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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誤入正途 酥油餅 4453 字 3個月前

皮筋上似的,一下子彈到前麵去了。

“我來!”王瑞衝過去,一夫當關萬夫莫敵般地擋在大頭前麵。

大頭喝得麵紅耳赤,順手摟住他的肩膀,用力地撈進自己懷裡,大笑道:“好!不愧是我的徒弟!有你師父我的風範!”

王瑞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心情變得格外複雜,大腦一刹那罷工,原本就剩得不多的理智集體不翼而飛。他半靠著大頭的%e8%83%b8膛,眼睛看著那一杯杯遞過來的酒杯,用力地將自己的酒杯碰了上去。

視線裡除了酒杯之外,其他的景色都以模糊。

一張張笑臉,一聲聲歡笑都像遠在天邊,隻有那隻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像枷鎖一樣禁錮了他所有的知覺,讓他的身心沉溺於當下,長醉不醒。

等淩博今好不容易扒開人群擠到中央,王瑞已經喝了一杯啤酒,三杯白酒,一張臉都是紅的,眼睛有些充血,看人時目光渙散,笑容機械地掛在臉上,傻憨憨的。

淩博今一邊將他從大頭懷裡拖出來,一邊搶他的酒杯。

王瑞不耐煩地推開他,“你乾什麼?”

“你喝多了。”淩博今低聲道。

“和尚,和尚來了!”大頭突然大聲道,“這個是我兄弟的徒弟,我師侄,海量!你們隻管放馬過來,有他在,放心,你們三桌的人倒了,他還站著!”

淩博今看著因為大頭的話而紛紛起哄著湧過裡的人,笑容發苦。他的酒量他自己知道,小酌可以,這樣喝根本頂不了幾杯。但警局的人都喜歡以酒會友,杯子都送到麵前了,根本沒有退的機會。

他拿著酒杯正要往裡灌,就被拉住了,“喝黃的算什麼,喝白的!”

淩博今無語地看著常鎮遠將自己手中的啤酒搶過去,塞進一隻裝滿透明液體的杯子。

其他人大笑。

“就是,就是這樣!”向淩博今敬酒的人怕他反悔,一口就全灌下去了。

淩博今無奈地聞了聞杯子,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機皺著眉頭將液體慢慢地喝了下去,喝完還打了個嗝,拚命地擺手說:“不行了不行了。”

常鎮遠對他的演技向來深具信心,彆說給他一杯白開水,就算給他一個麵包淩博今也能想辦法“喝”出酒的姿態來。

淩博今想退出圈子,還不忘拉王瑞一起。

但王瑞完全不領情。大頭看不過去了,拍開淩博今的手道:“乾嘛呢,乾嘛呢!徒弟幫師父師母頂酒,天經地義的!你彆管,你是師侄,對了,師侄再來頂一杯!”

有人起哄道:“讓師侄和徒弟乾一杯吧!”

“他們是自己人,要乾跟你們乾。你們是不是怕了?怕了說一聲,我讓徒弟放你們一馬!”

“誰怕了!”又是一場車輪戰。

淩博今被逼無奈喝了一杯白酒,酒精上頭,他看東西有點花,但理智還是清醒的。他知道再這麼下去彆說解救王瑞了,自己也搭在那兒,當機立斷地退了出來。

鑽出人群,發現常鎮遠正邊玩手機邊吃菜。

“師父。”淩博今哀怨地叫了一聲。虧他剛才還眼巴巴地期待著出現第二杯假酒道具。

常鎮遠眼睛沒離開遊戲屏幕,淡淡道:“作弊這種事隻能偶爾做,做多了會被發現的。”

淩博今捂著頭坐下來,“王瑞他還在裡麵。”

“他開心著呢,你乾嘛去打擾他。”常鎮遠語氣裡帶著顯而易見的嘲弄。

淩博今側頭看著他,“他心裡很苦。”

“比他苦得多著呢。不比彆的,就比失戀……他也不是最倒黴的。”

淩博今覺得他話裡有話,“那師父覺得誰是最倒黴的?”

常鎮遠關掉遊戲,將手機揣兜裡,慢悠悠道:“是啊,誰呢。”

“……”

這種語氣……是說他,還是說他自己?

淩博今覺得今晚的腦袋很不夠用,每個人都說著雲裡霧裡的話。他想起被打斷沒說完的話,順便將剛才竹竿的態度說了。

說實話,對於竹竿會發現什麼,常鎮遠並沒有多少訝異。從竹竿一開始對他防範的態度,他就知道這個人擅長觀人於微,又或者,直覺驚人。總之,他曾想過,如果警局有人能發現他是冒牌的常鎮遠,那麼那個人一定是竹竿。

“師父?”淩博今不滿他的沉默,伸手推了推他。

視線模糊的誤差讓他的手一下子抬得太高,以至於沒有碰到肩膀,直接送到了臉上。

常鎮遠也被他突如其來的“撫摸”嚇了一跳,身體不由自主地朝另一邊讓了讓。

“師父。”淩博今順手搭住他的肩膀,低聲問道,“如果,我們被發現了,怎麼辦?”

他們有什麼好被發現的?

難道不是什麼都沒發生過嗎?

……

除了那次衝動的意外。

常鎮遠問道:“被發現什麼?”

淩博今沒說話,隻是睜大眼睛看著他。

常鎮遠看著他越來越紅的眼睛和臉,知道酒精慢慢上頭了,不過還沒流眼淚,可能隻是進入了淺醉狀態。

“師父。”淩博今抓住他肩膀,借力將自己的身體送了過去,靠在他的胳膊上,小聲道,“其實,你真的挺好看的。”

常鎮遠肯定他進入了淺醉狀態,順手夾了塊排骨給他,“吃點東西。”

淩博今張大嘴巴。

常鎮遠道:“筷子在桌上。”

淩博今遺憾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慢慢地拿起筷子,慢吞吞地吃著排骨。

“好!”

