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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蘆去了。他家的葫蘆喝了空間水,長得極好,爬滿了瓜架,一株葫蘆起碼有一兩百個葫蘆,雖然隻種了幾十株,這葫蘆數量估計都有萬把個,一個葫蘆就算是五十塊錢,那也有幾十萬啊,真是無意間種了寶貝,賺死了。

徐寧顯然是光顧著樂去了,他沒想過,上萬個葫蘆去皮得要多少工夫,掛起來得要多少地方。等到他開始處理起葫蘆來的時候,才想到,原來這錢也不好賺呐。

律師那邊一直沒有消息過來,徐寧就在家等著,現在農活也不多,主要就是在家刮葫蘆皮。剛開始刮著還挺新鮮的,刮著刮著就有點枯燥了,成天都重複著同樣的動作,兩%e8%85%bf夾著一個葫蘆,拿著個竹片刮葫蘆皮,雖然刮完之後看著光潔的葫蘆也有成就感,但是成就感多了,那感覺也就弱了。

徐敬山兩口子沒事也跑過來幫著刮葫蘆,徐曉峰和徐曉靜也跑來刮。徐寧先給他們一些長相比較差的葫蘆試手,等刮會了,再讓他們刮好葫蘆,兩個孩子居然也學得像模像樣,而且興趣濃厚。曉靜還沒上學前班,整天就泡在徐寧這裡刮葫蘆,徐寧為了激勵孩子,每刮好一個葫蘆,就給一塊錢,小家夥刮得可有成就感了,曉峰每天放了學也跑來掙零花錢,還叫了不少村裡的小孩過來一起掙。

徐寧一看也成,反正這活好玩又不累,孩子們願意,那就給他們個賺零花錢的機會吧。大葫蘆給一塊錢,小葫蘆給五毛,乾得又快又好的小朋友還有獎金,刮壞了的,對不起,沒錢!所以小朋友們乾得非常細致認真,家裡的葫蘆,有小半都是那些小家夥們刮完的。

徐寧每天都在找地方掛葫蘆,二樓和三樓已經裝修好,三樓自己要住的,不能掛,二樓以後可能要住人,也不行,樓梯間倒是可以掛一些,但是也有限,隻好放到倉庫和鼠屋裡掛著,一時間徐寧家房子裡到處都掛著葫蘆,葫蘆上小下大,中間還有一個蜂腰,看著倒是挺好看的。每個來到徐寧家的人都要嘖嘖稱讚一番,真是好看!徐寧也樂嗬,那可都是錢啊。

某天早晨,徐寧去送完菜回來,聽見小豹在屋裡“喵喵”直叫喚,這聲音跟平時有些不太一樣。徐寧趕緊循聲跑過去,看見小豹在他們臥室對麵的那間屋裡,走進去一看,發現地上有幾個硬幣大小的黑點,有的黑點還在慢慢挪動,小豹正在用爪子撥弄著其中的一隻,阿玄則蹲在一旁老神在在地看著。

徐寧蹲下去一瞧,嗬!居然是小鱉出生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的,數一數,有五隻。再看那個裝了鱉蛋的盒子,裡麵果然有幾個碎裂的蛋殼,還有幾隻蛋已經開裂,小鱉正努力破殼而出。徐寧趕緊將地上的小鱉都撿起來,放進盒子裡,小鱉吃什麼?要怎麼養呢?放到後山水池裡去嗎?老鱉會不會吃了小鱉,它自己的孩子,應該不至於吧。不過要是它餓了,難免不把小鱉當食物吃掉。怎麼辦?對了,那隻老鱉現在可以抓出來吃了嘛。

等尋序從後山澆完水回來,徐寧興奮地將他叫來看新出生的小鱉。小豹在一旁非常得瑟地喵喵叫,說這是自己發現的。

尋序看到幾隻黑黑的小家夥:“怎麼養?”

徐寧說:“我準備將後麵池子裡的老鱉抓出來吃了,然後將小鱉放到池子裡去。”

尋序高興起來:“好啊,我去抓老鱉。”

“等吃了早飯再去。”徐寧找來一個盆,將幾隻剛出生的小鱉放進去,放了點空間水,然後又往裡頭放了點肉末進去,小鱉在空間水裡爬得很歡暢。以後放在水池裡了,再撈點小魚小蝦進去養著,這樣它們自生自滅去,懶得管。

這天晚上,尋序終於如願以償,吃上了清蒸老鱉,老鱉的裙邊味道最好,粘粘軟軟的,入口即化,就是有點黏嘴巴。吃完了之後,尋序一整晚都生龍活虎的,變著花樣,把徐寧折騰得腰酸背痛。徐寧想到等以後那些小鱉們長大了,不由得頭痛,還有得折騰啊,幸好那還是很久遠的事情。

一個秋雨綿綿的早晨,徐寧接到律師的電話,說證據已經收集好,已經提出了起訴,開庭日期就在半個月後。徐寧接到電話,也很高興,覺得心裡那塊懸著的大石總算要放下來了,便說到時候會去北京,參加這次庭審。

掛完電話,徐寧望著天空中飄落下來的雨絲:“什麼時候才能天晴呢?”

尋序躺在躺椅上,睜開一隻看著他:“天晴了乾嘛?”下雨天不用出門乾活,難得清閒,可以在家歇著。

徐寧說:“天晴了該收晚稻了,收完晚稻,咱們就動身去北京。你可以去了吧?”

