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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序汗了一把:“有沒有搞錯啊,我點什麼都不行,隨便吧。”

周樹森笑嘻嘻的:“還有沒有人點菜的?”

郭珊珊湊過來:“還有我還有我,阿森你幫我想個,你最拿手的菜就行。”

“那我做個水煮肉片吧。徐哥你呢?”周樹森還不忘問徐寧。

徐寧笑嘻嘻的:“你看著辦,大家點了這麼多菜,我今天反正有口福了。”

周樹森收了手機:“好吧,這個殺豬菜是肯定少不了的,接下來我來切肉。”

周樹森把他要的材料全都拿走之後,肉還剩下一大堆,葛嬴說:“你該不會都留著自己吃了吧?還有這麼多呢?”

徐寧招呼尋序拿繩子來,將一扇一扇的肉穿起來,掛在倉庫裡:“彆擔心,吃不完我們可以做臘肉,等臘肉熏好了,我給你們寄一些去北京,也嘗嘗我們這邊的特色風味。”以前的時候,人們做臘肉是為了保存吃不完的肉,現在做臘肉已經變成一種傳統了,過年沒有臘肉,這個年就不夠完整。

幾個人把注意力放到倉庫上來,單鼎從窗口往裡看:“你們居然種了這麼多葫蘆,還這麼大個?乾嘛用的?”

徐寧說:“到時候賣給彆人把玩的。”

單鼎摸著下巴:“我能不能要一個來裝酒?”

“當然可以。”徐寧笑眯眯的。

“走的時候提醒我記得拿啊。”

阿森去廚房準備晚飯去了,郭珊珊也去幫忙。徐寧則吩咐尋序將家裡的絞肉機搬出來,將豬頸肉放進去絞碎,自己則將小腸洗乾淨,準備灌臘腸。

檀煜蹲在一旁看徐寧忙活:“你洗腸子乾什麼?”

“做臘腸。”

“四川臘腸那樣的嗎?”

“對啊。”

檀煜咂巴下嘴:“那個還不錯,麻辣可口。”

“你要是喜歡麻辣口味,我也做一些麻辣口味的,然後到時候給你們郵寄過去。”徐寧說。

尋序在一旁說:“豬頭,彆偷懶,趕緊過來幫忙。”

“你要我幫你乾啥?”檀煜扭頭看他。

尋序翻白眼:“剛剛是誰要吃醋溜肥腸來著?自己洗豬大腸去。”

檀煜:“……”

那豬大腸最後還是張秀芝幫忙洗的,屠戶師傅幫忙做了大致清潔,用草繩串起來掛在樹乾上,老遠還能聞得見酸臭味。但是就是這東西,好這一口的人還挺不少。

按照慣例,屠戶師傅要留下來吃飯的,殺豬菜哪有沒有屠戶師傅的份,來幫忙的人也是要留下來吃飯的。但是屠戶師傅和村民們看見徐寧家裡一群衣著光鮮的貴客,想著要跟這些人同桌吃飯就渾身不自在,就都說要走。

徐寧便用家鄉話說:“大家都不用走,人多,我們開兩桌,老師傅們一桌,你們自己吃,這樣總自在了吧。”

師傅聽他這麼一安排,便不再堅持走了。

自己這邊的人、屠戶師傅、來幫忙的村民、摘菜工老謝和徐三伯、徐敬山兩口子還加上徐軍兩口子,一共差並不多有二十多個人,擺上兩桌正好,熱熱鬨鬨的,這樣才有吃殺豬菜的氣氛。

晚上周樹森大顯身手,整了滿滿兩大桌全豬肉宴,擺在桌子最中間的是一鍋由肥豬肉、豬肝、大腸、豬血、粉條、酸菜、凍豆腐、豆皮等做成的殺豬肉,周圍則是大家點的那些菜,周樹森自己加了魚香肉絲、尖椒回鍋肉等,一式兩份,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動。

這次的豬肉和上次的野豬肉又稍有不同,這雖然也是野豬長成的,因為生長周期和環境不一樣,這次的肉質更為細嫩,少了野豬肉的粗糙感,無論是煎炒還是燉炸,都鮮嫩無比。連一向比較嚴肅的葛嬴都說這肉好吃,很多年沒吃上這麼香的豬肉了。

周樹森被誇得骨頭都有點輕,被郭珊珊掐了好幾把才回過神來。

單鼎酒興大發,美食配美酒,自然要慢慢品嘗才行,不住地勸大家喝酒。但是尋序和檀煜這兩個家夥卻不喝酒,甩開了腮幫胡吃海塞,先過足嘴巴上的癮再說。等吃得七分飽了,桌上的菜也被掃去了三四成,這兩個人終於開始停下來跟大家喝酒。

徐寧就笑尋序:“你不是餓死鬼投胎吧?”

尋序用紙巾擦了一下嘴巴說:“放心,肯定不是。有我的時候,還沒有餓死鬼。來,喝酒,喝酒!”

徐寧悶頭好笑。

相對於他們這邊熱鬨的喝酒場麵,另外一桌的人吃得熱火朝天。上桌之後,大家都跟尋序和檀煜一樣,先是埋頭苦吃一番,等大家都有個五六分飽了,這才有人停下來開始喝酒。

屠戶師傅感慨地發言:“我記得有一年,我剛學會殺豬,是七六年還是七七年,記不太清楚了。我去給人家殺年豬,那家主人用肥豬肉燉了一大鍋蘿卜,招待我吃飯。我一口氣吃了十塊大肥肉,每塊肉都切成四四方方的,一塊起碼有二兩重。那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肉了。這次的肉也能趕上那次的,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肉了。”

同桌的老人有人附和:“是啊,好多年都沒吃到過這麼好吃的肉了。現在的肉全都不知道什麼味,煮出來一點都不香,肉成了配菜,都沒人願意吃了。我孫子每次吃菜的時候,都將肉夾出來放在一邊不吃,但是你要是炒菜裡麵不放點肉,他又說菜不好吃。你們說怪不怪?”