大頭那邊突然傳來排山倒海的喝彩聲,間隙夾了句珍珍焦急的呼喊,“彆喝那麼多。”

“好!”

又是一陣喝彩,然後是雷鳴般的掌聲。

常鎮遠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劉兆和竹竿兩個人把王瑞架出來。

王瑞爛泥似的掛在兩個人的胳膊上,嘴裡還不時發出嘔嘔的聲音。

淩博今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常鎮遠怕他倒下來壓到自己,隻好用收撐著他的腰。

“我去看看。”王瑞的秘密都已經藏到現在了,淩博今實在不希望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他推開椅子要走,卻被常鎮遠一把抓住,拉回椅子上。

“我去。”常鎮遠又夾了幾塊排骨給他,“你把排骨吃乾淨。”

101、“含情”脈脈(十)

洗手間裡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氣味,有香有臭,有煙有酒。

常鎮遠在外頭點了根煙,叼著進去。

劉兆和竹竿一個站在洗手台邊上洗手,一個扶著王瑞趴在馬桶上嘔吐。

“阿鏢,你沒喝多吧?”劉兆抽紙擦了擦手。

常鎮遠道:“我喝果汁。”

劉兆笑道:“那不行,一會兒來我們桌報到。”

“師父……”王瑞突然伏在馬桶上呻[yín]。

劉兆道:“喲。還沒被大頭灌夠呢。”

竹竿看了常鎮遠一眼。

就這麼一眼,常鎮遠知道他多半察覺了什麼。他道:“嫂子們還等著呢,這裡交給我吧。”

劉兆道:“你行不行?要不我叫和尚過來幫你?”

“放心。”常鎮遠擺擺手。

“那行,交給你了。”劉兆想著他反正也是孤家寡人一個,無牽無掛,就拉著竹竿往外走。

常鎮遠就站在門口慢吞吞地抽著煙。

過了會兒,王瑞沒動靜了,也不呻[yín],似乎就這麼睡過去了。

常鎮遠看看手表,估摸著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散場,就又抽了兩根煙。期間不時有人進來,未免王瑞吵到旁人,他乾脆把門關了,順道站在門邊上,防止彆人誤入。

大概抽了將近半個鐘頭,他站得有些累,出門找了塊擦手的手巾,然後踢醒王瑞。

王瑞迷迷瞪瞪地看著他。

常鎮遠蹲下給他擦臉,道:“醒了嗎?”

王瑞不說話。

常鎮遠道:“折騰也折騰過了,發泄也發泄過了,最後的擁抱也抱過了,行了吧?”

王瑞看了他一會兒,頭往洗手間間隔板上一靠,“這算什麼?”他說話有點大%e8%88%8c頭,但努力地將每個字表達清楚。

“失戀。”

“我好難過。”

“很少有人會因為失戀而感到幸福。”

“我……我說了,會不會有機會?”

“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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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常鎮遠並沒有回答得那麼快,而是頓了頓才道:“我是過來人。”

“你說了?”

“嗯。”

“結果呢?”

“被斃了。”

“嗬嗬嗬……”王瑞傻笑起來。他理解的被斃了顯然和常鎮遠說的不是一個意思。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會兒,常鎮遠扶著王瑞回宴會廳。

大頭還被人簇擁著,但看他臉色和神情,也被灌得差不多了。

常鎮遠將王瑞扶回桌邊,看淩博今正趴在桌上打瞌睡,碟子裡的排骨隻動了一塊,但骨頭沒多。他拍拍淩博今,淩博今迷糊地醒來。

常鎮遠抓住他的下巴,“把骨頭吐出來。”

淩博今呆了呆才張開嘴巴。

常鎮遠慌忙把頭按了下去。

撲通。

排骨從他嘴巴裡掉出來。

淩博今腦袋清醒了點兒,“我太困,睡著了。”

常鎮遠道:“你下次含著湯睡著,我就佩服你。”

淩博今看了看他,立刻舀湯。

常鎮遠:“……”

婚宴最終以新郎躺地壓軸,新娘討饒落幕。

劉兆和竹竿合力將王瑞送上酒店贈送的蜜月套房,其他賓客在兩家家長的歡送下緩緩離場。鬨洞房的計劃在新郎不省人事中流產。

常鎮遠和淩博今沒上樓,直接發了條短信給劉兆,就扶著王瑞回家了。

但到家之後才是災難的真正開始。

先是王瑞突然發起酒瘋,滿房間地找酒精,再是淩博今跑到樓下扛了一箱子啤酒上來,說要不醉無歸。

常鎮遠早在淩博今端著啤酒進門時,就當機立斷地回房間鎖門洗澡睡覺。

不過門板到底不夠厚,外頭喧嘩聲不時傳進來。

先是唱瀟灑走兩回,再是唱女人哭吧哭吧就是罪,唱到最後,除了當事人之外,誰都不知道他們在唱什麼。

常鎮遠在床上躺了會兒,直到外頭聲音輕了,才疑惑地下床開門。

王瑞和淩博今兩人坐在地上靠著沙發,頭挨著頭,竊竊私語著。

常鎮遠從樓上下來,經過客廳,進入廚房倒了杯水,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王瑞和淩博今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王瑞瞪得尤其誇張。

常鎮遠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阿鏢,你真喜歡博今?”王瑞呆呆地看著他。

常鎮遠看向淩博今。

淩博今道:“我需要鼓勵和勇氣。”

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常鎮遠謹慎地問道:“你需要什麼鼓勵和勇氣?”

淩博今道:“我查過,叫出櫃。”

“……”常鎮