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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賀鳴的怒視下,她傷痛欲絕的抬起頭,抽抽泣泣的搖頭:“那日之事我根本一點印象都沒有……我人處在暈迷之中……後來你進房,我以為……以為你就是那人……所以那日才對你不禮……才不想順從你……夫君,碧兒好冤……可是你對碧兒誤會太深,讓碧兒找不到機會解釋……如今碧兒將一切都解釋清楚了……碧兒、碧兒也該以死明誌了……”

掙%e8%84%b1掉賀鳴的手,白心碧起身,一臉決然的朝著牆角奔跑過去——

不過,在她額頭還未撞到牆的時候,腰間被一雙手臂纏住。

“你這是做何?”賀鳴皺著眉頭,有些不滿她的行為。這是在白府,若是她就這麼死了,那他該如何給白家的人解釋?

想想那天的事,他突然覺得這女人也有情有可原之處。畢竟她是否主動失貞代表的意義不同,既然她不是有心要給他羞辱,那他暫且可以原諒她,隻是那給他帶綠帽子的男人,他若是找出來,定會將他五馬分屍!

“夫君,碧兒已是殘花敗柳之身,無臉再苟活於世,也不想讓你難做人,你就讓碧兒去了吧。枕頭下有碧兒的一封書信,你隻要將此信交給我爹,我爹定是不會怪罪於你的。”白心染雙手捂著臉,嗓音楚楚可憐,言辭悲痛決然。

知道不是她的錯以後,賀鳴皺著眉頭狠狠的歎了一口氣。隨即將她轉過身來,低頭看著她,說道:“此事既然不怪你,那我就暫且原諒你,你也彆動不動就尋死覓活的,我不喜歡。隻要你以後好好的服侍我,對我百依百順,那我定不會虧待你。”她死了,對他、對賀家都沒好處。這個女人雖說身子不乾淨了,可到底長的不錯,留在他身邊,也能給她撐些麵子。

“夫君……”白心碧感動得一個勁兒落淚,猛的撲到他懷裡,緊緊的將他腰身抱住,小肩膀一顫一顫的,可憐至極。

她這舉動也取悅了賀鳴,讓賀鳴的心情好了不少,抬手也將她抱住。

沒人看見,埋在賀鳴%e8%83%b8`前的那張美臉上嘴角揚起的那抹得意。

沒人看到,在房頂上兩抹身影瞬間消失——

一回到房,白心染趕緊抖掉一身的%e9%b8%a1皮疙瘩。

回頭看著坐在凳子上麵色平靜的男人,她蹙了蹙眉:“是你找人強暴她的?”

偃墨予抖了抖眉梢,不答。

就算他不承認,白心染也已經猜到了大概。

那白心碧一心想嫁入承王府,甚至在成%e4%ba%b2當日還坐上了承王府迎%e4%ba%b2的喜轎。哪知道她千萬萬算都沒算到某個男人很黑心。導致她在路上突然暈迷,然後被人拖去強暴,然後又被送去了尚書府——

白心碧今日的憔悴,很明顯是賀鳴造成的,其原因定是發現了白心碧失貞的事。

不過她也佩服白心碧的隱忍。居然忍著這口氣,誰都沒有說。

想想也是,這種事也沒法說的。

上前拉了拉偃墨予的衣袖,白心染突然眉眼一挑,拋了個嫵媚的媚眼,柔著嗓子突然嗲道:“夫君~”

“……?!”偃墨予先是愣了愣,隨即嘴角狠抽。

長臂一伸直接將人給卷到懷裡,深邃的眼眸中閃出一抹邪肆的笑意,輕咬了一口那粉嫩可愛的小耳朵,“彆人那般嬌柔做作是因為討好,你這般,為夫隻認為是沒有將你喂飽……”

“……?!”白心染惡寒的抖了抖。還沒喂飽?她都快撐死了好不?!

不再與他虛假的調情,她仰頭正色道:“回去吧,這地方我真不想多留。”

看著她眼底深深的厭惡之色,偃墨予眸光沉了沉,點頭:“好。”

既然她不喜歡這裡,他帶她走就是了。

那個計劃以後再實施也未嘗不可……

……

賀蘭氏的院子裡

看著自己疼愛的孫女,賀蘭氏心裡既心疼又難受,畢竟這樁婚事再怎麼說也是委屈了自己的孫女。雖然那賀鳴看著還算人模人樣,在他們麵前表現得也極為溫和有禮,可誰知道私下是如何一個人?

“碧兒,祖母的乖孫,真是委屈你了。”握著白心碧的手,賀蘭氏一臉的歉意和心疼。

白心碧搖了搖頭,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祖母,賀鳴他人很好的。”

“真的嗎?”摸著孫女有些憔悴的臉,賀蘭氏不確定的問道,“那為何外人要那般謠傳他?”

白心碧解釋道:“祖母,風流不羈隻是賀鳴的外表,你也看到了,他人溫文有禮,哪裡有半點紈絝之氣?”

“他真的不是像傳言般那樣的人?”

“真的不是。”

賀蘭氏還是不信:“那為何你神色如此憔悴?可是他在背後欺負了你?”