尋序將自己的%e8%85%bf抬起來,放到徐寧的%e8%85%bf上:“要不咱們現在來雙修,抓緊時間修煉?”下雨天,家裡沒人來乾活,周樹森也在自己屋裡待著寫他的小說,隻有他們兩個在。

“彆鬨,大白天的。一會兒有人來了怎麼辦?”徐寧將尋序的%e8%85%bf撥下去。

“有人來我知道。”尋序說。

“你知道有個%e5%b1%81用。”到時候兩個人在床上沒穿褲子,來了人是要出去見還是不見呢,虧他想得出來。

尋序摸著下巴,嘿嘿笑道:“既然白天不能修,那就隻能晚上加大修煉的量了。”

徐寧轉頭瞪他。

“否則我修煉的功力不到家,去不了北京那麼遠的地方,怎麼辦?”尋序閒閒地說。

徐寧突然想到個問題:“萬一你修為不到,支撐不到那麼遠的地方,你會怎麼樣?”

尋序抬了一下眉:“如果功力不夠,支撐不住的話,元神可能會消散。”

“啊?!那也太危險了,你還是彆去了,我冒不起這個險。”徐寧趕緊說。

尋序說:“應該不會差很多了,隻要這些天我們抓緊修煉,就不會有大礙。再說我們去北京,每天還能夠修煉呢。”

徐寧看著尋序,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不行,這樣還是冒險,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我不能帶你去冒險。況且北京是可去可不去的。”

尋序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他支吾了一下,然後說:“其實沒有元神消散那麼恐怖啦,到時候體力不支,陷入昏迷狀態是有可能的。”

徐寧憤怒地轉頭看向尋序:“你耍我?”

尋序嘿嘿笑:“反正我們抓緊時間多修煉就對了,隻有好處沒有害處。”

“%e6%b7%ab棍!”徐寧啐他一口。

尋序終於正了臉色說:“這次你不讓我去,我也要去的。不僅是要替你去教訓那些家夥,我還要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些家夥,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這裡呢。我得給你去弄一套修煉功法,不然這樣太浪費時間了,得儘早才行。”

“什麼叫浪費時間?”

尋序說:“修真這事靠機緣,更靠勤奮和努力,有的人修煉一兩年就入了門,有的人則要好多年,隻有修真入了門,才不會老得那麼快。”

徐寧笑道:“你怕我老了?”

尋序轉過頭去:“我怕你死。”

徐寧理所當然地說:“生老病死,這是很正常的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尋序說:“你要是死了,那我呢?”

徐寧看著尋序,他也正盯著自己看,眼睛裡有一股情緒正在溢出來,有哀傷、責備和無助,這情緒慢慢把徐寧也感染了。徐寧突然想到,是啊,要是自己死了,留著尋序一個人嗎?他曾模糊地想過這個問題,尋序的生命幾乎與天地同壽,自己隻是他漫長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自己不在了,他會回到他原來的生活中,也許過若乾年後,他會找到下一個雙修的對象,把自己忘了就好。但這隻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有些事,是能說忘就忘的嗎?假設尋序這時突然離自己而去,過幾年,自己就會把他給忘了?

他伸出手抓住尋序的手背:“好啦,你儘快替我找到功法,我修煉就是了。”他不能放開這個人的手,讓他獨自一人呼吸著這世間的空氣,他要陪他一起。

尋序反轉手來,將他的手抓緊在手心裡:“我一定會找到的。”

過了幾天,天氣開始放晴了。秋天的天氣就是這樣,下起雨來,淅淅瀝瀝,會持續很多天,但是一旦放晴,也會持續很長時間,秋天天氣典型的特征,就是穩定,不論是雨還是晴。

秋陽高照,天空碧藍如洗,高遠而空曠,偶有大雁從頭頂列隊飛過,打破天空的靜謐。金風秋露像兩位神奇的畫師,操控著調色盤,揮動著畫筆,將大地一層層渲染開來,從天際塗抹到山頭,從山頭潑灑到田野,點染出一幅巨幅濃墨重彩的彩畫。

秋風在田野裡掀起金黃的稻浪,送來陣陣青草野花的氣息。農民們卷起褲管,開始將一夏的汗水收割歸藏。徐寧請了幾個人來幫忙收水稻,他家的水稻和彆人家的不一樣,一般人們到了收割晚稻的時候,稻田裡的水都放乾了,田地早就皸裂成龜斑狀,穿鞋都能踩上去,收割起來也極方便。但是徐寧家的水田卻沒有放水,因為田裡一直都養著魚,依舊還是水田,收割起來還挺不容易的,要打赤腳下水才行。

陳複老早就盯住了徐寧家的水稻,一聽說徐寧要收稻子了,就%e4%ba%b2自跑來了,還%e8%84%b1了鞋襪下到地裡去幫忙,全程盯著。“徐寧,你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勻一半給我,我不是賣的,自己吃的。”

“你自己吃得了那麼多嗎?”徐寧才不相信呢。

陳複說:“怎麼吃不了?我家裡人多著呢,我父母,我嶽父母,還有那些領導們,都要送點啊。”

“你還買不到好米吃?”徐寧不相信。

陳複說:“有機米到處有啊,關鍵是都沒你家的口感好。上次我帶回去那些米,我兒子都吃出味道不一樣來了。吃完了之後,還一個勁地跟我說,爸爸,家裡沒飯吃了。嘿!那小子從小就長了一張刁嘴,就知道吃好的。”

“那是誰教出來的?”徐寧笑起來,“你這麼個饕餮之徒,生出來的自然是個小饕餮。怎麼沒把他帶出來玩?”徐寧很喜歡小孩子,可惜自己沒有。

陳複搖頭:“我不愛帶他。那小子特彆黏我,我每次出來都要跟著出來,但是特彆頑皮,我看不住,還是一個人自由自在,不操心。”

徐寧鄙視他:“你自己天天在外頭跑,把孩子拘在家裡,有你這麼當爹嘛?”

“你要是不嫌麻煩,改天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