將畫卷放在她手中。

白心染遲疑了一下,接了過來,然後轉過身體麵對這書桌,將畫卷上的紅繩解開,小心翼翼的在書桌上展開。

首先躍入眼簾的是一片開得燦爛的桃花,每一株每一株都那麼栩栩如生,豔麗多姿。

接著在畫卷下方出現一位女子,身姿柔美,容貌端麗,正仰著頭仰望著那一束束嬌豔欲滴的花兒,娥眉柳黛,表情溫柔多情,甚至還帶著幾分興奮,不難見其對這一片桃花的喜愛。

“這是你母%e4%ba%b2?”白心染蹙起了眉,言語中有些不可置信。畫中女子的臉分明就是她那婆婆,可感覺咋就這麼怪呢?

有點像生活照與藝術照的比較!

那個婆婆雖然也長得標致,可眉眼間的戾色太過濃烈,總給人一種嚴肅吝嗇的感覺。而這畫裡的女子,眉眼溫柔,一看就是那種能柔到骨子裡的人兒。

難道婆婆是因為更年期到了,所以整個人連氣韻都變了?

偃墨予緊緊的抿著%e5%94%87,不言也不語,隻是一雙黑眸深沉得有些駭人。

“這是誰畫的啊?”這畫家也太會作畫了,居然能把那麼一個惡女人畫成這般溫柔,這水準還真不是一般的高。

連續兩個問題一出,都沒等到男人的回答,她不解的回頭,卻看到男人一臉死寂,且眼底氤氳著莫名的寒氣。

“怎麼了?”是他自己拿給她看的,她可沒求他,彆擺出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來嚇她好不好?而且她也沒說半句不好聽的話啊。

略略回過神,偃墨予這才收斂了幾分異樣,突然淡聲問道:“染兒覺得這副畫如何?”

白心染有些不解,他今日在書房裡坐了一整天,難道隻是為了研究這副畫?

於是她轉回視線,重新將畫認真看了一遍,然後點頭:“這畫畫的惟妙惟肖,連細微之處都顯得格外的生動,有種讓人%e4%ba%b2臨其境的感覺。足可見這作畫之人的畫筆精妙絕倫,還有用心至極。”

偃墨予抿了抿%e5%94%87:“那你可有看出什麼?”

白心染又仔細的看了一遍,“你母%e4%ba%b2變化好大。”

偃墨予眸光沉了下來。掃了一眼畫中眉眼含情的女子,他突然低喃的問道:“你說如果你自小就在白府長大,你們姐妹倆會不會就沒這麼大的詫異?”

白心染蹙眉不解的望向他:“......?!”這什麼意思?

不是說畫嘛,怎麼扯到她跟那個女人了?

不過說來也是,要是她這具身體從小就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或許個子就不會這麼矮,也不會這般削瘦。想想白家大小姐嬌美如花的樣子,她就覺得這具身子可悲可歎。

“染兒,你說她們會是同一個人嗎?”突然,偃墨予打斷了白心染的神遊。

白心染回神,不解:“什麼同一個人?”

偃墨予目光落在畫中女子的臉上。

看著他的神色,回想到他方才提到她和白心碧,白心染瞪大眼,手指著畫裡的女子。“你該不會是懷疑這畫裡的人才是你母%e4%ba%b2吧?”

這到底出了什麼事,讓能他有這種想法?

偃墨予抿緊了薄%e5%94%87,沒有作答,隻是目光幽深沉冷,讓白心染心裡有了幾分了然。

“這畫到底是誰畫的?”她再次問道。

“......皇上”

噗!

白心染險些噴了。

皇上吃多沒事做?去畫彆人的老婆!

等等——

皇上畫彆人的老婆,他懷疑這個女人是他母%e4%ba%b2......

像是想到什麼,白心染突然有些黑線。

她能不能說這畫裡的婆婆跟皇上有某種不可告人的奸情?

默了默,白心染還是沒有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畢竟這種事可不是開玩笑的!

“染兒,你說我該如何做,才能知道母%e4%ba%b2是否是我生母?”

這幅畫陪了他許多年,一直都困惑著他,他猜到是皇上的墨筆,更加不敢將畫泄露出去,畢竟這事關母%e4%ba%b2的名節,不能因為他的困惑,讓母%e4%ba%b2飽受異樣的眼光。

可是不查出結果他心中就如同插了一根刺一樣,一直紮在他心底深處......

白心染皺眉看著他染著痛色的眼眸:“如果你發現她並非是你生母呢?你要如何做?”

偃墨予眸光更加深沉:“我隻想知道答案。”

他俊臉上凝聚的沉重之色讓白心染覺得刺眼,看著他這般摸樣,她心裡也悶悶的難受。

默了默,她點頭:“我可以幫你!”