白心碧突然嬌羞的低下了頭:“祖母,新婚這幾日,賀鳴有些貪歡,所以……”

聞言,賀蘭氏想了想,也有點道理,可是也不讚同的說道,“你也是,他沒有節製,為何你都不拒絕?再這般下去,你可得讓祖母心疼死。”

知道了原因,賀蘭氏也算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孫女受苦、受委屈就好。

白心碧掩飾的還算不錯。雖然不久前被賀鳴打過一耳光,可用冷水敷過之後又上了一些胭脂水粉,倒也看不出來異樣。

對於賀蘭氏的疑惑,她也是有心要隱瞞。畢竟自己所遭遇的事,是無光彩的事,哪怕就是這個疼愛她的祖母,也沒有辦法分擔她的痛苦。

那些痛,她隻能獨自承受……

更何況自己所遭受的痛,全是祖母造成的……。

低下頭的她,眼底劃過一絲冷意和恨意。

可抬起頭,她神色溫柔乖巧,還帶著幾分羞赧,“祖母,賀鳴已經知道錯了,他說以後不會再那般了……”

聞言,賀蘭氏點了點頭,略表欣慰。“當我得知是你嫁到尚書府之時,我這心痛了幾天幾夜,都險些要人去尚書府將你接回來了。可今日看到賀鳴那般溫柔對你,我這心裡才算踏實了一些。聽到你說他對你不錯,且為人品行並非傳謠的那般,我啊才算真正的放心了。否則,讓我寶貝的孫女嫁給一個放蕩風流的人,祖母就是死,也會不瞑目啊……”

聽到賀蘭氏發自內心感慨的一番話,白心碧不著痕跡的勾了勾%e5%94%87,冷笑一瞬而過……

……

眼看快到午時,由於白心染想離開,偃墨予找到白翰輕正準備向他辭行——

“承王殿下——”突然,一道柔柔的女聲自夫妻倆身後傳來。

白心染肯定是不會回頭的。偃墨予同樣亦沒有回頭,仿若沒聽到似地。

倒是白翰輕皺起了眉頭朝他們身後問道:“碧兒,你不是去陪祖母了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自己女兒的心思,他再清楚不過,可是如今事已成定局,他不希望女兒還存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爹,我剛從祖母那邊過來,聽說承王殿下要帶姐姐回去,我才特意過來的。”白心碧溫柔的朝白翰輕解釋道。上前兩步,她站在白心染麵前,突然,將白心染的手握住,笑得格外真誠,並朝偃墨予開口求道,“承王殿下,我與姐姐如今都嫁出了白府,以後要見麵,怕也不那麼容易,心碧在此懇請承王殿下,能否讓姐姐在白府多住一日,好讓我們姐妹倆多敘敘?”

聞言

白翰輕眉頭皺得更緊,深沉的老眼不停的打量起自己所疼愛的女兒。

偃墨予俊臉微沉,薄%e5%94%87緊緊的抿成一條直線。

白心染低著頭,雖然麵上傻氣直冒,可心裡卻頓生寒氣。

先不說這個女人突然間翻天覆地的轉變是為了什麼,光是最後一句話,就讓她想呼對方一耳光——她一個啞巴,能與人敘敘?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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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到底誰坑了誰

“碧兒!”白翰輕冷著臉輕喝了一聲,他可是極少對這個女兒置氣的。幾日不見,他總覺得女兒有些不對勁,仿似變化了許多,可是看到他們夫妻倆感情還算恩愛,他也就沒深究什麼,可眼下女兒突然不尋常的轉變讓他開始不安起來。“你姐姐身子不好,承王殿下還有諸多事務要處理,怎能陪你玩鬨?”

白心碧退後了一步,看向白翰輕,委屈的說道:“爹,女兒沒有要打擾承王殿下的意思,女兒隻是希望姐姐能留下來......明日是娘%e4%ba%b2的忌日,姐姐在外多年,如今回了京,還成了%e4%ba%b2,這些喜事,想必娘%e4%ba%b2在天有靈,也會深感欣慰。我與姐姐乃一母同胞,讓姐姐留下,就是想明日帶她去娘%e4%ba%b2墳前上柱香,好慰藉娘%e4%ba%b2的在天之靈。”

白翰輕這才想到,明天的確是自己亡妻的忌日,頓時啞了嘴。

而偃墨予沉著俊臉,牽起白心染的手正準備頭也不回帶她離開,突然手心被掐了一下,他不動聲色的垂眸看去。

這女人,到底要做何?

白心染又暗中掐了他好幾下。

男人這才皺了皺豐眉,轉身,看向白翰輕:“既是嶽母的忌日,那染兒理應前去為嶽母上柱香。”

白翰輕見他沒反對,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多謝承王體諒,既如此,那我這就讓人準備準備。”

偃墨予抬手將他打斷:“嶽父大人不必麻煩,本王明日有要事要處理,怕是不能同染兒前往,待明日祭祀過後,本王再前來接人。”

聞言,白翰輕點了點頭,堆上一抹和藹的笑:“承王放心,我定會讓人好生照顧染兒。”

“如此甚好,那就有勞嶽父大人了。本王先送染兒回房,稍後再回承王府。”說罷,他牽著白心染的手,直接往回走,連正眼都沒給白心碧一個。

看著對自己始終視若無睹的男人,白心碧暗自掐著手心,眼底閃出恨意。抬起頭時,她朝白翰輕說道:“爹,明天去祭拜娘%e4%ba%b2,碧兒想起還有一些東西沒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