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1 / 1)

我的兒子重生了 笑藍 4201 字 3個月前

。一副流氓像,歪戴著頂軍帽,色咪咪著眼,麵目猥瑣,邊說著調?戲的話就往她跟前湊,手腳都不老實,卻也不敢實質性的碰觸,她左躲右躲,躲不開,又放不開嗓子叫,回身想跑,又被攔住,嚇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也就在這個時候沈修然來了,當然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

他騎著一輛“一腳踹”(老式摩托車)穿著藍白條紋的海魂衫軍綠色的褲子還戴著個圓墨鏡很是威風,到了巷口停下來,朝聶曼卿的方向看了眼頓了頓,長%e8%85%bf跨出從車上下來,身形顯得很高大,背卻稍拱著,走路一搖一晃,懶洋洋無精打采的樣子,嘴角斜勾著叼著一根煙,無理又張狂,聶曼卿看到他的樣子,感覺他似乎比王建軍更像流氓,一時絕望,卻不曾想他走上前去二話沒說就給了王建軍一腳,將他踹出去好遠。

“沒出息的東西,連小學生都不放過!”沈修然語調輕快帶著點鄙夷說著,聲音很好聽,特殊的磁性帶點金屬的鏗鏘,卻有些散漫。

“你有種,老子遲早有一天會整死你的!”王建軍爬起來邊倒退邊說著狠話,被沈修然瞪了眼便嚇的飛也似的跑掉了。

“我初中畢業了…”聶曼卿以為自己遇到了好人,還對自己以貌取人剛才那麼想這個人有些愧疚,被他那麼一說糯糯的大著膽子辯解了一句。

沈修然輕笑著轉臉端詳了會兒聶曼卿,將圓墨鏡摘下來露出了一雙斜挑的桃花眼,形狀很好看,眼神裡意味不明,最後漫出一絲笑意,竟然伸手捏了捏聶曼卿粉嘟嘟的臉,讓聶曼卿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跳了起來,剛才王建軍再怎麼樣也沒碰到自己,這人竟然這樣,她實在是太大意了…

“手感不錯…可惜,還是太小了…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沒見過”沈修然笑笑的問了句。

雖然聶曼卿記事起經常被哥哥捏臉,被彆的異性捏卻是第一次,而且還是這樣的情況,立即臉就紅了,而沈修然的這個動作也讓他的好人形象立即崩解了,他笑笑的表情更是讓聶曼卿有種被大灰狼盯到的感覺,一時羞惱的轉身小跑著回去了,心想著再也不單獨出來了,這個軍區真是太可怕了…

此時沈修然給聶曼卿的印象並不比之前的王建軍好多少,後來幾天偶爾看到他,都是和很多人成群結夥的,怎麼看都像是流氓團夥,每次聶曼卿都躲在哥哥的背後。

聶曼卿沒想到再次見到沈修然會是在這個批鬥大會上,而且還是巡回批鬥,她所在的西溝區總共有十八個大隊,每個大隊下麵都有好幾個小隊,也不知道這是第幾個了。

陰沉的天空下,冷風陣陣,貼著大字報的原戲台子上,他穿著看不出顏色的破爛棉衣,原來厚實的頭發被剃的坑坑窪窪的,脖子上掛著一個木牌子,粗黑的毛筆字寫著“黑五類沈修然”,一條粗粗的麻繩困綁著他,繩子套在脖子上,又從腋窩繞過圈住胳膊將手腕反轉到背後綁在一起,繩子是活結,王建軍踩著他的背將繩子使死力的拉著,他的脖子和胳膊同時受力,麵目青紫,筋絡暴起,看起來可怖之極…

為了讓他跪下,王建軍用一根粗棒子打著他的膝蓋,褲子上滲出了血跡,不知道是不是骨頭碎裂…

王建軍站在高台上將他擺好姿勢,又用手肘狠狠的頂了下他的背脊,讓他嘴角溢出一絲血跡,才義正嚴詞的宣讀著作為“黑五類”的沈修然的十大罪狀。

從始至終他的表情都未有變化,眼簾垂下,看上去像是屏蔽了感官一般。聶曼卿起初並沒有認出他,隻是蹙眉呆愣愣的看著這人間慘劇,她才不相信那些罪狀,她不懂那些最高指示,隻相信自己對人好壞的感覺,如今被冤枉的人太多了,之前自己敬重的一個老師就被批鬥過,她好恨,卻沒有一絲辦法,每每看到這樣的情形都讓她止不住的想哭…