雖然兒子懷疑母%e4%ba%b2,聽起來似乎顯得有些大逆不道,不過對於她來說,大逆不道算什麼?%e4%ba%b2情有時候連%e5%b1%81都比不上。母%e4%ba%b2有偉大的,可不是每個母%e4%ba%b2都偉大如山,要是每個母%e4%ba%b2都疼愛自己的骨肉,前世的她還可能被拋棄在孤兒院門口嗎?

既然他想要答案,那她幫他就是。雖說她以往驗身的對象都是死人,可是有些法子不是隻能用在死人身上的。隻要是人,都可以實施。

。。。。。。

翌日

早上剛用過早膳,邱氏正準備去花園走走,突然聽到丫鬟來報,說王爺帶王妃來向她請安來了。

邱氏稍稍有些詫異。畢竟前幾日的事讓他們母子倆鬨得有些不愉快,且兒子守在那個女人身邊連早朝都沒去,甚至連她這邊也沒來過一次。

她知道那天自己有些過激了,明明是那個叫血影的丫鬟生出來的事,她卻遷怒到了那個廢女身上。事後她冷靜下來,也覺得自己不該動手,至少不該當著其他人的麵對手。

對於那樣一個女人,如果真想教訓她,隻需要趁兒子不在的時候就行了,真不該當著外人的麵......這樣既損了自己的氣度,還讓兒子對她更加冷漠和疏離。

再這樣下去,對她來說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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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心染依舊是那副膽怯樣,依舊老老實實的被偃墨予牽著進了邱氏的房間。

“兒子給母%e4%ba%b2請安,幾日未見,母%e4%ba%b2身子可好?”對邱氏拱手行了禮,偃墨予雖說表情不豐富,依舊冷冷清清帶著幾分疏離,可言語似乎比以往多了一些。

邱氏顯得有些受寵若驚,臉上也堆起了幾分慈愛的笑:“快彆多禮了,難得你能來看母%e4%ba%b2,母%e4%ba%b2這心裡總算踏實了。”頓了頓,她露出一絲懊悔,看向白心染,“那日之事,是母%e4%ba%b2處理不當,不該把責任歸到染兒身上......母%e4%ba%b2這幾日都在房裡反省,覺得自己真不是個稱職的婆婆,竟然讓自己兒媳受這等委屈。母%e4%ba%b2真是不該!”

看著邱氏一臉懺悔的樣子,白心染險些快吐了。

不該?不該你特麼還知道打人?

說這些話也不怕把自己%e8%88%8c頭咬斷?外麵到處都在謠傳,說她是在房裡養傷,可是這婆婆呢,連派人安慰都沒有一句,你他媽現在在這裡後悔個毛線啊!

“母%e4%ba%b2,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染兒雖然膽小,但也開明大度。否則,兒子也不敢帶她前來。”偃墨予垂眸說道。

邱氏眯起了眼,又一次打量起躲在偃墨予身後緊緊拽著他衣袖的白心染。

“隻要染兒不氣惱母%e4%ba%b2母%e4%ba%b2就放心了。本來母%e4%ba%b2是打算去主院看看她的,可是又怕她因為那事畏懼母%e4%ba%b2,不願意與母%e4%ba%b2%e4%ba%b2近,所以啊,母%e4%ba%b2才忍著沒去你院中,你可不能怨母%e4%ba%b2小心眼啊。”

“兒子不敢。母%e4%ba%b2能替染兒著想,兒子深感欣慰,感激母%e4%ba%b2都來不及,又怎能怨母%e4%ba%b2呢。”

幾句話讓這對母子似乎有‘冰釋前嫌’的味道。

看著兒子能前來,邱氏算是鬆了一口氣。

“母%e4%ba%b2,染兒怕生,能否請母%e4%ba%b2將左右屏退。”看著房裡站得規整又恭敬的四名丫鬟,偃墨予突然請示道。

------題外話------

今天有五更…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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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你媽還是處子之身!

聞言,邱氏也沒多說什麼,朝幾名丫鬟揮了揮手。“你們下去吧,我要與王爺說說話,不需你們伺候了。”

偃墨予在邱氏對麵的椅凳上了坐了下來,將白心染拉到身邊,從頭到尾,那一大一小的手就沒分開過。

這一幕,讓邱氏微微的蹙了蹙眉。看來兒子對這個女人的確是好!

白心染乖順的站在偃墨予身邊一直低著頭,眼眸時不時的偷看一下四周,那摸樣怎麼看怎麼都帶著一股子傻勁。

“母%e4%ba%b2,昨日兒子進宮,皇上提起了您,說您最近都未有進宮,皇後娘娘格外想您。”偃墨予認真嚴肅的說著話,但廣袖遮掩下,他卻偷偷的把玩著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