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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說新婚燕爾、如漆似膠,他們是如漆似膠,可是這才新婚幾日,自己就被妻子冷落嫌棄,還有比他更可憐的丈夫?

白心染扭開頭,她心裡氣歸氣,可是經過這幾日他對自己的寸步不離,她心裡的氣早就消了一大半。她隻是想知道他到底能為她做到哪種程度。

當然了,她也知道,不可能讓他去把自己的老娘給揍一頓。

這幾日,他的耐心、他的細心、他的真心,全都被她看入眼中,記在心裡,可是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與他麵對。

忍不住的白了男人一眼:“我又不是氣包做的。”

聞言,偃墨予抽了抽嘴角,低頭,將她耳朵卷到自己嘴裡輕含著,“這都氣了三日了,氣該放空了?”

“......”

“彆再置氣了可好?”板正她的小臉,薄%e5%94%87覆在她紅%e5%94%87之上,“為夫答應你,以後定不會再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傷害和委屈。你可相信為夫?”

“不信!”

偃墨予眼眸微微一沉,一巴掌拍在她%e5%b1%81%e8%82%a1上:“討打!”

“你再打我一下試試?!”白心染摸著%e5%b1%81%e8%82%a1怒瞪著他。

偃墨予哭笑不得。他倒是真想打她一頓,可若是那樣,估計這女人怕是會氣一輩子。

將她壓在美人榻上,他做了三日以來都不曾做的事——%e4%ba%b2她。

%e5%90%bb,溫柔的落下,深情的纏著她,霸道的汲取著她的味道,彼此的喘熄聲,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的清晰。

大手輕車熟路的將她身上所有的繁瑣全都卸掉,一頭黑發如瀑般墊在她白嫩如脂的身子下,黑與白的對比,性感又撩人。

一切水到渠成,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事後,白心染還沒明白,自己是怎麼順從他的。她隻知道他要的很狂野,狂野得讓她聲音支離破碎,連求饒的話都沒法完整的開口。

他一遍又一遍的要著她,%e5%90%bb著她,將她推向那美好的巔峰之上。

儘管她沒有刻意迎合,可是卻特彆享受,雖然過程也有疼痛,可是卻充實得讓她隻想沉淪......

。。。。。。

翌日

安撫好了家裡那隻小野貓的心情,偃墨予終於放心的去上了早朝。

由於前兩日的告假,早朝後,偃墨予被夏高叫去了禦書房。

“承王府最近有何事需要承王%e4%ba%b2自操勞的?”同以往一樣,夏高坐在龍椅上關切的問道。這些年來,承王處理事務都極為穩妥,比起太子來,都稍勝一籌。可這幾日居然無故告假,這可算是稀奇了。

許是經常被夏高過問自己府中的事,偃墨予也沒表現出絲毫詫異,不卑不吭的回道:“謝皇上關心,臣府中一切安好。隻是近日賤內身子有所不適,臣不得已,才告假留於府中照料。”

見偃墨予如是這般說,夏高不由得蹙了蹙龍眉:“那白氏如今可有好轉?是否需要朕派禦醫前去幫忙診治?”

“謝皇上關心,已無大礙。”

“那你母%e4%ba%b2呢?那白氏如此這般讓人憐憫,你母%e4%ba%b2可有說什麼?”

偃墨予眸光略沉:“皇上,臣母%e4%ba%b2替臣掌管整個承王府,每日也頗為勞累,賤內有疾,自是不敢驚動母%e4%ba%b2,何況身為兒媳,又怎敢讓母%e4%ba%b2照顧?”

夏高一聽這話,突然就有些不樂意了:“都說婆慈媳孝,自然是婆婆慈祥在前,兒媳有疾,她這做婆婆的自然也該表示關心。更何況那白氏對你有恩,本就是個讓人憐憫之人,她自然不該如平常婆婆對待媳婦那般對待白氏。”

不難聽出夏高這番話裡對邱氏有著明顯的不滿。

就連偃墨予都有些詫異。哪有人教導彆人讓婆婆伺候兒媳的?

站在一旁低眉垂首的老公公德全險些失笑。皇上愛子心切不說,還愛屋及烏,尋常人家裡,隻有兒媳孝敬婆母,哪有婆母伺候兒媳的?

察覺到德全在偷笑,夏高有些不悅的瞪了一眼過去。有何好笑的?彆人不懂,難道他也不懂?

那邱氏,也實在太過分了!聽說自己的兒媳這次養病就是因為她而起。

那白氏他雖然沒有見過,可再怎麼說那也是他的兒媳,那邱氏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婦人,居然敢對他兒媳不滿,還動手打人,簡直就是沒把他這皇帝放在眼中!

平日裡,她對自己兒子嚴詞苛刻也就罷了,他就當她是在認真的教導自己的兒子,可是如今對待一名弱小的女子,居然還如此狠心。實在是讓人看不過去!

偃墨予緊緊的抿著%e5%94%87。與其說他不讚同夏高的觀點,不如說他此刻心情複雜。

看著他突然沉默不語,夏高認為他是在替妻子擔憂,於是接著說道:“你母%e4%ba%b2好一段時日沒有進宮了,皇後也頗為想念她,得空時,你讓她多到宮中走走,陪皇後說說話。”

他也好趁機敲打敲打那邱氏,讓她以後收斂點!彆不把他們皇家的人不當一回事!