“對,對,就是這麼回事,豬肉就是用來調味的了。”大家都有同感。

這一晚大家都酒足菜飽,心滿意足地回去了。尋序打著飽嗝兒,躺在床上不願意動彈:“真滿足啊,人生天天如此,就不枉此生了。”

“你有兩天沒練功了吧,趕緊去動一動,不然長贅肉了。”徐寧準備練一陣《太一水法》,便催尋序出去。

尋序掀開自己的衣襟:“哪裡有贅肉?全都是肌肉,八塊腹肌。”

徐寧將手放到他的胃部,今天吃多了,那兒鼓脹了起來,跟他肚子上的腹肌相映成趣。徐寧的手放上去,尋序閉著眼睛:“嗯,吃多了,幫我揉揉,真舒服。”

徐寧看他像隻貓一樣眯著眼睛,指尖稍稍一用力,尋序嗷一聲叫出來:“彆亂按,要吐出來了。”

徐寧扭開臉偷笑:“那你去陽台上溜達溜達吧,消消食,彆躺著。我練一陣功。”

尋序從床上爬起來,湊過去在他臉上%e4%ba%b2了一口,然後拉好衣服出去了。

尋序拉開客廳的玻璃門出去,陽台外的燈是亮著的,有人倚在陽台欄杆上抽煙:“二哥,怎麼不休息?”

饒犇回過頭來:“吃多了,消消食。來一根嗎?”

尋序接過饒犇扔過來的火機和煙盒,抽了一根出來,點上,這還是他頭一回抽煙,剛一入嘴便被嗆著了,有些不解地看著手裡的香煙:“這有什麼意思?”

饒犇說:“瞎抽著玩兒唄,抽多了,就習慣了,不抽還不得勁。”

“人家說抽煙是為了解悶消愁的,二哥你有什麼愁緒?”尋序從客廳裡搬了兩張躺椅出來,放在陽台上,和饒犇坐下來,靠在椅背上看天上的繁星。

饒犇嗬嗬笑了一聲,並不回答。

過了一陣,尋序開口:“我一直很想知道三姐和聞大哥的故事。你知道嗎?”~思~兔~在~線~閱~讀~

饒犇說:“那時候我們被送到香港拍賣,被中國的公司競拍下來。聞劍坤負責護送我們回北京,中途出了點狀況,老九貪杯喝醉露餡兒了。一般人都發現不到,但是聞劍坤是特種兵出身,一點蛛絲馬跡都給他察覺出來了。三姐為了幫老九,就冒險出去了,不打不相識的典型。”

尋序笑起來:“那還挺有意思的。”

“嗬嗬。後來是聞劍坤幫我們辦理的戶口,在北京落了腳。他家背景挺大的,他自己也有點能耐。”

尋序抬頭看著頭頂的璀璨星空:“看出來了。”

饒犇也抬頭看著頭頂的天,將手枕在腦後:“你現在這樣挺好啊,小日子真滋潤。”

尋序嘿嘿笑:“我也沒想過,有一天我會這麼悠閒地躺在這裡遙望星空。好像以前的那些日子都是上輩子的事了。”

饒犇也歎了口氣:“不知道上頭動亂平息了沒有,這天高皇帝遠的,回又回不去。”

尋序說:“二哥也為這事擔心呢?”

饒犇歎息了一聲,沒有說話。

尋序知道饒犇在天界有一個紅粉知己,離開這麼久了,音訊全無,肯定是掛念的。他希望能夠早點回去,但是想著徐寧,算了,還是晚點吧,應該還會有很久,那七個家夥都沒影兒呢。

尋序等那根煙自己燒完,估摸著徐寧已經練完功了,便起身來回屋。推門,門是反鎖的,尋序敲了敲門:“徐寧?”

徐寧說:“等等。”

尋序側耳傾聽了一下,裡麵有嘩嘩的水聲,應該是在洗澡,想起昨晚上應該做的事,不由得勾起嘴角,今晚正好可以補上。

過了一會兒,徐寧頂著一頭未乾的頭發打開門,尋序不滿意地說:“洗個澡還鎖什麼門?”

徐寧翻翻白眼:“不知道是誰的惡趣味,聽說可以裝透明的玻璃浴室,非要弄個透明的浴室。我不關門,你那些兄弟姐妹們進來了怎麼辦?”

尋序伸手從徐寧身後抱住他,在他耳朵上啃了一口:“還是我家徐寧最好,多守婦道啊。”

徐寧聽見這話,動了一下手指,瞬間,便有一團水從尋序腦袋上兜頭澆下。徐寧對石化狀態的尋序說:“嘴上少扯些有的沒的,誰是女人?趕緊去洗你的澡吧。”然後徑直上床去了。

尋序也不氣惱,嘿嘿地笑了起來,伸手撥了撥頭發上的水珠:“口誤口誤。在床上等我啊,我很快就洗好出來。”

“慢慢洗,不洗乾淨不許上床!”

第二天,徐寧去送菜,被徐濤叫住了:“阿寧,你家昨天殺豬了?聽我爸說你留了半隻豬吃,你能吃得了那麼多嗎?勻一點給我吧。”

徐寧說:“不行,這半隻豬我自己留著吃的,家裡還有客人在呢。”

“客人哪裡吃得了半隻豬,肯定用不完的,給我拉幾十斤肉來吧。”徐濤繼續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