直到結束時,沈修然似乎放鬆了一樣深吸了口氣抬眼恰巧與聶曼卿含淚的眼對上,聶曼卿才突然想起了他,那雙好看的眼睛,實在是很特殊,她想忘也忘不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隻覺得那雙眼睛竟然在看到她時露出一絲似乎是寬慰的笑,似乎認出了她。

聶曼卿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不動聲色的移開目光被兩個人架了下去,全身止不住的開始發抖,想到當年王建軍扔下的那句狠話,她突然覺得好像是自己把他給害了…

那個睚眥必報的王建軍因為她被沈修然踹了一腳,懷恨在心!這絕對有可能的。

因為聶曼卿聽夏雪玲說過,王建軍因為上工偷懶被同組的知青說了一句,竟然秘密告了那知青一狀,說他偷了隊裡的%e9%b8%a1蛋,還栽贓嫁禍,害的那知青被打的半個月都沒起床,還被遣出去勞教了半年…

聶曼卿雖然對沈修然的印象並不怎麼好,可是如今這樣的情形,王建軍這個小人所批鬥的肯定是和他相反的人,加上聶曼卿自己愧疚的心思,讓她從批鬥結束解散回到住的地方就魂不守舍,夏雪玲這才以為她被嚇到了抱著哄了半天。

直到李思琪說到外麵下雪了,聶曼卿抱到了熱燙燙的紅薯才不知道哪裡的來的勇氣,決定去看看。她不想連累身邊的女孩子,被人抓住了這可就是“通敵”了,隻好自己大著膽子來了。身邊的資源實在有限,取暖的鋪蓋她們到了冬天也是擠在一起共用的,棉衣也就一人一套,套上罩衫換洗著。聶曼卿臨走的時候隻是順帶了一點止血的三七粉,和自己感冒喉嚨發炎時用剩下來的藥。

“喂”聶曼卿小聲的叫了句,沈修然似乎睡著了,靠在木樁邊閉著眼一動不動,臉上的顏色很不正常,嘴%e5%94%87發紫,看的聶曼卿忍不住的吞了口口水,用嘴咬下空著的那隻手上的手套,食指發顫的向沈修然的鼻子湊近。

冰,冷的像冰一樣的溫度,這是聶曼卿在碰觸到沈修然的第一感覺,然後她就害怕起來,因為手指一點氣息都沒感覺到…

就在聶曼卿嚇的抽回手,那根火柴要燃儘時,她看到了沈修然的眼睛睜開了,眼白裡充滿血絲,眼神透著邪氣的,看起來詭異之極,乍然間又黑了下來,聶曼卿本來想掉轉頭跑的,%e8%85%bf卻軟了下來,隻把手捂住了嘴巴抑住了將要發出的尖叫…

4人和牛

沈修然以為自己在做夢,早就已經麻木了感覺和視聽,突然聽到了一個微弱的聲音,“哞哞乖…”,這個聲音纖細飄渺帶著溫溫柔柔的質感和整個世界都似乎不協調,仿佛來自天外,傳出來就被黑暗吞噬,隻被他的耳朵接收了一星半點,就讓他覺得似乎有了點暖意。

逆著雪光他看見了一個嬌小的身影,火柴點燃後,映出她隻露出眼睛的臉,本就矮小的身影拱著更顯得小小的一團,暗淡的火光下,她的眸子顯得那麼黑那麼亮,透著小心翼翼,像是剛出生的小獸一般。他以為他做了一個荒誕的夢,或許是冷久了吧,產生了莫須有的幻覺,那個小丫頭,怎麼可能來這裡呢?他現在的名聲壞的很,家裡出了事兒,自己又被萬般的抹黑,人人避之惟恐不及,那樣膽小隻會縮著哭的小人怎麼會來這裡呢?這裡這麼的冷,沒有絲毫希望,如同地獄一般!