偃墨予點了點頭:“臣記下了,待臣回府,定會轉告母%e4%ba%b2。”

夏高頷首。

站在龍案前,偃墨予卻並為急著離開,深邃的眼眸不知為何,突然黯沉起來,看向夏高:“皇上,臣有一事不明,想問皇上討個答案。”

夏高挑了挑龍眉:“有何不明的儘管道來。”

“皇上,臣想問的是當年您和臣母%e4%ba%b2是否是舊識?”

聞言,夏高突然挺直了腰板,威嚴的目光突然變得緊張起來:“你這話是何意?”

將他的神色收入眼中,偃墨予垂在袖中的手悄然的握緊,臉上卻是極為平淡的說道:“臣幼時得到過一幅畫,經臣辨彆,此畫應是皇上您的墨寶,隻是不知為何皇上的墨寶會在承王府出現......”頓了頓,他緩聲說得意味深長,“且那片桃花臣也極為喜愛。”

頓時,夏高全身僵硬起來。“你、你是說那幅畫在你手中?”

桃花......他這輩子隻畫過一副有桃花的畫,那是他為他的盈兒特意畫的!

還記得那年,他外出巡遊之時,在那片桃花海中,遇到了那個讓他痛了一生的女子......

她的嬌美、她的溫柔讓他深深的迷戀,可是她的倔強、她的任性卻讓他痛苦不已......

“咳~”看著夏高情緒失控,德全忍不住的輕咳了一聲。

偃墨予將兩人的神色全都看在眼中,不由的輕蹙濃眉,袖中的手握得更緊。

他已經能確定那副畫就是皇上所畫!那幅畫他雖然隻說了有桃花,可是看皇上的反應,想必應該知道那畫中還有何人。他為何激動?是為那畫中的女子嗎?

可是那畫中的女子不就在承王府麼?

腦袋裡有什麼閃過,偃墨予眯了眯眼,突然瞪大。難道......

“皇上,臣想起府中還有要事需臣去處理,臣告退回府了。”他想,或許他已經找到答案了!

看著急急離去的兒子,夏高這才回過神來,有些不解的看著身旁的德全:“德全,你告訴朕,承王是不是發現什麼了?”他知道他剛才有些過激了,可是他什麼都沒說啊,為何承王連答案都不要就走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德全歎了口氣,恭敬的回道:“皇上,承王殿下已經不小了,有些事他遲早會知道的。”

夏高皺深了眉,有些懊惱:“都怪朕,剛才一聽到那幅畫就有些失控,唉~”

“皇上。”德全也忍不住的陪著歎了一口氣,“承王如今定是有所懷疑了,以承王的聰明,奴才覺得這事肯定瞞不了多久的。”

夏高眼底湧出一抹痛色:“朕也知道這事不能瞞他一輩子,朕又何嘗不想聽他喚一聲父皇,可是他會接受那樣的事?”

德全沉默不語。

良久,他突然想到什麼,不禁小聲問道:“皇上,那邱氏您看......?”

“哼!”夏高突然一拳頭砸在龍案上,眼中浮出一絲厲色,“那邱氏自以為聰明,不斷的背著朕耍手段,以為朕不知道?她欲想操控承王,簡直是異想天開!朕容忍她留在承王府,不過也是為了承王能得到一份母愛,她倒好,不但不施於愛,反而處處算計著承王,如此有心計的女人,朕真恨不得立馬下旨將她給斬了!”

“皇上息怒。”德全趕緊出聲安慰,“那邱氏再如何算計,承王也不是她能控製的,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警告邱氏才對,讓她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夏高點頭:“你所言甚是。如今邱氏獨霸承王府,朕的確該給她一些警告。”

。。。。。。

回到承王府,偃墨予就將自己關在了書房。

白心染聽說他一直待在書房裡也沒覺得奇怪,但轉眼天都入夜了,且血影說某人從上午到晚上都還未吃一口飯、未喝一口水,白心染這才意識到貌似有些不對勁。

這得多忙啊?

讓血影提著燈籠,兩人去了書房。

殷杜守在門外,看到主仆兩人靠近,他朝白心染抱拳行了一禮,許是知道她聽不到,所以並未出聲。隻是抬頭時,卻伸出手臂將血影擋在了門外——

“書房重地,除爺和王妃外,任何人不得進入。”

白心染看著他對血影擺出的那股子高傲勁兒,嘴角暗自抽了抽,然後埋著頭推開書房大門徑直走了進去,將兩人關在了書房之外。

書房裡,男人坐在太師椅上,背靠著椅背,微仰著頭,露出他一凸一凸性感的喉結。冷峻的臉上,雙目闔閉,看似平靜,可那緊鎖的眉宇卻出賣了他的情緒。

他在難受?還是被什麼事難住了?

走過去,她將手搭在他肩上,調侃道:“一日不見,怎的就要死不活了?回來也不說一聲,你是打算不吃不喝修煉成仙?”

睜開眼,偃墨予抓住她的手頓時將她拽到大%e8%85%bf上坐好。手臂自然的圈住她的腰,並將她的頭按在他%e8%83%b8口。垂眸看著她的調侃的臉,沒錯過她眼底流露出來的關心。

歎了一口氣,他終是什麼都沒說。

他俊臉上凝聚的苦澀讓白心染疑惑不解。

“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