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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請神上身 愷撒月 4382 字 3個月前

單致遠被他挑逗,連腳趾尖也燒紅一般,窘得手足無措。聽聞五行靈泉四字時,心頭卻是軟得幾欲融化。

為他淬煉靈根、改善體質之事,不想這四位本命神竟如此上心,縱使多半是為萬神譜宿主這一層緣故,卻仍叫單致遠起了感動之心。

他思來想去,隻得道:“我、日後一定好生侍奉。”

太羽便笑得愈加愉悅,“拭目以待,下次有好些法子要用。”

單致遠頓覺自投羅網,閉口不再提此事,轉身去查看那石室中其餘角落。

除了一條靈脈、滿地玉屑碎片外,尚有一塊淬煉過的武聖玄金。

武聖玄金乃天武砂之中淬煉出的精華,剛硬韌性,皆為鑄劍的上佳材料。又兼這武聖玄金乃無屬性之物,最合五行靈根者使用。

單致遠大喜過望,將那冰冷金塊捧在手中,愛不釋手撫摸。他亦是察覺到尋常靈劍不甚順手,劍修所依仗者,無非一柄本命寶劍。如今這鑄劍的材料便送上門來了。

更何況武聖玄金有市無價,他在迷宮中所得寶藏,全數隻怕也不夠換這的玄金一半。當真是,意外之喜。

他便毫不客氣,將那塊玄金收入乾坤戒中。

石室中再無他物,太羽揚手,虛虛一抓一扯,便將那條靈脈取在手中,幾下便將其收攏凝聚成一粒龍眼大的寶藍色靈珠,隨即往單致遠手中一拋。

單致遠慌忙接住,卻險些被那重量墜得%e8%84%b1手,又急忙使了十分力道牢牢握住。

太羽道:“待尋到適合的山頭,將這靈珠放置地底,自然形成靈脈。”

單致遠微微一愣,方才想起來,他身為真仙派弟子,同淩華宮起了齟齬,那降龍嶺,自是不便再繼續做鄰居了。

那降龍嶺不過荒山野嶺,卻也是單致遠居住了二十年之地,此時眼前浮現起那片蔥鬱綠色,不由歎息道:“可惜了那片靈田。”

六甲自打進了石室便一直沉默,如今終於破了功,奇道:“你在這古墓中所得之物,足夠置換萬畝靈田,又何必……”

單致遠正色道:“日日耕作伺候,自然生了感情。”

六甲恍然道:“想不到致遠竟是個長情之人。”

太羽卻在此時,狹長鳳目又落在那小修士麵上,若有所思道:“原來日日耕作,便會生出喜愛來。”

這神仙一語雙關,又將他調?戲得徹底。單致遠麵紅耳赤,卻發作不得,隻得轉過頭去,又將石室搜查一遍。

這一次倒是在角落尋到了傳送法陣。單致遠取出十枚靈石擺放陣中,啟動之後須臾,尚不見身軀如何晃動,眼前便驟然一亮,已落在一片林地當中。日光刺目,碧空蒼茫,單致遠在古墓中待得久了,如今乍然見光明,不由生出了再世為人的釋然錯覺。

隨後遠方傳來沉悶轟隆巨響,單致遠足下地麵亦是搖晃不休,那宛若蒼熊蟄伏的熊隱山大半坍塌下去,化作亂石荒坡。天方古墓自此泯於眾人,再不留存於世。

作者有話要說:otz存稿不夠,鄙視自己。第三章等下午otz……

第26章

單致遠如今滿載而歸,意氣飛揚,長舒一口氣道:“如今總算可以回真仙派了。”

太羽卻在此時抬頭,眸色微微一沉,“尚未尋到九方荒冥蹤跡?”隨即卻又笑道,“交給勾陳去煩惱。六甲,隨我回天庭。”

六甲已到了述職的時辰,隻得同單致遠道彆,臨行又是一通叮囑,叫他每日勤加修煉,不可中斷雲雲。

單致遠得六甲陪伴指點,極是感激,自然一一應了。

太羽又握住他兩手,柔聲道:“致遠,好生修煉,你我人神疏途,恐怕直待你結丹之後方能酣暢淋漓,我等你。”

單致遠總不能適應太羽這般毫無遮掩的挑逗,一時間臉色又如同滴血,不由低聲道:“太羽大人,莫非心中隻有這等事?”

太羽仍是笑道:“我乃宮闈床笫之神。”

隨後便鬆開雙手,與六甲一同隱了身形,隻留下一句叮囑,“致遠,保重。”

驕陽燦爛,卻將太羽那笑容映出幾許落寞投影。

單致遠目送二人離去,心道,隻怕是他看錯了……

他又重開堪輿術,不由得一怔。堪輿術所展示之圖,原本隻有路徑山水,隱藏密道。如今卻又多出許多淺蔥色朦朧光點,並且軌跡紛亂,一時在左,一時在右。

他便憶起麒麟傳授此術時曾說過,若修為提升,術法亦會進階。如今堪輿術同他外放的神識結合,竟能偵測方圓十裡內的活物。

淺蔥色又各有深淺,正是代表那些活物實力強弱。

單致遠如今神識堪堪學會外放,故而範圍不足十丈,感受卻極為新奇,仿佛天地俱煥然一新,更生出豪情萬丈來。

這青年劍修如今身處熊隱山後山,在乾坤戒中翻找片刻,便尋到合用的法寶,正是一條青色腰帶,形質樸實,隻以深了些許顏色的夏竹絲繡出恒定的輕身羽行法陣。

單致遠將腰帶換上,頓時身輕如羽,足尖一點地麵,便立時化作一陣青影,有若疾風掠雪般折返而去。

那些候在石窟中的眾修士,自然錯過了接受傳承之人,更被山體坍塌壓在山腹中,費了好一番工夫才得以掙%e8%84%b1。

此時單致遠早已去得遠了。

行了泰半路程時,他驟然發現堪輿圖上憑空出現一點紅點,並且急速靠近。

紅色便是喻示這活物極為強大,難以力敵之意。

他方才生出些許警惕,那紅點便已逼近眼前,烏雲壓頂一般將他當頭壓下。那身軀太過沉重,單致遠又被衝力一撞,不由自主後仰摔倒了。一條火熱倒刺%e8%88%8c頭立時湊近亂%e8%88%94,熱氣呼呼噴在臉頰,漆黑尾巴鋼鞭一般,在地上來回抽打,激起一片碎石。

