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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幫得上忙的,誰知那賤婢出言不遜,意圖淩駕於賤妾之上,小鳳隻是替賤妾說了一句話,就慘遭那賤婢殺害,甚至屍首分離......王爺,你可的為賤妾做主啊!”

說著話,麗容朝地上一跪,頓時又委屈又傷心的哭泣起來。

“誰讓你們來此的?本王交代過血影,不準任何人擅自打擾王妃,若有出言不遜者,可先殺後稟。”看著地上跪著的楚楚動人的女子,偃墨予眼底的冷意更濃,低沉的嗓音冷滯得讓人頭皮發麻。

“予兒,你——”邱氏不敢置信,瞪著雙眼看著兒子,同時手指著兒子懷中的女人,“為了一個廢物,你當真下過這等命令?!”

是她太小看了這個傻子了嗎?

她以為兒子護著這個傻子隻是因為憐憫,如今看來,怕不單單是憐憫這麼簡單......

“母%e4%ba%b2。”偃墨予迎上邱氏的怒色,薄%e5%94%87輕啟,涼意更深,“她是兒子的妻子、你的兒媳,還請母%e4%ba%b2勿要口出臟語!”

邱氏頓時心寒的皺深了眉頭:“放肆!難道在你心中,母%e4%ba%b2還不如她這麼一個無用之人?”

他從來沒見過兒子維護過哪一個人,哪怕是她,也不曾得到過兒子的維護。沒想到今日他卻為了一個廢物當眾指責她!

她還真是小看了那廢物在他心中的位置!

偃墨予眯起了眼,目光冷滯的看著這個從來都讓他感覺陌生的母%e4%ba%b2,低沉緩聲的說道:“媳不孝,乃媳之過,但若母不慈,也非得人敬重。敢問母%e4%ba%b2,是染兒出言頂撞了你還是她言行失德冒犯了你?”

“你——”邱氏更是大怒,可一時卻找不到話反駁。

剛剛她的確一時衝動打了那個女人。

可不就是一個女人嗎?

“母%e4%ba%b2,兒子不管今日之事歸咎於誰,但兒子在此再說一次,沒有本王允許,任何人不得擅自打擾染兒,否則,本王定會%e4%ba%b2自治其罪。若有蓄意滋事者,本王一律不會讓其活命!”

將懷中女人打橫抱起,轉身,他頓下腳步,朝邱氏再次說道:“血影乃皇上賞賜給兒子的金牌侍衛,手中有皇上禦賜的金印,兒子勸母%e4%ba%b2還是離她遠些為好,否則出了何事,兒子都無能為力。望母%e4%ba%b2做事之前三思而後行......兒子說過,染兒不喜與人接觸,她都這般可憐了,若是有人妄圖對她做何,說出去,這人也不大光彩,母%e4%ba%b2,你說是吧?”

抬腳,他大步的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留下一眾的人站在原地麵麵相覷。

王爺可是從來沒有對老夫人如此過啊!就算母子不合,可也從未這般嚴肅冷漠的指責過老夫人......

邱氏盛怒的瞪著眼,看著自己兒子離去的背影,一口氣沒提上來,卡在喉嚨裡險些讓她憋死過去。

他這是、這是要反了?!

為了那麼一個廢物,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居然對自己出言警告,且字字句句指責她的不是,就為了維護那個廢物.......

“老夫人——”邱氏踉蹌了一下,熟名丫鬟見狀,趕緊撲上去將她團團扶住。

血影麵無表情的掃了一眼眾人,抬腳,帶著一身寒意離去。

寢房裡

白心染一直都沒開口說過一句話,就算偃墨予%e8%84%b1了她衣服將她放浴桶中替她清洗身上的泥汙,她也一直都低著頭,悶不吭聲。

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

難道指著對方的鼻子把對方的媽狠狠的罵一通?

是,她是很感謝他對她的維護,可是這種維護又能為她換來什麼?

安靜的生活?

若真是需要這樣的生活,她自己也可以爭取。何必接受他的庇佑?

“可是很疼?”大手輕柔的撫上她挨打的側臉,偃墨予由心的為她感到心疼。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沉默不語的時候,似乎有什麼厚實的屏障將她整個人遮擋了起來,讓他感覺她離他很遠很遠,遠到讓他心裡莫名的不安。

垂著頭,白心染搖了搖。片刻之後,她抬頭,眼底一片清涼:“王爺,我們分開吧?”

偃墨予渾身一震,俊臉瞬間黯沉。麵前的她,表情陌生,甚至被一種冷漠包圍,她清涼的眼眸中帶著疏離、帶著認真,這麼長時間與她接觸,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嚴肅過。

“休想!”他忍不住一聲低喝,低頭將她紅%e5%94%87封住——

白心染閉上眼,沒有掙紮,任由他狂肆的%e5%90%bb著。

直到感覺到她呼吸不暢,偃墨予才將她放開,抵著她的額頭,他陰沉的眼眸中帶著某種堅定:“染兒,我們是夫妻,我們拜過堂,我們行過房,你以為這些都是假的嗎?”

“可是你母%e4%ba%b2似乎容不下我。”

“難道就因為母%e4%ba%b2,你就將我隨手打發?”他幽深的眼眸散發著怒氣,將她下顎抬起,緊緊的盯著她的臉。

無視他逼迫的視線,白心染微微扭開頭,看著虛空的一處,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嘲諷:

“你這樣強迫我又有什麼意思?”

