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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你幫我看半天,你要是能看住了,我給你發二百塊錢的工資。”陳複嘿嘿笑。

徐寧顯然有點不信:“你也太誇張了吧!”

陳複搖頭:“誇不誇張,你見了就知道了。”

這次是好幾個大人收割,乾起活來還是效率多了,兩天功夫就把稻子全都收回來了,秋陽不如夏天那麼暴烈,稻子曬了三天才給入倉。晚稻的產量一向比早稻高,而且口感也比早稻好,這次沒有種糯稻,四畝地晚稻總共收了八千斤稻穀。陳複堅持要一半,徐寧最後給了他三千斤,按照十二塊錢一斤稻穀的價格拉去的,這家夥眼睛都沒眨。算起來還是徐寧給他的友情價,要是這米拉到店裡去賣,二十塊錢一斤都有人買的。

收完水稻,糧食歸了倉,開庭的時間也近了。徐寧將家裡的事都托付給周樹森,送菜的事也歸他負責,讓徐軍協助他,蝦子好撈,泥鰍和鱔魚難捉,估計這個要斷貨了。安排好一切,自己和尋序踏上了北去的列車。現在有了高鐵,去北京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早上出發,下午就到了,比坐飛機還便利,飛機還要特意趕到有機場的城市才行呢。高鐵的話,隻要去縣城就可以了。

七八個小時的車程,又都是白天,一路上可以看遍大半個中國的風景。徐寧說:“現在高鐵真方便,長江黃河都可以看到,我以前上學的時候,頂多隻能看到一條,有時候一條都看不到,遺憾。現在總算是將這遺憾補全了。”

尋序看著窗外那幾近乾涸的河床:“這個就是黃河?”

徐寧點頭:“對啊,現在是枯水期了,上遊的水壩都進入了蓄水期,黃河都快要斷流了。”

尋序嘴角抽了抽:“變化太大了。”難怪覺得越往北靈氣越稀薄。

下午四點半,火車到了北京。一出火車站,就有一陣風沙兜頭兜臉撲了上來。徐寧在這邊生活過多年,早已習慣了這邊的氣候,一出門就習慣性閉嘴巴眯眼睛,尋序躲閃不及,嘴巴眼睛都進了沙子。

尋序用手遮著眼睛,呸呸直吐口水。徐寧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口罩給他:“戴上口罩。眼睛進沙子了嗎?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尋序放開手,用力眨了一下眼睛,眼淚都出來了,徐寧遞上紙巾給他擦。“你注意點,這邊風沙很大,很容易被迷住眼睛。”說著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趕緊鑽進了車裡。

尋序上了車,用紙巾沾著水擦眼睛:“北京怎麼變得這麼糟糕了,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徐寧苦笑一下:“北麵植被破壞太嚴重,草原都在沙漠化,春秋兩季風沙尤其嚴重,哪能跟你那時候相比。”

北京的出租車司機都是侃爺,他看了一眼尋序:“今天的風沙還算好的,要是趕上沙塵暴,那整個都是黃色的大沙霧,天空中一直都在下沙,能見度非常低,那叫一個恐怖。”

“經常這樣嗎?”尋序扭頭看著窗外的風景,天空中彌漫著淡淡的黃霧,空氣中全都是細沙,這就是京城嗎?他記憶中,風沙天氣是有的,但是絕對沒有這樣嚴重。

出租司機說:“這位小哥年紀看著不大,您什麼時候在北京待過啊?北京這氣候,我從小就經曆著,太習慣了。就是從2000年後,沙塵暴的變多了,而且非常嚴重,有點讓人受不了。”

尋序笑一笑:“我也忘了,總之是很多年前。”窗外的風景全然是陌生的,全都是高樓大廈,偶爾有雕梁畫棟的建築,也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這已經不是他記憶中的京城了,他還能找到那些人嗎?

第六十九章 北京狂歡

徐寧發現,到了北京之後,尋序除了情緒有點不高之外,並沒有表現出不適來,這種情緒低落是北京的壞天氣帶來的,等明天風沙過了,應該就好了。

到了酒店,徐寧去開房,房間是早在網上預定好的,北京這地方,時時刻刻都是旅遊高峰期,所以不提前預定酒店就難找到合適的住處。到了前台,前台接待說:“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徐寧拿出身份證:“開一個房間,有預定,電話號碼為15XXXXXXXXX,徐先生。”

“好的,我幫您查一下。徐先生是吧,兩位,一個大床房對嗎?”接待低下頭查電腦。

徐寧麵無表情地說:“是的。”

接待接過兩張身份證,看見是兩個男的,也微微怔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複過來,低頭給他們辦手續。

並非是沒有標準間,徐寧故意選擇了大床房。他知道,要是弄個標準間,兩個人肯定還是得擠一張床,尋序還會將兩張床拚一起,何不一步到位,難得麻煩。他想著自己也不是什麼公職人員,就一農民,千裡迢迢跑到北京來,還擔心彆人認出自己是個同性戀麼,況且北京的同誌數量能少嗎,人們見慣不怪,也沒什麼可遮掩的。

進了房間,尋序習慣性地想去開窗,被徐寧趕緊製止了:“彆開窗,沙塵太大了。”

尋序隻好拉開窗簾,隔著窗玻璃看外麵的風景。風沙刮在玻璃窗上,發出唰唰的聲響,路上的行人戴著口罩低著頭在風裡疾行,誰也沒有空去抬頭看一看路旁金黃的銀杏。這其實是北京最美的季節,如果沒有這些討人厭的沙塵的話。

徐寧放下東西,稍微收拾了一下,然後說:“快去洗個臉,我們去吃飯,烤鴨怎麼樣?”