!思!兔!網!

他閉上了眼不看,不聽,為自己這個荒誕的夢感到可笑,什麼時候他也變的這麼脆弱需要做夢來取暖了呢?

耳邊到底還是響起了茅草被踩的細微聲音,細弱的呼吸也漸漸臨近,那在鼻端下出現的一抹淡淡的暖香像是電流一般擊著心臟,讓他不得不睜眼去確認了。

聶曼卿就這樣被嚇的坐到了地上,即使地上有乾草,凍硬了的地麵還是讓她的%e5%b1%81%e8%82%a1直疼,眼中瞬間就出現了淚花,這時她也顧不得這點疼了,牙齒打顫的聲音清晰可聞,碰到鬼的感覺讓她想迅速逃離這個地方,卻在此時聽到了一陣腳步聲,還有幾分顯得有些做作的笑聲傳來,這比遇到這個鬼還讓她害怕,那聲音要是沒聽錯的話是王建軍的聲音,要是被他看到,她可就死定了!

朝前看了下,王建軍隨行的還有一個人,帶了盞加了防風罩的煤油燈,她現在已經%e8%85%bf軟了,就是能跑出去,也會被抓到的,到時候該怎麼說?!

“到我身後來”低沉粗嘎的聲音像是破碎的黑陶瓦罐子,顯得很詭異,卻像是救命稻草一樣讓不知所措的聶曼卿迅速的爬了過去。

沈修然雖然營養不良了很久,不過骨架子放在那裡,即使是坐著,也將擠到了他和牆角之間的草垛子中縮著的聶曼卿遮蓋的嚴嚴實實。

王建軍緊了緊身上的厚重的軍大衣,打了個飽嗝,喝了口手裡搪瓷缸子裡的已經不太熱的濃茶衝了衝剛才吃了幾塊大肉片子的膩味兒,解了渴,嚴肅的表情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這個村兒還算識相,招待的不錯,不過要是有個暖床的就好了,想到這裡,他那雙看似威嚴正義的眼睛露出猥瑣,手不自覺的搓了搓,%e8%88%94了%e8%88%94嘴%e5%94%87,似乎是在回味上次在鄰村嘗到的那俏寡婦的滋味兒。

“您不是說主席教導我們對待階級敵人要像冬天般嚴酷嗎,咋滴大晚上的還來送吃的啊”王建軍身邊是一個老頭,是這個村的村長,提著煤油燈,手裡還拿著一個搪瓷碗,裡麵裝著看不清顏色的東西。

“老村長啊,你是老黨員了,可這覺悟可不算高啊,優待俘虜可是我軍早就提出來的,更何況我們這是人民內部矛盾,要用我們的善心和革命精神來感化他,讓他成為人民的一部分,擴大人民的隊伍…”王建軍收回綺思板著臉說道。這樣道貌岸然的說著,他其實隻是因為冬日夜長無聊,吃完飯出來消消食,也找點樂子,看看那人的慘象就能讓他睡個好覺,要是那人能慘叫幾聲哭兩聲討饒的話,他倒是可以考慮給他加個破棉被度過這一夜,否則可就不是他的事兒了…

“您說的對,說的對”老村長哈腰說著,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這碗裡的東西已經餿了,挑剔點的農家豬估計都不會看一眼,更何況人了,哎,這是什麼世道啊…

兩人話說的聲音不大,因為距離近了,還是被沈修然和聶曼卿聽的清清楚楚。沈修然的嘴角微不可查的動了下仍舊如聶曼卿看到時那樣一動不動,隻是眼睛是半闔著的。聶曼卿此時縮在沈修然身後不住的發抖,聽到那越來越近的聲音抖的更厲害了,手不禁抓住了沈修然的背,那早就破敗的衣服一下被她抓出個洞她的手指也觸到了他像是凍土層一樣硬梆梆沒有溫度的背,手中那還熱烘烘的紅薯貼在了他的背上,傳來的溫度和觸?感一時讓沈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