偃墨予板正她的臉,有些咬牙:“那你敢說,你對我沒有一點感覺?!”

對上他盛滿怒氣的黑眸,白心染想將他推開,卻被他按住雙肩:“這些日子以來,我對你如何,難道你感覺不到?你說,我到底還要如何做,你才覺得是最好?”

“我沒有要求你非要對我做什麼!”

聞言,偃墨予磨著牙,恨不得一口將麵前的女人給咬死。就是因為她的無欲無求,讓他覺得窩火,她看著好相處,可隻有他知道,這女人一點都不好伺候。她的心就似那結了冰的湖麵,用石子砸,都不會起一絲漣漪。

看著他快要吃人的摸樣,白心染歎了一口氣,看著他,放緩聲音說道:“我不想跟你吵架,你讓我靜一靜可好?”

這些日子,她從來沒有好好的去想過以後的生活。她一直都在用鴕鳥的心態保護著自己,她覺得這樣是最妥當的。可是,今天的一耳光,讓她覺得,她把一切都想簡單了。她不是個自私的人,她不會逼著男人選擇到底是要妻子還是要娘。但最起碼的,她要尊嚴。如果為了所謂的婆婆,就連自己的尊嚴都不要,那她隻會覺得自己是在犯賤。

所謂合著來,不合則散,一家人若是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那有什麼資格說是一家人?

人生還有幾十年,若要她一直委曲求全,她肯定是做不到的。彆以為那是她婆婆,她就可以容忍一切。她不是封建的古代女人,要以什麼夫為大,孝為天。在她的人生觀裡,這些都是狗%e5%b1%81!

前世的她自小沒有爹媽,今世的她,爹不疼,娘早逝,所謂的%e4%ba%b2情可以說是鳩酒毒藥,能讓人穿腸爛肚、痛不欲生,難道為了這些所謂的%e4%ba%b2人,她就該遵從孝義去接受嗎?

同樣的道理,如此不可理喻的婆婆,動則罵她廢物,甚至給她耳光,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媽的她又沒欠她什麼,憑什麼要受這樣的對待和侮辱?!

她的感情世界裡,沒有%e4%ba%b2情的存在,‘情理’二字,她隻有‘理’沒有‘情’。

這個男人對他好,她隻會感激這個男人,她,還做不到為了這個男人去包容這個男人身邊的人和事!

她眼底的清冷和決然,讓偃墨予心口一陣陣揪心的犯痛。

她對白家的冷漠,他不是看不出來,相反的,他也支持她,隻要是欺負她的人,他都不想放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如今,欺負她的人偏偏是自己的母%e4%ba%b2......

“染兒,陪你過一生的人是我,不是彆人。”他要她知道,這是他們兩人的事,無關其他人。哪怕就算是他的母%e4%ba%b2,也不能阻止他要綁定她的心。

將自己一絲不掛的身子埋入水中,白心染轉過身,背對著他,不發一言。

婚姻如果真的隻是兩人之間的事,那在現代為何會有那麼多因為家庭不和而離婚的?

看著她的背影,偃墨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察覺到水溫開始變涼,他將她身子從水裡撈了出來,用乾淨的白巾將她包裹,拭乾了那些水漬,才將她塞到被窩之中,從箱子裡找出她的衣物,一件件的為她穿戴起來。

整個過程,麵對著她誘人的身子,他眼底沒有一絲情[yù],有的全是心疼。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能讓她消除今日所受的委屈,母%e4%ba%b2的做法的確很讓人難以接受,可是他又不能替她討要回來......

他想,或許他是該整頓一下承王府的後院了!

白心染猶如自閉一般,整整過了三日。

三日裡,偃墨予推掉了許多事,甚至有兩日都未上早朝。承王府裡的人基本上都知道,王爺這幾日幾乎什麼都不做,寸步不離的陪在王妃身邊。

於是乎,這謠言就開始蔓延了。

有人說承王妃被婆母打得傷痕累累,原本就是傻子一枚,如今更是半身不遂。

有人說承王妃不僅又聾又啞,而且還有失心瘋,因為瘋病犯了,所以承王殿下幾日不出門,寸步不離的守著。

有人說承王妃殺了人,承王殿下怕她再濫殺無辜,所以%e4%ba%b2自在府中教導......

......

還有許多多各種各樣的猜測,但不管如何猜,謠言如何傳,都有一個共同之處——承王殿下很在乎這位新娶的王妃。哪怕對方又聾又啞,哪怕對方有瘋病,哪怕對方是個傻子......

承王府主院裡

女人靠坐在美人榻上,冷著臉瞥著嘴,目光極為不滿的盯著男人的側臉。

他居然就這麼寸步不離的守了她三天!

早朝沒去,書房也不去了,就算是看書,也是讓人將書冊全都搬到房裡......

他還有完沒完?

她知道,他是在等她消氣,那些怨氣、那些怒氣,還有那些委屈。

察覺到女人的視線盯著自己,同樣沉默了幾日的男人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將手中書冊放下,轉身將她橫抱起來放在自己%e8%85%bf上,垂眸看著她不冷不熱的臉,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到底你要為夫如何做才能消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