尋序聽見徐寧說吃烤鴨,這才稍微高興一些。出了門,徐寧帶著尋序去了最近的全聚德,這是最具代表的烤鴨,自然要吃這家。以前徐寧在北京的時候,並不常吃烤鴨,跟彆人出去聚會的時候,偶爾會點一套烤鴨,很少專門去吃烤鴨。一則是烤鴨不那麼合口味,再則烤鴨價格也不那麼有%e4%ba%b2和力。

尋序看著精致的菜單,上麵的烤鴨焦黃飽滿,油光發亮,看起來十分誘人,就是價格不那麼%e4%ba%b2切,一隻鴨就要兩百塊。徐寧做主,點了一套烤鴨,然後又點了不少涼菜熱菜,問尋序:“你還有沒有想吃的?”

尋序翻過每一頁,圖片都異常精美,看起來十分誘人,他合上菜單,說:“不用了,你點就好。”

徐寧跟服務員說:“好了,暫時就這些。”

徐寧問尋序:“你以前吃過烤鴨嗎?”

“忘了。”

徐寧想起來,烤鴨到明朝時才被人研製出做法,恐怕尋序也沒怎麼吃過:“味道還行,外皮焦脆,裡麵的肉鮮嫩,偶爾吃吃還不錯。天天吃估計受不了,會膩。”

尋序心說,天天吃也吃不起啊,買一隻烤鴨的錢,可以買幾隻鴨子了,還能變著花樣吃。這話尋序沒說出口,要是給徐寧聽到了,絕對會笑噴,這不是自己考慮問題的方式嗎,尋序怎麼會想到,他一向是隻問吃,不問價錢的。他哪裡知道,自打尋序惦記上了寶馬車,就開始對錢也上心了。尋序知道了,賺錢真的不容易啊,以前他領著天庭發的俸祿,要什麼打發童子去買,從來沒為錢操過心,如今跟著徐寧種了一年田,也開始關心柴米油鹽的價格了,這要給他的那些夥伴知道了,那必定會笑掉大牙去。

烤鴨上來了,片成跟非常薄的薄片盛在精致的白瓷盤子裡,焦黃的是鴨皮,粉白的是鴨肉,邊上點綴著香菜,煞是好看。徐寧用筷子夾了一片,蘸了點甜麵醬,放到尋序的碟子裡:“嘗嘗。”

他這動作做得極其自然,尋序笑得很開心,夾起來放進嘴裡,皮有點脆,肉則很嫩,還有點甜味,總而言之,還算不錯,但還是有點名過其實,還不就是鴨子的味道嘛。

徐寧又在荷葉餅放上黃瓜條,挑一點甜麵醬,放上兩片烤鴨,卷起來,放到尋序碟子裡:“還有這種吃法。你覺得怎麼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尋序抓起來放嘴裡吃了:“還行。不用幫我,我自己來。你也吃。”

徐寧笑笑點頭:“好。”說著開始卷荷葉餅自己吃。

菜一道道上來,鹵水鴨肝、水晶鴨%e8%88%8c、紅曲鴨脖、泡椒鴨掌、椒麻鴨胗,都是跟鴨子相關的菜,鴨架湯是最後上來的,擺了滿滿一桌子。

尋序挨個都嘗了一遍,最後說:“這個鴨掌和鴨胗還不錯。”

徐寧笑了起來:“你現在口味真重,北京乾燥,容易上火,要吃點清淡的。”他們那邊濕熱,沒有辣椒壓不住體內的濕氣,總覺得口淡,所以尋序也從不會吃辣椒變成了無辣不歡。

“鴨子這麼烤著吃還有點情趣,周樹森那小子會做嗎?”尋序問。

徐寧搖搖頭:“這就不知道了,沒準會。”廚師的天賦跟彆的不一樣,不一定需要師傅,經驗就是最好的老師,做得多了,膽氣就大,就算是自己從未做過的菜,也敢去挑戰,雖然有時候跟原本的不大一樣,但往往還能有彆一番風味。

一般人吃飯,兩個人點半套鴨就夠了,他們倆都有個大胃,將一全套烤鴨吃得一乾二淨,還掃光了所有的菜,然後腆著微脹的肚子出了門。花了錢買的,不吃完簡直就是浪費。

“天氣太糟糕了,要不然我們出去玩玩。”徐寧隔著口罩說。

尋序哼哼:“回家洗洗睡吧。”十月的北京,溫度還是非常宜人的,很涼快,但是不冷,正適合雙修。

徐寧想著尋序話裡的意思,勾起嘴角罵了一句色胚,但是也沒有反對,既然外麵沒啥好玩的,不如回家自己做遊戲。

尋序對這個隻有一張床的房間非常滿意,比起上次去C市時住的兩個單人床好多了。回到房間,尋序就想往床上蹦,被徐寧叫住了:“彆上去,身上都是灰塵,洗了澡再上去。”

尋序止住往床上撲的動作,伸手將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露出健碩的上半身,說:“那我們來洗澡吧,洗完澡就上床。一起來。”說著抱住徐寧,將他手裡的包扔在床上,伸手探進他的腰間,一用力,就將他的衣服除掉了,攬著他的腰往衛生間去。

徐寧說:“等等,拿換洗衣服啊。”

尋序說:“拿什麼換洗衣服,洗完了直接上床,省得%e8%84%b1。彆浪費時間,快點!”

這個澡自然洗得熱情洋溢,從浴室出來後,上了床繼續。不管是尋序還是徐寧,在這裡都格外放得開一些,因為沒有熟悉的人,兩個人都解了那道枷鎖,**像被桎梏多時的魔獸,從心底最深處釋放出來,做得史無前例的瘋狂和勇猛,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