單致遠近在咫尺,對上那黑豹喜悅滿溢的黃金眼瞳,不由生出了幾分無奈之感。

頭頂此時傳來北鬥笑聲,“阿桃,若再淘氣,仔細又被打%e5%b1%81%e8%82%a1。”

那黑豹耳尖金色一顫,似是極為忌憚北鬥警告,喉間委屈嗚嗚幾聲,卻仍是鬆了爪尖,自單致遠身上爬開了。

單致遠立起身來,那黑豹仍不死心,垂頭貼在%e8%85%bf邊磨來蹭去,%e4%ba%b2昵無間,全無半分豹類的倨傲警惕之心。

他隻得輕輕拍拍那大貓頭顱,側頭見北鬥與幸臣先後落在身旁,不由怔然問道:“阿桃?”

話音才落,那黑豹後%e8%85%bf一彎,後背弓起,油亮黑毛根根倒豎,張開血盆大口朝北鬥怒吼。

頓時聲震嶺嶽,九山回音陣陣蕩開。

北鬥卻仍是大笑,待要去摸那黑豹頭頂,卻被那畜生一偏頭,閃身避開。他隻得訕訕收回手來,方才道:“如今諸事紛亂,我等不能一直留在凡界,這畜生乃六階靈獸,為你護身最好不過。”

單致遠道:“隻是……”

這小修士欲言又止,心道勾陳定然為他解決了那黑豹欲念之事才對。

幸臣果然笑道:“無妨,阿桃已去了勢,斷不會再擾你。”

眾人目光向那黑豹望去,那靈獸察覺眾人窺探意圖,往後一躍遠離數丈,弓起後背,惱羞成怒大吼,露出根根有若匕首的森白獠牙。

隻是兩位星官無視他威脅,那凡人卻是他唯一不願傷害致人,這番作態,竟全無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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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致遠神識一掃便即收回,心中複雜滋味難言。這畜生果然被騸了。

幸臣又道:“勾陳大人為它賜名檮杌。”

北鬥便緊接道:“還是叫阿桃順耳。”

檮杌乃上古凶獸之名,這豹子表象凶惡,實則愛嬌撒歡,委實有些配不上如此盛名,反倒是阿桃更貼切許多。

單致遠亦是讚同,抬手一招,喚道:“阿桃,過來。”

那黑豹聽見主人亦如此召喚,默默低垂長尾,耷拉下金光燦燦的耳朵,一步一蹭慢慢踱了回來,便蹲在單致遠%e8%85%bf邊。豹身巨大,坐下時頭頂齊腰高,那畜生也狡猾,順勢往主人腰間一靠,喉嚨裡又浮起陣陣愜意呼嚕聲。

幸臣見那一人一豹相處融洽,便將靈獸袋取出,連同一瓶靈獸丹交給單致遠,告知他豢養靈獸一些要點,而後便同北鬥一道告辭了。

單致遠待兩位星官離去,當即倒了一粒靈獸丹在手中,那黑豹不待他開口,立時探頭過去,%e8%88%8c頭一卷便將靈獸丹卷進口中。

而後又%e8%88%94%e8%88%94嘴巴,意猶未儘看向單致遠。

一雙有若寶石的雙眼圓滾滾、金燦燦、水汪汪。

單致遠受不住它用這般祈求眼神凝望,隻得再取一粒靈獸丹喂它。而後輕輕撓它耳根,柔聲道:“阿桃,仙丹不可進補太多,過猶不及。”

阿桃聽了倒是不再癡纏,站起身來,略略彎下前肢,轉頭又向主人看去。

單致遠看他姿勢,愣了片刻方道:“莫非,要我坐上去?”

阿桃嗚嗚兩聲,搖頭擺尾隻催他到背上,而後更是以豹尾卷住主人腰身,輕輕放在背後。

隨後有力一躍,輕盈跑動起來。

那黑豹後背矯健暖和,奔跑之時,平穩如飛,山水群川自足下飛掠而過,耳旁風聲呼呼作響,遠比單致遠快上數倍。

單致遠也就安然享受,一路平靜回了降龍嶺。

一彆不過月餘,這降龍嶺荒涼土丘,如今看來也%e4%ba%b2切無比。正是黃昏時分,山腰幾畝靈田依舊生機盎然,靈穀蔥翠欲滴,已然開始結實,風吹拂時,滿山皆是靈穀清香。

靈田旁立著個青年,正手持一枚水符往田裡灑水。

單致遠自黑豹背後一躍而下,見那青年正是熟悉之人,喚道:“滿倉?你怎不在乾坤閣輪值?”

胡滿倉轉頭,喜道:“致遠,你回來了!”

他又笑道:“我已拜入真仙派門下,如今應喚你致遠師兄。”

隨即又簡略將前情分說清楚。原來胡滿倉在乾坤閣受那大掌櫃排擠已久,早有不滿。

前些日子嶽掌門帶了五個巨蜘蛛絲囊上門售賣,大掌櫃欺嶽掌門無權無勢,硬是誣蔑他售賣的假貨,要將寶物貪下。

胡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